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要提防其他帮派来搞鬼,会里的事有我们三个老头子在,你就安心修养吧。”长老之二的南叔好像非常担心宗云海。
而第三位长老,海叔却始终一言不发,他只是一直盯着宗云海看,连眼睛都不眨,害维尔以为被他看出什么破绽了。
“大哥,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被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叫大哥,维尔的心情一落千丈。
“好好修养吧,出院以后再详细跟你说说。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快走吧,怎么看都碍眼。
维尔装出笑容的时候,吓着了三个老人。
三位长老刚走,阮少清就回来了。
啊,终于看见养眼的人了。
“警方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你了,祁律师去给你办理相关手续。你安心养伤吧,你的身体基础好,很快就能恢复。”阮少清走到病床前微笑的看着维尔,继续说道:“别担心,失忆并不可怕,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温柔的笑容似乎有某种治愈功能,维尔忐忑不安的心缓解了不少,在听着阮少清吩咐护士为自己换药忙这忙那的功夫,昏昏沉沉的又进入了睡眠。
正如阮少清说的,他的情况渐渐好转,阮少清作为宗云海的主治医,只允许他的律师祁宏来探望,所以在病房里每天都能见到戴着眼镜眉头紧锁的律师。虽然这祁宏横看竖看都是个斯文的帅哥,可维尔就是一点感觉没有,倒是整天盯着阮少清看个没完。
祁宏每天都会来的很早,等着阮少清查完房以后,就坐在床边给维尔讲三义会的情况,几天下来,维尔基本掌握的三义会内部的结构分支和都有哪些负责人。
他暂时决定观察一下现状才做决定,门口有保镖,门内有律师,他想做什么都不行,更何况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每天都有护士被他做两次的肢体按摩,那时候阮少清总是会坐在一旁观察着。
在阮少清尽心尽力的治疗下,维尔,也许应该说宗云海逐渐的康复。到了一周后,他不但能够坐起来,还能说些简短的语句了。
其实,他在第三天就可以说话,但是,三义会的一些保镖和祁宏在,只能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需要考虑的事太多了。
本着这样打算的维尔继续装哑巴。但是当看见阮少清为了他无法说话而困惑焦急的时候,忍不住装作吃力的说了些简短的语句。
这段时间里,维尔总是会偷偷的打量阮少清。
可能有178公分的个头,身体有些瘦,可能是常年在医院的关系,他的皮肤很白。他有着一头看上去非常柔软的头发,他的外貌很平常,顶多也就能算上是好看而已。但是,他的那种认真和自信,却让他整个人充满了魅力,再配上白色的制服,阮少清就像是一个禁欲者。
他喜欢这样偷偷观察着阮少清的感觉,而此时此刻,阮少清正拿着笔和纸试图和他进行沟通。
阮少清让他写下有什么要求和需要,维尔想来想去,还是摇摇头。
“别急,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明天我会安排护士推你出去晒晒太阳,憋在病房里这么多天,你也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维尔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你可以陪我吗?”
“当然。好了,你该躺下休息了。”阮少清扶着维尔,把他身后的靠垫拿出来,却又失笑道:“怎么你的字歪歪扭扭,像个小学生。”
维尔心想,这还是华人外婆从小教的呢,要不然只能用英文沟通了。维尔有些无奈的想要朝阮少清笑笑,扭了过头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水味,有些恍惚。等到房间门被敲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
进来的是一年纪三十上下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者不善。
“你是?”
“我是他朋友魏恒。”
齐天帮的老大!维尔曾经听祁宏说过,这个魏恒是宗云海最要好的朋友,他来探望理所应当。
阮少清似乎也这么认为,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魏恒方正的脸看起来不大像黑道的人,但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寒冷,可不是普通人该有的。
维尔试着要坐起来,魏恒翻身去把房门锁上以后也上前帮了忙,但是,当维尔刚刚靠着床头坐稳,突然察觉到魏恒一身杀气,惊讶的同时肚子已经挨了一拳!
维尔来不及躲闪,被打的一口气没上来,抱住肚子的同时一手抓住床头上的水壶就扔了过去。对方很轻易的就避开,水壶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咬紧牙关忍着,维尔气愤的瞪着魏恒!
“我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当年我们在大堂一起发过誓今生绝对不碰毒品,你竟然干出这是种事!你忘了云枫是怎么死的,你也忘了你老爸是因为什么死的,你这个狼崽子!”
误会,这里边误会大了!见鬼,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这个魏恒到底来干什么?维尔一身的冷汗,强作镇定的摇着头。
“你居然不承认?别人说是你失忆我可不信,我还不了解你,宗云海你绝对不可能因为受不了什么打击失忆,你在骗所有人!”
