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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娶妻,真是荒唐!”
袁绍冷哼一声,面露讽色,“吕布的余孽,跟那小畜生倒是天生一对,我这回就将他们一并铲除!”
左右谋士武将们,纷纷附合袁绍,嘲讽袁方。
沮授却道:“袁方此举,乃是想借着婚礼的喜庆,提振他军中士气,这一招虽有些荒唐,倒也是一出奇招。”
耳听沮授赞许袁方计谋,袁绍的老脸,顿时微微一沉。
许攸瞄了袁绍一眼,眼珠子一转,忙道:“袁方那逆贼,确实阴险狡诈,可今在主公二十万大军,这堂堂正兵面前,任何的雕虫小技,都将是徒劳的。公与你就不必助长那逆贼的气势了。”
许攸一出口,断臂的袁谭,马上也顺势道:“父亲以二十万大军辗杀南下,此乃阳谋,那小畜生的阴谋诡计,焉能跟父亲的阳谋正道抗衡,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跳梁小丑,垂死挣扎罢了。”
什么二十万大军,什么堂堂正兵。说得袁绍极是受用。隐约威势更增。
沮授眉头暗皱,情知许攸这是在借机打击自己,当场就想要反唇相击,怎奈没许攸那么口齿伶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正当此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直抵袁绍马前。
“禀主公,南面细作急报,袁方率军出离狐后。并未向白马而来,而是折向东北,向濮阳方向而去。”
濮阳?
袁绍神色微微一动,沉眉道:“这小畜生不去救白马,却往濮阳去做什么?”
袁绍之所以没有全军渡黄河,而只以文丑和关羽去围白马,就是想以白马就诱饵,诱使袁方率全师去救。
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大军趁势渡河,在白马一线,以优势的兵力,一战全歼袁方兵马。
而今,袁方不去救白马,却奔白马东边的濮阳而去,这如何能不叫袁绍生疑。
话音方落,许攸已抢先道:“主公,那逆贼这是想从濮阳北渡黄河,趁我大军南下白马时,攻击我侧后啊。”
这一语,袁绍猛然惊醒。
白马与濮阳,自西向东相距百余里,皆为黄河南岸重要渡口,他袁绍能南渡黄河,袁方自也能北渡黄河。
“这小畜生,我不去分兵袭他侧后,他竟然想袭我侧后,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袁绍阴怒道。
许攸冷笑道:“那逆贼这是自寻死路,攸以为,主公不妨假作不知,继续扬言将大军由白马渡河,暗中却急率大军沿河东进,待那逆贼半渡之时,再给他致命一击,必可大获全胜。”
“嗯,子远此计甚妙,就依你之计而行。”
袁绍当机立断,留袁谭打着他的旗号,等后续大军前来聚集,他本人则率十万主力,星夜向东面急进。
……
濮阳西南,三十里。
大道上,尘雾遮天,五万南军行路匆匆,队伍绵延南北,一眼望不到尽头。
袁方虽有十万大军,但也不能一次性带着十万人,同时行军,今五万兵马乃是先锋兵团,后续的五万余军,还在由离狐跟进。
一骑绝尘而来,诸葛亮策马直奔袁方马前,拱手兴奋道:“师父,我北岸细作回报,黎阳有超过七八万的北军,星夜离开黎阳,似乎是沿河东去,袁绍这老家伙中计了!”
袁方鹰目一亮,兴奋道:“奉孝此计,果然诱动了袁绍,传令给鞠义,令他率两万兵马,继续打着我的旗号赶往濮阳,其余三万兵马,即刻随我折返向西,急赴白马!”
“诺!”诸葛亮飞奔而去。
号令传下,时近傍晚时分,袁方所率的后军,不动声色跟前军脱离,借着夜色的掩护,马不停蹄的折向了西面方向。
袁方不敢有一丝的喘息,率领着三万步骑,一刻不停的奔往白马。
郭嘉所献的此计,乃是诱使袁绍以主力东移,袁方则可率军突袭白马,以优势兵力,杀包围白马城的文丑一个措手不及。
文丑被突袭,没有北岸袁绍主力的支持,袁方相信,此役必可获胜。
但这一计也有风险,因为两军相隔不过一道黄河,袁方改道的消息,相信不出一天之内,就会被袁绍获悉。
那时,袁绍必会折返黎阳,前去救文丑。
袁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袁绍打一个时间差,利用这抢出来的一天时间,击破文丑和关羽所部。
夜色已深,借着星斗之光,三万南军的将士们,没有任何的喘息,唯一的休息,就是稍稍放慢行军的速度,就连吃饭也在行军中完成,只不过匆匆的嚼几口干粮而已。
三万多将士,没有任何怨言,跟随着他们年轻的主公,整整疾行了一天一夜。
次日黄昏时分,地平线的尽头,终于隐约出现了城池的轮廓。
袁方跃马登一道土丘,开启远望瞳。向着城池方向望去。
视野中,但见白马城巍然而立,城外处,密密麻麻的河北军,如潮水般正向白马城狂涌而去。
硝烟弥漫,杀声隐隐约约传来,一场激烈的攻城战,正在进行。
鹰目中,一面“文”字的大旗,还有一面“关”字的大旗。清楚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文丑和关羽。两员武道皆在练脏级别的大将,皆已在此。
“你们想凭两万兵马,就攻破郝昭把守的城池,也太小看我爱将的能力了。袁绍。今天。我就要让你的小看,付出代价……”
鹰目如刃,杀机凛射如火。
袁方驻马土丘。方天画戟向着敌军方向一指,厉声高喝:“敌军就在眼前,我的勇士们,把你们的疲惫抛在脑后,随我杀上去,让敌军尝尝我们战刀有多锋利,给我杀!”
