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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俏小脸做惊愕表情,大大眼睛瞪圆。
靳正雷被她注视着,终于克制不住那甜蜜的折磨,发出一声闷哼,挺腰向她。
几乎被戳到脸,美若羞怒:“我切了它!”
它依然巍峨耸立,不惊不惧。靳正雷被堵得密实的嘴缓缓拉扯开一个滑稽的弧形。
他居然还在笑。美若提刀下床,嘲弄地问:“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他眼中有疑惑。
美若扬声唤:“莉迪亚。”
菲佣莉迪亚偶尔做兼职,美若在樱桃街上花了大价钱和她谈妥交易。
“很多阿伯喜欢她的屁股和胸脯。”
听见夸奖,莉迪亚粗黑大手托住38E的巨乳往上抬,向床上的靳正雷抛了个媚眼。
那具精壮半裸的身体令她颇为满意。
这个肥婆,如果知道他是谁……靳正雷目光如刀,几乎能将莉迪亚胸前的气囊戳破。
“交给你了。”美若拍拍莉迪亚的肩膀,将门关上,打开客厅电视。
数分钟过去,她将音量调低,本以为能听见压抑的呜咽和愤怒的挣扎,但卧房里悄无声息,令她无比失望。
男人的无耻与生理结构是否决定了他非但不会产生羞辱感,反而乐在其中?
她瞪视电视节目,忽然间,房门打开,莉迪亚气冲冲地出来。
“那个男人没有用!”她用生涩广东话咆哮,“我搞了他半个小时,一直是软的。”
“怎么可能?”他可是大种马。
“我全套功夫用上,手嘴乳,没用就是没用!软的!”
里面终于传来一声闷吼,还有捶床声。
美若憋笑。
“这位小姐,我很卖力了,他不行和我无关。之前谈好的,你不能抵赖。”
结账后莉迪亚美滋滋地离开,美若叉腰发呆,想象方才房间里的一幕幕,想象他被猥亵被调戏,她忍得太辛苦,逸出一两声笑。
一双燃烧着怒焰的眸子迎向她,靳正雷气得面孔扭曲。
“被强暴被猥亵什么滋味知道了?”她笑眯眯地问。
他用手肘痛击床褥,眼珠快爆出来。
美若拨打何平安电话:“平安,你大哥在文华酒店,需要你救援。是的,他被一个黑壮番婆强暴,记得带一套衣物来。”
美若乜一眼四肢动弹挣扎,喉间发出怒喝的靳正雷。多日来,心情终于畅快。她继续对平安道:“最好预定医生,我怀疑他需要心理辅导。”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
☆、第五十八章
何平安急匆匆;就在酒店的名店城买了一套衣物,忘记买内衣。
或许他还存有三分侥幸,没料到果真踏入案发现场般,衣物凌乱,软塌塌,可怜兮兮的老二歪向一侧;老二的主人望见他,难堪地闭上眼。
手忙脚乱帮靳正雷松绑后;一手拎着西瓜刀;一手拎着破烂内裤的何平安无比后悔。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这下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靳正雷没有内裤;直接套上西裤,问平安:“你怎么上来的?”
“阿嫂在大堂留下口讯。”
靳正雷哼一声。
“大圈哥,除了阿嫂还有谁那么胆大?那个……”那个电话中的黑壮番婆,何平安想想,还是不触霉头比较明智。他转口风,“那个人,要不要教训一下?”
正穿上衣的靳正雷露半张脸,拧两条眉,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何平安。“她不知道我是谁!难道要我送上门去,告诉她,和兴大圈差点被……”他啐一口,骂一声,“这个暗亏我吞了。”
何平安抹汗,心想他不能被两个疯子轻易影响,必须时刻保持理智,否则又将失言。
靳正雷穿戴好,坐在厅中不动。伸手拿水杯,想到什么,恨恨将杯子掷向地板。“平安,拿罐啤酒。”
何平安开了冰箱,问:“大圈哥,我们还留在这里?”
“我等小混蛋回来。”
“阿嫂已经退房。”
靳正雷把刚到手的啤酒又扔了出去。
美若搬回半岛。第二日就是除夕,她翻出电话本。
拜托查尔斯收养戴妃,向露薇问好,给四九叔一家提早拜年,电话再打去詹俊臣的助理那里代为致意。
傍晚詹俊臣电话回拨来,问说:“除夕一个人过?”
七姑想来陪她,被她婉拒。美若低低应他一声。
詹俊臣沉默,后来道:“美若,你打算再给他一枪?”
“不,我已经过了十九岁易冲动的年纪。这次我没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我还要照顾七姑和小美。”
“可以花钱买命,我帮你找最顶尖的。”
“然后呢?”她失笑,“话题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我不愿意选择的终点。”
电话里只听见他细微的鼻息。
他道:“你能做什么?没有任何资本可以和他抗衡。美若,据我所知,和兴现在几乎掌握香港过半的毒品交易,不止拆家无数,还有大量货源流入欧美。保守估计,年交易量以十数亿计算。”
詹俊臣的消息与四九叔的情报一致。
“他做那么大生意,没有马脚?”
