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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垃圾仍到他的脸上与身上。但这并不让他生气,王继业知道是英国人失败心理在作祟,正常的发泄而已。要不是自己身上还保有海军军官制服,相信早就被那几辆马车撞死。本来,掩盖自己面容的王继业,只是想找个地方买点吃的,好继续赶往某个海港城市,搭乘商船前往葡萄牙,与赵将军事先安排的联络人接触,不料,晚饭没有着落,却被人盯梢。
猛地,王继业抽出了腰间匕首,这是他唯一的防身武器,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匕首被紧紧地握在手中,准备随时自卫。
“史蒂芬中尉!”来人用法语低声地喊到,那是一个大嗓门故意压紧自己喉咙后发出的怪声。
因为长时间在军校学习与海上服役,王继业没有一个在伦敦的朋友,他的名字与军衔除了海军军部里的人,此地没有任何人知道。军部是不会暗害他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难道是……
从语气上判断,王继业感到对方并无恶意,于是转过身面对着,只是仍把匕首藏在自己大衣口袋里,冷冷地、一言不发地盯着赶到自己面前的人。
“史蒂芬中尉?”说话的是个40多岁的男人,个子矮小,头发谢顶。
“恩,我是王继业,不再是史蒂芬中尉了,你认识我,找我什么事情?”王继业谨慎地看着来人,从穿着与举止来看,凭借自己的经验,矮个子男人应该是个水手,至少跑过20年以上的远洋海船。
矮个人男人没有答话,可能是察觉到王继业对自己的不信任,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包裹结实的信,小心翼翼地交到东方人手中。信封很普通,但上面的字迹很特别,那是王继业本人即熟悉又陌生的汉语文字。看到这个,王继业不再怀疑,因为它全欧洲唯一一个能写出这样字体的人送出的。(注:呵呵,当然是安德鲁同志书写的简体中文,这年头,有哪个人能写出这东东呢)于是赶紧收起武器,匆忙地撕开信封,仔细阅读着用法文书写的信件内容。
“我亲爱的同志加兄弟:
……
请相信为你带信的斯文特先生,他就是将要带你回到东方的葡萄牙人,一位优秀的犹太船长。
……
你的同胞非常清楚地了解,在你接到书信的时候,其内心仍处于异常矛盾之中,英国军队鄙视你,王国市民仇视你,整个欧洲抛弃了你
……
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请不要自暴自弃,我的兄弟,因为有信念在激励着你,有革命同志在关切着你,有宏伟事业在呼唤着你,那点小小的挫折根本算不上什么,惟有未来中国的命运才是我们最大的牵挂。
……
勇敢地站起来吧,抛弃身上所有的包袱,轻装上阵,向着祖国的方向,前进!你的同志期望着早日与你相聚。”
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王继业终于放下手中的书信,那封让他备感温馨与热情的书信。深深地呼一口气,抑制住自己内心激动,随即拿出火石,将其点燃。看着它迅速化为灰烬,这才对着斯文特,面前矮小的秃顶男人说道:“按照先前的计划,你应该在里斯本等我,为何跑到伦敦来。”
“哦,东方人,斯文特船长已经3年没有下过海,因为自己拒绝上税,海船早被官家没收了,现在商会为我送来不少金币,呵呵,还有哪个地方制造的远洋商船比得上普利茅斯呢。再说了我们要去是东方,一个悬挂英国旗帜的商船更容易受到保护。”斯文特船长显然很高兴,因为再次有了自己的船。
“诺大的伦敦,你如何找到我的?”王继业说着自己的疑问。
“哈,这个容易,现在全伦敦最痛恨的人,是安德鲁将军,其次就是你,那位土伦屠夫的黄皮肤同胞。我只要花上几个先令,就能让报童带我找到你。”斯文特船长实话实说,倒也没有半点隐瞒。
“海船、水手与物资都准备了好吗?”王继业问道。
“如你所愿,一切都准备就绪,我的先生。相信你还没有吃午饭吧,来吧,热情地斯文特船长会带你到全伦敦最好的苏格兰威士忌酒馆。”看着东方人有些犹豫的神情,斯文特船长开朗解释道:“放心,那是我在海上结识的一个朋友开的。不过你要请客,嘿嘿,安德鲁将军可是托我给你带了不少的金币。该死的伦敦雾,哪里比得上里斯本温暖的阳光。恩,我要一定要多喝几杯,嘿嘿,还有女人。”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20章 伦敦上空的雾(4)
说着,斯文特船长连哄带骗将准备请他吃饭的人引到目的地,一个坐落泰晤士河畔的酒吧。
酒吧内外部的装饰极其普通,毫无特别之处,大厅里挺宽敞,几乎比得上无畏号甲板的面积,里面坐满了客人,大约百余位。斯文特船长像是这里常客,一进来就摸摸女招待的脸蛋,拍拍她们的屁股,色咪咪与众女调情,却没有招致他人的叱责,不时还有几个水手模样的客人与他打着招呼。
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王继业独自品尝着所谓地美酒,不时还打着饱嗝,毫无任何绅风度,那是短时间内填充大量食物的结果。
“看来自己是受将军影响太大的缘故。”王继业自我解嘲道。
而在他的身旁,兴高采烈的斯文特船长正在与一位酒馆里姿色平庸,30岁左右的女招待打情骂俏。也许是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的原因,船长并不在意女招待的脸上长满疙瘩,毛茸茸的双手不住地游走于坐在自己双腿间女人的胸脯上。不时的,女人发出让全场关注的尖叫声,这是好色船长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捏疼了她。好在老男人给得钱不少,女人依旧笑吟吟地满足着船长某些变态的需求,只是偶尔,转过头,抛个眉眼,望一下不远处那个自斟自饮地英俊东方人,恩,还是个年轻军官。
王继业可没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除了独自喝着闷酒,当然是在想着心事,为自己同胞的安全在担心。
留学英国多年的王继业知道,自己所处的岛国,最卑鄙最肮脏的地方莫过于英国政府,那些整日盘踞在内阁与议会里的政客们。他们是一定不会甘心自己在土伦的失败,为保全大英帝国威严,平息贵族怒火,调解党派争斗,安抚国民心态,肯定会采取对将军不利的举动。文攻与武斗是少不了的,最可怕的却是暗杀。
