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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忠勇的武将,袁方任何时候都不嫌,故明知机会不大,却仍出言招降。
耳听袁方公然招降,庞德却如受辱一般,立时勃然大怒。
“我庞德受马家厚恩,岂能降你,今天我就为盟主取下你人头!”
话音未落,庞德再度纵马而上,抡刀直取袁方。
“想取我人头,我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袁方厉喝一声,纵马挥戟,从容迎战而上。
顷刻间,相骑撞击,如转灯似的战成一团,层层叠叠的刃影,将二人围裹其中,招式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刃影,根本就看不清他二人的身形。
弥射开来的劲气,将周遭丈许之地,斩出道道的沟痕,飞溅的尘土与鲜血,卷起了片睡红黄的血雾。
四射的流光中,袁方转眼跟庞德交手百余合,却难分胜负。
同样的练脏初期实力,哪怕是典韦这样的人物,跟袁方交手也得千余招后才能分出胜负,又何况是庞德。
周围两军的激战,也同样惨烈之极,每时每刻都几乎有人倒于马下,然后很快被站着的人,踏成一片血肉模糊。
战未许久,两军士卒已看不清地面,因为地面已尽为鲜血染成了泥沼。
庞德这支兵马虽为生力军,但在战斗力、斗志和数量上,却逊于齐军,只支撑了未久,渐渐便显露出败势。
庞德是越战越心急,越战越焦虑。
“没想到,这厮的武道如此之强,他的士卒连追几百里,竟然战斗力还这么强,再这么拖下去,非败不可,不行,我必须得速战速决……”
念头一生,庞德陡然间双臂青筋爆涨,咔咔作响,几欲崩裂。
几个呼吸后,庞德手上刀式的力道,还有速度,突然间倍增,如狂风暴雨般扑向袁方。
他这是强行提升潜能,催动暴走状态,生生将自己的武道,拔至了练脏中期,想要速战速决,击杀袁方。
“哼,都是练脏初期,你能暴走,我就不能么,除却暴走,我还有更强的秘密武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极限的力量吧!”
“生化之能,给我全开,武道暴走,给我提升战力吧!”
意念骤然,袁方瞬间开启了皮膜硬化、双臂倍化,还有洞察瞳的生化之能,跟着又潜发身体潜能,激发了暴走状态。
本身的暴走,再加上生化之能全开,瞬息间,袁方武道就超越了庞德,生生拔至了练脏后期的境界。
方天画戟威势暴涨,出招的速度和力道,竟如逆袭的狂风一般,顷刻间就将庞德的攻势反压了回去。
庞德大吃一惊,骇然变色。
“怎么回事?他的武道境界,明明与我相同,就算激发潜能,也最多提升至练脏中期才是,怎么他竟能将武道拔至后期,这怎么可能?”
庞德震惊错愕时,袁方手中画戟,已划破空气,挟着“哧哧”的破风之声,撕裂血与雾的阻隔,向着庞德狂斩而至。
第三百七十章终于轮到我以武虐人了
练脏后期武道的全力一击,威势何其惊人
戟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已先压而至。
庞德刀锋正攻向袁方肩膀,惊觉袁方这一戟,竟然是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斩来。
他若继续出刀,固然可以斩中袁方的肩膀,但袁方那重戟劈将而下,却必将他斩成两截。
庞德当然不会知道,袁方已暗运皮膜硬化之能,将肩部硬化到极点,他那一刀斩中,根本伤不到袁方。
不知内情的庞德,脑海中急速权衡利弊,也不及多想,急是撤刀回挡。
哐~~
一百四十余斤的方天画戟,挟着练脏后期的巨力,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庞德手中刀柄生生压弯,就连他那双虎臂,也被生生压得屈下三分。
庞德吃力的硬扛下这一重击,心中又吃一惊,万没想到,袁方的力道强到如此地步,瞬间几乎将他震得气息一滞,胸中气血翻滚。
袁方却剑眉如刃,气势从容冷峻。
这些年来,他不知跟多少高手交锋,每每都以弱敌强,战得凶险吃力。
今天,他终于能以强者的身份,力压一员练脏境界的武者,这是何其的痛快。
精神抖擞,倍化的双臂咔咔作响,绵绵不绝的力道,汹涌的灌向庞德。
在袁方的力压之下,庞德双臂渐屈,竟有扛之不住的迹象。
庞德钢牙紧咬,狰狞的脸都憋到通红。纵横西凉多少年,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敌人逼迫到这般地步。
袁方这惊人的武道,不由激发了庞德的傲气,愤怒之下,他一双臂膀青筋爆涨,几欲炸裂。
一声怒啸,庞德倾尽全力,双臂奋力一扛,终于是将袁方压下的戟锋。艰难的给荡了开来。
庞德震开袁方画戟的一瞬。刀式如电,反守为攻,狂扫向袁方。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狂风暴雨般。扑卷向了袁方。
“不愧是西凉武道第二之将。很好。我就陪你战个痛快!”
