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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两个小时的家教课,头一个小时的教习中,毕月采用的事寓教于乐的方式教习。
她以讲故事的形式,用英语讲音乐、楚慈感兴趣的体育、包括杂闻轶事。
说一句翻译一句,边说边把所涉及的英语单词、句子,单独抄写出来,再从这些词汇中的音标开始讲解。
后一个小时才是真正的家教式一对一辅导,半小时时间教课本上的知识,剩下的时间试着让楚慈用英语大声朗读,偶尔毕月会忽然冒出几句,让楚慈和她对话。
在毕月的眼中,楚慈相当聪明。
她嘴上没说,心里已然把楚慈当做她曾经的某个同学了,那男同学只负责上课认真听讲,回了家也不怎么复习,考试轻轻松松前几名。
就是有这么一类人学霸型的大脑,让人不服气都不行。
可今天楚慈有点儿开小差。
“想什么吶?!”毕月拉下小脸训人。
楚慈往窗外瞅了又瞅,拳头打在手掌上:
“你听不着吗?雷声又闪电的,都打到窗边儿了,你待会儿怎么回学校啊?我送你?要不你在我家住吧,对,就这么办!”
毕月抬手像是要打楚慈的动作,继续当严师:“你还怪操心的呢!给我低头看书,学习!”
“你怎么不知道好赖呢!”小少年替毕月犯愁。
……
楼下的梁吟秋也坐不住了,抱着电话筒找儿子。然而电话根本就没人接,她不知道啊,此刻她偏宠的老儿子正在训练场上“挑刺”。
……
京都军区,某个基层连空降了一位新连长。
战士们本以为他们的副连长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却不想来了位军校毕业的军官。
能服吗?绝对不能服!
他们中的个别人,最关键是副连长那可是前不久去过真正的战场的,而眼前这个连长,据说到了上战场之前怂了,什么训练受伤没去上!
在战士们心里,甭管什么理由,当军人得看实力!
楚亦锋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他特意绕远想看看老同学刚报到怎么样,没想到居然看到如此让他窝火的一幕。
“乔连长,我们也做不到啊,要不然你给我们演示演示?”
“乔连长,给我们露一手,让大家心服口服嘛!”
类似这样的话,有一个两个挑刺带头,其余的战士们就能群声附和。
副连长王杰只是笑,没有任何压制的意思。
而那一口一句乔连长而不是连长,可见战士们对空降连长的反感到达了一定的程度。
楚亦锋脸上依旧挂着嘴角上翘的笑容,只是眼眸里有掩饰不住的冷厉。妈的,刺头兵是吗?!
“乔延。”
乔连长乔延只顾得上匆忙对楚亦锋点头,正要说话怒训几句时,楚亦锋上前一步对着众人先说话了,他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眼神定在了副连长王杰的身上。
“军校时,散打,我是你们连长手下败将!你们连长现在身上有伤,赢了我,虽达不到一战成名,但绝对能成为大军区的佳话!我叫楚亦锋,大军区作战部参谋。”
乔延上前一步想拉住楚亦锋制止,楚亦锋却侧过头对他笑笑挥开了,一手把档案袋塞到了乔延的怀里,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军装扣子。
黑色背心,赤膊上阵。
这场入夏的雨滴,也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楚亦锋的宽厚的肩膀上。
“你!还有你!出来!我不认同只有上过战场才算真正的军人!但我认同一点,真正的军人不能只会打嘴炮!”
赤膊,又手指指向他们,就差指着鼻尖儿骂了,谁能没血性?!
只几秒钟,训练场的某个角落里、瓢泼大雨中……
黑色背心紧紧贴服在楚亦锋的身上,头发上的雨水更是随着他出拳出肘的动作狂野飞扬。
他以自由搏击的形式,腿为次、拳法为辅,一个又一个接腿摔,势不可挡的张扬气势,痛痛快快地发泄出他心里的熊熊烈火!
没上过战场怎么了?!
楚亦锋全身的热血逆流而上,直冲头顶,他只有一个念头:打赢不行,得打服!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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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快速摇晃,擦洗着车窗。
叶伯煊坐在车里,嘴上叼着烟、眯着眼,看向远处。
他甚至忘了要去接出差归来的夏天,尤其还是大雨天,他只顾紧盯眼前的战局。
随着“黑背心”搏击动作甩动一头湿发,叶伯煊作为观看者,有一种力量都正在热血沸腾的冲击大脑。
楚亦锋,坐在办公室里和此刻全然不同,这小子在温润如玉的性情下,掩藏了一颗猎奇狂傲的心。
叶伯煊看着远处出拳狠厉的楚亦锋,好啊,这小子更有超强的爆发力!
两次的发现,叶伯煊懂了,手下这个参谋官一到训练场上就像换了个人,爱战、擅站的心就跟被打醒了一般。
叶伯煊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楚亦锋管事儿管到了基层连的头上,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好奇。
现在又看到了手下“一挑三”还能火力全开,浑身散发着绝不失败的气息,他更是欣赏。
男人,本就该有一种倔强,这种倔强叫做“血性”的傲气!
它犹如人得吃饭喝水一般的必需品,它是能融进血脉中、渗进骨髓里。
狂,这小子比起当年二十六岁的他、更嚣张!
如此的军区少将,又有着不羁性格的手下,当对打到白热化时,慌张的只有乔延乔连长。
乔延怕啊,怕老同学为自己出头,再把军区领导给惊动了,那可真是因为他吃挂唠,受处分可咋整?!
