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晚上的情况。
至于白天,他们也干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儿。
比如一身军装的楚亦锋,跟着毕月去了给工人租赁的宿舍楼。
以老臭叔为首,只要毕月毕成能说出名字的,他都会冲人礼貌点下头。
他也是这么对大家一一介绍自己的:“我就是毕家女婿,我是毕月的丈夫。”
是跟干活的这些工人说不上,以前他也认为确实没必要。
可这天早上,他是自己强烈要求一定要露面的,人越多的地方越好。
源于何种原因?只不过是他不希望他的存在是传说。
他觉得他已经欠老丈人丈母娘、还有他的妻子很多了。不可以因为他再被人诟病,不可以再让他们没面子。
可想而知,楚亦锋这一露面,很多有点儿不好听的猜测,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老臭叔也好,包括舅舅刘丰和说的那些,其实并不全面。
十里八村为什么会讲究没办婚礼这事儿,准确的说不是讲究。
谁家都有亲戚,亲戚连着亲戚,有很多人去山西挖煤的,这回更妥了,还有因为毕家进京的。
所以家里的妇女同志们爱唠嗑啊,走亲戚串友的,说认识人的事儿就那么多,但要说“名人毕家”的事儿,那可多了。
尤其赵家屯的人出去爱这么唠嗑道:
“首富啊?嗯那,咱县首富是俺们村的。
哎呀妈呀,你是不知道啊,供俩大学生,炕上瘫一个,监狱蹲一个,一点儿不夸张,当初穷的都快要尿血了,就那两口子是劳动力扯那么个大破烂家。
结果你猜怎么着?小叔子这一出来,给这家带的啊。都说坟地下葬换地方的事儿,那都备不住啊!反正可突然就发达了。”
有人唠就得有人问啊?
首富家那点儿事儿也知道差不多了,为人厚道,对那些去山西干活的讲究够意思,一个个回来都翘大拇指。包括县里的毕金枝也没架子,碰到能扯上关系的,一向离挺老远也打招呼啥的。
那有没有啥可挖掘的名人家不好听的事儿啊?
富了争财产兄弟干架?
不但没有,你就看毕金枝家里出事儿,那家伙给人老付家还有那杨树村一家那么多兄弟给欺负的,可见和气着呢。
那有啥呢?啊,家里大闺女大学没毕业就嫁人了。
嫁人?
娘家都首富了,听说还可能干了,十里八村去了百八十个不就是扑奔这大学生?她叔都信得着给掏钱干大买卖。
又能干,家里又有钱,还大学生,那得嫁啥样的啊?
嫁一军人。
赵家屯的只能这么传话:“没办婚礼,没见着。”
总之,以上种种,毕月虽然被传了很多版本,但恶意的很少很少。单纯的听,尤其她心里、她爹娘心里有鬼,总觉得别扭,实际上没啥。
等楚亦锋这一露面,彻底更没啥了。
无需再解释什么,就这优秀的军人,大高个儿,长相俊,开轿车,往那一站,头顶的帽徽就是证明。
再加上小两口中间隔几个人,都能让大家伙发现那关系老好了,还有啥说的?
