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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另外,秘密潜伏在流民中间的上万名死士,同样会在巴黎南郊恭候逃往的马赛独栽者。单靠安德鲁身边,那区500人的侍从自然无法抵抗的住。尊敬的执政官大人,现在想象更多的是,我们该如何收拾安德鲁死后的南部残局,尤其是他手中的数十万大军为陛下所用!耽误之急,就是需要得到布列塔尼亲王隐藏的那一大笔财富,唯有拥有了它,才能收买失去安德鲁统帅的马赛高级将领们,让他们指挥下的数十万枪口为我们调动。
巴泰勒米上述的自信表态,终于打消了科勒内心的顾虑,“好吧,过了今晚,我将赶赴杜伊勒里宫,代表保王党人在督政府表态,坚决支持安德鲁真正掌握国民自卫军的实权;至于元老院方面的最终决意,则摆脱巴泰勒米议员的宣传效应了,五百人院中,您也去游说一番;皮什格鲁将军,你负责让那位坦德森少校重新隐蔽起来,包括所有的证据。嗯,就带来这栋别墅来吧,或许更安全些。还有,让你的人鼓动巴贝夫等人务必提前暴动的时间,以便向安德鲁以及两级议会施加压力。”
“那宝藏方面呢?想要好言劝说楼上那位顽固不化的老东西,恐怕行不通吧。”皮什格鲁将军急忙问道。因为有了钱,这位投靠保王党的共和国将军才能收买更多的亡命之徒好为自己效力。马赛的安德鲁之所以风光无限,全拜手中大批军力保障所至。
“三天之后,尊贵的亲王殿下倘若依旧嘴硬,且不主动开口说出财宝的下落,我就授权将军您自行办理,让你的人可以施加任何审讯手段。只是在陛下重返巴黎之前,别把老东西折磨至死就得了。”
“当然,我的执政官阁下,尊贵的亲王殿下始终是路易王国陛下的私人特使。嘿嘿!”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8章 动荡下的巴黎(9)
“不会吧,元帅阁下,那日您签发给两名侍卫的入城手令——能当面销毁?”皮埃尔简直不可思议,一向算无遗漏的安德鲁会将那份重要的物证保留给阴谋份子。
心烦意乱的安德鲁听到部下的抱怨,更加恼火。跳起来嚷嚷道:“废话,事出突然,我哪里有事情加以周全考虑。当夜,我不以陆军部的名义签署批条,两名侍卫如何进入巴黎市区。该死的坦德森,当初将你从军法处营救出来,并给予重任,结果到头来却兄弟我一口!”
整件事情倘若放在现在实施,安德鲁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但那时的安德鲁显然还缺乏政治上的成熟,至少不是一名合格的阴谋者。施加政治谋杀的过程中,总带有一丝一毫的妇人之仁。当参与谋害丹东阴谋的两名侍卫,其中一人牺牲在旺代的前线时,另外一个,也就是后来在北非战场失踪的坦德森少校,其内心或多或少都心存余悸。认为这一切都是安德鲁元帅故意所为。叛逃安德鲁军营,也只是时间上的考虑问题。
“好了,别跟老子摆出一副苦瓜脸,事情还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看到皮埃尔的脸上依然挂着颓废神情,安德鲁不耐烦的飞起一脚,好让对方在冰凉的地板上清醒清醒。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坦德森少校已经叛逃在保王党那里,还有他手中的物证。只要我们在保王党人发难之前,及时找到并销毁这两样东西,巴黎的天空又是安德鲁的天下!”说道这里,重拾自信心的安德鲁回想起一件事情来,他望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的可怜仆人,问道:“告诉我,你在巴黎的特工是否已经开始秘密监视科勒等保王党骨干份子的行踪?”
