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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身后,“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裴伊月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像是如释重负,“既然我的孩子注定是要因为你才消失,那么我想让他在离开之前为他的爸爸做点事他也会很开心的。”
“你什么意思?”
没等濮阳凯反应过来,裴伊月突然一声尖叫,“啊!”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向上一甩,下一秒,嘴角的笑意深深勾勒,而人却朝着楼梯后仰了下去。
那一刻,濮阳凯是惊骇的。
她居然,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裴伊月尖锐又高昂的叫声吸引了楼下的人的注意,当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裴伊月穿着婚纱从楼梯上滚落。
“小月!”
“小乖!”
“伊月!”
“小丫头!”
所有的惊叫声在同一时间传来,白洛庭大步跑来,刚好裴伊月滚下最后一节楼梯。
“小月,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好……痛……”
鲜红的血晕染了洁白的婚纱,那一点点放大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裴伊月拧紧了眉心,按着自己的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
“血,流血了。”
惊讶的叫声不知道从谁的口中传来,引起一阵惊呼。
一群人围在裴伊月身边,施月华拉着裴伊月的手,“伊月,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
裴伊月清楚的感觉到身下孩子的流失,这一刻,她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她的心疼,她不想这样做,但是她更不想让濮阳凯继续成为她的威胁。
她慢慢的抬起手,指向楼梯上,大家这才发现楼梯上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小凯?”华夏王惊讶道。
濮阳凯万万没想到裴伊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处在惊讶之中还没回过神,伸出的手依旧僵在那。
“是他,是他推我,他说,他想要王位,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让我跟濮阳烨……结婚。”
“小月,小月。”白洛庭一把抱起昏抱在怀里的人,起身,阴测测的瞪着濮阳凯,“濮阳凯,你给我等着,这笔账等我回来再跟你算。”
施月华跟着离开,剩下的人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窃窃私语,全都不敢有太大的揣测。
濮阳凯从楼梯上走下来,视线一直在那摊血上。
她刚刚说她的第二个孩子是因为他才没的,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走下最后一截楼梯,濮阳凯迎来的是平生第一个巴掌。
濮阳拓海气的发抖,“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能进王宫做直播采访的都是一些正当的新闻记者,他们该播什么不该播什么都很清楚,裴伊月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幕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短暂的播放之后所有镜头全部关闭。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蓦地,安希颜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的意思是小乖自己从楼上滚下来,然后诬陷你?濮阳凯,你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她明知道自己怀孕,还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就为了诬陷你?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这么做?”
裴伊月为什么这么做,这个世上除了濮阳凯,就只有安希颜最清楚,他没想过她会用这样的方法让自己失去孩子,她那么的爱这个孩子,她宁愿多留下他两天都不肯去医院拿掉,现在,她却为了这个家伙做了这样的事。
安希颜心里的恨不少于裴伊月,抓着濮阳凯衣领的手暴露着青筋,不管任谁看都是心疼妹妹的哥哥的表现。
濮阳凯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安希颜。
她为什么这么做,她想看到的应该就是他现在这种被逼问,却有口无言的状态吧。
现在的他不管解释还是不解释,都没办法说明刚刚发生的事,她,真的长大了,他已经变得不再是她的对手了。
蓦地,安希颜大力一推,说:“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你人在哪,车队是我亲自安排的,我没有看到你,来到这你也不在,路上小乖遇到枪袭,这件事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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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世流光
简介:只不过醉酒一夜情,就多了个五岁大的儿子。
乔思黑人问号脸,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了?
多了个伶俐乖巧的儿子就罢了,可谁能告诉她,为何儿子他爹是总统?
刚刚应聘上总统助理的乔思崩溃到想扶墙暴走!
☆、【097】 我是他未婚妻
安希颜的话一出,周围的唏嘘逐渐成为窃窃私语。
华夏王从来都觉得濮阳烨对濮阳凯的敌意是空穴来风,他以为,好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可是刚刚听了裴伊月的指控,他真的没办法不去相信她的话,就如所有人的想法一样,她怎么可能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却为了陷害他而故意从楼上摔下来,她不要命了吗?
施景郴紧蹙着眉心,看了濮阳凯一眼,“华夏王,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裴伊月在华夏是两国的桥梁,她的身上背负的事S国的颜面,如果有人可以这样随随便便伤害她的话,打的是S国的脸。
“小月的身上的确背负着两国之间的婚约,但如果这场婚约要用她的性命来交换的话,华夏王,我觉得我们两个之前的交情可以到此为止了。”
濮阳拓海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痛心疾首的看向濮阳凯,当众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撤去濮阳凯华夏男爵的职位……”
“等一下。”
人群中,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池天南拉了池怜惜一把,警告道:“你想干什么,你给我安分点。”
池怜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走过去,站在濮阳凯身边。
“大家可能误会了,婚礼开始之前我一直跟阿凯哥在一起,他没有行踪不明,他去池家接我,我们一起来的,颜少不能因为刚刚的事就乱加指责,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到阿凯哥的头上。”
说着,池怜惜看向施景郴,微微颔首,“总统阁下,裴小姐的事只是个意外,具体情况还没有查清楚,她说阿凯哥想要王位,可是华夏王至今身体硬朗,也没有立新王的打算,就算搅和了这次的婚礼,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裴小姐刚刚有些神志不清,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她有没有事,而不是在这种时候来追究是谁的过错,您觉得呢?”
