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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袁方向上猛游,突然之间冲出了水面。
瞬息间,在念头的催动下,袁方的水异能尽收,那扇形的手掌,脖颈下的鱼腮,统统都隐去,袁方眨眼间恢复了常态。
这个时候,最近的几艘战船,已经围了上来,换乘了走舸的徐盛也驱船赶来相救。
一众大齐官兵,眼见自家的主上,被十数名敌卒拖下水中,无不吓得骇然惊变,生恐袁方有失。
就在所有人都惊恐难当,张望着水面时,袁方突然也破水而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众官兵惊喜万分,无不长松了一口气,甚至是激动得欢呼雀跃。
“主上他竟然能从那么多敌卒束缚中逃出,莫非主上的水性,竟然强到这般地步?咦,那些潜在水下的敌卒呢,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
徐盛是又惊又奇,怎么也想不到,袁方是如何脱困的,竟是忘了招呼战船去拉袁方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拉我上船。”水中的袁方大叫道。
徐盛这才被喝醒,从失神中抽身,赶紧喝令走舸靠上去,几人一起用力,将袁方从水里边拖了出来。
袁方见赤兔马已被徐盛带在了走舸里,更放了心,当即指向不远处的几艘渔船,喝道:“那些渔船统统都是敌卒伪装,给我撞上去。”
徐盛得令,那些不解疑惑早抛在了脑后,赶紧将袁方的号令传下。
当先的数艘大小战舰得令,迅速的掉转方向,向着那些渔船冲了上去。
渔船上,原本志在必得的蒋钦,已经是脸色扭曲变形,骇然错愕到了极点。
他可是派出了手底下,最精锐最精通水性的二十名水卒,这些人在水底下的战斗力,哪怕是吕布来了,也得被放倒不可。
可那个袁方,竟然在水里被淹了那么久,还能活着钻出来,而且还毫发无伤!
甚至,他那二十名精锐的水卒,一个都不见踪,就如同已死在了水里。
“难道,袁方竟一个杀了我二十人不成?”
蒋钦的脑海里,突然间迸出这么个更加惊恐的念头。
但令蒋钦想不通的是,袁方就算奇迹般的杀了他二十名手下,那也该有尸体从下面漂上水面才是,怎的现在却不见有一具尸体浮出水面?
“见鬼了!水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蒋钦脱口惊道。
正惊骇时,一名士卒大叫:“将军,大事不好,齐军发现了咱们,向着咱们冲过来啦。”
蒋钦心头一震,猛然抬头,果见数艘战船改道向他们冲来,袁方也乘着一艘走舸,当先追来。
“快,快扬帆向下游撤退!”蒋钦完全为袁方的神奇所震,哪里还顾得上再琢磨什么,赶紧下令撤退。
数艘船上的“渔民”们,再也顾不得什么伪装,纷纷跳将出来,手忙脚乱的驱船想逃。
只可惜,他们的船只泊在河中,这一时片刻的,又岂能加起速来。
就在蒋钦刚给他的渔船扬起帆时,齐军的战船已逼近,袁方所在的走舸,更如一条箭鱼般,顺流而下,直撞向蒋钦所在之船。
“不要停,给我硬撞上去!”
袁方大喝一声,翻身跃上赤兔马,扬戟向着敌船狠狠一指。
如今袁方已突变出生化水异能,还能凝水成冰,撞就撞了,纵使落水又有何惧。
船行如风,几个呼吸后,走舸笔直而上,狠狠的撞在了敌船上。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敌船上防备不及的敌卒,立时有数人被甩落入水中。
袁方则借着撞击的惯性,纵马穿越前甲板,赤兔马一声长嘶,后蹄奋力一蹬,竟是跃起了丈许之高,飞纵上了被撞击的渔船。
惊天一跃,如有天神下凡,只将船上的敌卒们,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赤兔四蹄一落,袁方手中画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狂斩而出。
噗噗噗!
