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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比她记忆中更硬实更硕长的肉刃突破她,凶蛮地推撞进她身体。
美若想尖叫,可是声音在他的下一次更深入的推送时戛然而止,消失在暧昧肉欲的空气里。她下意识地挤压他,却令他更为激动与粗暴,按住她一条粉腿,肆意地攻伐。
咬合的位置热烫湿滑,像是要撕裂她吞没她,用一把熔浆锻铸的刀。美若抵抗了几下便告投降,瘫软在他的臂弯里,发出娇弱的呜咽。
他停下,肌肉发达的手臂撑起,托住她的头,俯身亲吻她忽闪的眼睫。“阿若。”
随着他伸手,他俯身,美若体内那巨大物体同时悸动,她惊觉已经被他填满,那顶端让她酸软,也让她不自觉地包裹住它绞压它。
她寻找他的唇,但他只施与她浅浅一吻,而后忽然低吼一声,离开她,再挺进,狂乱地耸动。
美若像溺水的人,想攀住他的肩膀,但身高的距离影响到她,她只能托住他的大腿。掌心中的腿肌肉结实,每一次进入,她都能体会到那肌肉收缩时的爆发力,每一次退出,她能看见两人衔咬的位置一截粗壮紫红。
他是如此强大,她抵御不了。美若哀哭,又伴着破碎的吟哦。
狂潮来袭时,她的喘息也越短促,而他也愈癫狂,深而猛地,捣弄她脆弱不堪的嫩肉,压榨出她所有的渴望。
这时他才缓缓抽离寸许,抱紧她,给她最深的吻。
美若频临崩溃时被他拉回来,不依地捶他的胸。靳正雷品尝她红润的唇,问:“阿若,我有没有给过你快乐?”
她不知所以,迷乱地点头。
他又重复问一遍,眼神专注认真。
“有,你有。”她吻他,臀部款款摆动,蹭他。
他的手指探进两人间,寻找她濡湿的芽尖,细细捻弄。她欢愉地嗯一声,将他的手夹紧。
靳正雷克制地深呼吸,随即沉下腰,再次以肿胀一寸寸填满她。
冲撞更为激烈,在那一波波势不可挡的侵袭下,她无措地求饶,却只发出一两声语音不明的短音。某处的酥麻越来越频繁密集,她绷紧身体抵抗,背脊窜下一串战栗,她哭出声。
与此同时,他低吼一声,狠狠戳刺进她最深处,随即腹肌微微颤抖,热烫的液体洒满被他蹂躏之处。
美若尖叫,指甲掐进他背肌里。
他表情既满足又哀伤,说道:“阿若,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的朋友高抬贵手,不要举报啦,要举报也请明天大家都看完了再报吧
☆、第六十章
美若醒时已到中午。
正月初八;本是她订婚礼结束后,和维恩一起回去的日子。她却和毁掉了她幸福的人共枕,半宿癫狂。
一只手臂横在她小腹上,腿抵着她的,连在梦中他也一幅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像转回原点,像回到宁波街。
她悄然抬起他的手臂;往一边挪移,又被抱回去。
“醒了?”他阖眼问。
呼吸的热气喷吐在她脸上;她别开;征询他意见:“以后能否不在我这里留宿?”
“不能。”他继续假寐;嘴角噙笑;“阿若的枕被很香。”
她提醒他:“是你昨天让人送来的新被枕;还没用过。”
“一样。”
她不放弃,“我不希望被邻居误会,将来小美过来,也不希望被她误会。”
“我会小心。”
美若无语。
“和你做爱,完事后离开,太像被嫖完被挥手赶走的牛郎。”
她居然听出一丝委屈?
“可你一口烟味,有时还一身臭酒气。”
他眼皮颤动,接着讷讷道:“以后我过来,会先收拾得香喷喷的,让你满意。”
美若气馁,推开他:“由你喜欢,你慢慢睡。”
他这才睁眼,看她起床。裸背白雪雪,线条迷人,她躬身找拖鞋时,胸前两团丰盈软肉美妙地荡漾。
他的心也随之荡漾。伸出手臂,由后面拥住她,一手掌握一只,搓揉挤捏,在她耳边道:“我阿若的小肉包终于长成了奶桃。”
“滚。”
“舒服完了就赶我走?阿若太不厚道。”
又被他按在床头一堆卧枕间,半个多小时后,软绵绵的美若被抱进浴室。
她腿脚无力,煮咖啡时倚着橱柜打哈欠。相反,靳正雷神清气爽,站在连通客厅的餐厅里四顾。
“租的?租金多少?”
美若报出月租。
他沉默数秒,接着问:“丁二给你留有生活费?”
