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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那一对大铁戟,化作两道扇形之刃,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无声无息的就割向了袁方的脖颈。
无处可避,不屑一避!
袁方牙关一咬,倍化的双臂高举方天画戟,奋力一挡。
哐~~
金铁交鸣之声,再度响彻四野,巨响的余音,在耳鼓中震荡,几乎要将他的耳膜刺穿。
袁方只觉胸中气血再度激滚如潮,口中又是鲜血狂喷,原本刚刚修复的内脏,似乎全都纠缠挤压在了一团。
典韦以狂暴的神力,第二招,再度令袁方身受重伤。
受伤的瞬间,生化修复能力急速开启,飞快的修复着受损的内脏。
典韦虎目一瞪,再露惊色,他似乎不敢相信,袁方在他第二击之下,仍能屹立不倒。
“小子,够顽强的,我看你还能撑几时!”
袁方的顽强意志,深深的激怒了典韦,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他左戟狠狠将袁方重戟震开,右戟趁虚而入,直刺向袁方胸前。
典韦天生神力,一对大戟快如疾风,他的武道正好克制袁方。
今袁方虽开启了倍化,却仍无法咯挡住他的大铁戟,洞察瞳虽解析了他的招式,但身躯却被震,难以及时闪避。
“没办法,只硬接了!”
念头一生,情急之中,袁方只有一咬牙,挺起胸膛,傲然迎击典韦这突破防御的一击。
咔嚓嚓~~
典韦的重戟,以无坚不摧的力道,轻松的穿破了袁方胸前护甲,直取他的心膛。
典韦狰狞的脸上,已闪过一击得手的冷笑,大铁戟毫不留情的继续刺进去。
吭!
紧接着,一声沉闷的重响,那无坚不摧的戟锋,却似撞至了一块致密到极点的石壁上,再难前进半分。
他的重戟,撞上了袁方硬化到极点的皮膜,即使有如典韦的力量,也难以刺穿。
刹那间,典韦那狰狞毛葺的脸上,闪现惊诧之色,仿佛撞上了这世上,最邪门,最最诡异之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刺不穿?难道这小子穿了两层铠甲不成?那也不可能啊,以我的力量,就算他穿三层铠甲,我也应该能洞穿才是,怎么可能刺不穿?”
典韦是惊诧莫名,一颗虎头大的脑袋,怎么也无法想通。
就在他稍稍分神之际,招式的速度,下意识的就放慢下来,给了袁方可趁机。
挡住这致命一击,袁方一声低啸,被震荡而开的方天画戟,已如车轮一般,回荡而至。
典韦精神急收,急是将双戟抽出,斜向拨挡。
又是一声金属猎猎嗡鸣,袁方手中方天画戟,狠狠的被典韦拨挡了开来。
这防守反击虽不中,但袁方却瞅得了破绽,双腿一夹马腹,御使着赤兔马迅速的跳出了战团。
赤兔马快,转眼间,已与典韦接开五步距离,以这样的距离,典韦休想再近身击杀他。
矮坡上,上至曹操,下至诸军士,皆已骇然变色,错愕难当。
“典韦一戟,竟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曹操一声臆呼。还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错觉。
他明明看到,典韦刺中了袁方的心脏,惊喜的以为,他毕其功于一役的目的,已然完成。
谁曾料到,这心口要害的一击之下,袁方竟然没有倒下,甚至还能反击典韦,趁势脱离战团。
这一连串的变化,发生的太快。恍惚令曹军上下。皆陷在了惊诧中以以自拨。
“幸亏有皮膜硬化,否则,他这一击非要了我的命不可……”袁方暗松了口气。
而此时,身体的虚弱感。已经开始无法克制的袭来。
虽然交手只有短短的几招间。但因袁方同时开启洞察瞳、倍化能力和皮膜硬化能力。这三大消耗能量的生化能力,体能在短时间内遭受大损,身体提前进入虚弱状态。也在情理之中。
身体一虚弱,还如何能再斗典韦,袁方当场就动了拨马撤退的心思他胯下有赤兔神驹,快如疾风,他如果想要走,天下间没人能留得住他。
“师父,我来助你~~”
袁方正待马而退时,身后传来诸葛亮的叫声,却见诸葛亮手舞碎颅棍,率领着数百骑兵,已杀破夏侯渊所部,赶来袁方此间会合。
后援已至,何需再退!