三颗人头飞上半空,残躯一时还未跌倒,断颈处的鲜血如泉水般喷射上半空,瞬间就染红了袁方的征袍。
“围住他,给我杀了他!”蒋钦最先从惊愕中清醒,挥舞着大枪厉喝道渔船上的这些敌卒,皆为精锐之士,虽为袁方威势所慑,但在命令之下,却都强鼓起勇气,哇哇大叫着围上前来。
袁方目若寒冰,杀机如火,手中战戟如大磨盘一般,四面荡出。
兵器噼啪碎裂声,肢体摧折声,敌卒惨嚎声,立时响彻肥水上空。
练脏的武道,可敌百余人,又岂是眼前这些小卒可以抵挡,围涌上来的敌卒,只顷刻间,便被袁方斩杀大半。
那蒋钦眼见自己的心腹部下,被袁方如纸扎一般撕碎,是又惊又怒。
无路可退之下,蒋钦只得一咬牙,手纵大枪从袁方身后扑上,双腿猛力一蹬,一个旱地拔葱跃身而起,身在半空,大枪向着袁方猛刺而来。
袁方猛一回头,手中方天画戟,如车轮般反扫而出,后发而先至,挟着千斤之力轰向蒋钦。
只听得一声惨,蒋钦连人带枪,竟被袁方一戟从半空轰落,重重的跌落在了甲板上。
落地之时,蒋钦连吐数口鲜血,已是身受重伤。
“看来你也是个头领,先把他绑起来,回头好好审问。”
袁方冷冷一喝,勒马横戟而立,威势如山。
“他竟然……竟然只一招……只一招就把我……”
滚在地上的蒋钦,惊痛难当,已完全被袁方的威势和武道所震慑,连愤起反抗的勇气都已经没有。
一众登船的齐国士卒,一拥而上,将受伤的蒋钦,五花大绑起来。
其余几艘渔船上,大半分的敌卒已被诛杀殆尽,只有少数侥幸的家伙,跳入肥水中逃生而去。
河面之上,伏尸漂泊,染着鲜血,向着下游漂去。
“他究竟是怎么在水里憋那么久的?我那二十几名精锐的水卒,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都逃了不成?”
被绑的蒋钦,还在失神落魄,喃喃自语着,百思不得其解。
他却作梦也想不到,他的二十名水卒,此刻正被冰封在冰团中,早已沉在了黑暗冰冷的河底。
第三百七十四章别人摸黑,我偏用你
合肥城外,逍遥津。
孙策驻马津口,远望着合肥方向,鹰目中,闪烁着迫不及待之色。
再有十天,围堰就要筑成,那个时候,大水围城,他就可以直接开着战船,冲上合肥城头。
不过,真正让他兴奋的却不是攻陷合肥,而是,诛杀袁方!
“公瑾,你这条计策若成,整个中原,只怕又将陷入混乱呀。”孙策轻叹道。
周瑜的嘴角,却扬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中原越乱越好,越乱,咱们才越好从中取利。”
孙策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伯符,你不必有所愧疚,你才是当世真正的英雄,由你一统天下,总比让那个出身卑微的家伙窃取天下要好。你应该知道,一个天生就卑贱的人,一旦他坐上高位,必定会原形毕露,不知要何等残忍贪婪的摧残天下士民。只要我们能杀了他,纵使中原再度陷入混乱,牺牲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周瑜大义凛然的开导着孙策,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一种出身高贵的自恃。
哪袁方已是天下第一大诸侯,在这位出身世族豪门的贵公子眼中,也依旧是卑贱不堪,根本不配拥有所得的一切。
“我才是真正的英雄么……”
孙策喃喃自语,渐渐似乎明悟了什么,目光中的刚决与自信,愈加浓烈。
周瑜的目光,却已转向了北面。冷笑道:“这个时候,蒋钦他们的渔船,应该已经接触到那小子的船队,任那小子纵横北方,却终究只是个旱鸭子,他作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江东人,会有这样的战法,嘿嘿……”
周瑜的自信和得意,令孙策更受鼓舞。此刻。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构勒起诛杀袁方后,挥师北上,夺取陷入混乱的中原的蓝图。
二人正自神思时。一艘快船顺肥水而来。直抵津口水营。
一员斥侯飞奔下船。直奔孙策跟前,拱手叫道:“禀主公,我军水下刺杀行动失败。四十余名精锐水卒几乎被齐军杀尽,蒋钦将军也被袁方所生擒。”
“什么!?”
