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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遂便也道:“袁方这小子用兵的确了得,当初韩某确实是惨败在了他手下,这一点,韩某从不否认。但秦岭天险,非人力所能克服,袁方就算用兵再神,他难道还能斗得过天吗?”
一句话,把个阎圃问得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韩遂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正当此时,一名汉中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师君,长安细作急报,不日之前,袁方又发三路大军,分从子午谷、骆谷和斜谷向我汉中进攻。敌首袁方更亲率八万大军,直奔斜谷而来。”
此道情报,如一声雷响,把韩遂刚刚才浮现于脸的冷笑,瞬间劈碎。
张鲁神色大变,阎圃眉头顿皱。
“袁方这厮昏了头吗?竟然真敢走北面谷道?”韩遂一声惊语,脸色是既尴尬,又震惊。
张鲁也满脸诧异,皱着眉头道:“袁方这小子,竟然狂到这般地步,难道他的粮草真的多到,连秦岭山险都不顾的地步了吗?”
张鲁万般不解袁方的举动。为袁方的狂妄行动,已深深的震撼。
韩遂却从震惊中先清醒,冷哼道:“这小子的粮草,绝对负担不起秦岭谷道转运的消耗,他既然这么狂,那我们就狠狠的挫一挫他的锐气。”
当下,韩遂便请命,率一支兵马,亲自往斜谷南口扎营,以封堵袁方入汉中平原的道路。
张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令韩遂率两万余兵马。去斜谷阻挡袁方主力。
另外,又派部将杨任和杨柏,各率五千兵马,前去分守子午谷和骆谷。
张鲁经营汉中数十年。麾下总计也就练出六万左右的兵力。今为了抵御袁方四路大军进攻。几乎已用尽所有的兵力。
南郑城头。
张鲁立于城墙之上,目送着他最后的军队,开出南郑。分别去往三道谷口,脸色颇为的凝重。
“也许,于吉说得是对的,这袁方太厉害,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也许,我真的该答应于吉的条件……”
脸色微微动摇,旋即便又坚决起来。
“不,秦岭乃天之险地,那袁方又不是神,我就不信他能克服。只要跟他耗上十天半月,耗到他粮尽,自然不战而退,一定是这样。”
张鲁深吸一口气,原本阴沉的脸色,转眼已自恃傲然起来。
……
斜谷南口。
袁方率八万大军,经过近十五天的艰难行军,终于抵达斜谷南口。
只差一步,他的铁蹄就能踏入汉中平原。
但提前驻扎在谷口的韩遂,还有他的两万汉中兵,却用一座坚固的营垒,挡住了他的去路。
敌营坚固,士气正盛,且以逸待劳,袁方兵马虽众,此时强攻,却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袁方便也不急,于敌营北面数里安营,形成对峙之势。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这种对峙,很快就持续超过一个多月。
一个月的时间里,袁方根本不急于进攻,只令将士们好生操练,命后方运输队,以木流牛马将数以十万石的粮草,穿越秦岭运往前线。
粮草足够,将士们军心士气自然是稳如泰山,最起码可以保持士气不落。
反观敌军方面,上至韩遂,下至普通士卒,却随着对峙的持续,开始变得愈发的不安。
韩遂原以为,斜谷几百里崎岖的谷道,就是他最好的武器,袁方粮草运输困难,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必会因粮草不济而退兵。
但令他惊奇的却是,袁方竟然奇迹般的跟他耗了一个月,而且照这形势,还有可能一直耗下去。
“怎么回事?那小子似乎根本就不为粮草发愁,难道,他的运输队都长了翅膀,能飞过秦岭把粮草运往前线吗?”
中军大帐中,韩遂焦虑茫然,百思不得其解,已渐失沉稳。
这时,部将张横匆匆入内,神色惶然道:“主公,我们的细作打听到了,原来齐军掉造了一种叫作木牛流马的运输工具,可以跟真牛马一样翻山越岭,而且还能装几倍重的粮草,齐军正是靠着这木牛流马,才能源源不断的往斜谷运粮。”
木牛流马?
跟真牛一样,翻山越岭?
韩遂大骇,听着这闻所未闻之物,惊得是错愕难当,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诡异可怖之事。
“袁……袁方,哪里来得这种……这种神物?”韩遂声音都在颤抖。
“末将也不知道啊,只知齐军有了这木牛流马,粮草转运根本就已不成问题。”张横苦着脸道。韩遂是百思不得其解,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当这时,亲军匆匆又入,惊叫道:“禀将军,西面阳平关传来急报,敌将诸葛亮已偷越阳平关侧后,奇袭了我军屯粮重地定军山!”
“什么!”
韩遂的精神,再遭重创,瞬间已是惊得老脸扭曲变形。
第四百零四章给我杀出一条大道
“王上,好消息啊,诸葛将军攻下定军山了。”法正兴冲冲的奔入大帐。
正自凝视地图的袁方,精神大振,拍案道:“阿亮干得漂亮!”