文攻无非是英国内阁与议会号召其下的御用笔人,对法国革命与安德鲁的屠杀行径大肆渲染,口诛笔伐。这毫无影响,全欧洲早就在仇视革命的法国,无须英国人多此一举,更何况,将军的脸皮比爱丁堡的城墙还结实,他浑身上下都受过伤,惟独脸尽管滑伤过,却没流过丝毫的血。想到这里,王继业不禁轻笑起来,却更让隔壁风骚无比的娘们垂涎三尺。
武斗,有点好笑,自从美国独立战争以后,受战败影响,英国陆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基本上没有几场象样的胜利,王家海军的确实力非凡,但却爬不上岸。将军早就明言,再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对不会下海迎敌,纳尔逊已经被他折腾的混身是包,要保住自己的军职就成问题。以后的战争,自己还是更相信将军胜出。出钱不出兵,继续重建反法同盟则将是英国在相当时期内的对外国策。
暗杀,当念到这个词的时候,王继业心里一颤,几乎把持不住手中酒杯。在英国呆过多年的他当然清楚,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为了自身利益,什么事情都敢做。几十年前的西班牙王位争斗战中,就是因为岛国间谍的成功暗杀,才使得英国人击溃了法国人,让自己扶植的奥地利人当上西班牙国王。
难道历史即将重演吗?王继业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考虑到最后,毅然站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的,硬塞了几个便士,就将女人从船长的大腿上赶走。
正在兴头上的斯文特船长显然不太高兴,只是没有生气而已,悻悻地望着远去女人的丰满臀部,干咽下口水,转过头,满脸写着愁字地说道:“英国军官何时变得一点也不绅士了,难道是你同胞,安德鲁将军的功劳?”
王继业根本不在乎船长的心中不快与讥讽语句,低声地把自己刚才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斯文特船长。
“哦,是个必须解决地问题,要是你的将军死了,商会就会损失大批金钱,也不能继续支持远洋商船,而我又将没有钱花,没有女人,该死的,英国佬!”斯文特船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即刻抛弃先前不满,只是言语上更强调对自己的伤害程度。
“所以,你应该尽早告之将军,要快!懂吗?”王继业有些着急,恨不的插上翅膀,马上飞向巴黎,亲自向将军陈述一切。
“呵呵,不要急,年轻人,虽然,我们现在英国,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能力直接与法国保持联系,但斯文特船长有的是朋友,包括一些爱尔兰人,要知道他们可是很乐意从事一切反对清教徒的行为。”斯文特船长得意洋洋地说道。
“爱尔兰人?”王继业问道。
“当然,老船长去过那个地方。”尽管,大厅里声音嘈杂,别人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斯文特船长仍凑近身子,压低嗓音,说道:“不妨告诉你,我还替他们运送过不少武器,嘿嘿,当然是走私的。而你现在待得地方,就是联合爱尔兰人协会在伦敦的联络点。”
曾作为英国海军军官的王继业,当然知道这个爱尔兰人的革命组织,它是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下,于1791年成立的,领导人是沃尔夫。唐恩,一位深受托马斯。潘恩革命思想熏陶的爱尔兰革命者,他们要求英国放弃其宗主国地位,废除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建立独立爱尔兰共和国。这种主张严重的伤害了英国利益,当然没能获得伦敦的任何认可,连平等对话机会也不给爱尔兰人,在英国下院的辉格党人甚至提出了武力镇压,只是基于爱尔兰人组织并没有公开武装反抗,标榜言论自由的英国两院也没有就此达成共识,但内阁里私下却命令逮捕联合爱尔兰人协会的各个领导人,还让海军舰队严密监视爱尔兰海域,防范他们与革命的法国取得联系。
王继业以前服役的海军舰队就参与过这种拦截,抓捕不少试图偷渡到法国的爱尔兰叛乱人士。那些被抓人的命运非常悲惨。按照内阁颁布的禁海法令,他们会在舰队上服苦役3个月,再要求家人花钱赎人,只是受尽折磨的俘虏们很少有人活到下船的那天。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21章 伦敦上空的雾(5)
就在王继业回想自己以前经历时,神秘的斯文特船长召来另一个女招待,低声说了几句,女人在听完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大厅里。没用多长时间,走来四个粗壮无比的大块头男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求船长与王继业跟他们过去。
起先,血气方刚地王继业还想反抗一下,但在船长示意下,放弃了无谓行为,两人乖乖地夹在四人中间,走出大厅,从后门离开酒馆,随即被套上黑头罩,强行塞到一辆早以等候好的马车上。在漆黑、颠簸的车厢里,煎熬了一个多小时,才又被人拉下马车,送到一个秘密地窖里。
再次见到光明的王继业第一见事情就是摸了摸腰间匕首,恩,还在。接着环视四周,却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酒窖,四周满是空木酒桶,刚才押解的四个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自己与老船长。
“该死的爱尔兰人,给我滚出来!”斯文特船长显然有些气愤,那是自誉为爱尔兰人好朋友的他,第一次被人以绑架方式送到这里。
话音刚落,就从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左侧地台阶上走下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