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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这才心敛感激,拜辞而出。
出得大帐。张春华长舒一口气。略有动荡的心情。方始平伏下来。
她轻抚着胸口,眉宇间闪烁着奇色,樱口中喃喃道:“早就听闻这个袁方年少有为。乃古今罕见的英雄,没想到,我今日走投无路,竟会被他救下,真真是不可思议……”
……
夜色已深,朝歌城西门之外。
袁方坐胯赤兔,鹰目如刃,同时开启夜视瞳和远望瞳,察看着城头上的敌情。
两百余名的敌军,巡逻哨立于城头,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守备相当森严。
“这个辛毗,确有几分能耐,看来他早就防着我夜袭,哼,我就偏偏要夜袭给你看。”
年轻的脸庞,丝丝杀机,已浮现起来。
身边,坐骑白马的张春华,隐隐也感觉到了袁方身上散出的,那种令人心寒彻骨的杀机,少女的娇躯,不禁为之一寒。
“这个人的气势,先前还如春风般和煦,现在却又如严冬般酷寒,如此非凡一般的气质,当真叫人捉摸不透……”
张春华悄悄的望着袁方,心中暗自揣测感慨,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便横扫大半个天下的大将军,越发的感到好奇。
袁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见明月已过中天,动手的时候,差不多已到了。
“春华姑娘,这条秘道,你确信无人知晓吗?”袁方的目光,移向了身后处,那处黑漆漆的洞坑。
张春华先前说过,他的父亲张汪自任县令之后,为确保万全,事先从自家后院,秘挖了一条地道,通外西门郊外。
张春华的破城之计,就是让袁方从这条秘道,派兵偷偷潜入朝歌城中,里应外合一举夺城。
听得袁方所问,张春华从神思中清醒,忙道:“大将军放心吧,这条秘道只有我和父亲知道,那辛毗已查封我家,现在我家府中已空无一人,大将军派兵从秘道潜入,定然不会被人发觉。”
张春华语气坚定,透着一股不同寻常女子的自信,眉宇之中,更闪烁着智慧之光。
这是一个自信聪明的女人。
袁方再无担心,便喝道:“阿亮,叫你的人马行动吧。”
“诺!”诸葛亮慨然一应,当即召呼早已肃列的将士,深入那秘道之中,潜入朝歌城内。
三百余名豹骑精卒,毫无一丝犹豫,一个接一个的跳入坑中,消失在了不见尽头的秘道之中,诸葛亮也随队出动。
片刻后,三百余精锐,尽皆已入秘道。
袁方拨马转向朝歌东门,开启夜视瞳和远望瞳,沉静如水,观望着城头形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中的朝歌城,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袁方看了张春华一眼,却见这少女,面若秋水,不起一丝的波澜,对自己的计策,极是自信。
“这个张春华确实不一般,沉着自信处,竟不逊于环儿……”
袁方正自感慨时,蓦听城头上,隐隐传来了喊杀声。
神思收敛,袁方目光转向城头,但见城头处,数以百计的自家士卒,已杀上了城头,正与敌军值守之兵激战。
混战中,诸葛亮手舞碎颅棍,大杀四方,生生将吊桥斩落。
紧接着没多久,城头也被从内打开,透过门洞,袁方清楚的看到,自家的将士,正与仓促的敌卒,进行着激烈的夺门之战。
“春华姑娘,看来你的计策成功了。”袁方的嘴角,已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张春华心情也甚激动,却强抑着欣喜,只浅浅笑道:“恭喜大将军夺下朝歌,打开河内郡的大门。”
“哈哈~~”
袁方一声狂笑,纵马而出。方天画戟向着城门一指,大喝道:“豹骑将士们,随我杀进朝歌,辗杀一切负隅顽抗之敌,给我杀——”
流火射出,四千列阵已久的豹骑军团,轰然裂阵,挟着天崩地裂般的杀声,向着洞开的西门涌去。
狂尘扑面而过,张春华目送着袁方疾风般而去。纤纤十指合扣。喃喃祈祷道:“望上苍保护我父,希望大将军能平安救出我父亲。”
袁方纵马如风,顷刻间已踏过吊桥,穿越城门。
方天画戟左右荡出。将两名封堵上来的敌卒。如纸扎的一般斩飞出去。
身后。大批的豹骑铁蹄,汹涌而入,将挡路的敌军。统统都辗了粉碎。
大杀四方的诸葛亮,提着沾满脑浆和鲜血的碎颅棍,兴奋的从城头上下来接应。
袁方画戟一指,令道:“阿亮,你去大牢救那张汪,我去对付辛毗那厮。”
“诺!”诸葛亮慨然一应,率领着一队铁骑而去。
袁方则长驱直入,从正街这方向,直奔县衙方向而去。
此时,朝歌城中已乱成一团,闻知鸣锣示警的敌卒,正仓促的赶来西门一线增防。
这些赶来的敌卒,却不幸的撞上了袁方和他的铁蹄,被杀得鬼哭狼嚎,生生辗出一条血路。
转眼间,袁方已无可阻挡的杀至了县衙。
大门方向,辛毗才刚刚批挂,惊慌失措的奔了出来,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袁方一眼认出辛毗,厉喝道:“辛毗狗贼,我袁方来收你的人头了,纳命来吧——”
怒啸一声,袁方纵骑而出,锻骨后期的武道施展开来,如摧枯拉朽般将惊恐的敌卒斩碎,势不可挡的直取辛毗而来。
辛毗见是袁方,已是骇然变色,惊到不知所措。
“朝歌城固若金汤,那逆贼怎可能只凭几千骑兵,就能破城而入,难道他的铁骑竟长了翅膀不成?这怎么可能……”
惊骇之际,眼见袁方破军袭来,辛毗已是闻风丧胆,哪里还敢与战,慌忙拨马而逃。
只可惜,赤兔神驹飞驰如电,就在辛毗还不及转身时,已电射而至。
“去死吧!”