袁方底气顿时一足,强忍着那虚弱感,昂首横戟傲立,高声道:“典韦,你天生神力,不愧是曹营武道第一强者,可惜,你想取我袁方性命,却是白日做梦!”
袁方的这份狂气,深深的刺激了典韦,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勃然大怒之下,他也不顾袁方援兵已到,当场就想扑上去,非取袁方性命不可。
铛铛铛~~
就在这时,矮坡上头,却响起了鸣金退兵之声,曹操的将旗摇动,向着南面方向指去。
这是曹操在向典韦,以及整个战场的曹军,下达向南撤退的命令。
“此子武道变化莫测,今他援兵已于,恶来也难取他性命,罢了,这天子只能拱手让给他了……”
曹操深深吸息,虽有万般不甘,但眼下不利的局面,却促使他不得不下令撤退。
感叹间,曹操已拨马下得山坡,向着南面伊阙关方向退去。
金声一响,将旗一动,夏侯渊等曹营诸败军,再不敢一战,纷纷的向着南面溃散而去。
典韦恨意难平,耳听金声已响,却只能忍气吞声,放弃跟袁方拼死的念头。
他恨恨瞪着袁方,咬牙怒道:“袁方小子,今日且寄下你的人头,他日我典韦必取你首级!”
言罢,典韦拨马向南退去,双戟如风,瞬间几名阻挡的袁军骑兵,斩成了粉碎。
以典韦练脏的武道实力,除非大军四面包围,否则,在场的诸将中,又有谁能强行留下他。
望着典韦远去,袁方长吐了口气,喃喃道:“此人的天生神力,实在是克制我,下次若遇上他,非得加倍小心才是。”
感慨之际,颜良已策马而来,称他已杀溃夏侯渊,并已率军,将天子的车驾,“保护”了起来。
“师父,天子已经被咱们留下,快去见见天子吧,我都等不及让天子给师父你加官进爵了。”
诸葛亮够兴奋,够直白,自知今番入洛阳,大战数场,非是为了真的拜见天子,而是要从天子这里,捞取大义的好处。
袁方现在却没心情去见什么天子,他已经虚弱到连趴在马背上的力气,都快要没有,身子那么一歪,竟是从马上滑了下去。
“师父!”诸葛亮吃了一惊,急是翻身下马,将袁方扶住。
众人皆吃一惊,以为袁方受了重伤,纷纷围了上来。
袁方却搭着诸葛亮肩膀,有气无力道:“饿啊,太他娘的饿了,快给我杀匹战马,我要吃肉~~”
没受重伤,天子就在眼前,自家主公不急着去见天子,却喊得要吃肉!
左右将士们,顿时都呆了住。
第二百四十四章这一战,值了!