“抱,抱歉,我的元帅阁下!应该还,还没有进行。因为目前在巴黎的人手已明显不足。到现在为止,尚且不能打入保王党人的内部核心。至于秘密跟踪适宜,我也没能下令实施,毕竟巴黎不是马赛,仓促行事的话,我担心整件事情会被对方察觉到。”
皮埃尔小心翼翼的迎上前,回答上位者的问话。之前未能遵从安德鲁的侦察命令,那是这位情报官主管有自己的考虑,而且这也是皮埃尔的职权所在。但在如今,后者却担心暴跳如雷的安德鲁元帅,得知行动监视行动未能按部就班的执行时,还会再度拿自己出气。一想到这里,胆小的仆人不自觉的赶紧后退两步。意在离开安德鲁的“飞脚”范围之外。
“那,元帅阁下!坦德森少校的藏匿地址以及那份手令的下落搜寻如何?”皮埃尔长嘘一口气,他无限的感谢起仁慈的上帝,因为自己的屁股总算不会第三次落到冰冷的板上。
“养了她们两三年,应该是让鸽子们发挥效能的时机了。”安德鲁得意洋洋的笑道。
与此同时,上位者身旁的情报局主管却又表现出一脸的愁容,心中暗念:“看来这份天大的功劳。要被该死的奇特中校抢跑了。”
至于,安德鲁嘴里所描述的“鸽子”,说穿了就是一群政治妓女。那是安德鲁效仿冷战时期,苏联克格勃情报总局的鸽子谋报队。在欧洲各地范围内搜集而来的艳丽佳人。让她们接受“专业技能”(呵呵,妓女的专业技能是什么?!)的训导时,还必须一系列严格的特工强化培训,等到为期1年的训练结束之后,再度投放在欧洲各国首都,以及重要城市里,以交际花(高级妓女)的身份潜伏起来。
两年前,鸽子谍报队的组建还统归皮埃尔一手负责,只是由于这位情报局长官显得太过好色,在马德里包养了三个情妇且不说,他还时常假公济私,命令部下将挑选上来的美女们拉到自己的床头加以细心“训导”。此事很快就被秘密警察们察觉,随即上报给安德鲁,后者自然多少有些恼火。等到驻扎罗马的情报局特工被谋杀的事件发生后,安德钱就趁机将鸽子谍报队从皮埃尔上校的麾下剥离出来,转而委任奇可特中校全权此事。从此以后,这些鸽子们不仅在欧洲各国刺探情报外,而且还被赋予监视安德鲁部属的作用。
目前,隐藏在巴黎的“鸽子”究竟有多少,皮埃尔早已不得而知,但光凭塔列朗爵“送”给达官贵人的情妇,恐怕就不止20多人。至于鸽子们的确切数字,以及她们被安插到的岗位,相信也只有眼前的上位者,以及马赛的奇可特中校才心里清楚。
头疼的问题总算告于段落,安德鲁开始着手下一步安排,“皮埃尔,你去叫醒老管家,告诉他,我想知道与巴黎银行家们的合同进展情况。”
“我的元帅阁下,现在已是凌晨时分,此时叫醒犹太人,恐怕有些不太妥当!”事实上,皮埃尔上校压根就不敢去招惹隔壁房间里财神爷。那是按照犹太人的习俗,半夜里打搅犹太教徒,则是一类最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中情局的下一年财政预算仍然装在桑德罗总长的口袋里尚未提交出来。一旦好睡的犹太长老因为自己的鲁莽举止而怒火冲天的话,天知道,桑德罗会给皮埃尔上校以及他的情报部门什么样的小鞋穿。
只是上位者的命令同样无法违抗,可怜的皮埃尔左右为难的之际,没多少耐心的安德鲁见到部下犹犹豫豫,压根不想动的害怕样子。终于又一次咆哮起来;“10分钟内,倘若我在房间里依然见不到财神爷的笑脸,你的中情局局长的位置就改作他人吧!”
“是,是,我的老元帅阁下!”皮埃尔狼狈不堪的逃出房间大门。只是走到桑德罗总长门外,他始终不敢敲门,在走廊上琢磨好一会儿,皮埃尔决定还是先叫醒罗克副官,由后者劝说财神爷起床,毕竟,他俩的关系一向相处融洽。
望着部下消失的背影,安德鲁同样长吁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坏坏的阴险笑容,“嘿嘿,就你怕他,老子也怕!此时要想动用鸽子办事,恐怕又要艳费不少开销。该死的,老子赚的钱的确不少,但花旨的却是更多!”
