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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她还没来得及脱鞋,从客厅角落里就慢悠悠地传来一慵懒的声音,拖着长长的鼻音说道,“念柔,怎么这么半天才上来?”
嗯!
白念柔心里一凛,手里的钥匙“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呵呵,你呀,还是这么胆小。”
一性、感结实的身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背着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慢慢朝她靠近,虽然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楚,但白念柔知道那是宇文松!
深吸了一口气,她紧张地看着朝自己走近的身影,心里却腹诽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文松半眯着双眸,邪气地盯着她,右手拿了一个高脚玻璃酒杯,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晃动,随着他的靠近,白念柔嗅到了淡淡的酒味,那是葡萄酒特有的香醇味道。
宇文松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带着一点点诱惑,又藏着一丝丝危险,他走到白念柔身侧,停了下来,伸手,带上了还未关上的房门,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把它递到白念柔的面前,“拉斐堡的‘神秘滋味’,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芳醇,还有这水果香,是别的牌子所无法比拟的。”
说完,他再次轻轻晃了晃酒杯,清淡的味道缓缓溢出,充斥在白念柔的鼻尖,刺激着她的嗅觉,微酸的果味徐徐上升。
不知不觉中,白念柔嘴里的唾液分泌旺盛,咽了咽口水,她警惕地盯着宇文松,语气不善地问道,“大少,您这样私闯民宅,似乎过了点吧。”
“私闯?”宇文松侧过脑袋,玩味地看着她,面色微讶,“这钥匙可是你给我的。”
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在白念柔面前晃了晃,他环视了一眼屋内,“还有,这房子可是我买给你的,私闯?念柔,你似乎用错了词吧?”
怎么会这样!
他的一番话让白念柔震惊不小,这房子竟然是宇文松买给“白念柔”的!
一时之间,白念柔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见她皱着眉头不说话,宇文松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把玩着钥匙,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把钥匙还给我!”白念柔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漆黑的双眸剧烈一收。
宇文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把手里的钥匙放在了立在门边的楔鞋柜上,转身,晃晃悠悠地朝沙发走去。
白念柔一把抓过钥匙,跟在他身后,也走到了沙发旁,对着他坐下。
“念柔,你变了很多。”宇文松翘着二郎腿,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荡起一层层波纹,遂又落回了杯底,那带着果香的酸涩味道又缓缓传了出来,再次释放着它的诱惑。
“我没变,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白念柔垂下了眼帘,躲闪着宇文松的目光。
“呵呵,我不管你的真的失忆了,还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我告诉你,你逃不掉的。”宇文松说话的语气还是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有着还未睡醒的惺忪,又有着玩世不恭的邪恶,却藏着浓浓的蛊惑。
“大少,”白念柔冷笑着开口道,“您这样步步紧逼有意思吗,过去的,不管它是好是坏,我都忘记了,我不奢望您会放过我,但我绝对不会再走上过去的路,现在,我是柏的女朋友。”
“呵呵,胆子真的是大了许多呢。”宇文松邪气地轻笑。
“如果没什么事,大少,您请回吧。”
面对白念柔冷冰冰的逐客令,宇文松也不恼,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红酒,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本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在他做来却诱惑无比。
“念柔,你要知道,这房子是我买的,你收回了钥匙不等于我没办法进来,你说,要是下次你在这里和柏做着些什么亢奋的事,我正巧推门而入,那时,大眼瞪小眼的,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呵呵,想想都觉得有意思,要不,下次我们试试看?”
宇文松用玩笑的调调说着威胁十足的话,说完,也不等白念柔回答,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朝大门走去,临出门前,他突然顿住了,先前玩味的口气变得异常犀利,“白念柔,如果你是真的失忆了,最好早点想办法想起以前的事,我们之间……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望着宇文松离去的背影,白念柔后怕地捂着胸口,即使她已经是宇文柏的女友,即使她完全忘记了他们的过去,他还是不愿放过她,他们之间到底被一根怎样的绳子系在了一起,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可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为什么不在她第一次到别墅见长辈的时候就公然说出来,反正宇文松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而把他们之间的事一公布,那她和宇文柏之间肯定就没戏了,这样,他不就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她嫁进宇文家的好事吗?
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真的是像他先前说的那样,让她暂时留在宇文柏身边做他的内应?
