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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锋制服住毕月动弹不得后,凑近毕月的耳边儿,未语先舔,舔了舔毕月的耳朵,痒的毕月一缩脖,他还大言不惭地认真打听道:
“怎么的了月月?情绪怎么这么不稳定?”
怎么了?
他是怎么好意思问的?
毕月欲哭无泪,也有点儿想真哭。
从凌晨有了那事儿后,这人完全就变了,她要知道能变成这样,打她一棒子也不会主动从了。
开着开着车,掐她脸蛋儿;
问她肚子疼不疼成了口头禅;
就早上找旅店吃了口便饭,他盯着她吃。
啥大餐啊?她还能吃出花儿来吗?
毕月用手扑落了把脸上的水,那洗发香波好刺激眼睛,特无奈问道:
“你要干嘛啊?”
楚亦锋呼吸浑浊了,喘着粗气,他用动作告诉毕月他要干嘛。
毕月就觉得天旋地转了一圈儿,她又被翻了过来面朝楚亦锋,身体被抵在冰凉的墙上。
二楼的浴室间里传出男人的闷哼声,以及女人哭岔气时的抱怨声:
“就吃了碗馄钝。”
就吃了一碗馄钝,睡了三小时的觉,两次。
而且第二次楚亦锋很守承诺,“快点儿”,他速度飞速提升,还能做到地基打的牢,可谓稳准狠,持续之久,久到
毕月是被洗的溜干净抱出来的,抱出时有点儿半睡半昏。
围着浴巾的楚亦锋,看着床上缩成的那一团儿,双手搓了搓脸。
他也心疼。
可他无时无刻都想和毕月那什么,这也控制不住。
今早之前,他从来不敢想自己是这种人,现在才知道自个儿是啥德行。
有点儿像什么呢?
楚亦锋上床将毕月搂在怀里,扒拉开毕月的刘海儿露出额头,他亲了一口,搂紧,闭眼。
有点儿像饿的不行的人,宁可撑死,也要一顿接一顿。
……
这边俩人睡的那个香甜,楚亦锋一直搂着毕月睡。
甚至趁毕月翻身时,他还将毕月抱在了自己的身上,俩人睡着睡着调了个位置。
毕月迷迷糊糊地半眯眼看他。
“胳膊压麻了,换只胳膊。”
另一边的京都,差点儿鸡飞狗跳地翻他俩。
好不容易盼到的休息日,却成了毕成的灾难日。
昨个儿,毕成喝多后,先是被楚亦锋踹了几脚,回了家后,又被他爹对着后背捶了几拳。
也得亏他喝多了,喝断片儿了,记不太清。可他现在酒醒了啊?
毕成在被窝里瞪大眼睛,怒视刘雅芳:
“娘,你干啥啊?!”正睡的好好的,被人给抽醒了。
刘雅芳一手拎着笤帚疙瘩,一手插腰,比毕成眼睛瞪的还大,女人尖细着嗓门骂道:
“我干啥?你说我干啥!
让你找你姐去,让你大半夜喝的五迷三道的啊?
几回了,四五天两次喝多了,哪家孩子像你们这样?”
毕成穿着跨栏背心围着棉被坐起,挺烦刘雅芳的一副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撵人:
“娘,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再说我都不记得了,你让我缓缓的,缓缓的行吗?”
就毕成这态度,刘雅芳更是火冒三丈:
“还你们缓缓?你们让我缓口气了吗?大半夜你不回家,回了家哐哐踢大门,一开大门你瞅你喝那个死样子,
你给我起来看看,看看你那拨了盖儿卡秃噜皮没?
走道都找不到家了。这是有人送你回来,没人你就躺大道上,过个车过个啥的,你出点儿啥事儿可咋整!
不气死我,你们是不是不消停?一个个的,我削死你我!”
说着话,刘雅芳笤帚疙瘩就落在了棉被上,打的毕成两手挡在脑袋那,直往墙里缩缩:
“爹?爹!”
“你爹不揍死你就不错了,你们就是短揍,有一个算一个,给你们惯的没个样了!”
刘雅芳继续挥笤帚。
毕铁刚推门进来,眼睁睁瞅着他大儿子坐那挨揍,他媳妇一笤帚接一笤帚地抽打。
他运着气,一点儿没有劝架的意思,还冲他大儿子吼道:
“见没见着你姐?咋说的?你给我起来,她在哪嘎达,你就领我去哪!”
毕晟站在窗外探头探脑,想着要不要进去援救他哥啊,想了想冲屋里喊道:
“哥,你可别再喝酒了,大早上的就让娘吵吵把火的,整的我都睡不好觉。”
楚家……
“婶子,亦锋不在啊?”
梁吟秋放下手里报纸,摘下眼镜,心里瞬间了然,这是打那面电话也没找到人啊。
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在。你是不是去他那房子了?没人开门吧?
我还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呢。
去师大吧,找一个叫毕月的问问。”
这话说的,那语气怎么听一股怨气还有认命似的呢?
