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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预料到的一样,电话那边的阮少清顿时没有了声音,足足等了有一分钟,才听见:“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睡不着。少清,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你……你有事吗?”
“陪我说说话吧,就算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也想听你说话。”
他现在一定很为难,明明就不擅长和自己接触,却不忍心回绝自己的请求,这个人啊,有时候心肠太软了。
事实就像维尔想的那样,阮少清左右为难地不知道该怎办,他听见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寂寞,让他无法狠下心挂断电话。
“今天晚上我做了红烧鱼和虎皮尖椒,最近祁宏总是说嘴里没味。”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维尔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他不该把阮少清当成是疗养的补品,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真可惜,我吃不到。”
“祁宏说,他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我还担心自己的手艺不够好。”
“谁敢说你手艺不好告诉我,回头我揍他。”
“祁宏吃的很香。他最近可以使用拐杖走路了,今天还称了体重,胖了三斤。他还说……”
“少清,你想过我吗?”
风向被维尔转了回去,阮少清也开始沉默了,维尔继续问着:“除了祁宏你对我就没有话题可谈吗?每一次都要提到他,少清,这些天你想过我吗?都在想我些什么呢?”
“云海,我们都成年人了,有些事我不想说的太过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过不会放弃。我也不会强迫你,我只想你能给我一次机会,看看我们是否能够生活在一起。”
“恋爱实验吗?”
“对。试过以后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
“云海,我不会爱上你的。怎么说你才明白,我喜欢的是异性。”
“好吧,先不说这个问题。我问你少清,你讨厌我吗?”
“我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讨厌。”
“这就是我们好的开始。总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这个人是傻瓜还是笨蛋?”
维尔不再说话,靠在椅子上的时候把听筒搭在了肚子上,过了能有一分钟左右,才又把听筒拿起来,压低了声音说:“让祁宏接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好半天没有动静,但维尔能听见阮少清轻微的呼吸声,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俩个人就这样拿着电话保持着沉默。直到,维尔听见电话里突然传来了祁宏的声音,才听阮少清说:“云海找你。”
不多一会,祁宏清醒的声音传来:“出事了?”
“没有。”
“你跟他说什么了,我看少清的脸色不对啊。”
“你那么精明,当然看得出来。”
“你多少也含蓄点,少清是个异性恋,受不了太生猛的。你慢慢来吧,并不是没有希望。”
“不说这个了。你手里还有计划书的备份吗?……我明天晚上去找你。”
和祁宏通完电话以后,维尔拿着听筒又拨了一个号码,没有人接听的嘟嘟声一直持续着,维尔却丝毫不急,似乎早就知道不会有人接听一样。
深夜,祁宏坐在安静的客厅里,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怎么就觉得宗云海说的话透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39章
第二天上午,维尔正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看财务报表,就接到了祁宏发过来的短信。随后,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顺着侧门离开,前往阮少清的家。
这个时候,阮少清为了让祁宏解闷,正在陪他下棋。奇怪的是,祁宏这种高手竟然连一局都没有赢过,不知不觉中开始认真了。等着听见门铃声的时候,才回到现实世界。
“少清,你要先看清是谁,如果不认识绝对不能开门。”
“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
“十几岁的孩子都比你有戒心。”
对于祁宏的吐糟阮少清没介意,笑着走到门口,通过门镜看见了手里提着大袋子的宗云海。
开了门,站在外面的男人笑眯眯的打招呼:“上午好,少清。”
“进来吧。”阮少清的表情有些冷淡,他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把人让了进来。
维尔大方的走进阮少清的家,很自然的把袋子地给了他。
“有点沉。”
“家里什么都有,你还买这么多东西。”
一言一语本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却被祁宏拿来开心了。
“你们俩在我面前不要这么恩爱行不行?欺负我孤家寡人吗?”
阮少清涨红了脸,有点气恼的说:“你不要胡说。”
维尔那厚脸皮是不可能会怎么样了,看着阮少清禁不住祁宏的逗弄去了厨房,就对恶趣味的人说:“你真是闲出毛病了,少清这种认真的人你也能捉弄。”
看着宗云海那种心疼的表情,祁宏笑着问:“不是说晚上来吗?”
“是谁发信息催我的?”
“你看上去不像是为了我而来。”
维尔才发觉,祁宏一旦成了闲闲先生,就会拿周围的人开心。
这时候,阮少清弄了三杯咖啡出来,放在了桌子上以后就打算离开,却被某人拉住了。
“怎么云海一来你就回房间,坐下一起聊天吧。”
维尔瞪了一眼笑眯眯的祁宏,又看了看表情还是有些冷淡的阮少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云海,把你买的东西拿来看看,我正想吃点什么呢。”祁宏有些兴高采烈。
“我去吧。”阮少清再次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就提着大袋子回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桌子上。
上好的竹笋、嫩绿的苦瓜、顶级的牛肉、新鲜的番茄还有其他一些都是来自超级市场最好的青菜,祁宏越看越郁闷,问道:“就这些?”
“还有一条活鱼。你想吃零食的话,我这还有半块巧克力,要吗?”维尔放下咖啡,很随便的看了对面的祁宏,心说,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点的吗!
祁宏是什么心思维尔自然明白,这些东西都是阮少清喜欢的,想来他是察觉到了昨晚自己和阮少清之间有些不愉快,才会这样做。这知己就是知己,真是不错啊。
祁宏把东西放回到袋子里,随后就调侃着某人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探望伤员还有送菜的。”
维尔不理会祁宏,对一直闷头喝咖啡的人温柔的请求:“我想在这里吃午饭,可以吗?”
