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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成功扒下我这套衣服。你开始收礼,这回更狠,严打的时候,你是想送我进监狱。”
李春兰一脚高一脚低又重新跑进了屋,一把拽住汪海洋胳膊,眼泪流过脸颊流向脖子:“海洋,海洋你听我说,我错了,我只是恨楚亦清。我是嫁你了,可她那个人影搅合我们日子。她凭什么?她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她比我漂亮比我能耐,她有丈夫有儿子她为什么跟你再见面还勾引你。我有什么?我只有一个你。我只想毁了她,不是你!”
汪海洋没怎么使劲的挥开胳膊,李春兰就坐在地上。
“你知道王建安为什么只是当时气不过去找我?过后为什么没再去?为什么算了?
你真以为王建安没能力搬倒我?
因为他怕楚亦清丢脸,他把楚亦清当人、当妻!
他回家去闹楚亦清,也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楚亦清的笑话。
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没有楚亦清,我也会和你离婚,我跟你过了十年,你、毒妇!”
汪海洋推开他家房门的时候,一滴泪滑落到警服上。因为他视而不见女儿,从女儿身边大踏步离开。
……
从这天起,夫妻俩进入让彼此折磨似要发疯的状态。
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春兰哭求错了,汪海洋只住单位,接起电话就挂断。
李春兰为挽救濒临散场的婚姻,她还去了局长办公室,外人看来就是闹,她让领导给她做主。
局长施压汪海洋,奉劝眼下别出事儿,他其实很看好汪科长,能干,有胆气,想试着留下他。
汪海洋心里却一丝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只说对不起同事们。
李春兰病了,脱水到得去医院,还威胁汪海洋不去看她就割腕自杀,汪海洋去了,可他照常如旧发现她没死就走。
除了折腾的家里存款折的数目越来越少,再没其他任何进展。
折磨的彼此都麻木了。
而这个世间,别人照常生活,时间也没停过,只有当事人在人前强笑,心里才明白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至少,楚亦清不关心他们离或不离。
她不打算再见汪海洋,最好连偶遇都不要出现。
至于李春兰,楚亦清心里原话:死不死呢。
她很忙,婆婆受不了她出差太久,很“凑巧”,她接的电话回了家,吃了顿烀羊肉,给二姑姐的大姑姐家孩子,安排进车间当个小头目。
跟王建安演亲两口子,演的一点儿不别扭。
倒是在儿子王昕童眼中,小胖墩儿觉得好奇怪而已。
因为爸妈经常陪他吃饭时,手碰到手了,抢着拿什么东西了,会尴尬到得缓个一时半刻。
他妈还会脸红了,他爸现在一出门见妈妈,穿衣服熨衣服让他等也就算了,最夸张的是有一次,居然见妈妈得现剪头发。胖墩儿耸了耸肩,也左右仰头看看,问父母:“你们什么情况?”答案是两个人都脸红,妈妈扭头装没听到。
可这世间啊,算是算不清楚的。
楚亦清算清步骤,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算计好了开头和过程,却没料到结尾。
她没想到,阔别俩月还会再见,并且是他们两个家庭、四个人,以那样的情况下见到的。
——
别人都实习了,梁笑笑去了实验小学教四年级语文。
可楚慈望穿秋水也没等来毕月,他给毕月起了个新名字“小骗子。”
章节目录 第六一五章 女老板的生活
如果楚慈叫毕月是小骗子,毕月得管楚亦锋叫大骗子。
心里明白,特种兵执行任务,高危、高密。
可明白是一回事儿,要说每每等不到楚亦锋的电话真的能平静如常吗?
还是会有点儿失望。
还得用军嫂这个身份,强迫自己理解。
所以她也就干脆没抬杠:你不是两天不打三天早早吗?搁哪呢?撒谎。
算了,不纠结这问题,纯属是废话。
所以说,从楚亦锋离开,一直到毕月怀孕近七个月,她只接过仨电话。
一次刚到,问她开业典礼成功不?
她只回答个可成功了,还没等兴奋的形容怎么个成功法,他就直接说下一话题。
你好不好?孩子们好不好?
毕月翻白眼,你不刚走吗?我多胖你不知道,故意的。
楚亦锋没听到回答,抓紧时间继续说他怎么挨罚,怎么想她,怎么惦记娃,怎么一路闹心巴拉,怎么思念她。
又是到了那后给战友们发糖,臭屁显摆,他有可能是双黄蛋的爹,就说这些了。
语速极快,恨不得一口气汇报碗,根本没有富有感情,时间仅用五分钟。
然后就匆匆解释道:我们任务特多,大队长等电话,不让占用。这是偷着用,进屋取材料来着,恐怕知道了明天还得挨罚。最后挂之前喊了一声:“媳妇我爱你。”
毕月舍不得挂,也就听到了忽然有个厚重的男声怒斥道:“你个臭小子,你爱谁你爱!”
楚亦锋好像挨踢了。
她没心没肺的乐了。
第二次打电话是离开后半个月,毕月一看九点电话响了,那庞大的肚子都没耽误她轻巧的转身,几步就蹿了过去。
她爹娘都看傻了,平常让递个凳子都怕麻烦闺女弯腰,外向,太外向了,生女儿没用。
那时候毕月接起就听到楚亦锋说对不起,执行任务了。吓的她赶紧问:“危险不?受伤没?”
他语气轻松回了句啥事儿没有,哥厉害着呢,怎么能受伤。
紧接着又问肚子情况,俩人刚说三两句,他就又着急忙慌再次道:
“媳妇,现在队里每次任务后的战力分析都是我来开研讨会。大牛来叫我了,对不起啊,我得挂了。”
毕月握紧电话,声音里是满满的舍不得:“你晚上也开会?那你明天还能给我打吗?”
