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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声中,方天画戟舞出漫天流光,层层叠叠的戟影,四面八方的扑向胡车儿。
练脏初期的武道,再加洞察瞳的招式解析,袁方这一番凛烈的攻势,纵使是同级别的武者,也要招架不住。
然而,那胡车儿却硬是给挡了住。
非是因为胡车儿武道有多强,而是因为,胡车儿手里那柄战锤,实在是太过巨大。
无论袁方多么凛烈精妙的招式攻上去,胡车儿都没有任何花巧,就那么看似笨拙的,举起锤子往上一挡。
巨大的铁锤,立时就封住了袁方戟锋的攻击路线,而袁方力量又不及他,硬碰硬更无法攻破。
“这个怪胎的力量实在太强,锤子也太大,招式速度什么的,根本对他无效,看来,我只有试试能不能以力压制。”
转眼间,袁方思绪飞转,已改变了战斗的策略。
“倍化之能,给我开!”
念头催动之下,袁方双臂肌肉骨骼爆增一倍,变粗的双臂,力量陡增。
我看你力量能有多强!
呼啸的破风声中,袁方一戟当空斩下,再没有花巧的招式,纯粹倾尽所有的力道,如崩决的山岳一般,狂轰而下。
胡车儿依旧没什么变化,手舞起那柄巨大的战锤,笨拙的挡将上去。
吭~~
戟锤相撞,一声冲天巨响。
这一次,胡车儿那铁塔般的身形,终于不再巍然不动,而是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也只是微微一震而已。
袁方那雷霆一击,仍是没能将胡车儿压制下去。
“我就不信了!”
袁方被这怪胎的蛮横激怒,倍化的双臂抖动,雷霆万钧的攻势,一轮又一轮的狂击而下。
“嗯?”
胡车儿喉头一滚,发出了一声惊臆,似乎是惊于袁方的力道,突然间变强了一倍有余。
“你这人,力道突然变强了?可惜,还是差我很多,哈哈~~”
西凉怪胎像是个憨厚的傻子,突然间发现了很好玩的事情,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傻笑声中,胡车儿依旧是那笨拙的抡锤,仗着狂蛮怪力跟袁方硬碰硬。
转眼十招走过,袁方惊异的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胡车儿的怪力,自己都倍化的力量,仅仅只是让这怪胎身形震动而已,却依旧压制不住他。
袁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怪胎,用寻常的战斗手段,绝对无法击败他。
“既然你不吃寻常这一套,那我就给你来点不寻常的吧……”
念头一生,袁方攻势骤减,几招之间,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胡车儿。
胡车儿见势,也不犹豫,抡起战锤就向袁方的左肩轰去。
袁方剑眉一凝,也不回戟相挡,方天画戟趁势递出,反也攻向胡车儿的左肩,同时将左臂举起,竟似要以血肉的手臂,去硬挡胡车儿这力道恐怖的一击。
乍一看去,袁方这竟是使出了同归于尽的阵势!
但他一戟就算刺中胡车儿,最多也就重创而已,胡车儿这一锤子下来,却要击碎他的手臂,连同他半边的身体也要轰碎。
半边身体一碎,袁方焉能还存活!
“你死定了!”
胡车儿一声狂笑,看出形势对自己有利,也不回锤抵挡,用尽全力轰击而下。
惊天的一锤,呼啸而至。
“皮膜硬化,给钱开启吧!”
瞬息间,袁方的整条左臂,从指尖到肩膀,所有的皮膜顷刻间硬化到了极点。
刀枪不入,金刚之臂!
砰!
下一个瞬间,三百余斤的巨大战锤,砸落而下。
咔!咔!咔!