……
安德鲁回绝督政府任命消息,同样也传到平原派那里。督政府中负责司法、财政与外交事务地勒贝执政官一头雾水,他一面咒骂巴黎近郊的安德鲁,其心中又在酝酿着什么坏水;一面则赶紧派人驱车到勒布伦大法官与西哀耶斯议员的家中,请两位老资格议员商讨相关事宜。
或许是两位革命同志年岁已不小(勒布伦57,西哀耶斯49),敢情夜里起身不便,勒贝尔执政官在自己家中一直等待了近两个小时,才望见两人萎靡不振的疲惫身影。
“真是抱歉,公民们!我不想叫醒两位。只是事发紧急,我不得不而为之,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勒贝尔的真挚歉意,也仅仅换来两位客人连连哈欠声。
尤其是那位出任巴黎高等法院大法官的勒布伦,至始至终想要合上的沉重双眼,让他本人觉得异常难受。还是西哀耶斯勉强打起一副精神来,他一见到桌面上摆放着用于提神的浓咖啡,自己赶紧拿起一杯灌下的同时,西哀耶斯也为身旁的法官大人送上一杯。
“得了,我的执政官公民,还是赶紧转入正题吧。整件事情的缘由,您派去的侍从都已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伟大的山岳将军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今官的职位,无非是想要我们交出所有国民自卫队的军权,免得安德鲁元帅阁下觉得我们的人在其间从中作梗,破坏了他执掌巴黎政权的好事。事实上,能够顺从民意,让安德鲁元帅真正把持国民自卫军司令官的职位未尝不可,谁都知道安德鲁重返巴黎意味着什么!”西哀耶斯的脑袋还算清醒,在来时的马车上,他就已分析过安德鲁的动机何在。
“放权?该死的西哀耶斯混蛋,此事万万不可行!顺从民意,还不如说是顺从保王党人的呼吁罢了!”一听到西哀耶斯大放厥词,勒布伦大法官随即暴走起来,手中的咖啡杯散落在地板上,居然瞪起双眼大叫道:“一旦,让马赛的独裁者掌握了巴黎的所有军权,无论是督政府,还是两级议会中,哪里还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勒贝尔,干脆让听从你指挥的国民自卫军军官,带领5千名士兵去剿灭巴黎的暴民!那些乌合之众,一阵排枪就能驱散他们!”
“唉,勒布伦公民,您别忘记了自己可是高等法院里,一位最受人尊敬的在法官。请记住,倘若镇压平等派的军事行动未能得到督政府以及元老院的首肯与授权,那将意味着什么?是非法调集军队,阴谋叛乱的罪名。我的法官阁下,到那个时候,来自元老院与五百人院议员们的声讨,您是等着自己辞职,还准备让人抓入监狱?”
西哀耶斯感觉眼前的勒布伦大法官一点也不称职,头脑发胀之后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滥主意,好让大家一起陪他殉莽。在两级议会中,无论是元老院中,这是五百人院里,平原派压根都不占据多数席位,只要保王党、社会党、雅格宾派在镇压暴叛乱的问题上联合起来,一同竭力反对平原派,在座的元老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这,也是勒贝尔执政官的顾虑所在,否则,哪会等到勒布伦来怂恿,他早就调遣投靠自己的国民自卫军官兵剿灭即将到来的流民暴动。执政客想着插上一句,平息两位同志之间的斗争情绪,只是刚要开口劝导,却听到不甘示弱的勒布法官的叫骂声。
“西哀耶斯,你想紧抱安德鲁大腿,希望在独裁者的麾下讨上一官半职,但我不会,决不会!法兰西不仅仅是共和国,更是民主的共和。”勒布伦的愤怒自然有自己的缘故,那是大法官很大厌恶安德鲁对司法独立性的破坏,尤其是后者在马赛的所作所为。之前,勒布伦便竭力抵制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