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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夭的意思,无非是他们这些人里头,有对方的间谍,或者说,有可能成为奸细的人。
对方能在营救小队到来之前,埋好地雷,并成功将他们引过去,踏上死亡之路,那就说明,对方的暗线十分厉害。
掌握了他们的全部行踪,而且已经将手伸到了核心区域。
势力大到他们无法想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谨慎再谨慎。
封夭虚弱的看向走在前面的几个人,“郝文兵这个人,我了解的不多,刘长生是周家的亲信,这个人不可以相信,曹健跟石磊,目前还来看,是安全的,等你们离开之后,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阿桑逃走,这个女人手段狠毒,头脑又极其聪明,要是让她逃走,后患无穷!”
乔月想了下,“要不我让石磊也留下?”
“不用,让他跟着你,不过你给我多留些子弹,并且不能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封夭怕自己撑不住,晕过去。
万一他失去知觉,后面会发生什么,都是他无能为力的。
乔月被他说的心里直发毛,才恍然感觉到,雨水打在身上,是真的冷啊!
旁边走着的少年,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瞧见乔月跟封夭似乎关系很好。
这让少年心里炙热,在慢慢冷却,他是不是晚了一步。
也对,他是痴心妄想啊!
郝文兵也走在前面,回头看见乔月跟封夭嘀嘀咕咕,笑着问曹健,“你说他们俩是情侣吗?我看着一点都不像啊!”
“像不像也跟你没关系,你给我听说,不要出任何的差错,尤其是要看好那个女人!”曹健眯着眼,看向前面走着的一男一女。
刘长生已经是背着阿桑走了,这哪像对待俘虏。
郝文兵笑了笑,“刘哥这是要坠入情网了,不让他留下是对的,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意志力太薄弱,过不了美人这一关,早晚都得栽一个大跟头!”
曹健的脸色却越来越沉重,他很不喜欢郝文兵说这话时的口气,“做好自己的事,现在要留下的人是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大家失望,别忘了,你还在考察期,这一次,也是一项考验,也许韩局正在暗处观察你呢!”
“不是吧?”郝文兵忽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要到达少年家所住的村子,需要走一段山路,需要攀爬,下雨天走山路的感觉可想而知。
刘长生没法再背着阿桑,也只好给她解了绳子,让她自己爬。
乔月悄悄绕过刘长生,走到阿桑身边,发现她脸色也不太好,不过这女人鬼点子一大堆,很难说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这里是荒山野岭,如果你现在还想着逃走,只会让你迷失在深山里,因为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阿桑费力的爬山,原本怨气冲天,现在也没力气抱怨了,“到底还有多远!”
她现在哪有力气跑路,况且四周又黑下来,在山里淋雨过夜,她根本熬不过去,只会悄无声息的死在山里。
“我怎么知道!”乔月回头寻找少年,却发现他忽然不见了,这一认识,惊了她一身冷汗。
“你在找我吗?”少年笑呵呵的出现在她前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跑前面去的。
“你去哪了?”乔月问的很谨慎。
“我到前面去看看,山路被雨水冲垮了,你们要当心,一不小心,会被洪水冲走的!”少年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疲惫。
也是,对于他来说,爬山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少年说的那一段洪水爆发的路,还真的差点把阿桑冲走了。
几人在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山坳子。
真是小啊!
站在山坡上,就能把整个村子看完了。
从村头到村尾,真的只有几户人家,房屋都很简陋,甚至是破旧。
少年站在坡上,指着村子东头的破草房,“那儿就是我家了。”
“喂,你叫什么?”乔月忽然问他。
少年的身后,是一棵立在山坡上枫树。
满树的枫叶,被风吹雨打,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几分梦幻。
“我叫沐青箫!”少年的脸庞,青涩阳光,眸光清澈。
乔月好想感叹一番,这位要是造化好,将来也是大有前途。
封夭烧的更厉害,曹健一直在旁边架着他,“别说了,赶紧给他找地方休息,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得赶快换掉才行!”
“你们跟我来。”少年飞快的跑下山。
这时,雨势小了些,但天已经黑下来。
众人挤进小小的两间屋子,真的是……家徒四壁?
不,不对!
跟想像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从外面看,破破烂烂。
但是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很整齐,也很宽敞。
“家具都是我自己做的,房子也是,爷爷说,只有把房子弄的漂漂亮亮,才有姑娘愿意嫁给我。”沐青箫腼腆的笑了。
乔月了然的点点头,但是她很想说。
哪个姑娘愿意爬这么远的山路,跑到这儿,跟他窝在山沟沟里过日子?
曹健把封夭扶到里屋的床上,跟石磊合力,给他脱了湿透的衣服。
少年给他们烧了炕,又把在隔壁串门的爷爷叫回来。
农家人有自制的草药,喝了也可以退烧。
都是从山上采的,拿回来晒干,需要的时候,煮一点喝下去就能治个小病啥的。
阿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只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她身上。
封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伤口持续发炎,已经脓肿了。
乔月让少年点上油灯,她凑到伤口跟前看过,脓肿很严重。
几人坐在堂屋里商议。
“现在出山是不可能了,只能咱们自己来,”石磊掏出匕首。
郝文书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们要给他挖肉?”
