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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庭模棱两可的说:“应该还没死。”
“应该?”
白洛庭看了她一眼,“现在可能还活着,但是一会就不好说了。”
他这么神秘兮兮的,裴伊月也没有多问。
车开了一路,最后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空地,一个生了锈的铁笼,里面一直灰色的野狼。
野狼嗷呜一声,像是饿久了想要寻觅食物,灰色的皮毛有些粗糙,野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
裴伊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呵呵,这东西好像不适合当宠物吧,还不如甄千暖的老虎呢,这玩应儿会吃人吧。”
“嗯。”白洛庭应了一声,“会吃人。”
裴伊月再次看向铁笼,“这荒郊野外的你整一头狼关在这,到底想干嘛?”
这会儿裴伊月的好奇心已经起来了,因为她实在看不懂他的用意。
白洛庭没让裴伊月下车,两人坐在车里看着铁笼里饿了两天的狼,他说:“再等一会。”
过了一会,一阵尘土飞扬,一辆白色面包车开了过来。
两个人从车里下来,来到白洛庭的车旁站定,白洛庭要下车窗问:“人还活着吗?”
“活着。”
白洛庭点了点头,“把人带出来。”
那人回头招了下手,另外两个人架着胳膊就把池怜惜从车里带了下来。
被砍掉的手已经简单的处理过,白色的婚纱满是斑驳的血迹,少了一只手的地方缠着一层厚重的纱布,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拽下车,不挣扎也不求生。
裴伊月看了看要死不活的池怜惜,有看了看关着野狼的笼子,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把她给我扔笼子里去。”
裴伊月刚想到点苗头,就听白洛庭这么说了一句,她微微一怔,有些愕然,“这么狠?”
白洛庭转头看她,“这也算狠?她送你一百个男人,我只送了她一头狼,跟她相比,我很仁慈不是吗?”
裴伊月抿起嘴角笑了一下,“嗯,的确很仁慈。”
池怜惜本已经放弃抵抗了,可是一听白洛庭的话,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所谓的笼子,那只狼瘦的皮包骨,一双绿色的眼睛像是随时能将人活活吞下去一样。
她以为她没了一只手已经是惩罚了,她也不觉得裴伊月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顶多就是杀了她,可是她忘了,上次她抓了裴伊月,最生气的不是她本人,而是濮阳烨。
池怜惜惊恐的摇头,由最初的挣扎变成挣扯,“放开我,我不要,你疯了,你们都疯了,你们想杀我就直接杀了我好了。”
这种垂死挣扎的场面白洛庭见的太多了,白洛庭看了她一眼说:“当初你给了小月一次机会,现在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把狼杀了活着出来,我也放你一条生路。”
裴伊月本以为自己就够小心眼的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还要斤斤计较,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铁笼子?
这狼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了,别说是池怜惜,就算是她进去都未必能弄死他,他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她命吗!
裴伊月没做声,既然白洛庭想要帮她报仇,她当然不会有意见。
白洛庭下巴轻轻一扬,把她给我扔进去。
“不,我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池怜惜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华夏的特种兵,眼看着她被丢进狼窝,裴伊月笑了一下说:“你可真狠。”
白洛庭挑了一下眉梢看着她,“有吗?我这才准备了一只狼,跟你准备的一百个壮汉相比,我好像还算仁慈了。”
裴伊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可这是野狼,而且看样子好像还饿了好几天,那一百个人可能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手下留情,可这畜生不会。”
白洛庭笑了一下,手一伸,勾过她的脖子,凑近她那张脸,“这么说你还想过要放了她?”
“当然……”
嗷呜~
“啊!”
一声狼嚎,池怜惜尖叫声不绝于耳。
裴伊月看过去,妈呀,还真是饿狼传说,池怜惜的一条胳膊被野狼咬住使劲的甩,池怜惜手抓着铁笼又哭又叫,可是狼知道什么,根本不理会,它撕扯着她身上的婚纱,血从婚纱下面一点点的晕出,铁笼内一人一狼拼命的追赶撕咬。
裴伊月打开车门,从车里走出去,脚步在离铁笼两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那演戏的眼神不带一丁点怜悯,就如池怜惜当初看她一个一个的杀死那一百个男人一样,不过现在在她眼前的不是池怜惜在杀狼,而是狼在杀她。
泛白的手骨,皮肉全都脱落,肩膀上都是被狼咬过的口子。
裴伊月不得不佩服白洛庭,这男人,手段真的不是一般的毒。
“裴伊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野狼干枯的大爪子在她袒露的后背上一抓,几道血淋淋的口子,疼的池怜惜痛苦的尖叫。
裴伊月脚步一提,身后,白洛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别过去,危险。”
裴伊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她没那么笨。
铁笼前,裴伊月停下脚步,但饿了几天野狼可不会等她慢悠悠的走过来给她们聊天的时间,池怜惜已经无力再跑了,她脚下的鞋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一条腿被野狼啃咬着,她一边发抖一边抽搐,但却怎么都死不掉。
看到裴伊月走来,她用那只露出白骨的手伸向她,“求你了,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看着那鲜血淋漓的手,裴伊月淡淡的抬起眼眸,“怎么会呢,跟当初你给我的一百个人相比,这才一只狼而已,看你现在还能说出话来,就知道你一定还能忍受。”
“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她的腿已经被狼啃的破烂不堪,像是一堆腐肉,野狼按着她的叫撕咬,似乎都能听到那皮肉扯下来的声音。
白洛庭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弄一只狼在这,为的就是让她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吃掉,不要说他心狠,因为这个世上他唯一的底线就是裴伊月,触碰了她,那么就引爆了他身上的雷,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最小的了。
蓦地,池怜惜一把抓住裴伊月的衣角,哭喊过后,眼睛早已通红,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恨意,“裴伊月,放我出去!”
