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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杰克,今年30岁,1789年从伦敦陆军军校毕业,那年法国刚好爆发革命。11月,作为见习少尉军官的我,被派往北美魁北克地区的步兵旅中,在摩尔将军的麾下效力,参与镇压当地法国居民的暴乱。1791年1月,我被提升为上尉。2个月随摩尔将军返回英国本土,此后一直驻扎在普利茅斯港口附近的营地。
1794年6月,当惠灵顿将军组建大英帝国陆军驻葡萄牙远征部队时,我被任命为轻装师5营营长,晋升中校军衔。全营共有825人,大部分都是跟随摩尔将军出征过北美殖民地战争的老兵,他们都是英格兰地忠勇士兵。7月下旬,当我接到上级命令,要求营队做好即将出征的消息后,所有人集体欢呼雀跃。高声叫嚷着要赶去教训那个东方魔鬼。
望着眼前兴奋无比的士兵,作为营长的我却有些茫然与困惑。士兵们只是到过北美殖民地。与武器简陋的法国佬打几场胜仗,但在面对安德鲁魔鬼的军团,他们却一无所知,只是片面听信作为伦敦内阁喉舌的泰晤士报虚构编造的各种谎言,其间描述得尽是写法国军队的无能,魔鬼安德鲁的残忍。以及西葡两国民众对英国远征军解救他们于水火中地渴望,等等。
事实上,一个曾在土伦被俘过的英国陆军军官,我的小时玩伴兼军校好友的约翰少校,在临别之际私下告诉我,
“杰克,祝你好运,愿上帝保佑你,能活着回到英国本土……请别相信该死的报纸宣传,1793年。我就是听信那些连篇鬼话才在土伦战役中被俘虏的……请留意法国人的统帅安德鲁,他既是魔鬼,更是狡猾的魔鬼,与他的军队打仗要分外小心,若是察觉形势不妙。应提早做好撤退准备……”
那时,我听了他的话后感到异常气愤,当场斥责约翰少校在危言耸听,动摇军队士气,是个十足的失败者。只是约翰听闻过后并未生气,反而很坦然的继续说道:“……惠灵顿伯爵的确是个英勇兼智慧的指挥官。或许与安德鲁有得一拼。但前提是数万远征军都如同你的营队一样,均由英国本土的精锐部队组建。那我所说的自然都是些废话……杰克,你认为那些由抢劫犯,破产穷鬼以及黑奴们拼凑的杂牌军,能够抵抗安德鲁的无敌军团吗?”
约翰的话只是让我有些困惑,却并非产生多少警觉,为国王而战,为帝国而战,为军队荣誉而战,这是军人责无旁贷的职责与义务。但我仍有牵挂,那便是我最亲爱的妻子,艾黎。
出征前5天,她刚刚生下我们第三个孩子,一个可爱的小女儿。作为丈夫,我感到非常愧疚,因为我不能继续照顾生产过后身体虚弱地妻子,唯有祈祷上帝保佑她,保佑我们的孩子。7月28日黎明,最后一次亲吻过睡梦中的妻子与孩子们,我出发了。
从普利茅斯到波尔图,一路顺风,沿途的海面上处处可见悬挂英国国旗的英国舰船,它们忙碌在葡萄牙与英国本土之间,要么保持威慑并严密监视着法国或是西班牙沿海,要么运送着大量士兵与各类补给。曾经有几艘悬挂三色旗的法国三级战列舰试图靠近我们的运输船,却被排水量比它们小地多的5艘快速巡航舰赶得落荒而逃。
尽管我是名陆军军官,但还是想在自己内心自豪得说到:世界各地地海域里,唯有大英帝国海军舰队是最为强大的,不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依然如此!当然这话不能发出声,因为陆军大臣会很不高兴的。
7月30日,我所在的营队作为第二批战斗人员顺利抵达葡萄牙王国的海港城市,波尔图。不可否认,波尔图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城市,温暖的阳光,细柔的沙滩,以及清新的空气,都是普利茅斯,那座脏乱的大军营所不能比拟的。只是,我们前行的目的不是游玩,而是帮助葡萄牙人抗击安德鲁以及西班牙的侵略军,但是我所接到的任务却是就地休整,并进行山地丛林作战的适应性训练,整整耗费了将近20天。
