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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泪滴却砸在了脚边儿,骂大家讨厌,都给她整激动了。(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三四九章 表态(一更)
从许老太太的大姑娘跑到乡派出所报案,再到嫁到同村的三闺女被她婆婆愣给扯走,老太太就坐在了屋地中间,成了没人管的状态。
许老太太连炕都上不去了,腿肚子被气的打颤,手中的拐杖也早在毕月他们开车扬尘而去时,就支撑不住她了。
她的几个儿媳,忙着各自抹眼泪又哭又嚎又骂又讨论,还有发誓赌咒等家里爷们回来的,要去赵家屯要平了毕家。
儿媳妇们很忙,就是没人回头瞅一眼坐在狼藉中的老太太。亲闺女们也不在,许老太太望眼欲穿、心力憔悴。
就在许老太太千盼万盼时,她大闺女蹬着自行车回来了。
她坐在水泥地上,脚边儿还有碎茶碗,抬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又抱着一丝丝希望,看向她大闺女身后,没人?
嗯,没人,乡里派出所所长,她的大侄子没来。
“娘!梭子说了,让咱别再去找他了!你知道他还说啥啦?!”
许老太太抬起带红血丝一宿没睡好的三角眼,又落寞地低下了头。
人老成精,这功夫了,她也反应过来磨了。
是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是大喇叭,又是叮咣地一顿噼里啪啦地砸,村长再不是人,她们老许家人缘再差,也应该有人跑乡里报告了。
就是不冲她,冲卖个人情能跟侄子借着这机会说上话……
然而没警察来,一个着装的都没露面。
不得不问,是因为想让大闺女把那口气舒出来:
“啥?”
许老太太的大闺女,一屁蹲儿坐在地上,在她大嫂大嫂和几个弟妹的注目下,用衣服袖子使劲抹了把气愤的泪,嘶哑着声音喊道:
“您就作吧,作吧!满意啦?啊?因为一个小凤,你这是要毁了一家子!
他说让咱老许家别再害他了。你要再找他,我要是再找他,他就要跟咱断绝关系!
我大哥他们咋整?真就蹲十天啊?蹲完我二哥还有六子,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给安排的临时工,费了多大劲啊!谁还敢要他们?!
还有妹夫,你就没发现我小妹都没回来?她现在不定怎么在婆家遭罪呢!
刚结婚几天吶,你就给新姑爷倒动进看守所了!
为了一个小凤,就为了一个她!娘,就她是你亲生的,我们都不是是吧?
我公公能捞出大胖他爹,能捞我大哥他们吗?谁管他们啊?!”
说到这,许老太的大闺女再一看满屋里恨不得全被砸毁了,心里崩溃了,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她现在犯愁她那些哥哥弟弟可怎么整啊?!
“什么?!”老太太的大儿媳和老六的媳妇一起喊了起来,随后几个儿媳也七嘴八舌奔地上的老太太去了。
“我?我?”许老太太彻底蔫了,心底不服输的那口气,纳闷毕家咋那么有能耐,连她亲侄子都要不认亲姑了的那口气,提在了嗓子眼。
她急促地喘息道:“我去当罪人,我、我去给毕家赔礼道……”
“娘!!!”
杨树林村的村长要被许家折磨疯了,此刻他敲着手中的锣,正在组织村里的壮劳力别种地了,赶紧背老太太上医院吧,瞅那样都跟要不行了似的。
……
毕月想要跟着她叔她姑进门,可她刚走到院子里,就被她娘一把薅住后衣襟。
躲也躲不过去了,没办法,扭头站住脚回眸。
刘雅芳瞪着她闺女,都被气无语了。
实际上,毕月也很无奈。
她真不想单独面对她娘。从砸完许家从杨树林村回来,她娘就一副满肚子牢骚无处施展的样子。
刘雅芳说话前,先瞄了眼屋子,这盖房子盖的,门都拆了,怕小姑子听到多心,先问重点吧,压低音量道:
“拢共花了多少钱?”
“啥呀?”
刘雅芳用拳头轻锤了下毕月的胳膊:
“少跟我在那装傻,你唬弄我可有一套了!那些砸东西的人!”
“几百块钱。”
“几百啊?几百块钱儿你?”刘雅芳拧眉仰脸看毕月,又憋回去肚子里的埋怨。
她想算了,她更在意的不是钱,可她明明心里明白不是特别在意,却嘴一张开又秃噜道:
“你咋不讲讲价?!”
之前她没逮住她闺女时,本来想说,村里挺多壮小伙,就去一趟呗,不用花钱。但一想,人情债更难还。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你掺和那事儿,还编埋汰磕骂人,那话多磕碜啊?你当谁傻啊?一猜就是你!
你说我要知道你整这出,我去都比你去强!
这是你姑的事在前面挡着,等过几天的,都不用别人,就你胖婶儿那破嘴就得讲究你,你不知道磕碜吶?”
毕月哼了一声:
“娘,我不是那老实的,你早就知道,不要回回一让你失望了,你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你放心,我会一直让你失望下去的。我就是我,我不知道磕碜!”
毕月说完,一甩袖子,给她娘甩开就走。烦死了,磨磨唧唧的。
“你给我站住!你把那老太太气死了,咱家就多出一个活祖宗!你小孩子家家的,咋不寻思寻思后果?”
“他们去砸咋不想想付老太太那个活祖宗!想多了能憋死人!”
刘雅芳掐着腰,被毕月气的直点头:“对,我说啥你都有对付的。等着吧,你等警察来,我看你怎么整?!我告诉你啊,到时候就说是我雇的,你听没听见?!”