面对庞德的疯狂的反扑,袁方抖擞精神,手中战刀从容斩出。正大雄浑的招式,绵绵不绝的挥纵而出,沉稳的接下庞德的狂击。
拥有练脏境界的超强体能,袁方可以尽开生化之能,激发暴走,而不用担心体力在短时间内耗尽。
此时的他,自信从容,只将每一戟都发挥至极致,达到自己武道的鼎峰。
戟影重重,如怒涛汹涌而出,只二十余招间,袁方就将庞德的反扑,生生压了回去,重新占据了上风。
练脏后期对练脏中期,实力上的差距,并非是庞德光凭一腔的疯狂,就能够扭转乾坤的。
转眼之间,二人已走过百余招。
暴走状态下的二人,已至神无外物的境界,眼中只有敌人。
但见方圆四五丈的范围内,刀锋四射,戟刃狂斩,如刀的刃气笼罩,形如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但凡接近的敌我之卒血肉躯体,无不被绞为粉碎。
骨肉摧裂,血色横飞!
刀幕与戟影闪击在一团,但见光影不见人身,这练脏武者间的巅峰交手,只令看到的敌我士卒,无不为之震怖。
而左右战场,已是变成了一片汪洋血海,齐军已占据绝对的上风,被杀之敌成百上千,渐已有丧胆的敌人,开始溃散。一面面的“庞”字战旗,倒落在战场之上,被马蹄踏破,而齐军的战旗,却依然在傲然飞舞。
袁方与庞德的交锋,又已走过五十余合。
此时的庞德,衣甲已尽为汗水所浸,气喘如牛,暴走的状态渐消,体力大损之下,已现不支之势。
更要命的是,暴走乃是以不惜损伤身体为代价,庞德臂上的肌肉和筋脉,已然受创,此时就算恢复常态,战斗力也比原先大减。
而袁方却有生化恢复之能,强行催动暴走,双臂虽然受伤,却能不断的修复。
正是仗着如此,当庞德已恢复常态时,袁方还能不顾身体的损伤,依旧维持着暴走之势。
练脏后期对练脏初期,相差两重境界,实力上的差距,又岂是仅凭一腔狂暴的战意,就能够抹平的。
庞德是越战越落下风,破绽频出,败相已露。
袁方不想再把这场战斗拖下去,戟锋一转,卖了一个破绽给庞德。
庞德自以为抓到了机会,低喝一声,战刀自上而下斩落,径斩向袁方的右肩。
“嗯?”袁方嘴角微微上扬,佯作惊色。
庞德自以为得逞,刀锋不留半分余力,全力的硬斩而下。
咔嚓!
