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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糜环却压下了激荡,淡淡道:“显正你开出的这个回报,的确是诱人,也确是我糜家梦寐以求,可是,显正你只凭三万兵马,就想吞下徐州,是不是稍有点太自信了。”
“我以两千兵马,就能拿下青州,今有三万雄兵,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徐州吗?”
袁方一声反问,何其自信,何其的狂。
糜环的身形,不禁为之一震。
袁方正视着糜环,决然道:“小环,你要相信我,此次我必取徐州,陶谦刘备二必败,我必胜!”
他这强烈的自信,深深的搅动了糜环的心弦,令她心潮澎湃,几乎就要答应袁方所请。
下一个瞬间,她却强行冷静下来,将怀中那封糜竺的密信取出,默默的递给了袁方。
袁方一怔,不知她为何忽然给自己看信,下意识的接过来,拆开审视。
信看过,袁方眉头一凝,冷哼道:“刘备还真是嚣张,竟要铲除你糜家。看来他这是要逼你糜家,在我和他刘备之间,做出个选择。”
糜环叹了一声:“目下徐州军权尽归刘备,他还得到了曹家的支持,如果他愿意,的确有能力灭了我们糜家。”
看着糜环那表情,在听着她的语气,袁方已经猜到了糜环的心思,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糜环抬起头,惊讶的望向袁方,却不知他在如此凝重的时刻,为何还会笑得出声来。
笑声收止,袁方摆手大度道:“我袁方也不强人所难,我所提之事,你们自己考虑。至于刘备逼你们献粮之事,也由你们自行决断,就算你们真给刘备献粮,我袁方也不会怪罪你们。”
听得此言,糜环大吃一惊,以一种惊喜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不敢相信,袁方竟然如此大度。
“显正,你当真不怪我们屈从于刘备的威胁吗?”糜环惊喜万分的问道。
袁方淡淡道:“你也说了,你糜家也是被刘备威胁,迫不得已。我袁方不知被人威胁了多少次,最清楚那种进退两难感受,放心吧,我不会因此迁怒于你们,这点气度,我袁方还是有的。”
糜环彻底的被震撼了,猛抬起头望向袁方,眼眸中闪烁着感激与惊叹。
直到今天,糜环才真正见识到,袁方的气度有多广。
与袁方相比,刘备之流简直是不值一提。
袁方,不仅拥有着枭雄的杀伐果断,有仇必报,更拥有着英雄的超凡气度。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商人,糜环眼中,袁方绝对是独一无二,世所罕见的存在。
思绪翻滚如潮,激动的糜环,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久后,她暗一咬牙,正视着袁方道:“显正,我答应帮你,郯城,由我糜家助你夺下。”
袁方神色一震,也惊讶的看向糜环。
糜环却继续道:“我这就起程去朐城,亲口说服大哥,劝他让我糜家表明立场,从此往后,公开的支持于你。”
糜环不但要帮他取郯城,她这竟要糜家直接跟陶谦刘备决裂,赌上身家性命来公开支持袁方。
以糜家在徐州的影响了,他们若公开倒向袁方,势必将在徐州士民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对陶谦和刘备二敌,更将是沉重的打击。
糜环给予的,已是远远的超出了袁方所请。
“小环,你真的……”袁方一时欣喜,不知该说什么。
糜环却忽然上前,踮起脚尖来,朱唇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一吻。
然后,她脸畔生晕,抿嘴一笑:“等我的好消息,我去了。”
就在袁方还没回过神来时,她已转身而去,只留下一袭倩影。
第一百六十五章我深信你!
倩影离去,只留丝丝余香,回味无穷。
袁方再一看时,诸葛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帐门处,小小人满脸的惊奇,显然是撞上了方才那一幕。
“师父,那位糜姐姐是喜欢你哩,不然为啥亲你啊。”诸葛亮走了进来,眨巴着眼睛道。
啪!
“小毛孩子,你懂个锤子。”袁方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
诸葛亮摸着吃痛的脑壳,郁闷的站在那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小声的抱怨着。
离开大营的糜环,则马不停蹄,直奔东海岸的朐城老家。
朐城内,那座最富丽堂皇的宅第中,糜竺正背抄着手,踱步于堂中,脸色间尽是焦虑,不时还唉声叹气。
一面是袁方,一面是刘备,糜家已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做为糜家家主,糜竺能不焦虑才怪。
“大哥。”身后传来声音,糜环步履轻盈的进入了大堂。
糜竺猛回头,见是自家妹子安然无恙的回来,自是惊喜万分,赶紧扶着妹子坐下,问长问短的,生怕糜环少了半根头发。
“大哥放心吧,袁州牧待妹妹我如上宾,我怎会有事呢。”糜环笑着宽慰道。
糜竺这才放宽心,感慨道:“先前我还怕那袁方乃残暴之人,会对妹妹有不利,却没想到,他倒是个君子。”
“袁州牧不但是君子,更是真英雄,世间难有奇男子。我看天下群雄,没哪个能及得上他,袁州牧他……”
糜环滔滔不绝的夸赞袁方,俨然在她眼中,袁方便是完美之人似的,优点数都数不完。
糜竺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打断她道:“我说小环,你好似很了解这袁方似的,怎么他在你嘴里,就没有缺点。全是优点?”
