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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鸿天还特意打电话打到毕家,像是解释,更多的是感谢对毕铁刚说:
“谢谢亲家亲家母了。最近这两年,你们没少跟着费心。”
毕铁刚倒觉得没这个必要特意打电话:
“亲家啊,咱比其他亲戚都亲,咱是啥关系?对不对吗?家人不说两家话。”
……
不过楚家人想是想的挺好,都想用心思抽空陪这位老佛爷,但奈何老佛爷不配合。
楚老太太老老实实吃了两天治疗健忘的药,她就闹上了,非要去月亮湾找毕月,非说跟梁吟秋玩不来,就刘雅芳对她脾气,还口口声声见不着小龙人心脏会不好。
梁吟秋无奈:“娘。”还让她怎样?换样做菜,换着方式领出门溜达。
“娘啥娘?你瞅我闹心,我瞅你也闹心。哎呀你就让我走吧,你也能松快松快。”
“月月很忙的,孩子们都是亲家母带,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咱就别去了成吗?”
楚老太太拧身子生闷气,意思是:不行。
第二天,梁吟秋想招给带回来好几个老太太。她认为这些同龄的,还都个院儿住,陪婆婆打牌方便。
她宁可端茶倒水伺候着,也没脸再给婆婆往儿媳那塞了。毕月又弄孩子又弄老太太负担那么重,万去哪再没看住,又丢了怎么办?
就这样,楚老太太因为有这么多玩伴儿,缓解了几天。每天吹吹牛讲讲她儿子大天儿有多厉害,唠唠东北插秧干活的事儿,几个人喝糖水再玩牌儿,时还真就消停了。
不过周后,新鲜完了,她就给毕月打电话:
“月丫头啊,奶奶要憋死了,你快来接我。你妈不安好心肠,天这么暖和不让我出门。”
毕月无语,奶奶得多歪。
她婆婆的顾虑她都知道,婆婆要知道又被骂了得冤死:
“好,等着哈,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毕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刘雅芳:“娘。”
“娘啥?你有啥不好意思的。那老太太跟我身前身后转悠好几年了,早习惯了。再说多活还能活几年,我接着来吧。”
就在刘雅芳做好心理准备得天天陪老太太打扑克时,老太太这次还真就没麻烦她。
她自己来就来了,还带来帮玩伴儿,不能卸磨杀驴不是?
个头有高有低、走路拄拐的、驼背笑呵呵脸褶子的,形象不的老姐妹们,她都给折腾来了。
所以在富丽堂皇的月亮湾大酒店电梯口,这里经常能出现帮老太太。
楚亦清出车,早九晚四,车接车负责各位奶奶的交通问题。
毕月呢,她得负责安全问题,在门口接手。
刘雅芳是负责这帮老年人的零食茶点。
小溪和小龙人也挺忙。还得负责在老太太们打完牌或者午休睡醒后,给卖个萌,表演个节目唱个歌跳个舞啥的。
……
在某个午后,月亮湾大酒店院子凉亭里,刘雅芳带队,带着几个服务员,端着茶水蔬果送了过来,摆在凉亭的圆桌上。
她看着楚老太太已经不满足赢火柴棍了,开始玩毛毛钱的了。
最关键的是老太太要是赢了呢,自个儿揣兜。
老太太要是输了呢,这些老太太还都去找她闺女报账,周报销。
刘雅芳心话:
这不止是老佛爷了,这还是慈溪级别的老佛爷啊。那楚家祖坟得冒多大的青烟,摊上她闺女这样的孙媳妇,还得搭上个她。
……
俩宝还知道除了吃和玩,得学习,学各种技能。
可到了楚老太太这,她就剩俩任务:吃和玩。
天三顿饭,俩宝有时候饿了都能等会儿,到他们太奶奶这,老饭粒儿老饭粒儿,敢耽误她吃饭时间脾气还挺大的呢。打个盹醒了就问:“啥时候开饭?”
最关键的是,老太太认为她活这么大岁数了,啥不会啊?比照俩宝,她还不听话。
所以说,带老人养老人麻烦,但楚家的每个人,包括毕月和刘雅芳也都甘之如饴。再累心,也都盼着多活几年就好。
就在大家觉得日子会在老太太吃和玩的周而复始中前进时……
梁吟秋手中的毛线团儿掉地。
她惊惶地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婆婆怎么就能莫名其妙的昏迷摔倒在卧室的床边儿。
“娘?娘?”
楚老太太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梁吟秋扶着楼梯把手腿软的下楼,脑子被这幕刺激的也昏昏沉沉,都不知道她拨的号是报警来着还是叫了救护车。气急败坏的冲楚鸿天的机要秘书喊道:
“永远指不上他,永远!”
梁吟秋扣下电话又用手心擦了把鼻涕,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脸的泪,说话就是哭音儿:
“建安啊。”
“妈?”
“你快来家。你奶奶昏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她太胖了,我抱不动她,快来!”
毕月脸严肃蹲下身嘱咐俩宝:“听姥姥话哈,妈妈有事儿。”
毕铁刚也在穿鞋:“我跟你块去。”
楚亦清头昏脑涨加夜班开会,她刚从会议室出来,秘书小张就赶紧对她耳语几句。
只看她手中还攥着文件夹转头就跑,噔噔蹬的高跟鞋踩踏声响彻整个办公楼,她还手抖的打电话。
所以通知楚亦锋的还真不是毕月,而是楚亦清:
“小锋,奶昏迷了。我怕她这么大岁数挺不过去,上回糊涂吓的我……你赶紧着,小慈不在,你必须回家让她看看。”
破晓前,墨绿色的吉普车已经飙到了山东境内。
临时休息站,楚亦锋拧开水龙头,又是洗脸清醒,又是嘴接着水龙头喝水,而此时,楚老太太身在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了大堆,毕月往娘家打电话,跟刘雅芳说的是:“就是岁数大了,老了,各方面机能都不行了。”
军区医院院长也对楚鸿天和梁吟秋说:“这么大岁数了,咱们也需要有所准备了。”
梁吟秋当即捂嘴哭道:“怨我。怎么能给刘婶儿放假呢,我那时候缠什么毛线呢。”楚鸿天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静安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道:“让小慈再等年好了。这么远,娘还能看见小慈了吗?”