刘大鹏第六感觉得他惹祸了,挠挠头随便支吾了几句赶紧撤离。
梁吟秋直到等到晚上,她儿子还是没有露面。气的她一口饭都没吃,也去了楚亦锋外面的房子那敲门。
敲的邻居大哥对着自家屋门气哼哼,被他媳妇给拽到了厨房里。
而此时身在北戴河的楚亦锋和毕月,小日子过的相当滋润。
这俩人也终于吃了顿像点儿样的饭菜,楚亦锋在毕月没醒之前就跑到市场买了蛤蜊和螃蟹,还给懒床的毕月买了鱿鱼丝当零食。
酒足饭饱后,两人又手拉手去了海边儿,既观赏海上日出后,等着落潮好踏海拾贝。(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三九七章 住在你的心里(二更)
宽阔无际的大海,放眼望去,雄浑且苍茫。
毕月觉得多看看这种不同于城市的景色,或许真能把她心里的狭窄、拥挤、嘈杂,全部吹到九霄云外。
空气中是清爽的潮湿,淡淡的海腥味儿,周围有很多游客边走边浅笑言兮地谈着什么,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在不远处玩着沙子,高兴地又喊又叫。
毕月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深深地嗅了一口。
第一次,这是她第一次在闲下来的时候,不去思考跟钱有关的事儿。
她忽然有了什么也不想干的念头。
也是第一次觉得穿越又如何,哪怕过最普通的小日子,只要活的幸福就好。
楚亦锋小解完回来,看到的就是舒展双臂仰头望天的毕月。
“嗯?什么东西?”
“别动。”
道边儿最普通的一朵小红花儿,楚亦锋献宝一般,从背后拿出迅速夹在了毕月的耳朵上。
“啧。”楚大少歪头看了看,有点儿不满意,命令道:
“把头发给我留起来!”
跟谁说话呢?
什么态度?
不是在浴室可怜兮兮求她说“哥快点儿”的时候了。
“我不留,留着让你薅光拽净啊!”
毕月说完,自个儿先一愣,反应过来了,脸色爆红。
怎么把心里话说秃噜嘴了?
天啊,她还怎么在他面前装正经啊?
楚亦锋的嘴角瞬间翘起,笑的格外荡漾,甚至笑出了声。
他上前半步,不顾周边儿还有人能看到他们呢,双手握住毕月的肩,微驮着背和毕月鼻尖儿对鼻尖儿,小声笑道:
“媳妇,咱床上那点儿事儿,就别拿出来说了成吗?”
脸色通红一片的毕月,浑身都僵了,躲还躲不开,感受着楚亦锋冲她直喷热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亦锋嘴都快要贴到毕月的唇上了:
“好不好?下回我控制点儿,你要是留长头发,我就不揪了,不信你试试?我保证,呵呵。”
“哎呀,你起开。”毕月双手一齐推,推开了面前的人,往后退了几步,用拧眉立眼的表情假装她挺厉害:
“说话就说话,以后不许离我太近!”
楚亦锋笑的灿烂,双手举过头顶,忽然又眯眼直视大红脸的毕月,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坦白:
“嗯,不像以前,我现在确实不需要离你太近了。”
毕月本来被楚亦锋那张笑脸晃的,自个儿也莫名其妙想乐来着,结果这话……
她也不用装不高兴了,表情看起来倒正常了,淡淡的问道:
“噢?那就好。”
楚亦锋嘴角一翘:“我住进你的心里了,没有比那再近的。”
接下来,毕月每每回忆这一段,都有点儿汗颜,人家也没说啥啊?还不准楚亦锋提这段。
她跺了跺松软的沙滩,娇俏地一歪头扬起下巴,控制不住眉眼弯弯,娇声娇喝道:
“你少臭美!”随后就跑走了。
跑,像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那么跑。
风吹着她一头短发,穿着白色休闲鞋跑动在沙滩上,脚步轻快。
海浪羞涩地撩起蒙蒙雾水,泛起鱼鳞般的涟漪,那是毕月心中神秘的愉悦。
这也是楚亦锋记忆中,毕月最后梳短发的片段,从这天起,她为他真的留起了长发。
而此刻,毕月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爱笑,笑声传进了站在原地楚亦锋的耳朵里。
楚亦锋拎起随身挎包,也意思两下,不急不缓地在后面追,成全毕月希望他怕她的那颗心,男人用着磁哑的声音喊道:
“月月,等会儿我啊?等等我?月月!”
不远处,有一家三口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四岁的小女孩儿扭着两手,仰头好奇问道:“妈妈,他们在追什么吶?”
看起来十分朴素的妇女嘟囔了句:“不正经”。
她身边的男人却笑了笑,用四川话说道:“时代不同劳。”
……
楚亦锋追上了毕月,一把搂住毕月的脖子,很遗憾道:
“咱怎么忘了带相机?我没拿,你就不想着点儿?这配合的可不好哈。”
毕月嘿嘿笑,感受着身后温暖的胸膛:
“我没把自个儿丢了就不错了,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我哪能想起那些小细节?你要拍什么啊?”
“拍你。”楚亦锋呵呵笑着,继续道:
“瞧瞧,头上戴朵小花,这小模样,我楚亦锋的媳妇就是好看。”
毕月松开了楚亦锋环搂她的胳膊,侧回身,手指放在耳边儿的小红花上,那夸赞她可受用了,对楚亦锋一呲牙乐淘淘问道:
“这花叫什么花啊?好像这地儿随处可见,是他们的市花吗?你知道吗?”
楚亦锋连犹豫都没犹豫,男人就该啥啥都知道。
顺嘴胡邹:
“叫浪花儿,你没看开的跟波浪似的,一浪接一浪的,真浪。”
“切。”毕月跑走前,先不屑地上下扫了眼楚亦锋,憨憨地鄙夷道:
“你又骗我。”
楚亦锋嘴里叼着鱿鱼丝嚼啊嚼,席地而坐,后肘拄地,抬腕看了看时间。
跑走的毕月离挺老远冲他招手,兴奋地喊道:
“楚亦锋,我打听到了,这花儿叫山珠子!”
楚亦锋随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笑看毕月,那小破花儿爱叫啥叫啥,他不感兴趣。
心里合计着:
七点多了,该回去睡觉了。
……
毕铁刚和梁柏生大眼瞪小眼。
毕铁刚有点儿发愣道:
“毕月没住在这?”
梁柏生微皱眉点点头:“是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