前所未有的巨力,轰中了手臂,硬化的皮膜,虽然保护住了手臂,不致于被当场轰断,却无法阻止那惊天的雷霆之力,透过硬化的皮膜,灌入了他的手臂内部。
从肌肉到筋脉,从筋脉到骨骼,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巨力震得统统粉碎。
前所未有过的剧痛,眨眼间袭遍全身,那一刻,袁方几乎痛到咬牙欲碎,险些就没有撑过去。
筋骨寸断,粉碎之痛,已经超越了袁方以往所经历过的,任何的伤痛,哪怕是落入火坑,被烈火焚身之时,也没有如此之痛。
几乎在同时,袁方的方天画戟,也插入到了胡车儿的左肩。
一戟贯穿,鲜血飞溅。
胡车儿痛得闷哼一声,急是拨马后撤,执锤的手捂向那洞穿的伤口,阻止鲜血的迸涌而出。
剧痛之下,胡车儿咬牙切齿,丑陋的脸扭曲变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后,他却抬起头,忍着剧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袁方。
他不敢相信,袁方的手臂,在他那惊天一锤下,竟然还能健在。
那一锤轰上,竟似轰在了铁柱之上,竟然没能将袁方,连臂带人轰为粉碎。
袁方却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那悬在半空的手臂,内中粉碎的肌肉、筋脉和骨骼,在生化之力的催动之下,正在飞速的愈合。
转眼间,痛楚尽失,一条完好无损的臂膀重生。
“吁~~”
袁方轻吐了一口气,手臂放下,缓缓的抬起头来,如刃的鹰目,挟着冰寒彻骨的杀气,射向了胡车儿。
“你……你怎么会……”惊痛的胡车儿,已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袁方画戟一指,沉声道:“看你天生怪力,也算是个可用之将,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归降则生,顽抗必死!”
凛烈的威胁,如雷鸣般发出。
胡车儿身形一震,陋丑变形的脸,陡然间迸出无尽怒色,咆哮怒骂道:“小子,你抢我主之妻,我胡车儿岂会降你,我要你的命。”
惊怒下的胡车儿,跟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哇哇大叫着拨马扑了上来。
“什么我抢了你主之妻,我看你是疯了,好,本王就先杀你祭旗!”
袁方鹰目一凛,纵马再杀而出,方天画戟挟着狂风暴雨之力,向着胡车儿扑卷而去。
二人再度战成一团。
这一次,胡车儿左膀被废,只能单手执锤,反应的速度和攻击的力量,都锐减大半。
失去了怪力的加成,身又负伤,不过锻骨初期实力的胡车儿,焉还能是袁方的对手。
双臂倍化,洞察瞳开启,再加上练脏初期的武道,一柄画戟威不可挡,谁人与敌!
漫天狂尘之中,袁方威然一喝,疾风暴雨的招式,如千百道流光一般,急袭而出。
胡车儿痛叫连连,身躯接连受创,转眼间,已被袁方削成了一个血人。
惨叫声,嘎然而止。
画戟一收,袁方从胡车儿身边纵过,一颗人头飞上半空。
胡车儿无头的躯体,还有那三百余斤的重锤,轰然的栽落马下。
第三百八十六章清理门户
当袁方还在跟西凉怪胎大战时,赵云已经截住了张绣。
张绣连袁方都不是敌手,何况赵云的纯武道,还在袁方之上,再加上张绣已被袁方所伤,焉能是赵云对手。
只几招间,张绣就被赵云全面压制,枪法散乱,败相频出。
赵云却没有施展全力,招式之上,还留有几分余地。
劣势中的张绣,交手十余合,脸色却蓦然一变,破口喝道:“枪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会跟我使一样的枪法。”
“枪祖童渊,乃是我赵云恩师,张绣,我念你是同门,饶你一命,速速放弃抵抗,归降齐王吧。”
出招之际,赵云道出了身份,更劝张绣投降。
张绣却大吃一惊,他明明记得当年,童渊门下只有他和张任两个徒弟,谁曾想到,他二人学艺已成,离开师门之后,童渊会再收一徒。
而且,这个后入师门的师弟,武道竟然还远在他之上!