厉啸声中,袁方手中画戟,如巨大的磨盘一般,从后横扫而出。
咔嚓嚓!
一声凄惨之极的叫声中,辛毗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活生生的被分了家,残碎的身体跌落于地,就此毙命。
这个白天还在城头,狂妄的嘲讽袁方之徒,只不到半日的功夫,就被袁方斩于马下。
辛毗一死,其余守军军心就此丧胆,纷纷伏地请降。
天明时分,这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便已结束,朝歌城的四门,皆已插上了袁方的旗号。
诸葛亮也成功救出张汪,将这位忠于袁方的县令,送至了县衙来见他。
袁方当场任命张汪为河内太守,一面好生安抚,一面派人去城外,请张春华前来。
天光大亮时,闻知喜讯的张春华,匆匆忙忙的赶至县衙,父女二人相见,是泣不成声,感慨万千。
一阵的相泣后,二人的情绪方才平伏,张春华向袁方盈盈下拜,口中万般感激道:“大将军于我父女二人的恩情,春华没齿难忘,请受春华一拜。”
尚未拜下时,袁方已将她扶住,爽朗笑道:“我早说过,忠于我的人,我袁方有义务去保护,何足言谢。行了,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扰你父女团聚了。”
说罢,袁方已昂首阔步,率一众军兵而去。
朝歌城已下,河内门户已开,袁方还要趁着天子的军队,没有大批进入河内时,抢先收复河内全境,叫天子无从下手。
张汪将新主送出府外,方自询问女儿,之前发生了何事。
张春华便将自己如何被追杀,险些丧命,又如何被袁方所救,前因后果都道与了其父。
张汪听罢,不仅叹道:“没想到啊,我父女二人,竟然都为大将军所救,这份恩情,真不知该怎么回报啊。”
这时,张春华却凝眉道:“大将军跟我们张家素无交情,却这般侠义相救,可恼那司马家,与我们乃世交,今眼见父亲落难,却不肯出手相助。父亲啊,难道你还执意要我嫁入司马家吗?”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看你是欠收拾!
“司马家或许……或许也有难言之饮吧。”张汪叹道。
张春华杏眼一瞪,冷哼道:“天子派长水校尉种辑率军入河内,那种辑跟司马家相交甚厚,一入河内,第一件事就是往温县司马家拜访。司马家若想救父亲,只需跟种辑张一张嘴,通过种辑向辛毗施压,便可救出父亲,可他们偏是见死不救,实在可气。”
张汪听着女儿一番分析,脸上也渐露怒色。
沉吟许久,张汪一拍案,沉声道:“华儿你说得对,司马家只顾自己,见死不救,我张家岂能再跟他们联姻,我这就派人往温县,推了你这桩婚约。”
张汪当即修书一封,派心腹的管家,将往温县向司马家断绝婚事。
而就在他的管军出城前,一骑眼线,已由朝歌悄然而出,向着温县飞奔而去。
……
温县城东,那数百亩的良田边,座落着一座巨大的庄园。
那座园,正是温县世族豪门,河内望族司马家的庄园所在。
庄园之内,略显昏暗的大堂中,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弈。
那年长男子,正是司马家长子司马朗,而那年少者,便是他的弟弟司马懿。
“仲达,张公为辛毗下狱,张家更被抄家,你与那张家小姐有婚约在身,我们却不出手相救,这真的好吗?”司马朗手捏棋子,却满脸担忧。
“我与张家小姐的婚约。只是家族间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今张家已被抄家,就此没落,对我司马家已无利用之处,我们何必再出手呢。”
司马懿说话之时,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如冰,深沉之势,倒与他的年纪有些不相符。
司马朗沉顿片刻。叹道:“话虽如此。但若我们能出手相救,张家未必就会没落。”
司马懿也不抬头,只凝视棋盘,口中道:“那辛毗为报兄仇。已杀了不少想要归降袁方的郡县官吏。此人多半不会放过张汪。今他归顺朝廷。天子为笼络人心,必会仍委任他为河内太守,倘若我们借种辑来向辛毗施压。就算能救出张汪,却得罪了辛毗,兄长觉得,那时我司马家在河内,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一番话,令司马朗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还是仲达你想得深远,倒是我疏忽了。”
司马懿的嘴角,瞬间闪过一丝得意,一闪而逝。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道:“而且,我还听闻,辛毗在抄张家时,那张家小姐强行出逃,辛毗一怒之下,派兵追杀出城,以她一个弱女子,恐怕早已死于乱军之中。张汪只有这一女,她一死,张家还怎么跟我司马家联姻。”
司马朗猛然省悟,愣怔了好一会,才叹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不救张汪,确实是对了。只是仲达你的消息,怎会这般灵通。”
“方今天下大乱,若无足够的情报,如何能运筹帷幄,实不相瞒大哥,我早在几年前,就在河内遍布眼睛,郡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司马懿的嘴角,扬起几分诡色。
正当此时,堂外下人匆匆而至,将来自于朝歌,最新的情报奉上。
司马懿依旧面无表情,随手接过一看,才看几眼,便蓦的神色一变。
“朝歌城,竟然这么快就被攻破了,这怎么可能?”司马懿脱口道,一副大为意外之色。
他紧接着再往下看,惊异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铁青,竟是暗暗咬牙,流露出忌恨之意。
情报中称,张家小姐成功逃出朝歌,中箭坠河为袁方所救,更为袁方献计,攻破了朝歌,诛杀辛毗。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