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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现场安防了大量炸药,特警立即把在场的相关人员清理出去。李妈也被警察带走。只留下专业的拆弹专家在现场进行拆除。
司马云天浑浑噩噩的跟随清理现场的警察走出去。站在警戒线外面的他似乎失去了意识,尽管呼呼的寒风刮在脸上甚是寒冷,但是他却如雕塑般僵硬地站在寒风中,似乎寒冷与他无关。
直到他看到里面连同司马立天在内,所有的尸体被清理现场的警察抬走,才恍然回过神,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故。
这时,公安局长过来对他说道:“司马先生,危险已经解除,现在请您配合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司马云天没有表情的跟着一帮警员上了警车。
今晚,像是经历了一场灾难性的浩劫。他的亲生父亲和自己的弟弟,竟然都变得如此陌生,为了利益他们不择手段,但是他们,毕竟都是他至亲的人啊。一个晚上,他失去了弟弟,父亲也被警察带走了。这位一向阳光的高中老师,仿佛被阴霾包裹的透不进一丝气息。
幸好司马立天开的那一枪并没有击中要害,只是伤在了司马经天的肩膀处,仅是皮肉伤而已。但是苏寒露依旧心疼不已,从警察做完笔录离开后,苏寒露就坐在司马经天的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马经天那受伤的肩膀。当她看到他奋不顾身的替自己挡子弹的时候,那将要失去他的恐惧感,比让她自己死都要来的可怕。
司马经天看到她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身边,刚刚因为害怕她受伤的焦虑不安,全都一扫而光。心情无比轻松地问道:“怎么,两天没见我而已,就这么想我?都舍不得眨眼了啊?”
苏寒露听到他调侃的语气后,所有的紧张和害怕一下子全部都宣泄了出来,她哭着说道:“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她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司马经天突然心里暖暖的。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把她拉进怀中,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了,没事了。医生不都说只是皮肉伤而已吗?帮我把云帆刚送过来的干净衣服穿好,我一会要回公司。”打完点滴后,司马经天对上苏寒露那担心的眼光说道。
“你都这样了,还去公司啊?不行,万一扯到伤口怎么办?”苏寒露皱着眉头说道。
“医生不是都说了只是皮肉伤而已吗?不用担心。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回去处理,要不然怎么正常运营呢?”司马经天看着她一脸的担心,跟她解释道。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苏寒露依旧不放心地说道。
“我的身体怎么样你还怀疑啊?那今天晚上我让你好好检查检查。”司马经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真是的。”听到他若有所指的话,苏寒露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嗔怪着想挣脱他的怀抱。
“哎呦。”司马经天突然喊道。
“怎么了?弄疼伤口了吗?”苏寒露一下子紧张起来,同时心里暗暗自责,是不是扯到了他的伤口。
“是啊,怎么办呢?好疼啊。”司马经天故作很疼的表情。
“啊?会不会出血了呢?我去找医生。”说着便要往外走,但却被司马经天强有力的手臂重新拉进了怀里。
“我的伤,只有你能治。”说完便俯身,深深地吻向苏寒露的唇。
正禹集团的会议室里,董事们都在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处事老道的司马齐德居然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而且还做出了如此卑鄙的事情。现在大家普遍对这个有着三十年历史的企业失去了信心,不少董事打算在公司还没有宣布破产之前撤资。
肖云帆推开会议室的门,司马经天一身合体的西装,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进去,脸上的表情自信且严肃。
当他那挺拔的身躯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董事们停止了窃窃私语,一双双眼睛看向司马经天。
“正禹集团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我感到十分抱歉。在座的各位董事,如果谁对正禹集团失去信心,那么可以通知财务部,把所占的股份立即变现。但如果大家相信我,那么我希望可以跟大家一起开创正禹集团新的纪元。”司马经天在位子上坐下后,掷地有声地说道。
董事们听到这番话后面面相觑。几秒钟的沉默后,持有股份最多的王董,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听说了,最近跟我们公司合作的美国大西洋物流公司,就是大少爷跟林总合创的。我想,以大少爷的能力,把正禹集团带到一个新的层面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由大少爷来做集团的董事长,我王某人放心。我决定,我将继续为正禹集团效力。”
“我们也都决定留在集团,继续为公司效力。”其它董事们看到持有股份最多的王董都如此说。不禁纷纷表示赞同。
他们也都明白,除去老董事长病后的这几个月里,正禹集团被代理董事长搞的财务状况不明之外,其余时候,他们的收益都是丰厚的。考虑到自己的长远利益,他们纷纷打算跟这个年轻的董事长共进退。
“那好,既然大家都相信我,那么我们就共同努力,把正禹集团这几个月的损失,六个月之内全部挽回。”司马经天依旧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们也一定会像老董事长在的时候一样尽心尽力。”大家看到如此有气势的当家人,不禁也跟着信心大增。
正禹集团此时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刻。一上午,司马经天都忙于给各个部门安排接下来的工作。由于司马齐德连同公司的财务总监,把公司几个月来的财务状况搞的乌烟瘴气,所以他首先要求总公司财务部,务必两天之内,把各个子公司报的财务状况做出详细评估。
把各个部门的工作安排妥当之后,他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一刻了。一空下来才发现肚子也有些饿了。
“董事长,少夫人在您的办公室等您。”肖云帆给司马经天面前的杯子续了些水,同时说道。
听到她在等自己,司马经天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后挺拔的身躯从椅子里站起来,说道:“云帆,你下午通知市场总部,把各个分公司这几个月的营业报表给我。对了,你也赶紧去吃午饭吧。”
“是,董事长。”肖云帆的脸上不禁也露出了笑意,司马经天工作上的干劲他一向清楚。但他当然也知道,能让司马经天有如此笑容的,除了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夫人,再无他人。
“怎么样?上午伤口有没有疼啊?”当看到司马经天推门进来的时候,苏寒露立即走到他面前,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向他受伤的肩膀处。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这一提醒,我突然觉得怎么这么疼啊?”司马经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啊?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保护伤口啊?是不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了呢?”苏寒露脸上的表情甚是担忧,弯弯的柳眉也蹙在了一起。同时踮起脚尖,一双手小心翼翼的准备脱去他的西装外套查看他的伤口。
司马经天顺势把她紧紧揽在怀中,同时俯身深情的吻向她由于担心而微微张开的唇。良久,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这是最好的止痛药。”
苏寒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深情地揽着他的腰身,说道:“我过来给你送午餐。听云帆说,你上午开了一上午会,该饿了吧?”
