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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收良将,震袁绍
袁方话已说得再明白不过,降就是生,战就让你死。
“该死,袁谭啊袁谭,若是你听我劝告,不盲目进兵,又何以会遭此大败。你还让我打着你的旗号坚守贝丘城,你这分明是陷我于死地啊……”
鞠义心中恼火不已,对袁谭大为抱怨,说到底,他陷入这不利境地,可以说皆拜袁谭的轻敌自大所赐。
绞尽脑汁无应对之策,鞠义只得一咬牙,纵马上前,横枪叫道:“袁州牧,你的智计当真了得,我鞠义佩服,不过,你想让我做叛贼却是休想,你尽管纵兵杀来就是,我鞠义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鞠义豪情大作,那般必死的言语,竟有拼死一战的气势。
袁方却从中,听出了鞠义的退缩。
冀州军上至袁绍,下至军兵,口口声声把袁方称为逆贼,今鞠义却在两军之前,尊称了自己为“袁州牧”。
鞠义或许是无心而言,但却透露出他内心之中,其实已有屈服之意。
袁方知道,鞠义虽为骄傲之辈,但却非是那种刚烈的忠臣,若非如此,他先前就不会背叛韩馥,归降袁绍了。
念及于此,面对鞠义的刚烈拒降,袁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皆乃讽刺意味。
鞠义却一下愣住,茫然不解,不知袁方为何嘲笑他。
“鞠子信啊鞠子信,你也算当世豪杰,是个聪明人,难道你真甘心为袁绍而死吗?”袁方冷笑着反问。
鞠义眉头一凝。沉声道:“袁公于我有厚恩,我为其战死乃天经地义之事。有何不可。”
“厚恩?”
袁方冷哼一声,脸上的鄙意愈重。冷冷道:“当初若非是你倒向袁绍,袁绍他又何来的底气逼韩馥让位,可这几年来,我只看到袁绍把你呼来喝去,替他卖命,我可没看到他给过你什么厚恩。”
鞠义身形一震,眉宇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被袁方戳中了痛楚一般。
袁方接着大声道:“我知每一场恶战,袁绍都让你鞠义打头阵。你的部曲死伤也最重,可是每一次,袁绍给你补充的兵马,都要少于你的死伤,鞠子信,你好好想想,袁绍这难道不是在暗中削弱你的部曲吗?”
鞠义神色一变,仿佛蓦然间,被提醒到了什么似的。
袁方盯着他。语气愈烈道:“你鞠义为袁绍立下汗马功劳,可谓名符其实的第一大将,可袁绍何曾让你参与过军议决策,最受他信任的。反而淳于琼这种庸碌无能,却跟袁绍关系密切之徒,鞠子信。难道你就觉得公平吗?”
鞠义陷入了沉默,心中思绪滚滚。狰狞的脸上,隐约已现出阴怒之色。
袁方知道。他的话已深深触动了鞠义,现在就差最“致命”的一击。
深吸一口气,袁方愤然道:“袁绍我最了解不过,看似宽宏大量,实则心胸狭窄,最容不得功高之臣。我袁方为他打下青州,立下汗马功劳,他却要夺我兵权,那吕布为他击破黑山贼,他却过河拆桥,连吕布的家眷都要杀。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以你鞠义的功劳,你觉得,袁绍他会放过你吗?”
鞠义陡然一震,神色剧变。
袁方最后这一番话,深深的触动了鞠义,仿佛一瞬之间,令他猛然惊醒。
兔死,狗烹。
这四个字,闪电般从他脑海中划过,久久不散,震得他心惊胆战,背上直滚冷汗。
吕布功高,所以被袁绍追杀。
袁方功更高,袁绍却要夺其兵,收其地,要将他召还邺城,当猪一样养起来。
而他鞠义,界桥一战更是把袁绍从败亡边缘中生生挽救,如此巨功,甚至超越了袁方。
这般的奇功,以袁绍那猜忌的性情,真的会放过他吗?
