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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语气,楚亦锋回道:“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让你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你?混账!怎么说话呢!”
“哼。”楚亦锋冷笑了一声,摘手表、换衣服,转身就要去卫生间洗漱。
楚鸿天震怒道:“你给我站住!咱俩谁是爹?你什么态度?我说完了吗?我看你就是欠抽!”
楚亦锋嗤笑了一声,没回身,他挨抽的还少吗?
就那么背转身给他父亲看。
正在楚鸿天要继续骂时,午夜的钟声当的一声敲响,他看了一眼时间,深呼吸,强压下一肚子火气,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才语气相对平静道:
“你妈现在的身体情况……你知道了吧?”
看到儿子倔强的不言不语,楚鸿天叹了口气:
“你妈她这么大岁数了,这回必须得好好养养。
不能见风,她还有心脏病。惦记你,天天哭。你就不能回去瞅瞅?
她给你打了多少回电话了?你自己说,你还敢接起就挂!
怎么着?你这是不认我们了?
那我问你,惹祸头子是谁?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罪魁祸首应该是你。
我告诉你,小锋,你怨父母,怨这个怨那个,怨不着。
她们再有错,你姐被你奶奶拿拐杖给打了,又跪了半天,一瘸一拐走的,你妈也当着毕家人面前道歉了,还怎么着?还想让她们怎么着?
你不知道你母亲一辈子要脸面?为了你,她什么都不顾了,那天她什么样!
咱家该尽力弥补的,也就这些了,你倒是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不满?还想让我和你母亲怎么着?”
楚鸿天每说一句,楚亦锋心头的怒火更甚一层。不但没有听进去,相反倒是越听越气盛。
然而当父亲的,却根本不了解他儿子,还以为往心里去了呢。
楚鸿天想着自己这回的解决方式是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他也有他的无奈,认为楚亦锋闹情绪是挨打丢脸了,他不也没招了吗?
继续道:
“楚亦锋啊楚亦锋,而立之年了,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慢慢商量来,你这算什么态度?态度不端正。
你人在京都不回,你过年过节不回,你母亲生病出院,你作为当儿子的,就打算这么伤你母亲的心?
你也要当父亲了,自己想想,当你为儿女考虑的多,一时想茬了,做了错事儿,父母真就那么该死吗?出发点,她是为了你。
人家现在不嫁你了,先从自身找找原因,怨气跟我们撒,你就有怨父母的能耐?出息。”
楚亦锋脸色僵硬,声音清冷:“您教训完了?能走了吧?”
说完,再不给他父亲教训的机会,进了卫生间刷牙。
“你?!”
楚鸿天被儿子的态度气的手指头直打哆嗦,揍的轻,揍的轻啊。他儿子是个大活驴,蛮横不讲理。
楚亦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他,能看出来心里正纠结拧巴的恨不得砸碎一切,脑子瞬间插在水池子里。
气愤的想着:一个个的,都说他们的道理。
父母搅合完了,反过来骂他不孝。先用亲情为你好破坏,现在又用亲情绑架让他回家,想什么呢!
而毕月,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让他别骚扰。他就给她半月假,不骚扰?她说的算吗?
一个个的,都想做他的主。他有他的规矩,谁也甭想摆弄。
卫生间外的楚鸿天也在同一时间,严厉斥道:
“痛快给我去报到。你这次回来是借调,不是休假。你还有任务,拿着津贴,干点儿正经事儿。儿女情长的事儿先放一边,这是政治任务,不得马虎!”
镜子里半身水的楚亦锋,眼神中马上露出不可置信,政治任务?
……
京都军区作战部会议室,叶伯煊刚刚散会,而一身军装的楚亦锋已在外等候多时。
“报告。”
“进来。”
叶伯煊用着犀利的目光扫了眼楚亦锋,他站起身,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
“楚亦锋,你以为这次借调是什么?你以为真是因为你父亲,我才给你调回来?你拿个破病例,一而再再而三延迟报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
楚亦锋抿了抿干干的唇,低头不语,没解释他胳膊反反复复化脓,没说他和军辉打架脸上挂彩不能见人。并且,之前他真以为借调是借口,是休假,是他爹不舍得用他假期,省下来得生娃关键时刻用的。
叶伯煊懒得继续训斥,强压下怒气,回身不是好气的将一个铁质文件夹扔在了会议桌上,没废话,马上布置任务道:
“这次给你借调回来,是因为马上要召开的国际军事论坛。
第一类常规兵部队代表,第二类预备役和民兵代表,第三类是第二炮兵部队代表,第四类,科研和武器装备部队代表。
第五类是特种作战部队代表,而这个第五类,经过推荐,定下来的代表人选是你。”
楚亦锋瞬间意外地抬头看向叶伯煊,经过推荐?谁推荐的?他只确认不会是他父亲。奈何叶柏煊根本没回头看他。
“楚亦锋,是龙是虫,你到底行不行,不是只在战场上。
你作为其中的一员,将代表我军与其他国家的军事代表进行交流。
我给你设定的命题是,我军特种部队,如何与现代化战争接轨。
我希望在你交给我的报告材料中,能看到你的新思想,能看到特种兵为何被称为真正的战斗机器。
你去准备吧,四天时间,还坐原来的办公桌。”
“是!”
