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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家那俩姑娘得折腾啊。没招了,在滁州念初中高中都是住校,周只能回来趟,教学质量也比沈阳差远了。我都怕将来考不上理想的大学。
更不用说你了,千里迢迢带着这么小的俩孩子过来,你还不是般人,那么大的公司,能放心吗?你这直在都生活,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来这小地方。”
毕月点头。她来虽说是有原因的,但更多的原因也在于孩子们,很平静道:
“我家这俩正是认人的阶段,嫂子,他们不记得爸爸。他走就是半年年。我就想啊,此时不来啥时来,我怕我越来越忙。很想单独找段时间给他们个正常家庭的生活。就这么想的,咬咬牙也就来了。
我觉得吧,他们成长的关键阶段,我放下再多东西都值得。
毕竟其他方面,任何时间段都能去做。
就是孩子们,错过了就错过了,忽然间就会长大。去年啥话都不会唠,今年能说长句子,还经常说些让我都稀奇的话。鬼精鬼精的。”
崔永娥挺感慨、挺欣赏的语气:
“弟妹,难怪你能干大事儿,确实跟我们不样。就凭你这能想开的劲儿。真的,换我我做不到,跟我们挣工资还不样,你这天时间就得少挣别人半辈子吧?半年,唉。是啊,错过了就长大了,到底哪多哪少,做什么是值得的,大多数人是想不开看不透的。”
毕月笑了:“嫂子,咱们还是有随军的条件在这摆着,不是那么犯愁生活,有多少军嫂想来都来不了,没那个条件。我就经常这么劝自己。”
“好妹子,你性格是真好。”
“不好,好啥啊?我脾气急。我们家楚亦锋脾气更急。不过他跟我提过好多次,说得亏有个好脾气的政委大哥,开展工作很顺利。”
俩个女人第天见面就掏心窝子唠嗑,很有眼缘,句句说大实话,无须藏着掖着。
俩人又开始聊军区的事儿,什么营房环境和蓝军红军。
崔永娥介绍的很全面:
“你是不知道啊,咱们住这地方就算不错了。那营房都不能保证二十四小时通电通水通暖,你想想条件得多艰苦?
连门诊部都是才设立,好几千人才派来俩军医,还有女的,医术根本不行,是上面领导家的小姨子。
要我说,也真是难为小楚和我家老宋了。
刚成立的部队就是条件差,跟以前呆的军区没有可比性。他俩什么都得张罗,大事小情都得操心。
今天你看到了吧?你家那位亲自上阵,带队挖战壕呢。以前我们家老宋还带队盖房子呢。
这要在以前军区可能吗?什么都是齐全的,撑死个营长就够了。”
毕月听的也挺唏嘘。旅长挖壕沟,政委盖房子,真是没哪个部队像这里这么惨了。
崔永娥又小声道:
“还有我刚到那阵儿,上面还没下令保密呢,弟妹你猜营房在哪?就在荒山野岭山沟里盖的。
有次我钥匙落家去找老宋,到了那瞧,啧啧。石头砌墙,茅草盖的顶,那居然就是营房。”
“上面不给转点儿资金啊?怎么这么艰苦?”
“哼,艰苦?更艰苦的是训练。你瞧瞧,人家队伍还没来呢,这都几点了,不回家吃饭,忙忙到半夜。等人家红军来了,得什么样?”
毕月听崔嫂子唠嗑,这才又知道,“红军”就是外来实战训练的部队。而所谓“蓝军”也就是这个训练基地,用大白话讲,就是给人“红军”陪练的,长年累月的陪人练。
比如人家红军要到边境作战或者上战场前,都得来这和蓝军对打,最少三个月,正常是半年,像考核似的合格了、打赢了再去前线。
她家楚亦锋干的活就是,直陪着对打,年年如此。苦的就是来支队伍当“红军”,蓝军立刻进入全封闭模式,三五个月不回家在模拟战场上。
毕月嘴里苦:难道她带孩子们来了,还有可能半年见不到孩子他爹?我天,那她来是干啥的啊?
孩子他爹是晚上十点半才进的家门,鸟悄趴在床边,对着两个孩子脸蛋儿人亲口。
洗手洗脸也不敢使劲撩水,谁让房子太小呢?
洗完楚亦锋把搂住了媳妇的腰,而毕月在给他做饭:
“别闹。”
男人嗅着女人脖间的味道:“媳妇,你怎么就这么好呢?”说完还笑了:“瞧这样人缘也挺好。谁给的面条和菜?”
章节目录 第六八六章 四口之家四十平(大章)
这天晚上,吃完面条的楚亦锋,洗漱完站在床边思考怎么睡觉的问题。
要依他的意思,半年不见了,当然是想急三火四搂媳妇了。虽然有俩孩子在,干点儿啥是奢想,那搂着亲两口总行吧?
