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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安德鲁赶紧扔掉手头所有的事物,一把拉起皮埃尔跑出市政厅,急急忙忙跳上准备好的马车,命令马车夫向着两位女人会晤地点全速驶去。
“问题是要是她俩真的闹起来,夹在中间的我又该何去何从?”一遍又一遍,安德鲁很是不安地质问自己。答案自然想不通,而身旁的忠心“仆人”,皮埃尔上校也指望不了帮上忙。这个滑头兼混蛋的家伙在安德鲁一番自言自语时,故意搭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不仅装聋作哑,居然还一个劲的变幻尝试各类方法,只是想着跳下安德鲁的马车。
“该死的混蛋,想跑,跑个屁,门都没有!告诉你混蛋,今天老子就是死,也会拉出一个来垫背,而这个垫背的家伙只有你最合适。”脾气暴躁的安德鲁露出一副狰狞面目,恶狠狠的对着皮埃尔大叫大嚷,吓得后者唯有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死,自然谈不上,但安德鲁将要面对的窘迫,却是比死更加难过的事情。无论苏菲亚与柯赛特两人是泼妇般的相互漫骂,或是手脚并用的全武行赶去劝架的安德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单纯帮助妻子或是一味安抚情人,都只会是火上浇油,使得情况越演越糟,反而难以收拾。权衡之后,安德鲁毅然下定决心,解决问题的办法,唯一可能便是引导她们俩个把所有的怒气,统统发泄到自己身上。看来今天,自己这个冤大头是当定了。
万幸的是,安德鲁今天穿得元帅服足够牢固,很不容易被人拉扯坏;至于女人们的花拳秀腿也不过如此,安德鲁相信自己能够承受。只是,一贯好面子的安德鲁却是不愿意这等丢人现眼的“家务事”,传诵给无关的旁人知晓,再等着好事者的一番添油加醋之后,进而成为全欧洲的贵族与平民茶余饭后,对自己无聊的调侃与嘲讽。
“皮埃尔,你给我滚下去!告诉你的人,还有通知奇可特少校,别墅外所有无关人等,一律退避三舍,而且离开的越远越好!”话刚落地,未等安德鲁一脚揣来,对此早有准备的皮埃尔上校很是自觉的主动跳下马车,飞奔向前转达摄政王的口令。
20分钟后,安德鲁的四轮马车稳稳的停在海边幽静的别墅大门前,原本守候在这里的大批警察密探,以及情报特工们早已遵从上司的紧急命令,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整个别墅内外,除了自己一人,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走下马车后,安德鲁足足在别墅外面傻站了5分钟,直到马车离开许久,他才在最后一刻终于鼓起勇气。仿效作贼一般,轻手轻脚的推开铁门,进而走入别墅内部大厅里。令安德鲁感到诧异的是,整个别墅里,同样没有索菲亚身旁的一名侍卫以及宫女在场,相信也是被前者知会到一旁等候。
安德鲁站在静悄悄的大厅里,开始不停的环视四周。只是从二楼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女人们对话,但话音很模糊,压根听不明白,不过安德鲁却能肯定两人的谈话,到目前为止依然是心平气和。总算是捏了一把冷汗,至少还没有出现令安德鲁左右为难的现象发生。
寻着声音的方向,走上台阶,安德鲁一直来到房间外面。他小心翼翼地趴在房门上,屏住呼吸,正想在凝听两人的对话时,房间内却传来女人们开心的欢笑声。
“你说小安德鲁现在居然能伸出小手,去拉持大臣们的胡子?”
“当然了,如今被小家伙拉怕了的内阁大臣们一个个都剃光了下巴,他们倒没有了事情。却轮到各国外交使节们倒霉了,尤其那个最喜欢留出一副大胡子的俄国公使。”
“真得很有趣,只可惜现在不打仗了,使得安德鲁的胡子留在下巴上的时候不过一天。都被剪得干干净净。倘若让小安德鲁拉拉他的下巴,一定更加有趣!对了,女王陛下,不,是索菲亚姐姐,这次你为什么不把小安德鲁带到马赛来,可爱的宝贝,我喜欢得很!”