楚亦锋敬完军礼,直奔材料室。
他顾不上和以前的战友们攀谈寒暄,也顾不上其他人看他的目光是什么样。抱着一摞子资料扔在了桌子上。
别人喊全体开会了,他一点儿没觉得尴尬。旁听会议开小差,专注地思考他的任务。
别人喊他吃饭了,他摆摆手,习惯性摸下衣兜,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变了。
以前不喜欢吃甜的,现在不嚼饼干就跟缺点儿什么似的,越忙,越紧张,他越爱翻饼干。没有了。
楚亦锋摇了摇头,继续翻着资料。
毕月不给他买饼干,他自个儿买,能怎么的?
一整天的时间,楚亦锋都是埋在一堆中文外文来回转换的军事文献中。
等他意识到办公室空无一人了,也听到了操场上传过来士兵们的叫好声。
他知道,应该是篮球比赛呢,现在也应该是八点了。
看着一堆没翻阅完的材料,楚亦锋挑了下眉,任务量太大。
他本打算今天报到完,晚上再去私人会所那面看看的,看这样,最近不但不能露面,还得挑灯夜战,家里还有一堆,他都得一一查阅。
如此节省时间的楚亦锋,却在走到操场上时站住了脚。他那双眸子里,像是透过这些小战士们打篮球的景象,在看另一个人。
有个女声也在此时喊道:“楚大哥?楚大哥?”
被打断回忆的楚亦锋,微皱眉头回眸,第一眼看到远处走来热情洋溢的女孩儿,他脑子居然像短路了一样,有那么一瞬忘了人家叫什么了。
“白雪。”
白雪的笑容像绽开的白兰花,大眼睛里含笑含俏含娇,红唇微张,脸色微红,有终于见到楚亦锋的紧张:
“楚大哥。”
“有事儿?”
白雪赶紧摆手:“没,我是在礼堂训练来着,过几天有演出,在那彩排。”
楚亦锋……“噢。”
白雪咬了下唇,两手紧紧握拳,鼓励自己找话题,能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
“楚大哥,我能坐你车回大院儿吗?”
章节目录 第五三五章 抡拐杖(二合一)
楚亦锋平静无波告知道:“我不回那面儿。”
“为什么呀?楚大哥,这都八点多了,不回家吃饭吗?”
楚亦锋扬了扬手上的公文包,没回答。
“噢。”忙,要看材料。可这和回家……白雪不纠缠这个话题了,或许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女孩儿低头看脚尖儿,这回不止是脸红,连白皙的脖子都有了粉红的迹象,再抬头时,有点儿不好意思道:
“我自行车坏了……”
“走吧。”
白雪瞬间冲着高大的楚亦锋,笑到露出里面的小虎牙:
“谢谢你,楚大哥,我正愁这几天怎么办呢。”
“要是碰到了,你就喊我。”
……
楚亦锋上车直接将公文包扔在了副驾驶座上,露出了里面几张文件,白雪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心里略尴尬,表面上却看不出,她一边推了推公文包坐了上去,一边夸赞道:
“楚大哥,我一看这密密麻麻的外文,就觉得是在看爬在纸上的小蝌蚪,你是真有才华。”
楚亦锋看了眼倒车镜,无所谓道:“语言工具而已,算不算。”边倒车,边侧头看了眼白雪,客套了几句:
“倒是你,听说在文工团适应的不错?我今儿个头回报到都听说了。年龄不大,能在一堆老人里冒头开场,着实不易。”
说到这,楚亦锋蹙了下眉,白雪是十九还是二十来着?
又侧头看了眼白雪,看着跟十七八似的。
这么一想,也真觉得,这说明白雪为人处事儿会做人,小丫头很聪明。
“你们作战参谋部不都是男同志?怎么会说文工团的事儿?”
楚亦锋失笑:就是男同志才爱谈论这个。
英俊的男人也笑到露出一侧清浅的酒窝:“你们不是在礼堂排练?有几个小子没事儿过去看。”
白雪心跳的有点儿乱了,被楚亦锋笑的。
她觉得她已经好久不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这特紧张,有失她以往聊天的水准。
楚亦锋在她心里,像个王子一样,车里也充斥着他的气息。
白雪抿了抿嘴角,自黑道:“我那不是才华,是侥幸。你指定听说过不遭人嫉是庸才,我就属于夹缝生存运气好的。楚大哥……”
“嗯?”
“过几天去看我演出吧?你去我心里有底儿。”
楚亦锋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去鼓励鼓励我还能有运气捡漏,捡漏开场,呵呵,去吧,楚大哥,啊?”
楚亦锋再次失笑:“行啊,有空就去,还挺谦虚。”
这一路上,白雪问楚亦锋当年念大学是怎么学习的,感觉楚亦锋知识面很广,楚亦锋聊着聊着,被白雪带动的,也说了几句真话。
楚亦锋讲了一下,那时候真是苦读,对着磁带练口语,各种科目,基本上感兴趣的科目,哪个班级他都旁听,老师们笑称他是当时的班级串子,德智体美劳,一样没耽误。
最后,他总结道:“其实就是目标能力,那时候也确实有精力。读书那几年,就该干学习的事儿,目标比较明确。我现在精力大不如从前,比较分散。”
白雪摇头,眼神中是赞许是认可还有欣赏:“不,你现在也很优秀。专注且投入。”
楚亦锋笑了一声:“你哪看出来的?”
“眼神、动作、谈吐。你这样的人,干什么都不会差的。”
“嗯,专注这词……”楚亦锋再次笑了笑,他挺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