要说不满的只有一位,火车站蹲着的舅舅刘丰和,他还不如普通工人呢,连楚亦锋的面儿都没碰到。
又咋琢磨咋都觉得楚家拿他姐家不识数,欺负姐姐姐夫是老实人,他着急替老实人出头。
结果在毕月连续两天晚上“夜不归宿”时,第三天早上毕家电话就响了。
楚亦锋对毕铁刚说:
“爸,我奶、我爸妈,我小婶儿,晚上请咱家吃饭。您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舅和舅妈,大家都去我会所聚一聚。”
刘丰和换上了最体面的衣服,皮鞋也擦的锃亮,出席了这场家宴。
很凑巧。两家小辈儿都没出席,只有楚亦锋和毕月这对儿小夫妻是晚辈儿。
因为毕成看他姐那一脸幸福到不行的模样,他得忙啊,事儿太多啊。狗蛋儿补习班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也没去。
楚家那面呢,梁吟秋怕楚鸿天发现女儿女婿不对劲儿,都那么说了,分开,总不能麻烦王建安过来吧?打马虎眼没叫。
楚慈躲他妈躲的不行,老太太也怕楚慈说出啥扫兴的话,没强求。
楚老太太见到刘雅芳就一把拽住,亲的不行。
其实她那双浑浊的眼珠儿里满满是毕月肚子的影子,老太太戴着假牙,合不拢嘴。
这么大肚子?哎呦天儿。到底她大孙子的嘱咐有一半儿没好使,问了,但控制自己没问男女:“月啊,跟奶奶说,医生检查说啥没?”
换以前,毕月牛脾气上头还真不一定告诉,你瞅楚亦锋有点儿紧张的表情吧,算了算了。
她笑呵呵对楚老太太和梁吟秋以及楚慈妈妈说道:“奶奶,妈,小婶儿,我好像怀俩。男女不知道。”
楚老太太拍着刘雅芳大腿不停说:“我就知道。侄媳妇啊,月啊,随你!行,我不问闺女小子,就冲随你,指定有一个小子,备不住俩小子!”
楚鸿天那面更热络,倒是刘丰和这顿饭吃的,频频出错也就算了,还比他眼中的老实人姐夫话还少。
他没啥说的了。他外甥女……确实牛!
章节目录 第六零六章 还没翻跟头就要走吗(一更大章)
这场家宴,毕月也被问及什么时候办婚礼,她看向毕铁刚和刘雅芳。
依她的意思,其实挺无所谓的,幸福不是给别人观礼。
就像她舅诚惶诚恐的看楚亦锋的爸爸,那一脸不敢高攀,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被敬酒手都有点儿打哆嗦。
就像舅妈小声跟她娘说:“月月嫁的可真好,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
就像楚家、毕家,其乐融融,没有任何尴尬和冷场的会亲家。
别人得觉得楚家是多么有底蕴的大家族,毕家又是运气有多好,能是被高看对待的亲家。
旁人看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或许,走到街头,望着一对对幸福的夫妻,也会像她和楚亦锋一样。
内里、家里有什么糟心的事儿,谁又能知道。
也亦如她,整个过程最终呈现给别人瞧的,不过是她真的攀上了别人不敢想象的高枝罢了。
所以她对待婚礼形式上的东西很无所谓,但毕月认为她没权利拒绝。
如果父母在意,她愿意配合。
奈何毕月看父母,毕铁刚和刘雅芳却盯着她。
毕铁刚发现怎么连闺女在内所有人都瞅他呢,憋的脸通红,最后对楚鸿天说:
“一个当兵说走就走。一个现在还怀孕,丫头还可能瞎折腾了。
老大哥,时间上他俩自个儿拿主意吧。
咱说了,人俩孩子不一定有时间。咱当爹娘的,都随他们。通知咱就去。”
楚鸿天立刻爽朗笑道:“对,是明年还是啥时候,随他们,通知咱就去。”举起杯,随后有些感慨道:
“你们能这么理解那臭小子,唉,我都比不了。有些时候,军人确实身不由己,不像其他的职业。感谢。”
刘雅芳马上笑呵呵道:“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亦锋也是俺家孩子了,能不理解吗?”还问老太太:“是不是大娘?”
楚老太太笑的一脸皱纹:“对哒,姑爷跟儿子一样一样的!”
一样啥啊?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刘雅芳笑的格外憨厚,心话:一样你盼着我闺女非生儿子。
而楚鸿天那话,大家都以为是客套,只有梁吟秋、楚慈妈妈和小两口听懂了。
四个明白人心情都有点儿复杂。
就连楚慈妈妈都想到了以前。以前楚鸿迟也是说走就走。生楚慈,她差点儿大失血死手术台上,以为见不到丈夫和儿子了,还是楚慈满月后,楚鸿迟才回来,身上还有伤,军装上满是血,她俩谁照顾谁啊?