仅仅在四,五天的时间内,我的士兵们很快适应了伊比利斯半岛复杂多变的气候与地形,每日训练之后,他们依旧生龙活虎,不愧为大英帝国的精锐之师,只是对于其他友军,我就不敢如此恭维了。说实话若有可能,我真想跑到唐宁街的首相官邸中,询问该死的陆军大臣为何派遣那些废物脓包一般的殖民地部队。他们只懂得吃喝玩乐。操场上不仅队列排杂乱,很多人连左右也分不清;肩膀上的步枪同样放不稳,更别说快速装弹与瞄准射击了。我亲眼看到一个笨蛋,居然耗费了3分钟装弹,还是没能发射出一发子弹;至于军纪,那就是更差了,军营内外偷鸡摸狗的事情时有发生,直到惠灵顿司令官公开处决了几名抢劫犯后,他们才有所收敛。
到8月上旬,5万远征军都已抵达波尔图集结。并结束完适应性训练,但我们依然没有接到任何赶赴前线地消息。我曾纳闷的问自己的老上级。轻装师师长摩尔将军,得到的却是步兵操典式的答复。
“中校,作为骄傲的王国陆军军官,服从上级命令是你的天职。至于何时出征,那是惠灵顿司令官所要考虑的问题。”
这话显然有些言不由衷,尽管我有很多疑虑却没再提出来。直到有一天,刚刚结束完远征军高层军事会议的摩尔将军便召集手下的营长们聚餐。不知道是将军兴奋过头还是饮酒过量地缘故,他居然开始在餐桌上咒骂该死的战争,说打场无意义地战争简直就是政治谋杀;说到最后他私下告诉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许不到一个月,我们都能回到英国本土,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能够早日回家,见到我亲爱的妻子与可爱的孩子们,我当然开心无比。只是。只是1个月内,我们能打败安德鲁和他的西班牙,按照内阁所期望的那样顺利攻占马德里吗?至于将军所说地前一句话,我没怎么在意,仅仅将我的先前疑问问及摩尔将军。此时。将军却突然清醒过来,面对我们的再三发问,他要么三缄其口,要么不作正面回答,还失口否认刚才所说的“回到英国本土”事实。到最后,似乎是被逼急了。将军甚至痛骂我们一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素以沉稳著称的摩尔将军发火。
但事情并未了解,一种谣言开始在军官们中间流传。说是我们成为帝国利益的牺牲品,只是为消耗安德鲁的实力而来到葡萄牙作战,英国内阁根本不关心战局如何,也不会考虑我们的死活,等等。尽管闻讯而来的军法处军官,随即制止了这类谣言的传播,宣称我们即将开赴战场与敌人作战,必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未来地战斗中去。后经查明,这类谣言是安德鲁的间谍故意散布的,意图在打击远征军的士气。不过,我承认敌人间谍破坏力的确起到了作用,至少我本人就开始怀疑内阁是否真地存在类似阴谋,恐怖的阴影开始笼罩在我的心头,一直伴随着战争结束。
8月22日,在约撤穆尔中将率部脱离远征军主力南下之后的第三天,师部终于收到惠灵顿司令官的命令,指示我的营队立刻离开驻地赶赴葡萄牙地中部城市,拉梅古城。在那里,我们继续玩玩打打休整了数天,到了8月底,我的营队才抵达最后的目的地,距离瓜达镇不远处的山脚附近秘密驻守,而山上则是葡萄牙军队把手的坚固要塞,一个刚刚修建的多面堡垒。
这里距离西葡边境线仅有20多英里,是从马德里通向波尔图的必尽之路。由此看来,我们真的是要做防御而不是主动进攻了,惠灵顿司令官公然违抗了首相大人的命令。不过,算是想开了,作为中级军官的我管不了那些上层人物的阴谋,只要能活着回到英国本土,回到普利茅斯,回到家中,自己就心满意足了。只是不经意间,我又开始回想起出征前,曾与约翰少校的那番不开心对话,袭入我心头的莫名恐惧越发强烈起来。
