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鬼妹没多说什么,只解释了一句自己的用意,“我要带卫峥和卫臣的骨灰回域城,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着你。”
余笙点点头,“谢谢,如果需要,我会联系你。”
“也不急,我夏天才动身,随时可以联系我。”鬼妹拿纸巾擦着手,看向余笙,“没别的意思,卫铮说过你喜欢探险,我想你应该会喜欢那边。”
“好,”余笙颔首,又说了次,“那先再见!”
“快回去吧!”刀刀看向她,“只穿了件衬衫,待会儿再感冒了。”
余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不伦不类的衣服,又看了看刀刀姐和鬼妹得体的衣装,顿时有些自惭形秽,红着脸“嗯”了声。
人走了,刀刀拿勺子在碗里胡乱搅着,盯着余笙的背影,直到最后一点儿衣角消失不见,她才低头露出一个苦笑,她太羡慕余笙了。
又有点儿可怜自己,爱而不得,最是心酸。
只是她这感伤还没进行多久,罗阳就蹭了过来,坐在她身边,手足无措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姐,你说放下了,其实还是放不下吧?”
鬼妹就坐在旁边,但是他也没避着,总觉得鬼妹这人就跟一座冰冷的雕像或者花瓶似的,往那儿一坐,半点儿俗世的烟火都沾惹不到,跟空气没两样,旁人说话她从不插嘴,似乎也兴趣。
他这人脾气直,不会弯弯绕绕的,想安慰人也只能开门见山,学不会婉转,这会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刀刀。
“这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笑了笑,没试图隐藏,爱过,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只不过不凑巧,她爱的人不爱她而已,“我得好一阵缓了。”可能一个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那得看她能不能遇见一个比姜博言更合她心意的人了,能吗?应该挺难的。
她说的坦坦荡荡,语气太寻常太冷静,让罗阳一时接不上话来。
过了许久他才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要不考虑考虑我吧!拿新欢葬旧爱,多好的办法。”
刀刀噗嗤一声笑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你不还是笑了,”罗阳耸了耸肩,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出这话来纯属冲动,只是忽然觉得可惜,这么好的女孩,偏偏不得所爱,为情所伤过的人一抓一大把,有时候连伤感都让人没力气去伤感,可她不一样,她在他心上就是白月光。当初刚来公司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谁不喜欢她,每天为她跑腿打杂都要几个人石头剪刀布,那时候大家都还小,一个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动又莽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她都是笑着,体贴地化解所有的尴尬。她总是那样,优秀,光芒万丈。他从没肖想过她,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无论是哪个方面。可是这一冲动就口不择言了,她是谁?就算是不得所爱,也不需要来屈尊纡贵地让自己迁就,依旧会有大把大把的有为青年才俊供她挑选。
自己大概是疯了,好在她没放在心上,只当他哄她说的笑话,他一面觉得松了口气,一面又不免有些失落,索性接着这玩笑的由头又表了句真心,“我还是觉得这办法可行,你要是乐意,我这怀抱随时为你张开啊姐。”
刀刀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余笙穿着那件骚包的衬衣回去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可是天知道途路的员工上班竟然如此积极,即便是最后一天,也都一个个早早地到了,这会儿已经聚在姜博言的办公室的小会议区里确认晚上的流程。
余笙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群人还以为是秘书,嘲讽说,“你是飞去大洋彼岸去泡咖啡了吧!等你弄好……哟,嫂子回来了?”话说了一半才看清人,连忙转了话头。
姜博言本来抱着胳膊坐那儿听着众人叽叽喳喳讨论,闻声才抬起头,看见愣在门口的余笙,他的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充当外套,她像个偷穿爸爸衣服的小女孩,做错事般怯生生站在那里,似乎是没料到有这么多人,一时傻在那里。
他觉得有些喉咙发紧,只好微微错开目光,面无表情地说:“去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余笙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哦”了声,然后提起手里装着早餐的纸袋晃了晃,问了句,“你要先吃吗?还是等开完会?”
他摇了摇头,“先放休息室吧!我待会儿再吃。”
余笙匆匆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快步往休息室去了,关上门之前还能听见那边有人在调侃姜博言,“诶哟,六哥,这大早上的,能不能稍微关照一下单身狗……”
她靠在门背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完蛋了,这下玩出花来了,臊得脸都红了。
外面姜博言一本正经地坐着,脑子却早就飞了,偏偏边上的人还在揶揄他,“哦,六哥,嫂子早餐都给你带回来了,你还不赶紧去吃?”
“端什么架子,想去就去啊,我们又不会嘲笑你。”
“当然,你要是顺带想做些别的事,我们也可以给你及时腾个地儿的。”
“……”
他硬绷了几分钟,终于坐不住了,“算了,不听你们瞎扯淡了,我有点儿饿,先去吃个饭。”
几个人哈哈大笑,催着他,“快去快去!”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瞎急切什么。
他无语地扫视了一圈,跨着长腿往里走。
后头一群人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扭头的时候,再次摆出一副无语地表情来,拿手指蹭了下鼻尖,“看什么,我就进去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我就进去吃个饭!
☆、第52章
休息室原本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他偶尔加班的时候躺一躺,衣柜里的衣服也只是备用; 要参加特殊场合来不及回去换衣服的时候才会一用。
不过是个临时歇脚的地方; 他从没费心思去整理这里。
余笙在这儿待的几天才置办了些别的,比如小圆桌; 矮脚凳,铁艺花架,壁挂什么的; 啰哩巴嗦放了一大堆; 倒是多了几分人气。
他一直嘲笑她,“纯属浪费!”