多少个午夜时分,孩子哭她也哭,也经常写信抱怨丈夫。可现在想想……
张静安赶紧让自己打住,不能再想了,本来模糊的脸又渐渐清晰。
可能是被大哥大嫂会亲家刺激的,等她家小慈也娶妻,只有她陪着。
而毕月在她娘和老太太唠客套话时,侧头看楚亦锋。
楚亦锋对她一笑,大掌摸了摸毕月的后脑勺,又端起汤碗递过去:“喝吧,晾凉了。”说完在桌下捏了捏毕月的手,像是安抚。
所以关于婚礼,最终答案是小两口随意。
过后楚亦锋是这么打趣自己的,咱们随意在一起,随意生孩子,他们还差咱俩婚礼随意吗?
这场家宴,毕月也收获了楚老太太的金戒指。
老太太当场挺逗,好像才想起来得解释似的,跟楚亦锋他小婶儿很理所当然说道:
“你娘是个穷娘。这是大孙媳妇,她不一样的。静安,别挑理。我还有俩金镯子,等月丫头生完小子给一个。楚慈那个,娘回家给你。”
臊的张静安脸通红,特无奈地拍老太太手说:“娘。”大家都笑了。
不过金戒指是小事儿,毕月还收获了一样东西,存折。
她婆婆梁吟秋非常低调,给折就那么悄悄往跟前儿一推:“拿着吧,愿意用哪就用哪。”
也就是说,你可以不买房子不换车,完全能添到工程款里。
毕月打开一瞧,心里明白能有几万,毕竟那翡翠镯子就非常昂贵,婆婆能小气吧啦钱给万八千吗?
但还是在看到数字时有点儿懵,十八万。
楚亦锋凑过来一瞧,呵呵笑道:“妈,掏这么多?”
梁吟秋立刻脸色微红,她没觉得自个儿拿多,倒觉得拿少了。
“啊,你俩要缺钱再跟我说。”
结果说完这话,梁吟秋脸色更红了,还尴尬的冲刘雅芳笑笑。
因为在儿媳面前,她怕被发现自个儿可不是什么会过日子攒钱的婆婆。
毕竟儿子是知道的,很怕儿子告诉儿媳她年年拿女儿公司的分红,告诉儿媳她哥回国投资就是为了让她花钱松快。
这年月,哪有她这么败家的婆婆啊?
以前靠丈夫津贴养家,她自己工资花在兴趣爱好上,那年月就没什么存款,有多少花多少。这钱能攒下还是前年建桥梁,一大票分红,她才没动。
毕月不知道梁吟秋所思所想,被婆婆出手数字惊了一下,小家出身嘛,她控制不住窃喜。
这算意外之财,终于在最缺钱的时候,不用再空手套她小叔钱了。
而楚亦锋是拿他母亲的话当真事儿听,他了解梁吟秋的干股经济实力,认为没掏空,还有。
大概是在儿女心中,母亲的形象大多数都是贤惠的,很会过日子能给家里打理井井有条的。
要不然他能之前犯意识性错误膈应他奶吗?
他奶总骂他妈是败家玩应儿,因为这点,楚亦锋对他奶奶很有意见。认为是找茬,甚至鼓励他母亲离婚就离婚。
他就从没想过,他母亲要真贤惠会算账攒钱,是不是得心下合计一下他这会所?然后算完被吓一跳,赶紧掏老本:“儿子啊,可不能欠银行那面多钱,快拿着。”
这些通通没有,可见她母亲心里没数,花惯了,一把年纪了活的很不操心。
所以得说梁吟秋啊,命很好。她儿子不啃老,儿媳收是收,但不主动要,也从不指望婆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