心头,一股恼羞成怒,自尊受损的业火,汹涌燃生。
张绣眼珠充血,怒喝道:“赵云,你既是我师弟,理应相助与我,岂还敢威胁我?”
赵云招式不减,口中道:“当年师父虽授你武艺,却未想你投奔西凉军,助董卓为祸天下。师父早就对你失望透顶,曾叮嘱过我,若战场相遇,务必替师父清理门户,你若再敢顽抗,休怪我枪下无情!”
张绣被赵云一顿斥,脸色已是青红不定。扭曲变形,恼羞成怒到极点。
“董卓和袁方二人,都是汉朝逆臣,你既能投奔袁方这逆贼,有何脸面指责我投奔董卓!”张绣恼火的反驳道。
赵云神色如冰,厉声道:“汉廷无道,令天下战乱四起,百姓受尽荼毒,气数早已丧尽。齐王乃百年不世出的雄主,只有他才是平定乱世的天命之主。也只有他才能还百姓太平。张绣,你还不觉悟,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狗屁天命之主,我张绣就是喜欢乱世。只有乱世。我西凉铁骑才能称霸一方。想杀就杀,逍遥快活,那小子想统一天下。我偏不叫他如愿——”
一个“愿”字方自出口,十余步外,蓦然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那是胡车儿的惨叫。
张绣下意识的侧目一扫,竟惊恐的瞧见,胡车儿的人头已飞上半空,那无头的躯体,轰然坠地。
袁方,斩杀胡车儿,正向他扑来。
“胡车儿天生神力,一柄三百斤的战锤,连马超都要忌惮三分,竟然给袁方小贼杀了?”
胡车儿被诛,张绣残存的取胜希望,就此破灭。
他原还指望着,胡车儿凭着强横的怪力,在诛杀了袁方之后,可以回头来帮他诛杀赵云。
但他万没有想到,袁方的武道,竟然能强到这边地步,连胡车儿都被斩杀。
顷刻间,张绣丧胆。
再不敢迟疑,张绣强攻几招,急是拨马跳出战团,纵马狂逃。
赵云不似袁方这般,拥有赤兔马这样的神驹,他武道虽强,但张绣这般发疯的狂逃起来,赵云又追之不住。
而袁方相距张绣有十五六步远,赤兔马虽快,但当他刚刚加起速时,张绣已逃入了乱军之中。
“吁~~”
袁方收住了赤兔,并没有再追击张绣。
区区一个张绣,早晚杀之不迟,今日就算给他逃走,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子龙,你也认出他是你的同门了吧。”袁方问道。
赵云点点头,却正色道:“王上放心,张绣虽是我同门,但家师早有交待,叫我清理门户,若有机会,云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有赵云这句话,袁方便再无顾忌,下次再撞上张绣,非取其性命不可。
横戟驻马,回头看去,西凉军已被杀得血流成河。
两翼骑兵堵截,正面处,以张飞、徐晃等步军大将,统帅的十余万步军,已推辗而至。
此时的旷野上,已遍布绊马钉,战马根本无法腾挪,西凉骑兵无法及时逃跑,却正是步军显威的时候。
大齐汹汹的步卒锐士,挥舞着大刀,步伐轻巧的避开遍地的绊马钉,挟着狂烈的怒火,向着混乱的西凉人冲去。
彼此倾轧的三万西凉前军,人数虽多,却早被这突变吓得丧失了斗志,哪里还敢迎战。
张飞和徐晃二将,弃马步战,一个舞矛,一个催动着开山大斧,当先撞入乱军之中,暴喝声中,狂杀向敌卒。
鲜血飞溅中,一名名为绊马钉所伤的敌卒,被蛇矛洞穿,被开山斧劈碎。
杀气狂燃,十万齐军步卒,结成大大小小之阵,如同一只只巨大的绞肉机,一路向前平堆,如切菜砍瓜一般,将阻挡的西凉军,绞杀成碎片。
一颗颗的头颅飞上半空,无数残破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举目望去,诺大的旷野上,长长的血路延伸东西,竟如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