狂力之下,袁方肩部的护甲被轻易的斩破,就在庞德暗喜,以为得手之时,却只到“砰”的一声闷响。
那飞斩而下的刀锋,却如砍中了厚重的铁板一般,再难降下半分。
“怎么回事?”庞德大吃一惊。
便在这时,袁方手中战戟,已反手而出,电光般削向庞德。
若是锻骨境界的武将,这一招失策,必是不及收刀回防,非被袁方当场斩杀不可。
然庞德到底乃练脏实力,千钧一发之际,仍能几乎如本能一般,强行将战刀收回几分,斜向挡去。
刀戟相挡,就是那么勉强的一挡,袁方的战戟没能命中庞德要害,偏出三分斩落。
饶是如此,只听一声痛哼,庞德的肩膀还是被戟锋削下一块肉,鲜血立时飞溅而出。
受伤的庞德,深为袁方武道所震撼,哪里还敢再战,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捂着伤口向潼关方向败逃。
“撤退,全军向潼关撤退~~”败逃的庞德。放声大叫。
正处劣势的西凉军,斗志本就不强,今庞德一撤,更是大受打击,士气转眼泄尽,几千号败军,掉头向潼关方向望风而退。
袁方击伤庞德,旋即收了生化之能和暴走状态,纵马穷追。
今庞德虽然受伤,但却未致命。袁方虽然马快。但以他现在的体力,只能勉强保持练脏初期的境界,已无法再强行拔升实力。
只以练脏初期的战力,想要取庞德性命。自无多少把握。
袁方遂只挥军掩杀。连追出三十里。一直追至了潼关东面。
此时的马腾,方才借着庞德的拖延追兵,好容易的逃上了潼关。
马超、张绣。以及其余诸将,也先后从别路逃上关城,前来相聚。
潼关之上的兵马,不过两万余众,其余更多的败兵,尚还没有逃来聚拢。
“父亲怎么摆脱袁方那小子追击的?”马超问道。
马腾心有余悸的叹道:“袁方追之太急,我险些就要被他追上,幸得庞令明率一支生力军前往大道接应,替我挡下了袁方的追兵。”
听得此言,原本气喘吁吁的张绣,欣然道:“那小子连追几天,必已筋疲力尽,撞上庞德的生力军,不败才怪,岳父大人,我们何不反身再杀出关去,说不定可以反败为胜。”
话音方落,关城上士卒,匆匆而来,惊道:“禀盟主,庞将军大败而归,正撤入关中。”
庞德,大败?
惊魂未定的马腾,神色惊变,方才还想反败为胜的张绣,更是惊得哑口无言。
大吃一惊的马腾,急率一众诸将,赶往东面关城,正撞上了败归的庞德。
马腾见庞德不但败归,竟然还负了伤,自是惊异万分,急问庞德原由。
庞德也不隐瞒,便将自己如何为袁方所伤之事,如实道来。
在场自马腾以下,除了马超之外,无不震惊错愕,任谁也不敢相信,以庞德西凉第二强的武道,竟然会为袁方所伤。
“庞令明,你武道号称我西凉第二强,竟然会被袁方所伤,你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故意落败吧?”
张绣有点气昏了头,竟是冲着庞德怒吼质问,言语中,分明有讽刺与怀疑之意。
庞德脸色立时一沉,虎目怒瞪向张绣。
马腾亦瞪了张绣一眼:“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尚败于袁方之手,何况是令明,你休得胡乱质疑令明的忠诚!”
张绣被“岳父大人”,当着众人的面教训,顿觉颜面无光,心有不满,却又不敢发作,只能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此时,潼关东面,尘雾再起,数不清的齐军铁骑,正狂杀而来。
望着那声势冲天的齐军铁骑,马腾眉头深皱,苍老的脸上,隐隐已闪动着惧色。
……
函谷关一役,袁方大破西凉军,十万西凉铁骑,只有四万余众逃回潼关。
袁方不仅大破敌军,威震于天下,更缴获了近三万多匹上好的西凉马,还有数之不清的军械。
这般巨大的胜果,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