她反唇相讥,“没情调!”
最后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 然后互相嘲笑对方幼稚; 不过他说归说,也从没干涉她,任由她把一间小小的休息室布置得花里胡哨的。
他是个多有秩序的人; 生平最讨厌别人打乱自己脚步,却总是放任她在他的世界横冲直撞。
也是稀奇。
这会儿进去的时候; 余笙已经换了衣服; 却也没有穿她自己的衣服,依旧套了一件他的外套; 衣柜里唯一一件休闲卫衣,当初毕业的时候卓诚送他的。
送给他的时候,卓诚语重心长地说; “不是我说你六哥,年纪轻轻的,非搞得自己跟老头子似的那么严肃,活泼点儿,啊。”那一个平声的“啊”说的骚里骚气的,导致他对这件衣服都有心理阴影。
一个大男人送人什么不好,送衣服,gay里gay气的。
“你不该是喜欢我吧?你可别打我主意,我比孙悟空的定海神针还直。”他当时回了卓诚一句,被卓诚喷了半天,至今是俩人交往史上的污点。
“大早上的,你穿着我的衣服晃来晃去,考验我定力呢是?”他洗了手,在小圆桌前坐下来,打开纸袋,捏了半根油条出来,边吃边把目光投向她。
可能是许久不运动身体素质下降,跑了会儿步,这会儿浑身酸困,余笙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他,嘴上功夫却一点儿也没跟着身子疲软下来,“佛说,心中所想,眼中所见,可见你满脑子的不健康思想,大师兄,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我对我老婆起反应,这多正常的事。”
“可别了,最近整天熬夜,你这肾还行不行都另说,咱还是养养身体再想吧,大师兄。”
“别等我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
“到时候别哭求饶。”
“哭了有本事你别哄。”
“……”
姜博言吃饭并不快,但只是两人打嘴仗的功夫,他就已经解决了早餐,收拾完垃圾把手擦干净了,过去把余笙提溜起来,“胆子肥了啊!”
抱在怀里的时候,才隐约觉得不对劲,仔细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说,“发烧了怎么不吭声?”说完又忍不住吐槽,“生病了还这么贫嘴!”
余笙迷迷糊糊的,要不是和他贫着,都快睡着了,被他抱起来才“嗯?”了声,去摸自己脑袋,“早上我还摸了,不发烧啊!”
可这会儿的确是有点儿烫,从小体质好的她,对生病实在是没有多少经验可谈。
“起来,我们去医院。”他说。
余笙折起身,眼一昏,差点儿跌回去,“诶呀,有点儿难受。”
颇有种病来山倒的感觉,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浑身乏力,四肢重的提不起来,每块肌肉都泛着酸疼,眼皮子烫的睁不开,呼出的热气都能用来孵化小鸡仔了。
他拍着她的脑袋,“去换衣服!”
“不去。”余笙拒绝,她一丁点都不想动,路都不想走呢!
对于这么不听话的老婆,姜博言觉得……觉得也没办法,只好拿了她的羽绒服过来,给她披上,“不换就算了,走吧!”
余笙走路有点儿打飘,晃晃悠悠的,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袖子,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外面人还在讨论,看见这两个人出来,齐齐抬头,“裹这么严实,这是要出门?”
姜博言“嗯”了声,去拿钥匙,“我老婆发烧,带她去看医生,你们继续。”
余笙抱歉地欠了欠身,“很快就回来了,不会耽误太久的。”
几个人笑了,“没事,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要他也没什么用。”
就这样把老板出卖了。
余笙忍不住笑了,笑到一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捂着嘴巴说着抱歉去找纸巾,狼狈的很。
坐上车的时候,余笙还觉得脸发烫,也不知道是发烧发的,还是害臊害的。
“脸都丢尽了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狼狈一次给我看?”也太不公平了点儿。
姜博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是人都会生病,有什么可丢脸的,你这思想不对啊!都是个大学生了,还这么肤浅,学校就是这样培养你的?”
余笙听完,忍不住冲他一拱手,“你和我爸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吧?”这教导主任的口吻也是没谁了。
姜博言闷声笑了下,“叫叔叔!”
余笙:“……”
去看了医生,就是单纯的发烧,可能是最近免疫力地下,本来早上就有了发烧的前兆,她又是吹冷风又是灌冰水的,不发烧才怪。不过没什么大碍,开了药,回去睡一觉烧就退的差不多了。
晚上余笙没去参加公司年会,倒不是她不想去,虽然表示自己身体还好,姜博言还是把她留在了家。
“每年年会跟个相亲现场似的,小姑娘们一个比一个穿的少,我要是让你去,铁定是要准备一件礼服,你这刚发完烧,可别了。”他可不忍心。
于是他就又成了那么没女伴的。
每年都会举办年会,但是今年不大一样,公司渐渐步入正轨,以前也就是一大群人聚一起吃个饭,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巴拉巴拉一晃过去了,跟玩儿似的。
今年策划书就改了好几版,比以往都认真,公司想点儿样子了,年会也比以往像样,还有直播,可以让员工家属也参与互动,奖品很丰厚,算是给加班到大年二十八的员工的福利。
姜博言大手笔,包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