“少清,别管他。”
“做这么多可能有点慢,多等一会吧。”委婉的答应他留下来,说完,阮少清提着袋子又回到了厨房。
维尔转头去看了看,确认阮少清应该不会听见他和祁宏的谈话以后,才步入了正题。
“下周就是赵群的六十六大寿了,以往我都送些什么东西?”
“你不说我都忘了。去年送了一座翡翠寿星老,前年是百年的人参,大前年是一套红木的家具。”
都是价格不菲的物品啊,维尔为难的摇了摇头,道:“今年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帮我想想吧。”
祁宏冷哼了一声,完全是吐糟地说:“哪一年不是我帮你准备的。今年的寿礼我早就想好了。明后天你去东郊外的牧场买两头鹿送过去。”
“啊?送鹿?”维尔完全无法理解。
“笨蛋,鹿血对老人来说可是非常好的补品,活的可以随时取血,不比那些死物要好得多。
“还是你有办法啊。”
“别跟我废话了。”说完,他的眼睛看了看厨房,示意对面的人还是过去比较好。
维尔笑了笑,起身就朝着厨房走过去。
“我能做点什么?”站在阮少清的身后,维尔说道。
“不用,你去和祁宏说话吧。”
没有离开的维尔打量着穿着围裙的男人,那一丝不苟的表情和难得一见的围裙真是让阮少清更加迷人了。索性就靠在流水台上明目张胆的欣赏起来。
手里的苦瓜已经洗净,正切成片,阮少清做这些事可说是驾轻就熟,但有个人就在身边盯着看,这双手就变得迟钝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赶他走,厨房里的气氛在阮少清的感觉下,尴尬的很。
维尔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阮少清,眼神中的温柔足够把一直在外面偷窥的祁宏看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可当事人阮少清就像没这回事一样。
其实,阮少清被看的早就浑身不自在,昨晚在电话里自己说的话有点重了。那时候,他沉默了很久,虽然自己一夜没有睡好,一直在掂量着那些话的分量,但是……他那个电话的目的似乎不是找自己,而是为了找祁宏。于是,一种卡在愧疚和郁闷之间的陌生感觉如鲠在喉。
“我下周要上班了,我觉得祁宏还是在我这多住些日子。他那个人,没个人看着就会乱来。”
“这事你们俩决定就好。”
“回头我跟他说。”
“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顾虑的,做朋友你真是一流,不会说些刺心的话。”
他果然是在意了。菜刀险些切到了手指,落在菜板上的声音也突然慢了下来,苦瓜片切的越来越厚。
“是你想太多的缘故。”
“我明白。”
虽然没有看他,却听见了他苦笑的声音,倏然间,心里沉重了几分。犹豫了一番,还是说:“昨晚……很抱歉。”他不该说的那么难听,就算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他也还想和这个人做朋友。
“少清,看着我!道歉的时候就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最起码的态度,所以,你该看着我说。”
阮少清的头低了下去,他无法正视身边男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会看见怎样的目光。
看不下去了,少清也太呆板了,祁宏决定再做一次推波助澜的事,站起来使用拐杖,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少清,我想吃你做的鱼,先把鱼宰了吧。”祁宏站在阮少清身后大声的说。
“好。我先做鱼。”说着,他下了菜刀,把那条活鱼从水盆里抓了出来。
维尔也挽起了袖子,还说着:“什么叫宰了,你当杀猪呢?”
“你靠边站,我宰鱼可是有一套的。少清,我帮你。”
“不用你啊,去客厅等着吧,云海你也出去。”借机赶走那个人,省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祁宏可没打算听阮少清的话,一把就抓住了他手里的鱼要拿到自己的面前,这活鱼的劲可不小啊,祁宏突然大叫一声:“啊”,那滑溜溜的鱼就挣脱了他的手,在空中跳跃着撞到了维尔的怀里。祁宏本来不怎么灵活的双腿早就准备好后退一步,结果就是,第一个抓住鱼的阮少清被祁宏的拐杖绊了一下,也跌在了维尔的怀里。
把人结结实实的抱在了怀里,就听见祁宏说:“越帮越忙,我回房间等好了。”
罪魁祸首跑了,维尔还是没有放手。怀里的人已经像条毛毛虫一样的乱动,想要推开他的拥抱。
“快放开,太难看了。”
“没人再看,祁宏回房间了。”维尔又耍起了温柔的无赖,还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一点。
紧紧的挨着他,他的手还在腰上继续用力,阮少清臊的满脸通红,却只能压低声音说:“别闹了,鱼还在地上。”
“随它去吧。少清,你最好能老实一点。”
“你威胁我?”他可从来没怕过他,就算他是黑道上的龙头,也没怕过。
“你也是男人,不知道这样的抵抗只会增加男人的强烈欲望吗?”
“我们是不正常的。”
“我不正常吗?”
“抱着同性会有欲望的男人是正常的吗?”
“我只有对你才会这样。”
“听着云海,我再说一次,我是个异性恋,无法接受你的感情。而你不顾我的感受把自己的感情强加给我,这让我非常苦恼。难道一定要我说的很难听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就算我这一生不爱不娶,也不可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温柔的笑渐渐的消失了,他那总是和善的眼睛里也变的暗淡,阮少清不知道自己究竟说的对不对,似乎从昨晚那次电话开始,心里就有一团乱麻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