惊雷般的啸声,惊破云空,如一点星火,刹那间,点燃了三万将士燎原的战意。
“杀——”
“杀——”
震天的咆哮怒吼声中,三万将士不顾疲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军涌卷而去。
赤兔马一声嘶鸣,四蹄踏风,如流火般射下土丘。
袁方纵马汇入浩荡的兵潮,引领着他的将士,势不可挡的狂卷而上。
数里之处,白马城外。
从黄河飞旋而来的狂风,如刀锋般掠过白马城,将城头滚滚浓烟,一丝丝的扯散。
那一面残破的“郝”字大旗,依旧屹立不倒。
城墙一线,成百上千的北军,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城墙,前赴后继的向着城上攻去。
数不清的箭矢,如飞蝗一般射向城头,将郝昭的士卒,射落城头。
刀枪林立,军气森森,万余北军列阵肃立于城外。
那一面“文”字大旗下,文丑横枪而立,目色如刃,凝视着城头的攻势。
从前天开始,他的两万大军,就开始对白马城,发动夜以继日的狂攻。
只是,攻城两日,付出了近两千人死伤的代价,他的士卒竟无一人能登上城头。
“郝昭这厮,果然擅长守城,袁方以此人守白马,分明是想拖住我们……”
文丑喃喃自语,狰狞如铁的脸庞,愈加的阴沉远方处,独目的关羽飞奔而来,拱手叫道:“文将军,你的一万兵马为何按兵不动?何不派上战场,两万大军齐攻,何愁攻不破一座小小的白马。”
文丑却道:“白马已在敌方境内,我若全力攻城,倘若袁方救兵杀到,我拿什么来抵挡。”
“文将军,你也太谨慎了吧。”关羽不屑道:“主公昨日不是已发来军令,言那袁方已率主力去往濮阳,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此时集中全力攻下白马,还待何时!”
文丑一时沉默,眼神变化不定,显然是被关羽说得有些动心。
“白马一破,就是大功一件,这主公南下的首功,难道文将军你不想夺吗?”关羽再以“利”相诱。
文丑沉吟了片刻,摆手道:“好吧,我就再拨你五千兵马去攻城。”
文丑依旧存有几分谨慎,只准拨一半兵力,给关羽攻城。
关羽无奈,只好令了五千后马,前去增强攻城梯队的实力。
策马而去,回头瞟了一眼文丑,关羽冷哼一声,心中暗道:“袁绍用人无能,竟以这等不通兵法的人做先锋,若是我大哥,岂会这般用人……”
正自暗讽时,忽有眼尖的士卒,指着东南面大叫:“不好了,我军背后好像有大军来袭!”
关羽心头一震,急是拨马回望,果见东南面方向,尘雾冲天而起,滚滚的兵潮,正汹涌的狂扑而来。
那面“袁”字的大旗,傲然飞舞,引领着兵潮狂袭杀至。
袁方,是袁方率军杀至!
关羽那满是讽意的红脸,刹那间骇然惊变。
第二百七十二章袁绍,尝尝我的迎头痛击吧
东南面大道尽头,滚滚狂尘骤起,众多的战马与身影,在尘雾中时隐时现。
那一支庞大的军队,如地府中脱出的幽灵鬼兵一般,正狰狞的向着白马城方向扑来。
关羽变色,文丑震惊,正自攻城的两万北军,无不骇然惊变。
“袁方这小贼,他不是去濮阳了吗,怎会突然杀至白马?”关羽又恨又惊,脱口大叫。
蓦然间,他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个念头:
中计了!
没错,他们都中了袁方声东击西的诡计。
什么改向濮阳,什么北渡黄河,什么袭击侧后,这根本就是袁方玩的花招!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诱使袁绍主力东移,然后,再出其不意的出现在白马,杀他和文丑一个措手不及。
“小贼,你好阴险!”惊醒过来的关羽,恨得咬牙切齿。
“云长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攻城吗?”刘安惊慌问道。
关羽瞪他一眼,喝道:“蠢材,敌人已从后面杀至,还攻什么城,速速传令,把攻城的兵马都撤下来,给我结阵抵挡敌军!”
关羽咆哮大叫,拨马转身,率军又折返而回。
城头上,正自爬城的万余北军士卒,听闻鸣金之声,士气顿为一挫,纷纷退下城来,向着东面袁方军杀来方向拥挤而至。
而在后军处,观战的文丑,已是脸色阴沉如铁。
“该死。果然中了袁方的诡计!”
文丑暗暗咬牙,挥枪大叫:“全军不得慌张,给我转身结阵,迎击敌人——”
喝令之下,那五千余多原本朝向白马的北军步骑,轰然而动,纷纷你推我搡的转身。
而关羽率领的攻城军,冲涌而至,又与后军彼此相挤,乱成了一团。
文丑这两万大军。本有一半乃骑兵。但他一心攻城,根本没料到会被袁方突袭。
故此前时,骑兵与步兵军团,乃是混列于一起。并没有单独结阵。
正是这一疏忽。使得这时骑兵与步兵相互拥挤。反而使阵形更乱,根本无法及时结阵。
东面处,那道黑色的洪流。已是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天际传来,空洞的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赤兔马上,袁方紧握方天画戟,风打在手中的戟柄上,发出沙沙的脆响。
四周,冲行的将士们,紧握兵器,眼眸充血,已是杀机沸腾。
脚下的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远望瞳中,敌军混乱的形势,袁方已看得清清楚楚,少年的嘴角不觉扬起一抹狰狞的冷笑。
郭嘉的计策成功了,围攻白马之地,毫无防备,正是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袁方感觉到,他的血脉在渐渐沸腾,胸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动。
这一役,将是他跟袁绍决战的第一场仗。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