鞠义不语,神情复杂变化,脑海中已悬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半晌后,他不得不承认那残酷的回答,袁绍绝不可能放过他。
鞠义心情的变化,又岂能逃得过袁方那锐利的洞察力。
“袁绍心胸狭窄,薄情无义,非是明主。鞠子信啊,你何不归顺于我,助我袁方成就大业,我可叫你尽情施展才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诸般铺垫之后,袁方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向鞠义抛出橄榄枝。
鞠义脸上的敌意已一扫,看看袁方,再看看左右环境,越发的犹豫不决。
四周,数不清的青州狼虎之士,已是杀气腾腾,蠢蠢欲动,只等着袁方一声令下,就冲上来把鞠义和他的残兵,撕碎碎片。
正面的袁方,手中碎颅棍也在紧握,如电的冷峻眼眸中,凛烈的杀机在凝重。
招降的诚意已经给出,如果鞠义还不识相的话,袁方宁可不要他这员大将,也要杀他以立威。
鞠义所剩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
权衡许久,沉吟许久,鞠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大枪挂住,翻身下马,几步走上前来,望着袁方便是拱手一拜。
“蒙州牧看重,义愿归顺袁州牧,为州牧效力。”鞠义,终于请降。
袁方逼降鞠义,不禁大喜,一跃下马将他扶起,欣然笑道:“我得子信这等大将,实乃天助我也,好,好啊,哈哈——”
兴奋的袁方,放声大笑。
鞠义极有将才,其麾下先登死士,实乃天下精锐。
袁方今得鞠义归顺,用他重建先登营,便继陷阵营之后,又添了一支劲兵,如何能不叫他欣喜。
痛快狂放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空,旭日东升,天色大亮了。
三军将士,无不欢呼雀跃,沸腾的喊声,震破苍穹。
当天,挟着大胜袁谭的余威,以及招降鞠义的胜利果实,袁方率领着得胜之师,东归还往平原。
沿途所过,袁方将清河国的诸县子民,统统的都扫荡一空,将之迁往青州,只留给袁绍一地的狼藉。
袁方大胜而归时,碎了一臂,损兵折将的袁谭,则在狼狈不堪的向着邺城狂逃。
邺城。
袁二公子受天子之封,背叛袁绍的消息,已经遍传全城,搅得满城风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绝大多数人都没能想到,威霸中原的袁方,竟然有这个胆量,敢造他老子的反。
骂袁方不孝,大逆不道的人不少,但大多数人对袁方都抱有同情,觉得他是被袁绍给逼得不得不反。
这也难怪,这一年以来袁方立下赫赫战功,袁绍却基本对他没什么封赏,诸般小气的作法,早有令人们对袁绍有非议。
今袁绍又撕毁约定,偏心于袁熙,要让袁熙去娶甄家千金,如此不公的做法,更激起了士民心中的不满。
再加上袁方有天子大义旗号在手,这就让他的“造反”,得到了大多数邺城士民的同情。
而当袁谭率大军,前去征伐袁方时,邺城的人们又为袁方担忧起来,怕他势单不敌。
车骑将军府,大堂中,袁方脸色阴沉如铁,眉宇中闪烁着丝丝愠色邺城民间的舆论风潮,或多或少的,不断的传入了袁绍的耳中,这让袁绍恼火不已。
身为他的臣民,竟然同情那个造反的逆子,反对他这个主公暗加指摘,袁方焉能不怒。
“这班贱民,我袁绍养着他们,他们却竟吃里扒外,向着那个逆子,实在是可恨!”袁绍猛的拍案,咬牙切齿道。
左右文武幕僚,无不微微变色。
这时,许攸赶紧站出来,安慰道:“主公息怒,同情那叛贼的,都是些白丁刁民而已,冀州的世族豪强们,还都是站在主公这边的,那些刁民的影响根本不足虑,主公无需为他们动怒。”
袁绍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怒容稍散,询问袁谭的兵马如何。
许攸笑道:“大公子文武双全,深得主公之风,今率两万大军,还有鞠子信的先登死士随行,料想不出半月,必可讨平那逆贼。”
袁绍微微点头,这才稍有满意,便想着尽快清理了门户,除掉那逆子,平息了这场意料之外的风波。
“父亲……父亲啊……”
便在此时,大堂之外,传来了袁谭的哭腔声。
包括袁绍在内所有人,身形都是微微震,目光惊奇的望向门外。
凌乱的脚步声中,却见袁谭扶着一只残臂,跌跌撞撞,一脸悲痛的进入了大堂,扑嗵便跪倒在了袁绍面前。
袁绍大惊失色,腾的就站了起来,惊道:“显思,我不是令你率军去讨平青州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袁谭趴在地上,颤声道:“禀父亲,袁方那逆贼抢先突袭清河,一路烧杀抢掠,儿为救清河百姓,星夜兼程东进,与袁方小贼在甘陵城外决战,怎料那小贼忽得吕布陷阵营相助,鞠义又不能力战,儿才不幸为那袁方小贼所败啊~~”
“什么!”