如果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招惹她,提醒她,他们之间那段早就被忘却的往事?这和做内应完全就没任何关系。
想了想,她起身走到衣帽间,选了一套普通的运动服穿上,戴上棒球帽朝外走去。
……
“喜洋洋策划公司”。
望着大门处熟悉的招牌,白念柔心里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这是她花费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才筹备好的公司,从它开业到现在,短短三年,已经在市场占据了不可忽视的地位,成功策划了市里几次知名的活动,在业内有着很高的口碑。
想当初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抱着宣传手册,踩着高跟鞋,混迹在男人堆里,被刁难,被奚落,好不容易在公司职员的齐心协力下才将公司做到了现在这种规模,可一夜之间,她不再继续这份曾经让她放下一切,努力打拼的工作,想到这里白念柔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在前台的带领下,她径直走到了宫暖纱的办公室。
014 开始酝酿反击
“语……念柔!”宫暖纱一见着白念柔的身影,高兴得原地跳了跳,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哇,你怎么来了,快坐,还是喝橙汁吗?”宫暖纱一边手忙脚乱的甩开沙发上的靠枕,一边回头问着白念柔。
“照旧吧,”白念柔无奈地看着凌乱的办公室,失笑地摇头,“纱纱,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的生死。”
“嗯?”宫暖纱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望着白念柔,脸上的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什么事这么重要?是不是你被人欺负了?告诉我那找死的家伙叫什么名字,我要他知道欺负我宫暖纱的朋友,他是想死呢,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宫暖纱挽起了袖口,双目微狰,阴霾地瞪着白念柔。
白念柔走到双人沙发前坐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柔声说道,“纱纱,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说。”
从写字桌旁装零食的纸箱里拿出饮料,宫暖纱坐在了白念柔的身边。
白念柔略微沉吟了一番,终于缓缓开口道,“纱纱,我以‘白念柔’的身份生活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疑问困绕着我,而且,你也知道,现在我和宇文柏扯上了关系,这或许在外人看来是件好事,可是……呵呵,小明星与公子哥的配对,无非是一则毫无营养的八卦罢了。你我都知道,在黄果市宇文家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主,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宇文柏哪天嫌我烦了,主动分手。”
宫暖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奇怪地问道,“念柔,按照你的性格,就算硬的不行,你也会弄个软的,把这个新闻弄成一个八卦绯闻不就行了,兴风作浪,煽风点火可是你拿手的本事。”
转了转眼珠子,不等白念柔答话,她继续说道,“如果你这么想和宇文家撇清关系,这还不容易吗?弄点桃色新闻,这样宇文家一怒之下,肯定会主动和你撇清一切。”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觉得我还有活着的希望吗?”白念柔不满地龇牙,斜睨着宫暖纱。
“似乎是没有了。”宫暖纱遗憾地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念柔,你来找我该不是要我和你制造‘蕾丝’的绯闻吧?这个不错,够噱头。”
“宫暖纱,你可不可以正经点!”白念柔火了,抬高音量神色严肃地瞪着宫暖纱,才多久不见,这家伙插科打诨的本事到长了不少。
见白念柔来真的了,宫暖纱缩了缩脑袋,不再岔开话题。
“本来我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等呗,可是麻烦的是,中间突然出现了宇文松,”说到这里,白念柔突然顿了顿,柔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凛冽杀气,“我和他之间似乎有点什么,我找你,就是想你帮我查查‘白念柔’和宇文松到底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我死的那天晚上,呃,不对,‘白念柔’死的那天上,她和宇文松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宇文柏的车上,那车祸究竟是意外还是认为,还有……”
“等等!”宫暖纱右手前伸,挡在她和白念柔之间,做了个停止的姿势,“你慢点说,你说那么快我怎么记得下来。”
从写字桌上拿出纸和笔,宫暖纱伏在茶几上一笔一划地记录着,几秒钟后,她抬头问道,“还有什么?”
白念柔叹了口气,说道,“还有我和宇文柏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们之间……”
落寞地止住了后面的话,她的心里有着浅浅的失落,不知道应该期盼点什么,还是没有选择的统统放弃。
良久不见她说后面的话,宫暖纱抬头看了她一眼,“念柔,你该不是……”
“没有,”白念柔轻笑着摇头,“我只是不忍心伤害柏,他和宇文松不同,一站在他身边,你就能感觉到阳光的味道,我不知道他和以前的白念柔亲密到了什么程度,但我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宠溺与保护,他是真的很……”
是爱吗?
白念柔不确切地再次停了下来,轻轻吁出一口气,“我只希望到时不会伤害到他,不过,我绝对不会嫁进宇文家,那可不是现在的白念柔会做的选择。”
“或者,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是‘白念柔’,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应该可以接受。”宫暖纱开始出馊主意。
“这方法不错,到时我还可以帮着招魂,让他见见已经死去的白念柔。”白念柔开起了玩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望了一眼办公室外忙碌的身影,她的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现在完全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到这里,以前所有的努力和汗水瞬间都成了另一个人的,再和自己没一点联系,那种失落感沉甸甸地积压在她胸口,挥不散,也躲不了。
“念柔,你还是这里最大的股东,这家公司还是你最爱的孩子,你放心,每个月的帐目我都会交给你,公司你的事还是你说了算,要知道你可是市内数一数二的活动策划师,少了你,我可玩不转。”
白念柔心里一柔,转过脑袋微笑着看着宫暖纱,眼角突然瞄到大办公区一来回走动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的身影,抬着下巴,冲那方向努嘴问道,“那家伙在这里工作得怎样?”
“谁?”宫暖纱侧着脑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瞥见那茫然站在众人中间胡乱抓着头发的身影,不屑地说道,“你是指跃森?说到这个,我还真奇了怪了,你干嘛弄个什么都不会的家伙到公司,叫他复印文件吧,他把文件往碎纸机里塞,让他打字吧,他翘着兰花指挨着键盘敲。念柔,从前的你可是不会要这么白痴的家伙到我们公司蹭吃蹭喝,给他薪水不说,还把办公室的杂屋间腾出来给他住,喂,说真的,念柔,你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