施景郴没有辩驳池怜惜的话,但也不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毕竟刚刚是裴伊月亲口指认。
“你的意思是说我妹妹说谎?”安希颜怒道。
“颜少,你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您的妹妹说谎,我只是觉得今天是她和伯爵大人的婚礼,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在房间里待着,却无故出现在楼梯前,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池怜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扭转了局势,将指向濮阳凯的矛头稍稍调转。
安希颜捏紧了拳,他不能让他妹妹就这样白白牺牲这么多。
刚要说什么,施景郴突然拉住他,他看向濮阳凯说:“好,这件事就等小月醒过来再说,不过我相信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你不承认没关系,你也可以躲在女人后面让她给你出头,但是我更相信事实,如果小月有什么意外,你们谁都跑不了。”
临走前,施景郴再次看了池怜惜一眼问:“忘了问,你是谁。”
池怜惜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轻轻挽住濮阳凯的手臂,“我是他未婚妻。”
这话无疑是令所有人愕然,就连濮阳凯都露出一脸惊讶。
“你说什么?”濮阳拓海诧异的问。
池怜惜朝他笑了笑,濮阳凯正准备推开她,池怜惜用力挽紧了他的胳膊,说:“阿凯哥一直都没说,其实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本来是打算在伯爵大人结婚之后再来告诉您的,我跟阿凯哥准备结婚了。”
池天南的女儿跟濮阳凯在一起,濮阳拓海真的很意外,以前还没有见过裴伊月的时候,他还想过把池怜惜跟白洛庭凑成一对,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知道她跟濮阳凯在一起这件事?
濮阳拓海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池天南的身影,然而他却因为觉得丢人,躲得老远。
施景郴没兴趣管他们的家事,他看向安希颜,“小颜,我们走,去医院。”
——
婚礼没办法继续,人慢慢的褪去,濮阳凯提着池怜惜的胳膊把她拽到一个角落,狠狠的把她推到墙上。
背后撞的生疼,池怜惜却始终在笑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濮阳凯很少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心情,可是这一刻,他真的隐藏不住心底的怒意。
池怜惜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这些话,现在的他就如砧板上的肉,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是别的事他也许会忍,但是跟她结婚……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阿凯哥,你干嘛这么生气,我这么做是在帮你,如果我刚刚不这么说,所有人都会怀疑路上的枪击是你做的,总统大人很精明,他问我是谁,我总不能说我们是陌生人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你的身份,阿凯哥,这个时候你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蓦地,濮阳凯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两指在她脸颊用力的地方逐渐的失去血色。
“你在威胁我?”
池怜惜疼的皱眉,但却依旧不改她口中的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答应跟我结婚对你没有任何损失,华夏王会因为我们家的关系对你从轻处理,相反,你要是拒绝我,你除了失去男爵的身份,我不知道你还会失去什么。”
“池怜惜,我小看你了。”濮阳凯手一甩,倒也没再反驳她的话。
从以前开始池怜惜就对他又爱又怕,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她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惧怕,可是那又怎样,她爱他,爱了他这么多年,以前他就没有接受过她,现在,她这残破的身子想要走近他,用的只能是这种方法。
她稳住身子,走近他说:“是你教我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阿凯哥,我可以帮你的,就算为了自己,你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赤裸裸的威胁,濮阳凯却无话好说。
她说的没错,他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糟,要想保住现有的位子,他能做的只有忍。
“这件事先这样,以后你要是再敢做出这种事来算计我,我就把你丢海里喂鱼。”
濮阳凯走了,池怜惜脸上溢出一抹笑。
他没有拒绝她,虽然他并不甘心,但是他还是接受了。
池天南找了他半天,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池怜惜,他一脸怒色的走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池怜惜头一偏,捂着被打的脸,毫无表情。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替濮阳凯出头,你想害死我?”
池怜惜稍稍理了一下甩落下来的头发,抬起头,看向池天南,“我没想害您,我是在帮您,濮阳烨我是抓不住了,为什么我不退而求其次,濮阳凯好歹也是男爵,谁说他以后就不会继承王位,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定局,爸何必不把目光放远一些?”
池天南不想听她的这些歪理,上次的事刚过没多久,现在又想要替濮阳凯出头,如果这件事搞不好一定会再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