“还不是大臣们不让,借口说是孩子太小,不适宜长途旅行,至少要等到两岁之后。”
“呵呵,那不要紧,要不,过几天我们一起赶回马德里去看也行。”
“可你不在陪伴安德鲁身边吗?”
“他啊,正忙着即将北上巴黎的事务,根本没有时间理睬我,而且属于政治上争斗,我与你一样不喜欢过问!不管他了,还是多说说小安德鲁的淘气经历吧!”
“那好,要不今天你就住在这里,待会我就去嘱咐侍女们把食物与酒水放在房间里开,好让我们聊个一整天的闲话!”
……
“赞美您,仁慈且万能的上帝!改天,哥哥我一定请您吃饭,以此作为报答!”两个女人之间的开心对话,令安德鲁在内心长抒一口气,只是留在背脊上的冷汗让自己有些难受。
见到两人和睦相安无事,反而谈得异常投机,安德鲁也不敢冒然敲门入内,成为两个女人的标靶,倒是满怀轻松心情的他,再度静悄悄的退出别墅。
一路回走,安德鲁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起来,“真是可惜,死板的上帝为何不允许基督徒也搞搞三妻四妾呢?还是俺们的中国皇帝无比幸福,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说,还有不少的宫女让他自己挑选。要不,穆斯林也不错,男人可以拥有四位妻子!唉,可惜,可惜!”
“殿下,您,她们,没,没什么事情吧!”隐蔽在别墅外草丛的皮埃尔上校,一见到安德鲁的人影冒出,便赶紧凑过身子来。那是他望见上位者一脸的幸福表情,感觉事情的变化还不算怎么太糟糕。否则,要是真的发觉大事不妙,皮埃尔绝对是第一个脚底抹油,继而逃之夭夭,至于他将要报给安德鲁的信息,也自然会假借另外一个倒霉鬼上前去完成。
“滚,哪里凉快,就给我滚哪一边去!”尽管心情不错,安德鲁仍不喜欢眼前混蛋无耻的骑墙政策,而且皮埃尔从草丛里突然跑出来叫唤自己时,居然打断了安德鲁心中难得一现的好梦。但等着皮埃尔即将转身要“滚”时,他又突然叫住,“回来,你马上派人准备一份丰盛的宴餐,送到别墅里来。记住,告诫送饭的人耳朵与嘴巴严实点。”
“是,是,是,尊敬的殿下!我一定委托奇可特少校的人办理这件事。”皮埃尔在内心窃笑着,感情女人们却是不喜欢安德鲁亲王在场。
“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禀报,就是圣西门与傅立叶两人刚从土伦回到马赛,您是否将在今晚再度接见他们?”