“没有,丁家家族基金每月是给维恩不少生活费,我不愿沾太多光。我有零用,契爷给的。还有,”她坏心眼地笑,“你的那只戒指,我缝在衣角,跟我漂洋过海,被我卖掉。”
靳正雷面色不豫,随即释然,道:“我们再买。”
谁和他“我们”!美若将杯子递过去,“这次没下药。”
院外停几部车,他的小弟们守在门口吸烟。
靳正雷出去又回头,“晚上我回来吃饭。”
“不巧,我约了人。”
美若约了露薇。露薇还有两个月临盆,抱怨说:“我开始长斑,半夜抽筋,肚子这样大,想来生产后肚皮大腿会有条条橙皮纹。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看见阿妈好生愧疚,她为我们付出的没有任何量器可以度量。”
美若笑。
露薇想想,解释道:“阿若,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认识近十年,几时开始,你这样小心翼翼?”美若嗔道。
又叹气,“丁夫人没有错,将心比心,换作我,我也不会无视家族荣誉,去维护一个并无多少好感的陌生人。”
“二哥问我你在哪里。”
她沉默。
露薇转动茶杯,怅然道:“……我告诉二哥,你并没有回英国,你和大陆佬重归于好,现在同居。我自觉越来越狠心,连姚令康也讲,我越来越似阿妈。”
美若鼻尖一酸,笑道:“这样解释挺好。”
“阿若,你真和那人在一起?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找一份工作,打发寂寞时光。”美若说完,恍惚意识到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说话。啊,是仙去的仙婶,她讲“住在樱桃街就有这般好处,平常人等,哪有这许多劲爆新闻装点苍白岁月”。
“阿若,你恍恍惚惚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露薇满脸关切。
美若醒过神,摇头道:“不用,我很好。”
她在年后通过香港苏富比的面试,电话给导师和詹俊臣道谢。
“是你的专业水准决定的,我实际没有帮太多的忙。”詹俊臣道。
在牛津研究所,美若跟随导师研究的课题是通过笔墨,印章,题跋,著录等考鉴论证古代书画真迹。苏富比香港总部建立十二年,与内地及整个亚洲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正是缺乏专业人才的时候。
也只有这种非华资的艺术品投资行业,才会对一个多月前的丑闻主角保持淡然客观的态度。
何平安汇报道:“大圈哥,阿嫂去了苏富比。”
“那又怎样?”靳正雷沉吟,而后道,“她做她的,我做我的。”
“有个金毛狂追阿嫂,昨日两人于尖东共进午餐。”
靳正雷起身,“金毛?番鬼?有钱?有型?有没文化?做什么的?”
何平安心道方才又不着慌?“是阿嫂同事,据讲也是博士,是安什么学院毕业,来港三年,一直在苏富比工作。”
“博士有什么稀罕,我捐给港大一个亿,看他们给不给我个博士做做。”
何平安心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物价飞升,十个亿也未必能买到个博士做。更何况,荣誉衔和读书拼来的哪能等同而语?
他劝说:“大圈哥,阿嫂最近难得乖巧,不要再起波澜了。”
靳正雷站在电影公司写字楼,眺望清水湾海景,笑一笑,低声问:“你也感觉她乖巧?乖巧就不是她了。”
何平安没有听清。
靳正雷转身吩咐:“平安,月底订间酒楼,我摆寿宴。”
何平安惊愕,老大从没摆过寿宴。“大圈哥,你月底生日?那一日?”
“我怎么知道哪一日?我死鬼阿妈也记不清,大概就是这个月。”靳正雷敲敲书案,“帮你阿嫂正名,我要广而告之,她是我女人。”
“我不去。”即使她愿意,也不能表露得太明显,更不能让他轻易得偿所愿。
靳正雷怒:“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和兴大圈的脸能被你丢干丢净?”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我尊重你,所以来问你心意。”
美若想敲碎他脑袋。“你这叫命令。”
“那好,你也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他求和。
“我命令你滚。”她推他出门。
不一会,守在院外的小弟们瞪大眼,看着夜色里一个高大身影爬上消防梯。
一个扔掉烟头,低声喝道:“醒目点,有人偷偷入屋。”众小弟纷纷开车尾箱抽刀。
随即被拦阻,有个视力好的家伙道:“等等,好似是雷爷。”
大家举目,只见那黑影躬下腰,鬼鬼祟祟地撬开防盗门,钻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埋怨:“又耍花枪?这是这个月第几次?”
虽则道出大家心声,但雷爷威名不容玷污,小头目狠踹他一脚,沉声喝道:“雷爷陪阿嫂玩,那是情趣。你懂个屁!见到女人只会撅卵袋的货。”
美若见靳正雷施施然下楼,扶额自语:“又要换新锁。”
“阿若,不要再闹脾气了。是我不对,应该先问你,不能开心过头,忽略你的心意。”他揽她的腰,陪小心道,“下次不会了,下次我去如厕也预先征求你同意。”
“我不习惯那场合。全部是粗人。”
“华坤契女见过的粗人会比我少?”他冷哼。
“你们黑帮聚会,话不投机就拔枪,我不想受池鱼之灾。”
靳正雷后悔为了票房,他公司拍的黑帮片将事实渲染了无数倍。“哪有电影那样夸张,面对面驳火,那是十年前的事。现在大家规规矩矩,一门心思转正行赚钱。阿若,你当为我贺寿庆生,喝杯酒就给你退席可好?”
代应彪三年前退休,靳正雷正式坐馆和兴。江湖传闻,他应该是香港黑帮史上最年轻的话事人,如果连代应彪甘做傀儡为他铺路的那几年也算上,靳正雷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相信也后无来者。
尖东这家海鲜酒楼,从数日前开始准备。晚上七点过后,停车场驶入无数名车,逐渐停满。各色人等,或西装革履,或休闲打扮,三三两两进入酒楼。
美若和靳正雷到达时已经近八点。代应彪为首,和兴几大头目,还有24K等其他帮会首脑在内厅等候。
靳正雷连连告罪,又春风满面地向众人介绍。
人人或恭敬或亲热地喊美若“圈嫂”,俱都一幅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的表情。美若心知那些人此刻脑子里的龌龊念头,无非是在意淫靳正雷艳福,母女同收。
她笑着一一致意,直到代应彪面前。
代应彪奸狡如狐,但做事也够江湖,当日派出一部平治奥登纳送她母女去庇理罗面试,给予了阿妈多少宽慰。
美若面具卸下,带有几分真诚道:“彪叔。”
她穿鲜红小礼服,戴金表,色彩俗艳,在她身上反凸显明眸皓齿。代应彪面上同样有感喟之意,“一晃十年,大个女了。”
又问:“听讲那位去了台湾?”
美若点头,笑容恬淡。“他很好,多谢彪叔关心。”
“江山代有才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