白洛庭手起刀落,裴伊月的衣角被切断,池怜惜被野狼拖着腿叼了回去,两个枯瘦的爪子像是在按着野兽的尸体一样享受的啃食。
池怜惜苍白的眼底渐渐地失去光彩,她没有死,而是麻木了,她浑身上下的伤口只有疼,没有更疼。
她眼睁睁的看着裴伊月,裴伊月也站在铁笼外面看着她,直到她逐渐失去意识,全身上下被啃食的破烂不烂,就连那张脸都被野狼一爪子给抓花。
白洛庭轻轻拉住她的手,“走吧。”
“她死了吗?”裴伊月视线不敛,神色有些暗淡。
白洛庭看了一眼铁笼,“应该死了,就算没死,等狼吃饱了她也活不了。”
许久,裴伊月淡淡叹了口气,“我们要回去了吗?”
这次白洛庭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她一眼。
裴伊月收回视线,看向他,“走吧,该回家了,回去做我那无聊的伯爵夫人。”
☆、【186】 送给她的礼物(大结局)
之前白洛庭说这件事之后要送她一份礼物,然而这份礼物是裴伊月万万没有想到的。
惊喜,还是惊讶,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帕托已经被关押起来接受调查,池怜惜也被野狼啃的连骨头都不剩,裴伊月想做的、该做的全都做了,他们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小庭,你真的想好了要这样做?”
白洛言这话问了已经不下十遍了,可他还是刻意把他从房间里叫出来再问一遍。
白洛庭靠着酒店走廊的墙,悠悠哉哉的点了一支烟,“嗯,想好了,小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而我生活的全都只想陪着她,这样是最好的决定。”
白洛言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但是他的决定太仓促,连他都接受不了,华夏王肯定更接受不了。
白洛言叹了口气,“小月知道这件事吗?”
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结束这一切,但是白洛庭做了决定不会再改,一时间他心里轻松了不少,他抽了口烟,看着白洛言笑了一下,“刚刚知道。”
“她怎么说?”
白洛庭要放弃继承华夏,对整个华夏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小事,白洛言的担心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现在只希望裴伊月能劝说他打消这个想法。
白洛庭舔了舔唇,嘴角的笑意渐大,他看了一眼房门说:“她没说话,傻了,可能太激动了吧。”
白洛言无语的摇了摇头,“激动?你确定她不是被你吓到?”
白洛庭端了端肩,忍不住笑道:“从没见过她那么惊讶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见他云淡风轻的说笑,白洛言知道他是真的决定了,从小到大凡是他的决定就没人能够更改,原以为恢复了身份的他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可是现在看来,他是要任性最后一回了。
“大哥,一直以来我都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小月,但最后她总是弄的遍体鳞伤,我会心疼,甚至会埋怨自己,现在想想,从以前开始小月承受的一切全都源于我的身份,她不喜欢当这个伯爵夫人,我不想强迫她,她承受的已经够多了。她受苦受难,我却从来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这次算是我弥补她的,我只想跟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没有这么多纷纷扰扰,也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她喜欢玩,喜欢旅行,我想把这几年欠她的全都补回来。”
白洛庭的这些话在别人看来也许过于小家子气,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继承一个国家,说出去别人大概会说他疯了,但是白洛言明白他的感受,如果换做是他,可能他也会跟他做出同样的决定。
裴伊月,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值得任何人对她好。
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
许久,白洛言再次开口,轻和的语气少了之前的急切的逼迫,“那华夏王那边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嗯,想好了,不过,他可能会气的不轻。”
——
白洛庭回到房间,看到裴伊月还坐在沙发上发愣,他走过去,直接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
“还没回过神?”
裴伊月蹙起眉看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白洛庭搂着她的腰,手不安分的游走,“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裴伊月点了点头,“嗯,像。”
“那如果我说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信吗?”
“不信。”
蓦地,白洛庭扶着她的身子往沙发上一压,指尖挑开她领口的纽扣,“宝贝儿,从今往后我们的生活中就只有你跟我,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什么华夏伯爵,什么伯爵夫人,全都让它见鬼去吧,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不属于华夏,也不属于S国,只属于我。”
这些话,这些决定,他到底在心里琢磨了多久?
他一开口就是坚定的,裴伊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相信。
他的吻对裴伊月来说永远都是那么的锐不可挡,每次都能让她轻而易举的沦陷,然而,当她尚存一丝理智的时候她问道:“那华夏怎么办,谁来继承?”
白洛庭含含糊糊的说出了一个名字,裴伊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清,稍稍怔住,但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