现在可正在下暴雨啊……
乔延看了眼训练场,已经有下班的战友们不顾被浇成落汤鸡还在呐喊加油,这声势,能不能压住了?!
楚亦锋厚实的胸肌极速起伏,嗓子眼干的不像样,嘴边儿不停地呼出粗气热浪急剧喘息着。
他看着躺在泥水里被打服的三个人,累到极致已然说不出话,他换了个方式表达。
先是对着三人竖起大拇指,在三人都盯住他时,大拇指忽然朝下,*裸的鄙视。
“你!!!”有个小战士上前扶起战友,被这样狂傲的楚亦锋气着了,这参谋官怎么坏透腔了?!
楚亦锋大手抄起乔延怀里的档案袋,再侧头时紧盯副连长王杰,喉咙处似在冒火,嘶哑的声音在风雨中、在训练场上,掷地有声:
“现在是什么时代?文化是武器!军校走出来的军官更能科学、合理、有效地训练你们!在部队,上级更不是你们能挑战的!军校培养的军官中,从不缺勇士!”
猖狂、张扬、男人的青春、热血、誓言、信念,也许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大打出手的盛宴,才能发现生命中别有洞天。
一手拿着早已浇湿的档案袋,弯腰一手抄起泥水里的军装甩到肩上,楚亦锋热血过后,只留给乔延一句:
“有事儿去作战部找我。”吊儿郎当的背影,大步离开。
同一时间,远处吉普车里的叶伯煊摸了摸下巴,他有了个决定,楚亦锋这个手下,他得压榨,他得开发,兜住了溜、别白瞎!
过两年训出来,送这小子去该去的地方。
打开双闪,叶伯煊等着楚亦锋主动走上前。
大手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档案袋夹在腋下,敬军礼:“部长!”
叶伯煊摇下车窗,板着一张脸直视楚亦锋:“718作战分析报告,你完成了吗?乱晃悠!”
楚亦锋赶紧递过档案袋。
叶伯煊甩了甩湿哒哒的文件夹,语气不善道:
“你这是让我玩猜字?湿成这样,你当我给你的工作任务是开玩笑?!”
大手再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浑身上下,楚亦锋觉得连最贴身的短裤都能拧出水,挨了训,表情倒是一丝不乱很冷静:
“报告!部长,我今晚重新整理,明早您会在办公桌看见。”
叶伯煊抿了抿唇,他可不就是在下达任务时说是明早交来着!
找不到茬,叶伯煊摇上车窗、开车离开前,只能拿出长官架势训道:
“我看你是闲着了!明早办公桌上,我还要看到你五千字以上的思想汇报!”
“是!”
不能体罚,体罚那不是等于成全了楚亦锋。这小子,恐怕盼着念着只训练不写字。
……
楚慈急了,少年怒斥毕月:“你怎么这么犟?!比我还犟?”
“你懂啥?!让雨水浇一浇能补维生素。”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楚慈“哼”了一声,一扭身、一倔答直接坐在椅子上。他和毕月生气了,大少爷脾气上头,楚慈侧过头连瞅都不瞅毕月,直接给对方一个生气的侧脸。
毕月拿楚慈当小孩子看待,自顾自笑了笑:“明天见!”她更直接,转身走了。
楚父楚鸿天军长,军区老将军们给起的外号楚霸天。
一米八的大个,黝黑的皮肤,国字脸、大嘴,加上那两道浓重的剑眉,整个形象给人感受就是霸道吓人。
可当楚军长开口哈哈大笑、尤其是声音洪亮大声说话时,会给人溢于言表的豪爽之气。
比如此时,毕月就觉得,原来军长、原来真正的大官,才是最好接触的一类人。
“呦,小慈的老师还是个小丫头啊!”
毕月半鞠躬:“叔叔好。”
楚父把手中的报告书扔茶几上:“好好好!楚慈那面,得麻烦你上点儿心,把他成绩搞上去!那个臭小子考试差点给老子考零蛋!”
“您放心,我会的。”
梁吟秋拢了拢头发从卧室走了出来:“小毕,外面下雨阴天,要记得走大路,别抄小道。”又冲着厨房方向喊道:“老刘,给小毕拿把大号的雨伞。”
楚军长附和道:“对,坐车赶紧回吧。”
等毕月离开了楚家门,梁吟秋才笑道:“那小丫头怎么可能舍得花钱坐公交。”
“噢?”
“困难着呢。小小年纪当家教,刚大二,我差点儿回绝,怎么说也是女老师,怕教小慈不方便。后来师大的小李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
楚军长感慨回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想当年我……”
梁吟秋憋不住笑,得,这人又来了,又要话当年在地笼沟里捡粘豆包帮家里。赶紧打岔道:“这小锋,加班?”
楚母嘴里挂念的小锋,已经蹬着二八锰钢自行车到了大院儿门口,只是……
湿漉漉的楚亦锋,两脚支地、支住自行车,十几米远的距离,他就发现了毕月的身影。
有句老话说,寿衣面料忌缎子,黑伞火盆要必备。
毕月的手中就是一把大黑伞,伞把略前倾,挡住迎面被风吹起的雨滴,只走了一小段路,脚上的黑布鞋已经湿了半截。
楚亦锋原地等着毕月,他觉得都走顶头碰了,那得打招呼,以后天天见,最起码待会儿得点下头,再说句“走了啊”……
第十一章
忽然大雨,有缘相聚;
我们都被雨淋湿,我们还很陌生;
你打着雨伞,我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