毕月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斜睨刘雅芳,一副要上天的厉害表情:
“来就来呗,来我跟他们走一趟,就老许家的家具能顶得上我姑家的家具?我得让他们再还我二百块钱。
要是那死老太太的亲属不来抓我,算他识相。
敢来我就敢埋!
我让他徇私跟我臭嘚瑟,掐着他那照片我往县里送。给他官衔撸下来。”
“你?!”刘雅芳没话了。
……
在毕铁林眼中,因为他回来的不及时,全家都造的很惨的样子。
毕家这个屋子被扒的,火炕都只剩下一半。
地上是六个木凳子上面搭着几条木头方子,上面是褥子和棉被。
刚开化的天,这还是大东北,要是不烧屋子,到了夜里那是非常冷的。
毕铁林再看见他姐脑后勺的白纱布,脸上那一道子划痕,走路直瘸腿儿,十个手指头上三个抹着红药水。
他被气的喉咙处动了动:
“离婚。等你前脚一离婚,后脚我要让付国在县里待不下去。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毕金枝仰着头,拽了把气急败坏的弟弟,拽的毕铁林坐她身边。
声音早已哑的不像样,说着说着又哭了:
“铁林,姐就求你一件事儿。你把娟子带走,带到京都读书,让嫂子帮我照看着。
只要嫂子帮我带着二年,等娟子大了就好了,让她住校。
我就这一个闺女,我不能让她在学校让人瞧不起!”
毕铁林更生气了,不可置信道:
“你啥意思姐?娟子走,你不走?你不要糊涂!”
毕金枝用手掌使劲一抹脸,露出狠叨叨的表情:
“我凭啥给她们倒地方?我凭啥走?我干不要脸的事儿了?
你把娟子带走,我跟他们轱辘!轱辘到死,我要看看,看看那俩臭不要脸的,怎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咬死一个是一个!”(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三五零章 毕月巴巴巴(二更)
“感动了吧?”
付娟扬起泪脸看着她姐,倒挺诚实,心里暖的要死,点了点头。
毕月用手指点着付娟的方向,恨不得句句话点到付娟脑门上:
“我告诉你,付娟,到真章就得你妈。
你妈才是那个无论她自个儿咋样,先得让你活好过好的那个人。
你要是过的不好,她敢豁得出命,明不明白?!”
毕月说到这一顿,话音一转儿,又说道:
“对了,说到这个妈了,听说你因为叫娘磕碜,强制改称呼,爹娘成爸妈了?
叫娘咋地?
你说你一个小县城的丫头片子,我咋就没那么多事儿?
别人能叫,你不能叫。你咋不比比别人的学习成绩?
比吃比穿比那些没用的,以后给我把那毛病都改喽!”
毕月这几句话,说的屋里的毕铁林和毕金枝都缓了口气,停下了犟犟的话题,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明白咋俩孩子干起来了。
付娟梳着马尾辫仰脸,老实巴交努着厚嘴唇道:
“知道了姐,那以后是叫妈还是叫娘啊?”
毕月一噎,继续道:
“你要是真感动,真记得你妈对你的这份好,别光哭哭就拉倒,你给我长点儿心。
记得她无论啥样都得先安排好你,就不要找不清立场。
一会儿心疼你妈,一会儿惦记你爸,不够你操心的。早你爸找许什么东西时,你咋不操心?
再说你爸值得你这样吗?
娟子,十二岁了,辨别是非的能力该有了。
你就想想,你爸干那事儿时,跑到别的女人家里,那会儿他要是真心里有你,他咋能迈开那个腿儿?
都能被逮到屋里了,平时不定怎么积极往那蹿呢,不定敲人家寡妇几次门了,暗中勾结,臭不要脸!
一次次的,每一次,哪怕他有一次但得有点儿良心,他就不寻思寻思事情败露,你的同学会瞧不起你?
他不怕给人整怀孕了,让你多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如何自处?
他咋不那功夫想想可怜的你,如果一旦你妈发现跟他离婚,你就没妈了咋整吗?
要离婚是你母亲造成的吗?是他一手毁了你的家,你还帮他求情,吃里扒外!
这时候了,你寻思不能没爸了,糊涂!
他可怜过你吗?
付娟啊,你先可怜可怜你妈妈吧。把你那点儿懂事儿的心都用在她身上。
因为她没家了,没人对她好了,你就别逼她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逼着你妈不能离婚,说着你爸多可怜的话。他哪方面做的值得让你这样?
你再看看你妈,她眼睛都要哭瞎了,还要为你求人。
求着我娘得给你带大。
你就笨琢磨吧,将来她得不得因为你抬脸看我娘脸色?为了你还得求着你老舅给办学校,回娘家都得低点儿头!”
之前刘雅芳都被毕月说的眼睛湿润了,结果最后几句给她气的啊。
这啥闺女啊?还巴巴说人家呢!
这咋还唠着唠着给亲娘上眼药呢?她啥时候给小姑子脸色瞧了?
刘雅芳的心里话,她挺自豪的,为自己。
她觉得她这嫂子就够一说了,这家伙被挠成这样,瞅瞅她这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敢开口说养小姑子的话。哪个嫂子能做到她这样。
毕月气的不行,她替这些糊涂人着急,骂起来就没完没了道:
“你现在逼着她,说不能没有爹,那你跟你爹过去吧,让他给你找许小妈,再生一炕同父异母的胖娃娃。
你说你欠不欠揍?都说我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