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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小贼,不是要去讨伐袁术的吗?怎反会发兵袭我沛城?”刘备错愕难当,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跟出来的满宠,却猛然省悟,急道:“糟了,我们都中了袁方声东击西之计了!”
“声东击西,此言何意?”刘备惊疑道。
满宠沉声道:“其实袁方真正目的,本就志在夺取兖州,却又怕一旦集结大军,曹公有所察觉后会增兵沛县。所以,袁方就大张旗鼓的在广陵造战船,还在淮南广散讨袁檄文,佯作出一副南下讨袁的假象,以骗得曹公疏于防备,主力尽在豫州,他才好趁机对我沛县发动突袭。”、满宠一番话,点破了袁方的意图,可惜袁方大军已兵临城下,他识破的有点晚了。
刘备恍然大悟,他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袁方戏耍。
无尽的羞耻感,再度涌上心头,只将刘备气得恼羞成怒,恨到咬牙切齿。
满宠却稳下心神,沉静道:“刘使君莫慌,沛县中还有兵近三千,只要刘使君下令死守待援,就有机会坚守到曹公率大军回师相援。”
刘备却沉默不语,眼珠子转来转去,似在权衡着什么。
沉吟半晌,刘备摇头道:“袁方小贼此番前来,必尽起两州之兵,我军只有三千余众,如何能守得住。传令下去,即刻弃了沛城,向北撤退。”
说着,刘备拔腿就要走。
满宠却大惊,急将刘备拉住,苦苦劝道:“刘使君若弃了沛城,兖州南面门户就将大开,袁方的大军便可毫无阻挡,长驱直入兖州,刘使君,这沛城不能弃啊!”
“我早说了,我军兵少,坚守只是死路一条,要守你自己守,休要拉着我跟你一同陪葬!”
刘备心急着逃跑,奋力将满宠甩开,在关羽一众的环护下,仓皇逃离了郡府。
刘备一走,堂中宾客们惊恐万分,轰然四散,只留下一片狼狈。
未有多时,刘备已经率领着几千惶恐之军,从沛县北门急急忙忙的逃离而去。
而刘备本人,更是慌到连新郎服都不及换,就急不可耐的出逃。
“大哥啊,那满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沛城若轻易弃了,小贼大军岂非长驱直入,轻松就能杀入兖州?”关羽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
刘备的嘴角,却扬起一丝诡笑,冷哼道:“袁方大军杀入兖州,曹孟德必率大军回援,袁曹二人定将是一场生死大战,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吗?”
听得刘备一番话,关羽恍然大悟。
“兄长之计,高明啊。”关羽点头赞叹,却猛又起什么,惭愧道:“愚弟半路为那小贼骑兵所袭,只因兵少,力战不敌,却未能将嫂嫂救出,请大哥恕罪。”
刘备却不以为然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云长你不必自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只要你安然无事就好。”
关羽这才松了口气,安下了心,只管跟着刘备仓皇而逃。
而在北门城头上,满宠则神色凝重,以一种悲愤的目光,恨恨的注视着刘备逃离。
“大人啊,刘使君带走了大部分兵马,我沛县中只余下不到五百乡兵,可该如何是好啊?”身边部署,慌张的问道。
满宠深吸一口气,咬牙毅然道:“曹公给我的命令,是叫我紧守沛城,他刘备能逃,我却不能逃。传下令去,所有乡兵尽数上城,我要死守沛县!”
第二百一十一章英雄气,伊人恩
刘备前脚刚撤,袁方后脚就率两千铁骑,杀至了沛城城南。
张辽派斥候一打探,果然得知,刘备提前一步,就率城中大部分残部,弃城而逃。
“刘备真的弃城逃走了,主公料事如神啊,对刘备的判断真是太准了。”张辽一声惊叹,深为袁方的判断所折服。
袁方却只一笑。
身为后世穿越而来,拥有着先知的历史记忆,袁方最清楚刘备此人的“斑斑劣迹”。
此人在窃取益州发家以前,几乎是每战必溃,形势一不妙就弃城而逃,根本就没有坚守过哪怕一座城池。
今袁方率大军突袭,杀了刘备一个措手不及,刘备不逃才怪。
远望城头,袁方却瞧见,城头一线旗帜依旧不倒,隐约仍能瞧见紧张不安的敌军,正严阵以待。
“刘备不是已经逃了么?城中怎还有守军?”袁方好奇道。
张辽拱手道:“禀主公,据我斥候所知,刘备虽逃,但那沛县令满宠,却率五百乡兵留下,打算死守沛城。”
满宠!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方心头微微一动。
满宠,可是员文武双全的大才啊。
他记得历史中的满宠,以主掌司法,执法严格而著称,甚至不惜得罪曹洪,怒斩其犯法的宾客。
此外。满宠更曾助曹仁守樊城,生生挡住了关羽的狂攻,从此闻名于天下。
当然了,历史上的满宠闻名天下,那是在三国中后期,如今的满宠声名未震,不过是沛县一令而已。
“主公,满宠县令而已,不足为虑,主公下令攻城。辽必在半个时辰内。拿下沛城。”张辽自信请战,打断了袁方的神思。
袁方却淡淡道:“你可不要小瞧这个满宠,此人是个人物,我军只有两千轻骑。若下马强攻敌城。恐有不利。还是等后续大军前来吧。”
袁方深知满宠之能,却保持了冷静。
张辽却顾虑道:“可是主公,我后军主力。还得数天才能赶至。今沛城以北的湖陆城,尚有曹洪一军,倘若其发来援沛城,与那满宠内外夹击,我军形势就大为不妙了。”
湖陆位于泗水上游,沛县以北四十余里,隶属于山阳郡。
曹操在攻取豫州之前,留曹洪率军四五千,屯驻于湖陆城,一方面是防范袁方,另一方面,也有就近监视刘备的意思。
“曹洪这一路,倒是个难题……”袁方剑眉微凝,陷入了沉思。
他原计划以出其不意吓走刘备,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沛县,谁料刘备是逃了,可半路中却冒出个满宠,打乱了他的计划。
正如张辽所说,若待曹洪来援,沛县就将无法速下。
一旦无法及时拿下沛县,拖至曹操大军回援,那么,此前所有的计划,就要全盘落空。
可是,有满宠守城,只凭眼下两千人马,又如何能短时间内破城呢?