正要撕破伪装开口说话,病房的门外就有人搭腔了。
“我当是谁呢,魏恒啊,给我开门。”
苍老的声音让魏恒咬牙切齿的开始紧张,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宗云海,眼里竟然蒙上了一层雾气。
“魏恒啊,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管,这里是医院。你这孩子怎么做事还这么鲁莽。开门。”
魏恒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的脸色不好看,而被他威胁着的宗云海也是一脸的苍白,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魏恒终于放下了拳头。
站在门口的老人看着开了门的魏恒,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进去。
维尔惊魂未定,但是警觉性依然还在,若是他此时能活动自如,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用拳头对着自己。
“云海,你也别怪魏恒。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受赏挨罚都没分开过,魏恒为人憨直做事不冷静,也是因为这个你小时候特别顾着他。这长大了,魏恒也护着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几十年的兄弟了,让手底下的兄弟看见成什么样子。我要是见了那俩个老哥哥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这个老人八成就是蟠龙组的龙头——赵群。听祁宏跟自己说过的一样,表面上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但是……
维尔很快就摆脱了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在偷偷的衡量着赵群这个人。偶尔,还观察了几眼魏恒。
魏恒站在窗前看外面,阴沉着脸不说话,还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热血青年啊。
“魏恒,有什么事回到家里再说。今天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云海好好说说话,大难不死的人都必有后福啊。”
维尔怎么琢磨都觉得赵群是话里有话,再想想出事当天他突然入住疗养院,就更加可疑。如果说陷害自己的人是赵群,那么,在赵群面前必须要伪装自己失忆,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任何一点破绽出来!至于魏恒,找个机会套套他的话,他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肯定能上钩。
维尔在心里盘算着,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这一天可真是太热闹了。
4章
走进来的是祁宏和阮少清,先不说祁宏来干什么。阮少清手里拿着听诊器和体温计,朝着两个客人点点头,对维尔说:“测体温了,护士们都不敢来,只好我来了。”
祁宏早知道这里的护士没一个敢靠近宗云海的,这个医生倒是不一样。不由得开起了玩笑,说:“阮医生,你好像一点不怕云海啊。”
“没听说有医生怕患者的,患者家属背地都说在医院里医生是爷爷,患者是孙子。”
祁宏突然变了神色,因为他余光看见了魏恒那阴沉下来的脸,若不让阮少清离开,怕是就要出事。
维尔也紧张起来,这阮少清真是够强悍了,居然敢说三义会的龙头是孙子!维尔明显能察觉到从魏恒身上发出来的杀气,为了不让阮少清有危险,他不惜利用宗云海的身份。
有些吃力的拉住了阮少清的手,好像要说什么。阮少清也靠近了他的头,仔细听。
“谢,谢谢。”沙哑的嗓音说的很清楚。
“谢什么,我是你的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说完,阮少清还对其他人点点头表示礼貌,拿着体温计就离开了 。
阮少清引起魏恒的不满这没什么,倒是三个人看见三义会的宗云海亲口说谢谢,简直是晴天霹雳!彻底傻了。
祁宏关上了病房门以后赵群和魏恒也都坐下了,赵群好像很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人,转过头问祁宏:“他这样不能恢复了吗?”
“医生说身体方面没问题,但是失去的记忆谁也不敢说能不能想起来。”
赵群微微的叹口气,道:“云海啊,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等身体好了选个日子你和晶晶把婚事办了,冲冲喜,我也能放点心了。会里的事那些老家伙忙活着,你也不用惦记,警方那边有祁宏在,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就安心养病吧。”
说完,赵群起身告辞,魏恒跟着他走到门口回了头,似有话要说。
“魏恒,走吧。”
赵群的一句话让魏恒打消了念头,
维尔大伤未愈,实在有些撑不住,打算无视祁宏好好睡一会。刚把眼睛闭上,就听祁宏说:“这老爷子看起来听硬朗的,怎么还进了疗养院?”
这一句话,让维尔毫无睡意。
电梯里,魏恒还是阴沉着脸,站在前面的赵群问道:“怎么样?”
“没想到,他真的失忆了。”
维尔闭眼静养,心里还在想着很多事。
这几天来祁宏对他说了很多,维尔知道了宗云海的母亲在生宗云枫的时候难产死亡。而受到宗云海和父亲爱护的宗云枫在五年前开始贩毒。宗云枫被发现以后,由宗云海亲自动手执行家规,打残了弟弟的两条腿。而残废后的宗云枫依旧沉迷在毒品中,最后因为吸食过量而死。宗父晚年丧子,受不了这打击一年后郁郁而终。
据说,在宗云海为弟弟出殡的当天就和魏恒立下誓言,此生此世绝对不会碰毒品!当时听了祁宏说完这些,维尔还是无法完全确定宗云海是被陷害的。
但是,魏恒的到来却让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宗云海和自己一样,不过是真凶的两枚棋子,还是被扔掉的棋子!
祁宏说过,三义会、蟠龙组、齐天帮,这三个帮派统治着黑道。上一辈的老爷子们是拜把子兄弟,现在齐天帮由以前老帮主的养子魏恒接手,蟠龙组还是赵群老爷子。另外,在二十几年前,三个老爷子曾经和一个警察有过一次过命的交集,也是那时候立下了规矩,只要这个警察穿着警服的一天,三帮绝对不做军火和毒品。据说这个警察今天已经坐上了局长的位置,名叫“付康林”他们之间的协议一直都在,三帮谁都没有做过军火和毒品的生意,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云枫贩毒后必须家法处置的原因。
突然,祁宏冷静的说:“云海,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
维尔从深思中醒过来,看着祁宏。他的脸色很好,表情也不错,就是有点认真过头了。出于一个警察的本能警惕性和智慧,维尔清清嗓子,开口说话了。
“你觉得我没有失忆吗?”
祁宏微微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你,你能说话了?”
“早就可以了。只不过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想静观其变罢了。我身上有枪伤,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你,你果然……”
“不,我的确是失忆了,这一点不假。”
祁宏想了想,似乎也相信。其实刚才那一问也不过是想诈诈他,抱着这种和侥幸心理得来的结果就是听见了宗云海正常的声音。根据以往他对宗云海的了解,这人的确是个怀疑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