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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说出了让毕成震惊的话,她听着她大弟捏拳的声音,嘲讽地、咄咄紧逼地追问垂头哭的女孩儿:
“你那大衣也是我弟弟买的吧?算了,你俩处了一回,我也不能让你大冷天脱下……”
毕月话还没说完呢,毕成一把拽过毕月的胳膊,一米八的身高,闷头拽着毕月的胳膊,直托着毕月往门外拉。毕月被一路急走的毕成,托到了门外。
毕成觉得:丢人、愤怒、陌生的姐姐,要失去喜欢这个女孩儿的恐慌……种种情绪包围着他。
想着那些,毕成的手上不自觉用力,毕月发着烧、本就身体没什么劲儿,所以,当打开玻璃门,刚走出店门口一米远时,毕成大力一甩胳膊,穿着笨拙军用棉袄的毕月,登时被甩坐在了地上。
梁笑笑脸上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表情,她急了,脸色通红,带小跑的、顾不上自己得慢慢走路一瘸一拐的脚,直接跪坐在地上想拽毕月起来。
“毕成!你干什么?!你姐还病着呢?你乱花钱你有理啦?你这是打你姐?你对得起你姐吗?你姐是怎么对你的?你穿的吃的喝的用的戴的,哪一样不是你姐买给你的?你有没有良心?因为那么个冲你要钱花的玩意儿!”
在梁笑笑一声声尖利地控诉声中,毕月坐在地上。
她用着失望、冷漠、觉得自己像个笑话的眼神,就那么仰着头看向毕成。
毕成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瞬慌神了。姐姐从来没这样看过他。
但是……
穿的、吃的、喝的、用的、戴的,正是因为都是姐姐给的,姐姐赚的,所以就可以羞辱他的女朋友吗?!听听她刚才说的话!
毕成觉得,他今天似乎刚认识姐姐的真面目!
毕月被梁笑笑扶着站了起来,她在低头的一瞬间,泪滴砸在了雪地上,可当她再抬头时,就像是从未掉过泪一般,还是一副恶狠狠地表情。
终于什么都不顾了,她顾着弟弟的那张脸面,她弟弟呢?这就是她弟弟?!给她麻花儿、饿着也要给姐姐面包的弟弟?!
变了,是吧?
她是姐姐,她是老大,对吧?!
不能扔了他,那就得管好!
毕月忽然冲上了前,对着毕成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把毕成打的偏过了半边儿脸。
毕成就那么歪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毕月。
打的手痛,毕月更是心痛。
“我让你乱花钱?!我让你败家!我让你学那些歪门邪道!你怎么就能那么没出息,就那样冲你钱的玩应,给我一百个,我都呸、吐了她!”
毕成怒不可接,大声吼道:“姐!你够了!”
“还执迷不悟呢是吧?我看你要疯了!她给你灌了什么*汤,啊?!”
“泼妇!你看看你自己!”毕成内心堆积的所有愤怒,全都被毕月勾起。
什么?弟弟骂毕月泼妇?骂他亲姐姐泼妇?
梁笑笑熬地一嗓子,终于控制不住,使劲推了一把毕成:
“你疯了是吧?你姐说不听你了是吧?”
毕月哭了,她看着面前的毕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它不同于以前曾经有过的伤心伤肺,它是说不清、怎么也劝不听的无奈和无助。
夹杂着恨铁不成钢,怒气却能充斥全身,让毕月似浑身充满了委屈和战意。
第一滴泪当着弟弟的面前,开始掉落,泪滴就跟连着串儿一般。
只是,毕月这辈子都学不会邱怀蕊那一套。
她哭的很丑,哭的很用力,哭的表情扭曲,哭的鼻涕混着眼泪,带着浓重鼻音儿质问着毕成:
“你给人家买皮鞋,你看看你姐我的皮鞋!”毕月抬起右脚,皮鞋跟是歪的、鞋掌还没来得及钉上。
“你陪着女朋友逛街买鞋,你姐我发着高烧,虎了吧唧的还信你能给我送什么狗屁牛肉汤!
居然早上在听你信誓旦旦主动送饭,还觉得有弟弟真好!
我打你,是让你清醒清醒!
娘穿上皮鞋了吗?爹那?那个为了让咱俩上大学、好好的正常人、瘸了条腿的爹?!
你挣钱、我给你钱,你居然背着我,花在一个跟你还不定怎么回事儿的女孩儿身上?!”
正骂道“那个女孩儿”,邱怀蕊怯生生地出现了。
毕月这时候不知是被烧的、还是被弟弟评价“泼妇“两字刺激的,她直奔邱怀蕊跑去,干出了以前她跑社会新闻的事儿。
“你给我脱下来!那都特么我挣的钱,要不要脸你?!”