“好吧,时间就在今晚。”安德鲁无奈的点点头,因为妻子与情人的通宵“约会”,已使得自己今夜无家可归,还不如干脆找点事情来做,也不会显得太无过无聊。于是,安德鲁通知皮埃尔,“地点就定在市政厅吧,还是按照我的标准预备三份晚餐,相信他们周游马赛与土伦之后,一定会有不少的感触。”
……
两周前,圣西门与傅立叶分别接受了巴贝夫盛情邀请,作为巴雷尔执政官的探路石赶赴马赛,去会晤那位年轻的独裁者。同样,安德鲁在巴黎的密探,也事先将这则消息迅速传回马赛。
对于这两位空想社会主义创始人的到来,安德鲁很是感到新奇。自己在前世接受所谓的思想教育中,尽是对他俩的批判之词(当然,还有一个尚未到场英国人,罗伯特·欧文)。但安德鲁依然十分敬佩这些人,至少胆气十足的他们能够舍弃原有贵族头衔,拿出自己毕生的积蓄从事一项史无前例的改良运动。
很多时候,安德鲁不愿意称呼他们为后人定义的“空想社会主义者”,而更愿意将其视为极度同情穷人,拥有天地良心,且怀着社会理想的思想家或是企业家。既然来人是思想者以及企业家,安德鲁就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试探。一番的简短接触过后,安德鲁便盛情邀请圣西门与傅立叶在马赛一带四处参观,并派专人陪同他俩。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7章 重返巴黎(5)
在安德鲁的眼中,感觉带着蒜头鼻的圣西门,其一副外表总是与那位饱受过皮肤病折磨的古罗马皇帝相识很多,尤其作为贵族出身的哲学家,年近四旬的圣西门作为法兰西一普通公民,他的心中怀有太多太多的不解、苦闷与痛楚。安德鲁丝毫不怀疑,倘若任意时间流逝,恐怕这类痛苦将发展到绝望,而绝望就会演变为愤怒,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终于会有那么一天,1823年的圣西门将愤然地举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即便是有九个脑袋,同样会令安德鲁想不通的是,这位出生在富裕贵族家庭的圣西门伯爵继续当个思想学者或是教育家其倒是成就不小,但头脑发热的他居然想要担当起太多的历史责任。趁着大革命爆发的时期,闹闹无聊的运动与原有阶层划清界限,使之能够保住小命也就罢了。但圣西门却对此采取了否定的态度,抨击革命后的法国社会是“黑白颠倒的世界”。他希望以一个“只在改善占人口大多数的穷苦阶级命运”的新社会来取代它。
安德鲁看来,圣西门的这类相法实在有点荒唐可笑。 毕竟古往今来,无论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哪场革命的最终结果,失败或是胜利其得益者从来就是少数人获得最大的好处而已,更多的普通民众依然处于金字塔的底层。所谓“人人平等”的概念,仅仅存在于法律条文中,或是政客们的口头禅上。要想在现实生活中,“人人平等”成为一类令所有人恪守承诺的行为标准,恐怕现在的安德鲁,自己将第一个跳出来发反对。
所谓“法朗吉”,就是傅立叶刚刚设想出来的一种生产消费协作团体。傅立叶认为这显然是一种当今世界最为的理想的社会。即“和谐社会”,社会基层单位将会自给自足、独立的“法郎吉”。另外,法郎吉投股集资,劳动者和资产者都可入股,人人参加劳动。以劳动、资本、才能(包括知识)三者为标准,按一定的比例进行分配……
对于圣西门的承诺,以及傅立叶“法郎吉”的购买推广,安德鲁自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看在两位名人的面子上,才与之心不在焉的交流过一番。并让侍从们带带着两位空想家到马赛与土伦一带四处走走,看看这里共和国的市民们生产与生活情况。那是安德鲁想着展现南部的事实,便是圣西门与傅立叶两人心中所谓的“和谐社会”。
“抱歉,元帅阁下!你所创立的马赛式生活并非我们所述的‘和谐社会’。”再度见面一句话,血气方刚的傅立叶便毫不客气的否定了安德鲁在马赛以及土伦一带的努力结果。同样,从一旁在座的圣西门的神情上看,他也抱有此类的看法。
“……在这里,无数工人们依然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每日持续工作达10个小时之久,而他们所能得到的周薪报酬却只有3到5法郎不等。仅仅用来养家糊口;与此同时,那些有钱的富翁、商人,以及大银行家们,个人一天得到的利润却比工人们的全年总和还多!尤其是那些钢铁厂主的老板们,哪个人的身价不是超过百万法郎的。”
在安德鲁的默许下,这一周的考察期间里,圣西门与傅立叶能够畅通无阻的深入到各个钢铁工厂,铁路工地,以及纺织机械厂,与那里的工人、雇工、甚至产业主们相互交谈。两人得到的所有数据也自然是真实可信的。收到情报的安德鲁,倒很是佩服他们认真求证的精神,但谈及两人对这类不合理的分配制度的批判上,安德鲁却颇有微词。
“哦,既然出现这样严重的社会问题,不知道那些与你们交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