石磊强调,“不是挖肉,是割掉腐烂的肉,即便有条件送他就医,医生也会这么做,腐烂的肉不挖掉,新肉怎么长出来?”
曹健同意他的话,“我懂一点中医,附近的山上,应该还能采到消炎退热的草药,千万不能让他得败血症。”
其实他们不到这山沟沟里,也根本无法在最短的时间,送封夭去医院。
路程太远,路况也不好,又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去?
郝文书觉得他们的想法太疯狂,“腿上动脉那么多,万一不小心碰到,飙血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石磊烦躁的吼他,谁不知道危险,可要是腐烂的地方不清除,封夭根本不可能退烧。
乔月沉吟了片刻,忽地站起来,“我去问问他的意见,毕竟要割的,是他的肉。”
沐家爷孙在小厨房,给他们做饭。
老爷子驼背的厉害,这是长年在地里劳作,落下的毛病。
“青箫,他们是什么人哪?”家里很少来客人,老人家高兴归高兴,可是也同样很担心,山外的世界那么乱,万一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少年坐在灶下,往灶洞里添着火,“没事的爷爷,他们看着不像坏人,他们还给我钱了,你看!”
少年掏出纸票,递给老人家。
“钱?”老人家就着灶火,左看右看,他也没见过面值这么大的钱,“这是真的吗?”
少年无所谓的笑了,“肯定是真的,她不会骗我。”
“她?”爷爷很快就明白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看她好像有对象了,要是人家有了婆家,你可不能捣乱,就算打光棍,也得做个有骨气的光棍!”
少年被爷爷的话逗笑了,“爷爷,你想哪去了,我……我只是觉得她长的很好看,比我见过的姑娘都要好看。”
爷爷很欣慰的笑,孙子终于开窍了,就是缺中意的女娃娃。
另一边,乔月几人走到封夭身边,见他脸色依然不好。
乔月把情况都跟他说了,本以为封夭至少会犹豫一下,再做决定,谁知他脸上的表情平静极了,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先给我口水喝,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封夭苦笑着说道。
“对哦,忘了给你拿水。”曹健一拍大腿,懊恼他们都忘了给封夭倒水。
发烧的人,尤其缺水,这一路走了好几个小时,他滴水未进,也亏他能一直撑着不说。
☆、第578章 她是谁?
曹健拿了温水过来,很自然的递给了乔月。
“给我干嘛?”乔月搞不懂他的意图,拿都拿了,他递过去不就得了,多此一举嘛!
曹健愣愣的看她,憋了几秒,认命的把水端到封夭跟前,“你真悲哀!”
封夭笑而不语,端起水杯一饮而尽,“麻烦你再拿一杯。”
喝了水,干的冒烟的嗓子,总算好多了。
封夭总共喝了五杯水,才算喝饱。
“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动手之前,务必要把刀子放在火上消毒,或者在沸水里煮上半个小时,彻底杀菌,我腿上伤口腐烂的面积广,但是不深,只需要刮掉表面即可,所以危险性不高,还有,能不能问问这家的主子,有没有酒!”
封夭的面色还算平静,声音却有些虚弱。
我去问!”乔月还是出去了,反正执刀这种事,也轮不上她,石磊跟曹健的刀法都不错。
更重要的一点是,封夭伤的是大腿。
是大腿不是小腿。
就算她觉得无所谓,难保封夭不会有心理阴影。
乔月走到院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挺冷的。
她身上穿的不多,而且也不是厚衣服,真是想念封少的怀抱。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外面很冷,”少年端着一个大盆,从厨房走出来。
“没关系,我不怕冷,你这是做了什么?”乔月闻见了香味,是清水煮南瓜的味道。
“对不起,我家里没有大米,也没有白面,我们在家里,主食吃的就是这个,明天一早我就到镇上换大米,到时再给你们煮米饭。”
“不用,吃这个也挺好,碗在哪?我来帮忙拿碗。”乔月被他的热情好客打动,这个少年是一个好人,希望以后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姑娘。
“我家里的碗不够,爷爷出去借碗了,你先进来吧!”少年把锅放在堂屋的桌上。
“对了,你家有酒吗?我们的人,可能需要酒,因为他的腿需要处理。”
“酒?”少年犹豫了下,还是用力点头,“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说完,他跑出了屋子,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他跑哪去了。
过了一会,少年满手泥巴的跑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这是我爷爷埋的,我出生那一年埋的,说是要留给我将来娶媳妇的时候再打开,你们拿去用吧!”
“啊?那怎么行,你快埋回去吧!”乔月被他的热情,弄的有点无措,人家埋了十几年的酒,怎么能因为他们就给用了。
少年却很执着的把酒递给她,“这酒是我爷爷自己酿的,不止这一坛,你朋友的伤更重要,在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最怕生病了。”
乔月根本拒绝不了,但是心里又很过意不去,“回头等他的伤好了,我会让他回报你们。”
“那倒不用,我们在这儿过的很好,爷爷说,外面太乱了,还是待在村里安全。”
正说着,老爷爷拎着个篮子,从外面回来,见到乔月手里的酒坛,一眼就认出来了,“哎呀,这不是我埋在地里的酒吗?”
“爷爷,只是一坛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他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