毕成是不得不把他姐给扛走,梁笑笑是不得不陪着一起旷课……
一场闹剧,在毕月曾经买塑料凉鞋、遇到毕成喊“奶油冰棍”的那条街上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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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男书友会说,毕月是泼妇,一点儿也不可爱。因为男人更相信邱怀蕊能变的自强自立,然后逆袭,重新跟毕成,气死毕月。
还是没有在指定时间完成,但真的尽力了,感觉精神疲惫,就跟自己跟弟弟大吵了一场一般。我明天睡醒看大家的评论走向。
书友们,凌晨了,后半夜十二点半了,晚安。谢谢这个时间阅读等更的你们。(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二合一四千字
一家仨崽儿……
天塌下来,不怕,老大来顶;
爹娘怒了,没大事儿,老二受罚;
饭做好了,家里有了好吃的,最小的老三优先。
他们一起长大,他们知道彼此的每一个阶段,剪不断的手足情深,割不裂的血脉相连。
兄弟姐妹之间,总有一种关心,它叫不请自来、它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
毕晟这个弟弟,对于毕月来讲,是家人的其中之一,在有能力、有条件的范围内,她用着“姐姐”这个名头、这个身体的义务,捆绑着自己。
她尽力想着,要对最小的弟弟好一些、再好一些。
而不同于毕晟,毕成这个弟弟,对于毕月来讲,是她在这个城市的最大牵挂。
有钱没钱,都得让弟弟毕成吃饱。
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
当初越难、那些共同作伴的日子,记忆就越深。
她拉着扯着托着拽着毕成,习惯了。
习惯很可怕,可怕到当习惯改变了,被弟弟一把推搡在地上,被弟弟遗忘在角落,她伤了心。
……
毕月坐在床上,眼神落在屋门的门栓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梁笑笑叹气。
小叔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两天家里那气氛不得冷死个人啊?!
你说回来这一道,她一瘸一拐的跟着,毕成把他姐塞到出租车里,那动作狠的,也不管毕月在那张牙舞爪的能不能撞到头。
吓的她都顾不上伤脚了,赶紧跑过去用手拦着,拦着毕月别把头磕到车门上,也拦着毕月别气狠了抓毕成脸。
把她忙的……
梁笑笑当时都是懵了状态,更是顾不上脸热了,大马路上还围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可那一路上,毕月一声未吭、也没哭啊,这怎么都到家了,倒哭的厉害了。
梁笑笑递过毛巾,小心翼翼道:
“毕成在他那屋呢,估计也不能去上课了。我给你煮点儿粥去哈,你等着。吃完你吃上药、睡一觉吧,什么都等睡醒状态好些再说。”
毕月一侧身直接躺在了床上,她心里咬牙切齿地发誓着:
再特么也不管毕成,愿意受骗上当、活该!
再也不给他花一分钱!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自个儿过自个儿日子!
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不用那个败家子帮她散财!
……
毕月在咬牙切齿,毕成也在他屋里闷头躺着气的不行。
毕成是生气大过于伤心。
在他眼中,不是多复杂的事儿,搞到了这种恨不得是校区丑闻的程度,真是对毕月佩服!
他觉得他姐简直不可理喻!
在他眼中,整件事情就是他姐无理取闹!
主要是不至于,你说多大个事儿?太过分了!
毕成一把拽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使劲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这给他压抑的!
他就不明白了,他姐要是因为他没去给送牛肉汤才气性那么大的,他也解释了。
那旁边就是店,他寻思买完鞋就去,再抓紧时间赶紧送饭。
这还碰上了,碰上了不高兴说两句说两句,大家伙一起去旁边吃一顿,对不对?
你说多简单个事儿。
现在又不是吃不起的时候,再说她自个儿都能从学校出来溜达了,就不能吃口饭?
毕成叹气。
牛肉汤是导火索,他知道!他姐那不也嗷嗷吵吵骂他时说了吗?差他给小蕊花钱了。
他改了,真改了。这次是特殊情况。
他这次真没花姐姐的钱啊!这回真没花!
你说又没花她毕月的钱,她跟着那么舍不得干什么?!
大山哥最近给他钱,他一分没要,这是小叔给他的钱,他一直存银行吃利息来着,现在银行利息高着呢!
就因为中午得先去趟银行,所以才耽误送饭,他哪寻思去银行得等那半天啊,存钱时可没那么费劲啊?要不然时间是安排的挺紧凑的,你说他冤不冤?!
当他愿意今天这么“赶巧”吗?他真有苦衷。
还没放学呢,他就寻思一会儿得赶紧着回家做饭,结果小蕊给他传了张字条,说是她今天生日,还说了几句从没过生日收过礼物啥的……
那字条快赶上信了,还问他是不是变了……他都看见上面有泪痕了。
这段日子,他确实特意冷着小蕊来着,看那字条,说实话、挺愧疚。
一是饭店搬迁忙,另外一点是不想乱花钱,他觉得处对象太费钱。
或许是他这个人太费钱,他总是能发现小蕊缺啥少啥,可……那也缺的太多了!
省得发现了还不能对她好、闹心,他就躲着来着。
多方面原因吧,总之,最近没有那么热乎到天天偷摸见面啥的,更是啥钱都没给小蕊花过。
就今天……
毕成站起身,拿着茶缸子,也不管缸子里的水是凉是热,一仰脖全干了,用手使劲一擦嘴,随后插腰站在屋里,十分烦躁。
他就纳闷了,不就是处个对象吗?他又没干啥坏事儿。
你瞅瞅他姐又是巴掌撇子扇他大嘴巴子的,又是咄咄逼人逼着小蕊。
抢钱不买了,他也没拦着他姐咋地,结果他姐可倒好,不让买就不买,直奔人小蕊去了,跟人小蕊说得着吗?他要给买的,回家骂他不行吗?!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即便他姐都那样了,人家小蕊全程也没敢说啥,都给吓哭了,给吓那样!
给小蕊逼哭还不够,他姐更过分的是,舞了嚎风、张牙舞爪的,说话埋汰人,还在那店门口,就跟土匪上身了似的,非得要扒人小蕊衣服,还想咋欺负人啊!
谁没穷过?他去年还被寝室同学欺负的拍脑门,说他袜子给洗的不干净呢!他不信他姐没有过被欺负的经历。
都是苦孩子,至不至于这样?!小蕊是个大姑娘家,咋就能骂出口、干出让人脱衣裳的事儿!
毕成觉得,都不用像小蕊那样娇弱的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