可他自己瞧着都叹气。四口人总共就张铁架子床,俩孩子还太小,别睡熟了掉地上。
想跟媳妇亲热那点儿事儿,怎么也得等俩宝小床到位的,最起码敢错开眼睛放心了。
就这样,小两口只能隔着儿子闺女小声用气息唠嗑,还怕吵醒孩子们。
楚亦锋双手枕在脑下,他望着棚顶先出声道:
“到了这,跟家里是比不了的。委屈点儿吧月啊,嗯?为了我。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能来。
以前不敢想,也没想过。天南海北的,毕竟你手头上的事儿太多。觉得谁来你都不能来。
所以啊,弄的我今天见到你和咱家这俩小机灵鬼,明知道都到了,还有那么瞬觉得跟做梦似的。”
说到这,楚亦锋歪头望向给女儿盖被子的毕月,还伸出胳膊,像是又想帮忙,又看起来是想拉毕月的手。
毕月抬眼看了下楚亦锋,就看他那眼,楚亦锋就把拽住了毕月的手。
俩人对视了数秒,刚要异口同声对彼此说点儿啥,小龙人拧个眉头翻了个身,小溪踹了脚棉被。
俩人也不敢吱声了,等孩子们重新睡熟了再想说点儿啥,刚才对视间暗潮汹涌的情愫早已降了火。
“明天家具到,你要是没空,派几个人过来摆放。”
“那是必须的。”
毕月又嫌弃地看了眼窗户:“连个窗帘都没有。家里肉啊菜啊水果什么的,管啥东西也没有。刚才崔姐给拿的挂面。我明天带着他俩去趟市场。实在不行去趟县里,看看缺什么少什么起拉回来。”
楚亦锋补充:“嗯。大米白面豆油都看到了吧?放在墙角那,我还在家具店定了橱柜,就你家过去那种碗架子。这地方也没有好东西。
你就记住了,抬不动干不动别逞强,等我回来再收拾。
你要是买东西多,临到家前也给我来个电话。
月啊,不着急,来都来了,慢慢置办。家家都是步步这么过来的。
不过你前阵儿跟我说真下定决心要过来,我问房子,还别说,那阵儿真上火了,还以为爹娘得跟来呢。
这几栋楼就剩这两户,那个面积跟这样,还在顶楼。给我愁坏了,都来那住哪啊?撵谁换房子都不好。”
楚亦锋说到这顿,语气还挺庆幸唏嘘:
“得亏没带爹娘来。对了,媳妇,娘让你……媳妇?”
半夜十二点多了,开车来的毕月早人困马乏睡着了。
楚亦锋也给毕月拉了拉被角,还欠欠地掐了下毕月的脸蛋儿。
他今天带队,没陪着毕月回来认家门,别看他人在外,可那颗心却跟长草了似的。坐在临时指挥棚里,喝口茶水都如坐针毡。
就这情况,这条件,他还没有时间跑县里镇上将东西买齐全,怕毕月进屋就炸毛,二怕毕月心里对他失望不满。
三还怕毕月带俩孩子到了新环境会不安。
虽然他明知道媳妇能力强,能给俩宝从那么远折腾过来,还没丢,还个个水嫩嫩胖乎乎的机灵,更明知道毕月或许比他交际能力都强,也不是斤斤计较爱挑理的那种女人,但就是不放心。
这种心理说来也怪。
以前他们分居两地也无须嘱咐毕月该做什么要做什么,现在到了他跟前儿了,怎么倒不放心了?
不放心到他刚才都想嘱咐毕月,楼上楼下住的都是谁。要跟政委嫂子多走动,其他人面儿上过得去就行。
瞧瞧,恨不得管那些妇女同志们的相处关系了。
其实他媳妇这方面做的直不差。他这就属于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自打结婚后,他还在外地,京都那面儿的人情关系毕月次次不落,从没被人挑理过。
楚亦锋翻了个身,面朝孩子们和媳妇。
借着外面的月光,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脑袋压在胳膊肘处,笑的格外满足,笑的心花怒放。别看他当着战士们面前表现不那什么,挺端着的,心想:
这个两个三个,都是他甜蜜的负担。
……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小溪哼唧着醒了,小胖丫翻了身,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楚亦锋就将奶瓶递上前。
小丫头抱着奶瓶跟爸爸大眼瞪小眼,还是有点儿不熟,且需要时间多多相处呢。
而小龙人是嫌烦。尿床了起床气还很大,扭头趴在了床上。趴的模样就是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脑袋插在枕头下面。
楚亦锋抿唇笑着,冲俩孩子作了个嘘的手势。他几点睡的,几点醒的,这宿睡没睡觉谁也不知道。
尤其是毕月,太乏太累了,她再不长心吧,带着俩宝出门也操心,这冷不丁卸下负担也到目的地了,睡的昏天暗地,给他们爷仨个后背看,还将棉被蒙头上。
所以六点多时,等毕月醒了,住楼啊,楼上楼下来回走动听的那个清楚,还现孩子们和孩子爸通通不见了,地上是大敞四开的皮箱,看就知道楚亦锋给孩子们找衣服来着。
她也给自己找了条牛仔裤和套头运动衫穿上,心里挺嘀咕做不做饭呢,难道爷仨给她买早饭去了?好信儿地打开了房门:“嫂子,早上好。呀,这是你家的吧?”
楼上参谋长爱人孙桂香热情回道:
“对,这我家那臭小子,叫华斌,上四年级了。你也起的挺早啊弟妹?我看楚旅长开你外头那红车拉着你家俩娃走了,我还喊他来家吃饭呢,他说不的了。”
“啊。那可能是去早市了,行,嫂子你忙。”
毕月刚说完,对门二营长家又打开房门,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探头瞅她。
“你叫什么啊?”
“嘿嘿。”四岁多的小男孩转头跑了,门也没关。
比毕月大不了多少的张娟,手上攥着筷子走了出来,笑呵呵道:“这是我儿子,叫来宝。”
二营长张娟的丈夫曲海军恰巧进门栋,他才带队出完早操回来,露面还给毕月造愣,只简短说了两句话。
毕月心里纳闷啊,那张娟看起来二十多岁,可曲营长看就是四十出头,脸老相,咋孩子那么小?娶的娇妻小他多少岁啊?二十岁?这时候就流行大叔配?
毕月不知道,她转头进屋了,好几家也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聊她呢。
比如楼上,马参谋长嚼着馒头喝口汤,听他能说会道的媳妇孙桂香说:
“那小楚他爱人,天套衣服,那样式我以前都没见过。昨天刚露面,身黑色运动服,还是绒面儿的。
就刚才?嗳?焦黄焦黄带帽子那样式的上衣,看起来像运动服吧还不是,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