9月初,我们终于听到法西联军的消息,他们越过葡西边境线,开始缓慢的向葡萄牙内地挺进。原本驻扎在国境线附近,扼守险要关隘的葡萄牙军队,就如同他们在8月初的表现那般居然一哄而散,一枪未放的集体撤退回来。我曾亲眼看到一个身穿将军制服的葡萄牙将领慌张地从东面跑过来,这个体重超过300磅的家伙脚上的靴子左右颠倒,头上的军帽早已不见踪影,相信战马一定是被笨猪活活压死,累死在路途中,直到远远望见穿红色制服的英国人,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在慢慢走到我们前面时。还神经质的不住叨唠着,“法国人太厉害了”,“安德鲁是魔鬼”等些废话。
我总算是见识到世界上最无能地军队了,据我所知边境线上的所谓战斗中,无论法西联军,还是葡萄牙军队基本上未开一枪一跑,只是后者远远望见敌人挥舞着亮晃晃的刺刀就吓破了胆。他们的溃败,显然影响了山头要塞葡萄牙守军的情绪,很多人也想随同他们加入到逃往行列。为防止慌乱的人群冲垮远征军队列,让敌人有可趁之机。惠灵顿司令官命令我们营队鸣枪示警,还打死50多名企图闹事的阴谋份子。最终才将局势弹压下去,让要塞四周葡萄牙军队恢复了平静。
为防止此类炸营情况再度发生,惠灵顿司令官还以联军总司令的名义,向葡萄牙各路守军内派遣大批军法处队员,他们对拒不服从命令的军官与士兵都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力。只是在场所有英国人都开始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大英帝国的远征军不能再指望这些无能,胆小的窝囊废们协助我们抵抗法西联军,3万英国陆军只能依靠自己独立作战。尽管要塞四周的葡萄牙军队有4万人,但事实证明那只是法国人的4万具预备役俘虏罢了。
9月2日清晨,姗姗来迟的法国人终于出现在山头的远端。据侦察兵传来的消息,法西联军相隔葡萄牙人防守地要塞堡垒大概2英里多,有超过火炮最大射程2倍以上的距离。对于法国人的到来,已经一天一夜都持续处于紧张预备战斗状态的我再度感到疑惑,“他们为何没有尾随溃败的葡萄牙军队同期抵达,而是耗费大量时间在并不崎岖的道路上……”只是在内心里。我并不希望他们过来,更不愿意看到有三色旗在不远处的天空飘扬。
按照事先接到的作战指令,我军不得主动出击或是擅自暴露位置,在整整20个小时里,我的士兵们都没能休息而感觉非常疲惫。但仍继续做好队列隐蔽在山坳间,防备法西联军来攻打要塞。连爬上山头堡垒,试图观察敌军动向的侦察兵们,都被要求规定统一换上葡萄牙军队地制服,以免显露远征军的具体方位。
直到9月2日中午时分,我又接到摩尔将军命令。允许解除营队战斗预备。
全体军士可以就地休整。而我本人却要求换上葡萄牙军队的浅蓝色制服,陪同众多高级指挥官一起上到多面堡里。亲眼观察到法西联军的详细动态。
法西联军前沿阵地集中在我们对面的数座高地四周绵延数里,那里无数军旗迎风飘扬,通过单筒望远镜,我发现身穿绿色制服地法国人和西班牙人都在开挖防御性阵地,一尊尊各类口径火炮被炮手们推进到各个山头上,围绕山脚下胸墙前端是一道道标准的防步兵壕沟,几排士兵还在壕沟之前的数百米范围内,播撒大量防止偷袭的绊马钉……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法国人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实力,他们将所有团级以上的军旗尽数插在山冈上,山坳间,还有阵地旁。我略微清点了一下,大概有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