袁绍勃然变化,一张枭雄的面容,瞬间惊愕难当,仿佛见了鬼一般。
阶下许攸等众幕僚,亦无不哗然惊骇,万不敢相信这惊人的事实。
原以为,有袁谭这嫡长子出动,两万大军再加上鞠义,可轻松击败袁方这逆贼。
包括袁绍在内,所有人作梦都没有想到,袁谭竟然几天间就被袁方大败。
而且,连先登死士都败了。
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心爱长子,袁绍整个人僵在原地,被惊愕和愤怒的火焰,熊熊包围。
第一百二十八章尽起倾国之兵!
袁绍一向轻视袁方,今袁方造反,他的还想靠着器重的嫡长子,扫荡了这个逆子,为袁家清理门户。
谁想,他如此器重信任的嫡长子,竟然被袁方这逆子打得大败。
颜面扫地,实是令他袁绍颜面扫地!
袁绍惊愤难当,许攸等汝颍一派的人,个个也惊愕尴尬,不知如何替袁谭开脱。
至于审配、逢纪等河北一派,虽也吃惊于袁方大败袁谭,但惊讶之余,却暗自幸灾乐祸。
“大公子有两万兵马,又有先登死士,竟遭此败绩,多半是大公子太过轻敌了。”群僚中,审配忽然指摘起袁谭。
紧接着逢纪等袁尚一派的人,纷纷跳出来,附合审配,皆明里暗里的埋怨袁谭轻敌,致使损兵折将。
袁绍脸色越来越阴沉,瞪向袁谭的眼神中,隐约闪烁着责备之意。
袁谭心中慌张,眼珠子一转,忽然“哎哟”一声,捂着残臂当场倒了下来。
众人见状,无不面露奇色。
袁绍心一揪,几步下阶将痛苦的袁谭扶起,皱眉问道:“谭儿,你这手臂怎么了?”
袁谭惨白着脸,哽咽道:“儿在不利的境况下,为了清理门户,誓死不退,战场上与那袁方撞上,拼死跟他交手,谁知中了那叛贼的诡计,被他铁棍砸中了胳膊。父亲啊,儿的这条胳膊已碎,怕是就此已废啊……”
悲到深处,袁谭依着袁绍的肩,竟是伤心的大哭起来。
耳听袁谭胳膊已废。如此惨烈的现状,令袁绍心头肉痛。埋怨之意立刻烟销云散。
“谭儿,你拼死而战。总算没有辱没我袁家门风,你放心吧,你的断臂之仇,为父一定会给你报的。”袁绍怒发誓言,赶紧令将袁谭抬下去,请最好的医者给他治伤。
眼见袁谭博得袁绍怜惜,审配等人自不会再针对袁谭,只得闭上了嘴巴。
袁绍步回主位,拍案怒道:“袁方这逆子。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心狠手辣的伤害他的兄长,实是人性泯灭,我袁绍……”
“报——”
斥候的尖叫声,打断了袁绍的怒斥,但见一斥候飞奔而入,拱手道:“禀主公,清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