“港府打击罪案力度一年大过一年,即使和兴那样的团体也收敛了锋芒,转入地下,很难清理,也很难找到证据。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对局外人来说,或者很复杂。对局中人来讲,可能会很简单。”
“美若。”
“我是没有资本,不过我有自己。”
他不再劝解,只说:“需要帮助时,给我电话。”
刚放下,酒店服务生的电话随之而至:“詹小姐,有位靳正雷先生在楼下大堂等候。”
靳正雷坐大堂酒吧,带三五个随从,一身黑衣,侧面轮廓很是吸引。
美若发现服务生在偷看他。
“我以为会在警局里见面。”她温柔地笑。
小混蛋,又在他面前扮无辜装纯情,明知道他丢不起那个人。靳正雷不理她,说道:“回去吃年夜饭。”
他用命令语气,天知道他内心有多忐忑。
只见面前人思索下,回道:“我没有准备新年礼物。”
“要什么礼物?”天知道刚才那一刻,比他交收货时遇上差佬更加令人紧张。
“你等等。”
美若上楼取一只胸针。复古花型,镶七彩的碎石,不昂贵不耀眼,但造型别致,想来小美那个年纪会喜欢。
短短数分钟,靳正雷不停踱步,一颗心在“她跑了”和“她应该不会跑”两个猜测中徘徊。
她缓缓走回来,没有换衣衫,手中也还是之前那只小包,靳正雷又不由腹诽:小混蛋,上去走一圈,分明是故意消遣他折磨他。
七姑没料到他们会一起回家,满脸震惊之色,旁边的小美也是张大嘴,不易察觉地贴近七姑。
“啊,起菜起菜。”惊愕不已的七姑往厨房跑,小美抓着她衣角紧跟进去。
美若本想和小美说两句话,唯有作罢。菲佣送完茶,她就和靳正雷对坐在两边,默然无语。
她不堪忍受他的注视,“我去厨房看看。”
七姑道:“总算能回来团年。”
她一个佣人,不好请美若回家;想去酒店陪美若,又担心小美一人孤单。左右难做。
美若道:“七姑,我知你挂念我。”
七姑老脸满是欣慰,连连点头说:“稍稍坐一会,马上就能上菜。”说罢又和菲佣在炉火前忙碌。
美若调转视线,便看见妹妹。
詹小美坐在木桌一角,正拿一块椰角往嘴里喂,撞上她的目光,手中的椰角缓缓放下来。
美若在她身边坐下,开了手包,将礼物递给她。“喜不喜欢?毕业那天,我带着它,系上黑丝带。”
小美的目光从她脸庞移向桌上的古董胸针,点点头。
在半岛门前等她时,小美还那样活泼那样口齿伶俐,现在的沉默,足以证明内心的混乱。
此时并非解释的适当地点,也并非好时机。
美若向她笑一笑。
詹小美一愕,随即把桌上的零食盒子往美若面前推了下。
一顿年夜饭,吃得各有滋味。唯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厨房里的七姑。
靳正雷开车送她回酒店。
按美若的设想,他会绑架她去某个住所,或者直接在宁波街将她锁在睡房里。这样斯文有礼,令她禁不住猜测,八年之后,他是否性格大变。
不由又回想起那声干涩苦结的“再见”。
“再见。”她在大堂前下车时说道。
靳正雷目视她背影,踩着细高跟,臀肉款摆,消失于他的视线。他恼怒地捶了下方向盘。
苦思数日,依然找不到约会他阿若的借口。靳正雷让手下定下美若同层的酒店房间,告诉七姑和小美道:“我有事出门两日。”
靳正雷在房间连电视也不敢开,听见走廊响动便凑近猫眼细看。
守候一日,对面房门终于打开,一个白金色头发蓝眼珠的高大生番走出来。
靳正雷愕然,随即血往头涌,暴喝一声,开了门就是一脚飞踹。
众手下不明内情,随之上前殴打。不一会,酒店保安经理带着保安们上来,又是一轮混战。
可怜那洋人,鼻青脸肿,指着靳正雷嗷嗷地骂。
“死扑街,他讲什么?”
客房部经理翻译道:“詹姆士先生要控告你,对他实施人身侵害。”
“我还想告他呢!我出门,他骂一声中国猪。”他也后悔冲动,直接耍无赖。
靳正雷手下纷纷附和。
公关部经理在那边向生番解释。六月飞雪,詹姆士气得脸飙成血色,暴跳如雷。
“由得他告,鸡脚黄,打电话给我律师。”
公关部经理过来劝慰:“靳先生,对方同样是酒店客人,闹大了大家都失了体面。”
靳正雷瞥一眼那间紧闭的客房门,说道:“你让2027的客人出来说话。”
客房部经理愕然回:“詹姆士先生就是2027的客人。”
“……姓詹的那位小姐呢?”
客房经理查了记录,回来汇报道:“詹小姐已于昨日午间退房离开。”
赔了大笔汤药费的靳正雷打电话给何平安:“平安,你放假就不用做事了?”
何平安一头雾水。“下批货月底才到,我交代过四万和阿飞跟进。夜场昨晚也去巡过,歌舞升平,什么事也没有。电影公司全部放假,只剩几个看更。大圈哥,我没有不做事。”
靳正雷语滞,顿一顿问:“阿若退房,去了哪里?”
“啊!”何平安失措,“我叫人去查。马上查。”
美若租下薄扶林一间民居,趁新年清净,请了阿姨打扫卫生。
门前有棵龙眼树,开窗可以望见郊野公园,七姑道:“坏境是不错,不过离家太远了些。”
宁波街的旧居,从她逃离那天开始,已不再是家。
美若问:“小美肯同你一起来?”
“不肯的,我出门前一刻,她又改变心意。”七姑归置厨房用品,叹道,“这些天闹脾气,第一日出门。”
詹小美好像探险,在庭院中检阅完房东遗落下的几盆花草,又爬上消防梯,偷偷溜进二楼。
主卧没有家俬,空荡荡的,衣橱倒是满满。她一件件翻看,挑一条黑裙在镜前比划两下,又拿起一瓶香水嗅了嗅,最后推开窗,眺望薄扶林郊野公园和水塘的景色。
楼下七姑正在问:“家里什么也没有,怎么住?”
“先将厨房规整好,可以开火。这两日睡沙发,明天我就去买家俬电器。”
“小小姐会持家了。”七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