糜环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的评价,确有些夸张。
眼见兄长眼神有异,糜环忙清咳几声:“咱们先说正事吧。兄长。我来之前。已经跟袁州牧达成约定,这约定关系到我糜家的兴衰,大哥你必须做个决断。”
糜竺的神经。立刻就紧绷起来,不知自家妹子,私下里跟袁方能做什么约定,竟然关系如此重大。
糜环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答应袁州牧,我糜家将做内应,助他拿下郯城,此外,我们还要公开站出来投靠于他,作为回报,他拿下徐州后,将扶持我们糜家,成为徐州第一大族。”
这一番话,把个糜竺听得是骇然变化,着实的吓了一大跳。
惊异之下,糜竺急道:“妹妹呀,你怎也不跟为兄商量一下,就擅做这么大的决定呀。”
面对兄长的抱怨,糜环却淡淡道:“大哥你的梦想,不正是想兴旺糜家,让咱们超越陈曹二家,成为徐州第一大族么?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妹妹我当然要赶紧把握住。”
“梦想归梦想,实际归实际啊。”糜竺跌足叹道:“那袁方不过三万兵马,就想一举吞下徐州,这可能吗?万一他久战不下,最终退兵而去,那咱们糜家,岂不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糜竺焦虑慌张,站将起来,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一个劲的埋怨着。
“大哥!”
糜环猛一喝,把个糜竺吓得怔住,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自家妹子肃厉的妹子。
糜环目光如刃,沉声道:“你从小就跟我说过,做生意想不冒风险,总想十拿九稳,那就永远也成不了气候!这一次我们的风险是很大,但收益也是前所未有,徐州第一大族啊!大哥,这是我们糜家几代人的梦想,你就不想在你手里实现吗?”
糜竺沉默下来,激动的情绪渐归平静,糜环的话,显然是对他产生了深深的触动。
沉默片刻,糜竺叹道:“你说得没错,这机会确实难得,可是袁方只有三……”
“大哥,请你相信我的眼光。”
糜环再次打断,决然道:“袁州牧虽只有三万兵马,但他一定能拿下徐州,我深信不疑。这么多年来,我的眼光哪次出过错,这一次,大哥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糜竺这下便无话可说。
他这妹妹极是聪慧,自幼便精于计算,更是极有生意眼光,每每看中的投资,都能让糜家大赚。
便如前番糜竺被袁方所俘,明明是一场危机,但糜环却从中看到了机会,通过暗中投资于袁方,不但恢复了于青州原有的生意,还涉足以屯田和盐业,从中获利极丰。
糜竺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妹妹的眼光,的确是要胜于自己的。
眼见糜环这般坚决,糜竺岂能不被说动。
沉默片刻,他忽然觉察到了什么,便笑问道:“我说小妹,你这么坚决的要助袁方,除了为咱们糜家设想,似乎还有些私心在内吧,莫非小妹你对那袁方……”
糜竺笑而不语,言下之意,却是觉察到她对袁方,投入了儿女私情。
糜环岂会听不出那言外之意,脸畔顿生一丝晕色,却摇头道:“什么私心?我听不懂大哥说什么。”
“我明白了,看来我的妹子真是长大了,我这做兄长的,也该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了。”糜竺已看出了糜环的心意思,不禁叹道。
“哥,你说什么呢!”糜环羞色愈重,嘟着嘴埋怨道。
糜竺哈哈大笑,却也不再提此事,只负手踱步,陷入沉思权衡之中。
许久后,糜竺脸上已现决然,遂欣然道:“既然妹妹有信心,那为兄就相信妹妹的眼光,赌上一赌。”
糜环大喜,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就跟你二哥留守朐城,我亲往郯城大营,去跟那袁方会上一会。”糜竺吩咐道。
糜环一惊,忙道:“郯城正两军交战,兄长岂能亲自涉险。”
糜竺却坦然一笑:“咱们糜家既然要公开倒向袁方,事关重大,我身为家主,当然要亲自前去,表明我的诚意。”
糜环明白过来,遂不再多劝。
……
郯城。青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中。袁方闲饮小酒,坐观兵书,一派闲然之状袁方很淡定,诸将们的情绪。却淡淡焦躁起来。
停止进攻已有五天。
三万大军屯扎于敌城前。却无所作为。士卒们的锐气正在一点点的消失,诸将们原本狂烈的战意,也在逐渐的消沉。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颜良一脸恼火的入帐,没好气的叫道:“主公,糜家太不知死活了,我们的细作刚刚发回消息,糜家竟然给刘备送了两百车粮草往郯城,太他娘的气人了。”
此言一出,帐中,陪坐于侧的诸葛亮,还有正自咂巴酒的郭嘉,均是微微吃惊。
诸葛亮溜溜转着眼珠道:“师父,那糜姐姐不是跟咱们一路的么,怎么糜家会帮刘备?”
“难不成,糜小姐没有说服糜竺,他糜家还是屈服于刘备之威了吗?”郭嘉也怀疑道。
有那么一瞬间,袁方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和郭嘉一样的念头。
那念头,却只一闪即逝。
他想起临别时,糜环的承诺,还有她那意外的举动,这一切,都是袁方坚信她的理由。
兵书放下,袁方淡然道:“糜家是生意人,做生意最讲的是信用,小环既然答应了我,我相信她绝不会食言。”
“可是,糜家若真要帮我们,又怎会给刘备送粮草呢?那糜环到底只是女儿家,他糜家还是糜竺说了算。”颜良气呼呼道。
事实摆在面前,帐中诸人,皆对糜环的承诺,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唯一袁方,却坚持着对糜环的信任。
正自这个时候,袁贵匆匆而至,拱手道:“主公,营外有人自称是糜家家主糜竺,想要求见主公。”
糜竺!
颜良一听就火了,骂道:“这小子帮了刘备,还有脸敢来,我一刀剁了他!”
郭嘉却猛然想到什么,忙劝道:“糜竺若真的屈从于刘备,就不会只身前来涉险,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