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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要是选拔不残酷,你爸怎么可能回家特意提?更不能骂他胡闹。
他哪是作自己啊?他这是在那气我呢,气的我骑车都……”
楚老太太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一挪上了楼,还挥退拒绝刘婶儿的帮忙。
楚家的客厅里,楚亦清在絮絮叨叨地劝着。
她有点儿不明白她母亲这次怎么就想不开了,为什么就过不了那股劲儿,同时心里也对什么所谓的选拔有点儿犯嘀咕。
……
胡闹吗?
特种大队到底有多了不起?
不参与这个初始阶段,那怎么能挺起胸膛?没底气不是?
这就是楚亦锋的真实想法。
以至于叶伯煊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他也一脸无畏道:“我要正常参选。”
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能有多吸引人,引得他亲爹居然提醒他要凭真本事儿。难道他没真本事?
目前为止,至少坐在火车上,拎着普通列兵行李包的楚亦锋,此刻暂时还没感受得到,他觉得他有能力能驾驭一切。
不过,不得不说一点,以他给叶伯煊当参谋走团串营的见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并且有种心里说不上的期待感,那就是:
这火车上现在坐在那看起来很平常的一个个军人,居然干部占的比例还挺多,还都得听两个普通士兵的话。
干部多代表什么?
一个个的都有点儿桀骜不驯,傲的不行。
穿“四个兜”军装的,目空一切,不爱搭理“俩兜”的,以显示他们的地位,气氛也略显松散。
难道也都像他似的,非去那地儿不可吗?
嗯,他可能休假太久了,到了军区就集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就在楚亦锋面无表情看向窗外,正在边看着夜色边猜闷时,只感觉有人冲他扔东西,本能的连头还没扭过来呢,动作迅速伸手一抓。
“嘿嘿,楚哥,反应挺快啊?行啊,我以为你这一住院完了呢。”军辉眼睛含笑,一笑脸上的那道疤都跟着扭曲了。
楚亦锋将手中接过的钙奶饼干放在餐桌上:
“你才完了。”
军辉用胳膊肘碰了碰楚亦锋邻座的高大猛汉子:
“嘿?哥们,让一让嘿,我这跟我哥说两句话。”
就在他笑嘻嘻地打算跟那位汉子交换一下位置时,却没想到上来就遇到一块铁板。
皮肤黝黑,眼神清冷、同样也是“四个兜”的陆擎苍,连个眼风都没给军辉,一动不动。
这就是没有具体军衔的不便了,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听谁摆愣。
军辉歪头看陆擎苍,嘴角带着邪笑:
“呦呵,几个意思啊?让你让开呢,装什么聋?我跟你说话呢!”最后一句,已然是威胁的口气。
还是楚亦锋对面的一名士兵站了起来,主动让位,才算没有刚一踏上火车就引起争端。
可见啊,军人是能打胜仗,但也争强好胜,喜好个一言不合该出手时就出手。
即便这样,向来兵痞子气十足的军辉,坐在那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陆擎苍。
还是楚亦锋在餐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军辉才像是给他楚哥面子似的不再拧眉瞅人。
(稍后有和氏璧加更,敬请等待……)(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六九章 我的兄弟都到了(为细雨含情和氏璧+)
军辉摘掉军帽,吊儿郎当的坐姿,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似乎像是在查看跟他所呆的车厢有啥不同。
过了两分钟后,发现他楚哥一点儿想搭理他的迹象都没有,凑上前,趴在餐桌上主动说道:
“楚哥,品没品出来?咱这次选拔闹的有点儿大哈?这家伙,陆军航空兵,海军陆战队的,我看都有。关键还都给大家集合在一起,统一出发。
你说,上面也不嫌费事儿?大家都奔一个地方去多省力?楚哥,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亦锋摇了摇头。
军辉回头看了眼车厢连接点,“啧”地砸吧了下嘴:
“还每个车厢都有俩生瓜蛋子守着咱们,愣是没有人认识这些生瓜蛋子。
他们什么级别啊?还管咱们?怎么的?人家是督察,他们是督军啊?
连个具体管事儿的领导都没露面。楚哥,你从你们头那,听没听到啥?”
心里犯嘀咕猜闷儿的,可见不是楚亦锋一人。
军辉话音儿刚落,他身后座位的一名军官半跪在座位处,趴在靠背上,操着一口家乡话也打听道:
“是啊?俺就海军陆战队的。耍呢(玩呢)?溜俺们!”
楚亦锋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军辉不死心又追问了句:
“你这可是特殊情况,你们头指定得给你先说说。楚哥,我是真没想到你现在就能来。
来都来了,大家都一个起跑线的,信息共享,哥们心里含糊,闲着也是闲着,逗闷子呗。”
楚亦锋撕开钙奶饼干的包装袋,心里有点儿后悔怎么就没装点儿吃的?