正自勾勒蓝图的孙周二人,被这惊人的噩报,吓了一大跳,二人是同时一喝,骤然变色。
“蒋钦失……失败了?竟然,还给袁方生擒?”周瑜脸色涨红,难以置信的质问。
斥侯便将从生还者口中得知,蒋钦如何失败的过程,详细道了出来。
当周瑜和孙策二人,听到袁方被二十多名精锐水卒,困于水下许久,非但没死,竟然还挣脱了束缚,逃出水面时,他二人已是惊得错愕万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小子一个旱鸭子,水性能好到哪里去,退一步万,就算他水性再好,又怎能挣脱我二十名精锐水卒的束缚,他是怎么做到的?”
孙策难以置信的惊道,不知是惊得自言自语,还是在质问那斥侯。
他二人虽不愿相信,但这惊人的事实,却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们不接受。
“这小子,他竟然……”周瑜是咬牙切齿,又惊又恨。
二人惊愕费解了半晌,最终,还是孙策最先从错愕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没想到,公瑾如此妙计,都弄不死那小子,今他的十万大军,看来是阻挡不住了,我们得撤还江东了。”孙策沉声叹道,拳头暗暗紧握,极是不甘心。
周瑜沉吟不语,脸色阴沉如铁,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他的刀疤脸上,扬起了一抹狰狞冷酷的冷笑。
“就算要撤,也要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不可。伯符,你当速派一支水军往上游,吸引拖延袁方南下的速度,只要能争取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能掘开肥水,淹了合肥,把那小子经营多年的合肥屯田,统统都毁了。”
周瑜这是来不及筑城围堰,攻破合肥,干脆这围堰也不筑了,直接掘河淹城,就算淹不毁合肥,也能毁了合肥四周的屯田。
孙策沉吟片刻,握拳沉声道:“就依公瑾之计,袁方俘我蒋钦,我就淹了他的屯田,狠狠给他还以颜色。”
当下,孙策便传下号令,命老将韩当,率一万水军沿肥水北上,去拖延袁方大军南下的速度。
孙策本人,则和周瑜一起催督麾下四五万的士卒,改筑围堰为挖掘肥水之堤,准备赶在袁方大军抵达前,水淹合肥。
……
合肥以北,三十里。
时已黄昏,十万齐军已尽数登岸,于肥水东岸下寨。
中军大帐内,袁方高坐于上,左右白马义从的武士,肃烈而立。
帐帘掀起,受伤不轻的蒋钦,被押解了上来。
“蒋钦,可是周瑜给孙策献的这一计,叫你冒充渔民,凿沉我的战船来刺杀我的吗?”袁方鹰目盯着他喝问道。
蒋钦身形一震,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哼,堂堂江东美周朗,也算江东第一智将,想杀我却不敢堂堂正正的杀,却使这等见不得人的阴招,没想到孙策竟然还用了。”
袁方不屑的说道,言语中,毫不掩饰对周瑜的讽刺。
蒋钦脸色一红,顿时便生尴尬。
凭心而论,即使是他蒋钦,也觉得周瑜此计,有些上不了台面,今他实施这损招,非但没有成功,竟还被袁方所生擒,岂能不尴尬。
“蒋钦,我看你也是个人才,今给你个机会,归降于我,我就免你一死。”袁方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