章节目录 第七零四章 走了
当风尘仆仆的楚亦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很凑巧,一直昏迷不醒的老太太恰巧说话,说的清清楚楚,且那语气里饱含浓浓的遗憾:
“就那么走了得了。”
只这一句话,让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楚亦锋立刻红了眼圈儿。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奶奶,我还没背你再去长城上面兜一圈儿。
奶奶,虽然我以前很嫌你烦。曾经我买古董花了几百块,我妈都没说啥呢,您却撺掇我爸让揍我一顿。
您还欺负我妈,总跟她吵架。那可是我妈啊,我和姐,我们年少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是没您,就我们一家四口,日子得过的多舒坦。
还有您在家呆着都能惹事儿,我烦的不行。换谁谁也受不了啊?两天不大嗓门吵架,三天早早。
我也曾纳闷过:我奶奶事儿怎么那么多?别人家奶奶怎么不那样。您居然作的咱楚家在军区大院儿出了名了。
可我求您,再麻烦我们几年。
您怎么惹祸我们也都能兜住,算卦的,跳大神的,可以去家里,也不再吓唬您了。只求再多陪我们几年,成吗?
楚亦锋泪滴掉落那一瞬间,毕月却一副坚定的态度,很肯定道:
“哭啥,奶说的走绝对不是那个走。奶是啥人?”
毕月就觉得有谁放弃活着的希望,她这个婆婆奶奶可不会那样。
要知道在那年月,苦成那样还能让公公和叔公公读书认字,厚着脸皮让俩儿子蹭书读,恨不得能让多认个字就是个字,那就是占便宜。
又送他们参军,一个人守着村子里。在俩儿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她就种地坚信儿子有天会出息能回来接她。
再加上最近几年,她一直带着楚老太太,太知道奶奶是啥样的人了。从不像别人家的老太太似的怕给儿女添麻烦,倒什么好吃吃什么,穿衣服也可讲究了不怕花钱,总跟她嘟囔可得多活几年,小慈还没成家呢?找啥样的得把关啥的。
以前几点,对不对?奶奶治病再遭罪吧,也不会放弃治疗,因为不是那样人。
毕月不信邪,往病床那走时还回眸看楚亦锋再次重复道:“不信等醒了问问她。”说完她就凑近,小声问紧闭眼睛的楚老太太:
“奶?奶你醒啦,能听见我说话吗?楚亦锋回来了,你大孙子……”话还没等说完,楚老太太真就又说话了,只不过给毕月整愣住了。
老太太咕哝着说的是:“3K带俩三,走了就对了,我这儿还有一炸呢,哎呀呀!”
楚亦锋还没等心酸完傻眼了。
接下来只看楚老太太不停地甩胳膊,那手上还夹着监测夹呢,就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一直甩,挺着急的语气:
“这牌怎么打不出去呢?奶奶个腿儿的!”
后来,刘雅芳听说这个插曲,她深深的叹气,对清醒了能看这个望那个的楚老太太道:
“唉,您吶,真是没谁了,谁也比不上您。咱好好的,啊?”
“放心吧,侄媳妇,我能活到一百岁。”
院长也又和楚鸿天谈话了,大致意思的楚老太太很坚强,身体各方面又开始有恢复的迹象了。
等楚老太太能坐起身时,她也没有正溜,根本也没像别人家的老人清醒了嘱咐一番吶。倒是摆手叫着一屋子不敢上班都守着她的晚辈们:
“来,陪我打扑克。”
边出牌还边吩咐毕月:“丫头,你记得奶奶请你吃烤鸭那次吗?”
“奶,您竟胡说,您啥时候请过我?最后不都是我花的钱吗?”
老太太笑呵呵:“谁花钱不重要。就那次咱点的菜,我想吃,都给我买过来。”
毕月……这些年,她吃了那么多顿饭,上哪记得那事儿啊?得,和楚亦锋对视一眼,不行把菜单上的都买来吧:
“成,您等着哈。”
接下来的三天,楚老太太坐在病房接着吃和玩。
她换着花样儿的点餐,折腾毕月和楚亦清。她大孙子楚亦锋还亲自下厨做了两顿饭,给拿来、给递上前哄着多吃。像曾经带俩宝时给楚老太太泡奶、做小蛋糕、榨果汁。
楚老太太每到这时就会心满意足地看着。
望一眼将军儿子的军衔,瞧一眼大孙子身上的军装,总会比照外卖的能多吃点儿。
至于玩嘛,她睁眼就要打牌。也不知因为啥,怎么就那么有瘾,像是总玩不够似的。
不过楚亦锋他们却不知道,第二天楚老太太精神头最足的时候,居然单独找了小儿媳张静安私下说话了。
她告诉道:
“小慈要是能赶上你一半嘴好,会哄人能交下人,那可怪好的。
他大伯大半辈子都没让小锋借个光升职啥的,亲儿子都不行,我瞅着指望不上,不是个能给小慈争取的。
唉,我也不怪他。大天儿那叫严格要求自己,要求进步,那咱就别毁了他那名了。
谁行啊?静安,到真章还得小锋和毕月那小两口。
小锋不用说,将来比他爸差不了。月丫头牙尖嘴利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