往嘴里先塞了一块,才回道:
“我集合前十分钟才到,你说我能知道什么?我们叶头只对我说了一句:去可以去,没有特殊化。我猜,充其量是个正团单位,确实动静大了点儿。”
一时间,有几个军人听到后,也都小声议论着,越猜越兴奋。
有时候神秘,代表着刺激。
而这些一个个高猛的壮汉,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时时挑战自己,多点儿刺激。
别人开始七嘴八舌了,倒是军辉不说话了。
他等着其他人讨论声渐大时,又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
“你爸就没说什么?”军辉觉得自个儿一直是靠头脑取胜,他不喜欢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他总觉得凭他的聪明脑瓜能猜到点儿什么。
楚亦锋用食指擦了下唇上的饼干碎渣:
“他说他管不了。剩下的你猜。”
军辉表情严肃了。
是啊,他爹也说通过考核要凭真本事,考核合格留在那了,那也不归他管,还警告他不准丢人。
军辉用两指摸了摸下巴。
似乎不言而喻了,只是一个正团级的大队,楚伯伯和他爹都管不了,那就剩下那么两个人了,难道直接指挥领导?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陆擎苍,一句话都没有错听。
听明白了这两位目中无人的军官是什么样的背景了,他不屑地看了眼楚亦锋和军辉之后,站起身拿行李兜,掏出了四个煮鸡蛋。
楚亦锋……
他这是和军辉有个爸爸,被鄙视了?
而楚亦锋被鄙视的路,才刚刚开始……
凌晨三点十五分,火车的铁轨轮子终于停止转动。
楚亦锋排队跟着下火车,他猜测他们这是要落脚北方沿海的某个小城。
就在他抬眼看外面的天气情况,感觉可比京都要高个几时,感慨大风可挺硬时,忽然听到有人热情、激动地喊他的名字。
“楚营长?是你吗?我的营长,营长!”
这几嗓子吼的,外面天儿刚蒙蒙亮,却引得很多人同时看向那个奔跑的身影。
当年给楚亦锋信纸写遗书还嬉皮笑脸的王大牛;
当年开着破车给楚亦锋甩进泥潭里的王大牛;
他那嗓门亮的啊,激动的啊!
王大牛还没听到楚亦锋说话呢,自个儿就差点儿热泪盈眶了。
跑到楚亦锋近前,王大牛又忽然傻乎乎的一把拽掉军帽:
“是我!真是你!”
军辉从另一个车厢下车,好信儿地快步走上前。他想看看怎么个情况啊?好像听到蹭他吃喝王大牛的动静了。
听到“楚”姓,一直没见到楚亦锋,更没猜到楚亦锋也参加选拔的校友兼好友乔延,同样隔着两个车厢,也急步小跑上前。
得,楚亦锋在站台上瞪视着王大牛。
他本来想问“你怎么可能参加?”
不过他想他现在不需要问就能猜到答案了。
瞧这眼神,瞧这嗓门,瞧这兴奋劲儿?
军辉对着王大牛的腿就踢了过去,王大牛反应迅速嗖地一躲,笑嘻嘻道:
“辉哥,这是干啥?见到我高兴呀?”
“嗯。看来你是好利索了。说吧,你小子怎么有资格参加?”
楚亦锋和乔延单手拎着行李兜,互相捶了捶对方胸口,无言地笑看彼此,乔延也看起来情绪挺激动,表情外露。
王大牛提起这个就兴奋,他自从被通知参选,那真就差点儿逮谁和谁显摆了,冲楚亦锋和军辉说道:
“我当时可不纳闷来着?特意找领导问了问。
嘿嘿,你们猜怎么着?我们领导说我是临战兴奋型选手,就给我报上名了。”
军辉笑骂道:“你个憨子!”
王大牛凑到楚亦锋面前,一副见到他心里的楚营长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营长,你咋也来了呢?你来我可意外了!”
这是什么话?
楚亦锋表情一本正经,但眼里含笑道:
“你都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也没到日子呢,我寻思你就是来,那也得搞特殊化呢!”
“你小子,一点儿没长进。我什么时候搞过特殊化?”
王大牛一张嘴,楚亦锋就后悔他为啥要站这废话了。
那就是个呆子,他怎么就能自取其辱?
“我不寻思你娇气吗?那住院都得住特殊病房,你就更得……”
军辉上去一把捂住王大牛的嘴,又重复笑骂了句:
“你个憨子!”
乔延哑然失笑。
楚亦锋面无表情……
管理这节车厢的一小兵,满脸严肃忽然出声呵斥道:
“干嘛呢都?上这来唠家常来了?快点儿!排队上车,速度要快!”
别说楚亦锋瞬间不是好眼神的看过去,就是乔延也拧眉了,唯独只有王大牛立刻听令行事。
军辉走到挺胸抬头的“管理小兵”面前,站住了脚。
看着那小兵一脸严肃,瞄了眼小兵的俩兜,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他用鼻子哼了哼后,才大步离开。
基本上,从出发那一刻开始,所有的军官都有一种感受:
这特么都谁啊?敢跟他们吆五喝六的!
……(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七零章 魔鬼训练营(四更)
管犯人什么样儿,管这批兵就什么样儿,关键还是级别较低的普通大兵在管理。
这,谁能服?
要不是军官觉得跟兵蛋子较劲太掉价;
要不是被“神秘”的表现牵引着,像胡萝卜似的在前面吊着胃口;
要不是知道就连参选都是非常难得的,不能刚出门就干架被撵回家……
就上车像是被撵狗一般往上赶时,他们就得大打出手。
那真是连推带搡的。
摊上谁倒霉最后一个爬上车,还得被人踹一脚,呵斥里面的人挤一挤。
楚亦锋他们坐在遮挡密实的军用卡车里,晃晃当当几个小时,乔延那么能吃苦的基层连连长都唏嘘了句:
“被逼上梁山了,什么样都得挺着。”
这批军人被运到目的地后,前脚跳下卡车,后脚紧急哨子就响起。
本以为能见到“管事儿”的了吧?结果可倒好,又是几个新的大头兵等在那,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