“你不知道从京都来了位大领导到我们这吗?你往前几位想,我明天负责安保工作。就这样,不能再说了。”
毕月咬指甲气鼓鼓。
挂了后,也没管她爹娘和俩弟弟坐在一边,自个儿自言自语嘀咕声里有哭音儿。
怎么特种兵还干起了保安工作?谁啊?谁去那小城市干啥去啦?烦人!
拿起个特大号大水蜜桃,气呼呼一口气儿啃,只两分钟就剩下核了。
第三次是上个月,“大骗子”楚亦锋好像在边境某城市。
这回他可只字不漏,根本不说身在哪个曹营,就说在县政府找到的电话,正坐在县长桌子上呢。
为了安抚毕月的情绪,为了一解相思,当然了,也因为大队长不在,他是头,他跟毕月打了足足一小时电话。
之前还是那些关心的问啊问,有问题说问题,解决问题。都聊完了,俩人就煲起了电话粥。
外人听来,很没营养,太重复了。
你想不想我,哪想了?
咦,在厨房的刘雅芳一脸嫌弃,听的牙疼。
可有啥招啊?见不着面儿,女儿女婿感情好,她不仅要配合的轰走了要进客厅喝水的小儿子,她还得水果洗着端上去,假装耳聋没听见飘过,连瞅都不敢瞅她闺女一眼。
你瞅那脸红脖子红的,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拧个身子想回答那面的流氓问话,还不好意思的样儿吧。
就是这三次电话,奠定了“大骗子”的由来。
而毕月根本不清楚,就这短短的三个月啊,她脱了夏装换上棉袄的时间里,楚亦锋两次受伤。
楚亦锋真的尽力找到一切能打电话听听毕月声音的机会,他真的不是只重阳刚,他也有柔肠,只是压在心底牵挂着。
现在特种大队,没人再拿最初瘸腿抻着训练的楚亦锋说事儿,没人再注意他那过于英俊的脸庞。
提起楚亦锋仨字,哪个队伍的,哪个营的,都伸出大拇指赞一句:“铁骨铮铮的硬汉”。
可楚亦锋听到这夸奖却没觉得怎么样,他更希望大家伙不如来点儿实在的,把假期都借他用用,他好脱下军装陪着毕月生产,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因为毕月月份越大,他越焦心。
而有觉悟的,比如军辉这种干部家庭的,有点儿看明白了。
雷大队长这是干嘛啊?拿楚亦锋当骡子使唤?不,听说明年军衔条例要立出文件了,得升一批。
只要楚亦锋敢拼,拼下一次又一次,命足够硬,这是军功,给楚亦锋铺向上走的路呢。
这些事情,只有楚鸿天清楚,却不能跟任何人说。弄的楚将军每次听到信儿啊,到了家就只会嘱咐梁吟秋:
“把你那些吃的喝的,能补的,都给儿媳送去,看看亲家家缺啥少啥不?有什么难办的,你也帮着张罗张罗。”
话说回来,不知道情况的毕月,这不嘛,今天晚上八点半,她又赶回家了。
其实是特意敢回来的。她觉得差不多又该到了抽冷子打电话的时候了。
这几天忙的不行。
以至于毕月一进院儿,她娘就挺欣喜咋回来这么早?
为啥忙成这样?
因为眼瞅着就要上冻,工程活被这天气耽误的进度慢了,所有的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干活,趁着上大冻前一定能多干点儿干点儿,然后再回家过年。
所以毕月很忙很忙。
她甚至有时候摸着肚子累的问自己:
穿越一回,咋不当人人羡慕的米虫呢?那日子,过的得多逍遥,她家楚亦锋又不是不行。
也自从当了老板,她觉得小老百姓有小老百姓的幸福,以前望着那些大老板,觉得遥不可及很羡慕。
现在嘛,只剩下的满腔感受是做人难,做想干点儿事儿的女人更难,至于像她这挺个大肚子的女老板,好吧,根本过的就不是人的日子。
大事得掌控工程款,工程进度,工人工资,用人方针,各方应酬。
小事儿啊,那就多了。
比如来的都是十里八村的,谁不认识谁啊?训人不能当孙子那么训,没人情味儿,可有时候有些人他真蠢。
远了不说,就亲舅舅刘丰和吧。舅妈带着几个工人家属负责做大锅饭。
毕月是好心,大山哥饭店那面订菜订肉,那常年下来都有一个流程,有固定的供货商。她好心直接让给饭店送菜送肉的送到工地,省麻烦事儿。
结果啊,刘丰和有一天跟着进城跑钢筋,在家吃的饭,喝的有点儿多,喝哭了。
拽着她娘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指责她毕月多不是人,连亲舅舅都不信。这舅舅不就是仰望外甥女打工吗?
话很多,声泪俱下,当场就给刘雅芳哭的一股火上来嗓子哑了。
毕月生气生不起,她肚子里宝宝们受不住。
没办法,很平静道:
差钱儿?差表弟不在身边?差对舅舅你不好?真不好吗?为什么给你们两口子准备单间,你为什么不用干活当工头?不是信着是什么?
再说谁说你只能这样了,好好干,领着越来越多的工人,你将来有经验了,舅啊,还得指望你带着他们,咱们盖分酒店呢,各个大城市。
毕月给画大饼,以前她不会这样。
可也得说,舅舅变了,那真是守财,天天巡逻不让人偷懒,一天十八遍,以前微胖,现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