“是啊,我现在特别饿。我看看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午餐,是。。。”司马经天故意做猜测的样子看向苏寒露。
“饺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默契的相视一笑。
苏寒露打开保温桶,把筷子递给他。可是司马经天却并不接,他眉峰一凛,故作严肃的说道:“你不知道你老公肩膀受伤了吗?怎么拿筷子?”
“你的伤在左边,影响拿筷子吗?”苏寒露撅着嘴说道。
“你不知道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扯到伤口吗?万一扯到伤口,又流血怎么办?”司马经天故作严厉的说道,“反正我拿不了筷子,你看着办吧。”
“好好,我喂你吃好了。”苏寒露实在看不出来,一向稳重深沉的大男人,居然还会如此耍赖。并且发现面对这样的他,她居然打从心底涌出丝丝母性的爱。
坐在宽大座椅里的司马经天稍一用力就把苏寒露拉到自己的怀中,而重心不稳的苏寒露则跌坐在了他的腿上。想到这是在公司他的办公室里,如此暧昧的动作,让苏寒露的脸瞬间变的红彤彤的,即刻便想站起来。
意识到她意图的司马经天说道:“就这样喂我吃饭。”
“可这是在你的办公室啊。”苏寒露害羞的垂着双眸说道。
“我们又没做什么更亲密的动作。难道是,你在暗示我吗?”司马经天若有所指地说道,同时揽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力道,并且眼眸中射出苏寒露熟悉的火光。
“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苏寒露即刻抄起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桶,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塞到司马经天靠过来的唇边,说道。
喂他吃过饭,苏寒露又给他倒了水。司马经天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真正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十五年了,自己那颗被所谓的‘亲情’刺伤的心,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柔和过,他发现,原来世间真的有‘幸福’的存在。
苏寒露刚收拾完毕,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第 46 章
“进来。”司马经天说道。
“大哥,”随着门被推开,司马云天的声音随之传来。苏寒露看着进来的司马云天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忧。只见他原本明亮的眸子被忧郁所取代,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庞也浸透着痛苦和严肃。
看到如此的司马云天,司马经天原本感到幸福满满的心,不经意间流过一丝疼痛。
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这样的感受他十五年前深深的体会过。而令云天更加痛苦的,怕是得知亲情竟也能变得如此狰狞。
司马云天看着站在办公桌旁边苏寒露透着担忧的眼神,说道:“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聊吧。”苏寒露说完,提起保温桶走了出去。
司马经天随着司马云天的脚步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在这栋大厦的高层,极目远眺远处那平静的海平面。
“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爸居然会对大伯父和大伯母做出那种事情...”司马云天说着,浓浓的眉头拧在一起,脸上流露出浓重的痛苦的表情。
“这件事情跟你无关。”司马经天脸上的线条也变得硬朗起来。
“大哥,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司马云天不知道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大哥,一个人在国外,心里忍受着这般痛苦,这些年是怎样熬过来的。
“爸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还记得当时家里的管家老张吗?
他偶然听到了叔叔跟别人通电话密谋害我爸妈,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爷爷,但是爷爷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从侧面敲击了叔叔。
但是这却让叔叔更加急于实施他的计划。我爸妈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去书房找爷爷,在门口听到了爷爷和张管家的对话。爷爷给了张管家一笔钱,让他带着这个秘密回老家颐养天年了。”司马经天表情生硬地说道。
“你是说,爷爷从大伯父他们刚出事时,就已经知道真相了?那当时为什么爷爷不出来指控我爸?”司马云天的情绪有些激动。
“当时爷爷和老张只是知道做这件事情是叔叔,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去证明。况且,爷爷他根本就不想去找寻证据,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这件事情就是纯粹的车祸。
其实这么多年来,最痛苦的是爷爷,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集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