大帐之中,众文臣武将们,情绪立刻都沸腾了起来。
阳平关东南一侧,有一座名为定军山的山峰,此山乃南面米仓山小道,通往南郑的必经之路。
这定军山虽不及阳平关重要,但却是张卫军屯粮之地,且占据此山,向东可威胁南郑,向西则可威胁联平关侧后,亦是一处极重要的要害。
袁方熟知历史,自然记得,历史上刘备攻取汉中之战,正是利用法正之计,奇袭了定军山,一举击杀夏侯渊,方才打开了通往汉中的门户。
张卫的实力,远逊于夏侯渊,故袁方在诸葛亮临行前,已暗授他秘计,令他在强攻阳平关不行时,可以在定军山上做做文章。
诸葛亮不愧是袁方爱徒,今果然是出奇计,夺取了定军山,一举将阳平关的形势,化被动为主动。
“定军山一失,张卫腹背受敌,必会向张鲁求救,今南郑已无兵可调,张鲁唯一的选择,就是抽调韩遂所部兵马,去争夺定军山。只要韩遂兵力减,就是我们大举进攻的时候了。”
法正兴奋难抑,洋洋洒洒的推断着敌军走向。
袁方一点头,欣然道:“传令下去,多派斥候侦察敌军,一旦韩遂兵马被调走。立刻回报。”
……
三天后,袁方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是日清晨,中军大帐,诸将齐集,猎猎如火的杀意,在帐中狂燃。
一众被袁方急召前来的大将们,心中皆隐隐已有预感,预感到今天将有大事发生。
帐帏起,身披玄甲的袁方,从容而入。杀气凛然。
众将的情绪立时亢奋起来。他们已从他们的齐王身上,嗅到了慑人的杀气。
猛然转身,袁方鹰目一扫诸将,向法正道:“孝直。把最新的情报。告知大家吧。”
“是。”法正清了清嗓子。转向众人,高声道:“诸位已经知道,数日前。我西路军攻取了定军山要地,今斥候发回情报,张鲁已从韩遂手下,调抽了一万兵马,前去增援阳平关。”
法正此言一出,大帐之中,立时热血沸腾。
马超第一个站了出来,兴奋道:“王上,咱们木流牛马的神器已吓破了敌军的胆,今定军山一失,韩老贼兵马又被抽走大半,现在还等什么,正是咱们攻破敌营,诛杀老贼的时候啊。”
袁方面带冷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耗了一个月,也该是出击的时候了。
“敌军军心已乱,韩遂两万兵马走了一半,敌营中不过万余兵马,本王决心已下,午后时分,全军倾巢而出,一举击溃韩遂老贼!”
袁方声如惊雷,毅然果断的下达了决战的命令。
大帐中,诸将热血陡然,马超等马家诸将,复仇心切,更是战意激亢。
“高顺、庞德何在!”袁方一声厉喝。
“末将在!”二将慨然出列。
袁方抽出案上令箭一掷,厉声道:“本王各与你们一万兵马,从西面两路进攻敌营,不破敌营,绝不许后退。”
“诺!”
袁方鹰目再一扫,喝道:“徐晃、魏延听令。”
“末将在。”两位大将应声出列。
“本王给你们每人一万精兵,分从东面两路齐攻敌营,不得本王号令,不得后退一步。
“末将遵命。”两员大将,齐声一应。
袁方再抽一支令箭,厉喝道:“马超、文丑何在。”
“末将在此。”两员开道练脏的大将,慨然出列。
袁方目光如铁,厉喝道:“本王也给你们每人一万兵马,从正面向敌营进攻,给我撕碎韩遂老贼的防线,打开进入汉中平原的通路!”
“王上放心,马超必杀韩老贼狗头,献于王上。”马超咬牙切齿的发誓。
袁方点点头,接着又命赵云点齐白马义从,以及两万中军主力,随他压镇而战。
一番号令传达下去,这一战,袁方麾下已是良将尽出,八万步骑主力,倾巢而出。
号令下,袁方环视诸将,豪然道:“今天,本王就与你们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谁阻挡我们一统天下步伐,我们就杀谁一个片甲不留,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不破敌营,誓不罢休——”
大帐中,情绪激荡震奋的诸将,振臂高呼,凛烈的杀声,几乎将大帐撕破。
……
午后时分,三军饱食,八万多齐军精锐,如出笼的虎狼,涌出大营,扑向敌营。
袁方身披玄甲,手提方天画戟,坐胯赤兔,赤色的王旗在头顶飞舞,引领着三军方向。
八万将士,黑压压一片,如铺天盖地的乌云,列阵于敌营之前。
杀机滚滚如潮,那浩荡的军气,几乎令天地变色。
袁方抬头看了一眼日头,刀锋似的鹰目中,杀机已爆涨到极点。
“时间已到,给我全线出击。”声如洪钟,一声厉喝。
号令传下,王旗摇动,震天的战鼓声,破空而起。
进攻的号角声,已然吹响。
西面,高顺和庞德二将,已纵骑杀出。
震天的杀声中,两万的精神齐军,轰然而动,追随着二将狂涌而出几乎在同时,东面杀声也震天而起,徐晃和魏延二将,各率一万兵马,向着敌营发动了冲击。
中路处,袁方画戟一指。马超和文丑二将,亦纵骑而出,率领中路两万步骑大军,如出笼的野兽,向着敌营正面扑去。
六路大军,六万的兵马,如六道最锋利的巨刃,狂刺向汉中军营。
耳听着天崩地裂的杀气,望着己军茫茫兵潮,横戟而立的袁方。豪气干天。热血沸腾。
身后赵云等两万义从亲军,无不是心情澎湃,战意如狂。
此役,必胜。何需再留后手!
袁方深吸一口气。鹰目扫向敌营。厉声大喝:“亲军听令,全部出击,随本王荡平敌营——”
天崩地裂。风云变色,浩浩荡荡的兵潮,在那战神般巍然的身形引领下,如潮水般卷出。
敌营之内,本就人心惶惶的一万汉中军,已是肝胆俱裂。
窝在汉中这山沟里多年,只会小打小闹,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的这些汉中兵,何曾见过齐军这等虎狼如兽之师。
韩遂那张老脸,又何尝不是铁青惊愕,面对齐军狂潮般的攻击,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齐军粮草充足,军心旺盛,我军却因失了定军山,军心动荡,这袁方大军倾巢来攻,怎么可能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