天子和后妃的车驾,连同百官们,以及宫女宦官们,都聚缩在一起,个个都面带着担忧。
他们任谁都没想到,那位镇东将军袁方,会在几天内杀进虎牢关,抢在他们南出伊阙之前,赶来此地,杀败了曹操。
不远的战场上,那场激烈的厮杀,让他们心惊胆战不已。
战斗结束,曹操败溃而去,他们又开始担心,这叫袁方的诸侯,是否会如曹操那样,礼待他们。
又或者,袁方会如李郭那等西凉诸侯,粗鲁的对待他们,甚至对他们大开杀戒。
毕竟,袁方可是“背父杀兄”之徒,而且关于袁方残暴的流言,他们多少也有过听闻。
御辇上,那位年轻的天子刘协,却淡定从容,丝毫没有惊惧之色。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从一个诸侯手中,被抢到另一个诸侯手中,颠沛流离的生活。
东迁洛阳途中,那样大的艰难,那样没有尊严的日子,他都渡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袁方就算再残暴无礼,也残暴不过那些西凉诸侯吧……”刘协心中,如是安慰自己。
刘协思绪飞转,已经开始酝酿着,一会该如何安慰袁方,对其封安许爵。
只是,战斗结束许久,却迟迟不见袁方前来。
四周那些袁军骑兵,只是将他们严密的“保护”起来,也不见什么动静。
等候许久。刘协渐渐开始坐不住了,摸不清袁方的意图,这让他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董国丈,那袁方是怎么回事,为何还来不见朕?”实在按捺不住,刘协终于开口问道。
御辇外侍奉的董承,皱着眉头道:“那袁方想必还在跟他部下商量着,跟陛下索取什么官位名爵。”
刘协叹了口气,继续沉默不语,隐隐约约。他却忽然闻到了一股肉香。不知从哪里传来。
那肉香,就来自于几百步外。
熊熊的篝火上,大锅的马肉,正在锅中翻滚。肉香蒸腾而起。弥漫旷野。
火堆旁。袁方正坐在那里,抱着大盆的马肉,狼吞虎咽。
左右。诸葛亮和颜良二人,看着袁方狂吃的样子,不时面面相觑,一副无奈的样子。
四周的军士们,则个个嗔目结舌,围观着他们食量惊人的主公。
这已经是袁方吃的第三盆马肉。
军士们皆想,即使是他们饿到了极点,最多吃半盆差不多就该撑破了肚皮,而眼前的主公,竟然狂吃了六人的份量。
这份食量,已经不能用惊人来形容。
半晌后,袁方终于吃完,虚弱消失不见,整个人恢复了荣光焕发。
“吃饱喝足,该去见见天子了,我们走。”袁方把空盆子一扔,翻身上马,直奔御驾所在。
颜良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忙上马跟了过去。
袁方率三十余骑,策马直入车队,径奔天子所在。
环护天子虽有近五百羽林军,却又焉敢阻挡袁方,无不如浪而开,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袁方直抵驾前,翻身下马,扶剑大步走向御辇。
马车上,刘协的心情立刻警张起来,却暗凝眉头,强作从容。
左右董承等文武百官,神经也皆紧张起来,眼看着这年轻诸侯昂长而至,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臣镇东将军袁方,拜见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袁方只微微一拱手,高声道。
跪拜虽乃汉礼,然袁方身为现代人,对跪拜有种天生的反感。
何况,眼见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落魄天子,袁方更不可能去拜他。
御辇上,刘协暗吸了一口气,拂手道:“袁卿免礼吧,不知袁卿为何率军来此,击溃曹孟德,阻止朕南下颍川?莫非,袁卿想把朕带往兖州不成?”
袁方一笑,拱手道:“陛下误会臣了,臣此番前来,非是想把陛下请往兖州,只是想把陛下请回洛阳,而不致于被曹操劫往颍川。”
请回洛阳?
刘协一怔,一时间,没能理解袁方什么意思。
“洛阳乃故都,更为天下之中,陛下九五之尊,只有居于洛阳,方才有天子威严。倘若迁往颍川那等偏避之地,岂非向天下人昭示,陛下已偏安一隅,那时,陛下和朝廷的威信,必将更受打击。况且,曹操此人乃枭雄,陛下落入他之手,只怕会被他利用,又入虎口。”
袁方声如洪钟,一般话,有理有据,震撼人心。
追随刘协的一众文武百官,多为清流人士,正统观念极强,多愿天子居于洛阳。
只是,董承暗召曹操入京,坚持要将天子避往许县,百官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