袁方鹰目凝视敌城,思绪翻滚如潮,思索着破解之策。
蓦然间,袁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已经有了主意。
袁方便先不攻城,只叫兵马离城五里下寨,袁方令张辽守营,他却带百余骑,深夜去往沛县附近的乡中。
……
沛县南,啮桑乡。
甘家庄庄门大开,白天里刚刚送走的新娘子,今又给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一队徐州兵送了回来。
全庄上下,无不大吃一惊,庄主甘海也急匆匆的赶来营门。
却见自家役着喜服的女儿,安然无恙的从彩车上下来,甘海忙是几步上前,惊问原由。
“父亲,出大事了,我先换件衣服,稍后再跟父亲详说。”甘梅神色语气极是凝重。
甘海愈加惊疑,只好耐着性子,等着女儿换过衣服,还往大堂时,才迫不及待的询问发生了什么。
甘梅便将她在半道中,如何被袁方所截,又如何被袁方派兵,毫发无伤的送回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与了其父。
甘海听着是直乍舌,惊奇道:“刘使君不是宣扬说,那袁方是个残暴之徒么?他明知你是刘使君未过门之妻,为何还要送你回来?”
甘海言下之意,似乎袁方强抢了自家女儿,霸占为己有,那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初时也极是意外,不过我见那袁方,颇有几分英雄之气,与那刘使君宣扬的似乎大不相同,我想,那多半是谣传了。”甘梅叹道。
甘海的思维,这才渐渐转扭过来。
感慨之余,甘海不禁面露几分喜色,点头笑道:“这袁方来得也真是及时,他若是攻下了沛县,你就不用嫁给刘备那个阉人,咱们甘家也不用看他脸色了,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甘梅心头一震,这时才想起眼前这件,跟自己有着莫大关联之事。
一想到不用嫁给刘备,不用一辈子去守活寡,甘梅心头那块大石头,立时便随之落地,俏脸上悄然涌现如释重负的喜色。
“这么说,那袁方还是我的恩人了……”少女心中,渐生几分感激之意。
他父女二人,正自感慨议论时,庄丁却急来报,言是庄外来了一队人马,为首者,自称是镇东将军袁方,前来拜会甘家。
袁方,亲临!?
甘家父女骇然变色,彼此惊异相望,皆似不敢相信,袁方竟然会亲自登门。
“莫非,这袁方知道我甘家跟刘备的关系,所以才率兵杀来。要对我们报复不成?”甘海惊恐道。
甘梅却眉色暗凝,冷静道:“先前在沛城外时,袁方就知道我的身份,若他真要迁怒于我们,又何必送我回家。父亲先莫慌,赶紧把那袁方请进来,见机行事再说。”
甘海这才宽心几分,赶紧亲自出庄相迎,而甘梅却避于了偏堂。
此时的袁方,已驻马甘家庄之外。耐心的等候。
未几。庄门大开,甘海匆匆步出大门,拱手见礼,口称拜见镇东海军。
袁方一跃下。将甘海扶起。笑道:“甘先生免礼。袁某深夜造访,打扰了先生一家休息,还请见谅才是。”
“岂敢岂敢。将军大驾光临,实乃我甘家荣幸才是。”
甘海未想到,袁方并无那种高高在上,倨傲霸道的气势,反而是彬彬有礼,颇为平易近人,这自是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甘海却不知,袁方的威严,乃是由内而发,而非那种装腔作势,故作出来的威严。
当下,甘海便将袁方迎上庄内,请入大堂中。
袁方锻骨级别武道,感知能力何其之强,方一入堂,他便觉察到,偏堂中似有人在暗暗窥视。
鹰目如刃,如电光一般扫向门窗。
瞬息间,袁方于那微掩的窗缝,搜寻到了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
虽未看清其人,但从那些许微露,如玉胜雪般的皮肤,袁方便立时判定,那窥视之人,正是他先前所遇的甘梅。
袁方只微微一笑,眼眸已移开。
四目相遇的刹那间,甘梅却是心神一震,少年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仿佛有种无形的魔力,竟能窥破她的内心一般。
甘梅急将目光移开,娇弱的身儿靠在门上,脸蛋上竟是泛起浅浅潮红,胸脯起起伏伏,呼吸也不知为何,变得那般慌促。
“怎么回事,我好歹也见过些世面,怎的仅跟他对视一眼,就变得慌张不安起来……”
甘梅极力压制着慌张的情绪,半晌后,方才平静下来。
再次移目正堂中时,袁方已其父甘海的对话,已从客套转入了正题。
“袁某听闻,甘先生乃沛县最有名望的乡绅,所以我此番前来,正是想请先生帮一个忙,助我拿下沛城。”袁方大声道。
甘海心头一震,忙自嘲道:“草民手无缚鸡之力,实不知如何能帮得上将军的忙?”
袁方一笑:“很简单,今守备沛城的乃是五百乡兵,既然是乡兵,就应该都来自于沛县本地子弟。故我想请先生出面,把这五百乡兵的家眷请出来,请他们往我营中作客,帮我去召呼城中守军出降,如此,也可免得沛县子弟,遭受杀戮之灾。”
此正袁方破城之计。
那满宠虽有守城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