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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也是不停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康少斳见状,眉宇微微一抬,朗声道:“木凝侄女,莫不是,你是觉得俊儿配不上你,还是我康家势力太小,嫁入我康家,辱没了你的名声?”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怒气。
木才万赶紧抱歉,说:“康将军,木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这里面,肯定还有误会。木凝,你赶快道歉解释!这是木家的大事,岂容你胡闹。”
木凝收礼,起身,瞥了木才万等人一眼,又是继续说道:“康家乃是名门望族,康将军更是寒山定神将军,声名赫赫,寒山郡内,星云府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木家只不过是寒山县一隅陋家,若是算起来,自然是配不上康家。俊公子声名在外,天骄地贵,才绝高卓,小女子早有耳闻。是凝儿配不上康公子才是。”
说完,木凝看向那木才万,看到对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是缓缓说道:“伯父,你可还记得,家母意外离世之前,我尚且只有五岁。但我还记得。”
“家母有遗志,让我平安一世,幸福一生,并且特意嘱咐,只能嫁我想嫁之人。当时我虽且五岁,但我祖父,我父也曾当着我母亲的面,应了这事,是故,一直以来,并未我定下何种婚约。”
“其二,康公子乃是寒山少俊,与我寒山相隔数千里之遥,处于豪华郡城,远在千里,也算不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其三,我与康公子素未蒙面,更谈不得相识相知。康公子虽是人中之龙,但与之相识不深。”
“其四,即便定亲,有媒妁之言,但何来的父母之命?”说到这,木凝的声音骤然一提,快了数分,声音含皱:“我母亲英年不辛早亡,父亲心惜,多年未曾续弦。故母之命无从谈起。”
然后环顾一圈,声音更是雄浑不少,正正其词:“我年纪虽幼,但父母却还认得,在座之人,却无我父亲之位,这父之命,又从何谈?”
然后,木凝再转身,把正准备说话的木才万说了去:“长伯如父,但却真非我父,我父且未死,子女婚姻大事,自当由他做主。伯父还是切莫借越。”
“再则,就算长者做主,我祖父尚且在世,就算凝儿的终身大事真要由家长决定,也该是由爷爷亲许,还轮不到伯父做主,难道,伯父还要当作我父不存,祖父离世,擅自越俎代庖?”
说到最后一句越俎代庖时,已经变成了质问。
一顶大帽子,徐徐铺垫,毫无错漏地就扣在了木才万的头上。
可谓是诛心之极。
木凝文采极佳,即便是发怒,即便是戴高帽,也是文才飞扬,不带一粗词,不带一情绪,句句反问,词词精心。
四周皆是震惊,惊于木凝的缜密心思,惊于木凝的文才,惊于木凝的口才!
同时,也惊于她的胆子!
一阵阵闲言细语,一下子全部落下。
这世界,文修与武修和丹修同时立世。
天地国亲师,乃文修大道!
师,传承解惑者!
父母,身体发肤之源。
母亲遗志,无父母之言,父亲和祖父都在,不管是按照任何的规矩,都轮不到木才万那里说话。
父亲未死,祖父尚存,当他们不在?这绝对要引起众怒!
众人这才想到。
木才千没在!
木海,竟然也没在场!
木才万面色如同死灰般难看,脸色铁青,瞳孔微微皱着,淡淡的杀气四伏,若是可以,他想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木凝给宰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行。
声音骤然高了数分:“木凝,你简直放肆。你父身为家主,犯下大错,已经引咎退位,你祖父更是被你那不孝父亲气得闭关,不见外人。你身为木家之人,不为木家大局考虑,却当众人使我难堪。难道,你也要学你那父亲,包含祸心,害我木家不成?”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暗道这木才万机智善辩。
木才万也是经历风雨之人,只是片刻间,就将事情全然解释清楚,然后反声喝来:“我身为木家家主,有权管理木家之事。康将军亲临府邸,为子求婚,你父母不在,祖父闭关,我代他们应下婚事,有何不可?”
“你母亲遗志,那也多年过去,我木家如此年来,可曾有逼你定下任何婚约?既不是前定婚约,女大当嫁!难道你一生都不嫁人,想孤苦一生,做那大不孝之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作为伯父,作为家主,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这等天地不容不肖的忤逆事。赶快上来,与康将军和康公子道歉,念你年幼,以康将军安怀天下的胸府,必将不会和你计较。”
木才万说完这话,当场所有人都懵了过去!
竟然,还能这样?
竟然,还能在必死的死角,把话完全倒扣,一顶大帽子,完全倒翻,砸向了那木凝。
不说别的,就这口才和应变能力,就足以见的,木家的底蕴,非是常人所能及。木家的崛起,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听了这话,那康少斳和康俊二人的脸色,竟然都缓缓地变得和善不少。
毕竟,这木凝也并非是在故意侮辱康家,而只是在和木才万做对,若是木凝真道了歉,康少斳非但不会与木才万计较,反而,由如此才绝高卓,口才惊世的儿媳,那是天大的好事。
其他人都被这木才万和木凝二人的口舌之战给惊呆了,完全还没反应过来。
“伯父的口才,凝儿佩服。”木凝脸色微微一怔,继续道:“不过,伯父,我话还未说完。”然后,木凝身体微微一蹲,朝着那康少斳做了一礼,细声道:
“凝儿有一事要说,还请康将军原谅。我先前且说过,姻缘有三定,今日康将军的提亲,请恕凝儿命薄,没这个福分,配不上康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
说着,转头看向木才万,一字一句,声声慑人:“伯父,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有一事,却是你误会了。你我皆凡人,都断不了尘根,木凝在世十八年有余,从不认为我是仙女,也不自认是冰山。”
“人间一言一行,在凝儿身上都能寻着,一事一物,凝儿都能体会。”
“所以,凝儿是一凡人。心已有所属,情已有所依。再尊父母之命,古人闲言,实在是没有福分与康公子结成百年之好。”
“莫不是,伯父把父亲和祖父的身份都代了不说,连侄女有心仪之人也不能?伯父,你要是这样,那就太过分了些吧?”
木凝再次转过身,朝着每个方向都恭恭敬敬地做了一礼:“所以,今日谢谢各位的厚爱,前来贺喜!实在是我命薄,康将军与康公子提亲之事,我没福分受下!”
“姻缘乃前生造定,我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也不能,逆天而行。”
说完,也不管木才万等人什么脸色,也不管康少斳什么想法,转身就走,行走间,眼角一颗珍珠含下。也顾不得擦,只能继续往前走。
不能回头!
第四十章 匕现
四周尽皆大惊,全忘记了说话,几乎落针可闻,看向木才万。
木家近几日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大,在此之前,康家上门提亲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趁着木凝发生那件事的热火,康家能够做此决定,实在难以想象。
众所周知,康家之所以与木家联姻,乃是看上了木凝的天赋和资质,虽然发生一些丑闻,但硬是强压而下,放出的提亲消息。虽然与木凝连亲之人,乃是康家的二少爷,并非是大公子,但这也足以代表康家的态度和诚恳。
康少斳脸色微变,扫视众人几眼后,看向木凝,声音平淡:“既然木凝小姐心有所属,我康家也不好强人所难,我来此只是上门提亲相商,并非是逼婚而来。木小姐心不情愿,那此事就此作罢,又能何如?”
“我康家虽然不大,但也不至于做这种下作之事。”说完,康少斳面不改色地就一坐而下,然后看了康俊一眼,示意康俊也坐下。
康少斳说得轻巧,但是那平淡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却是使得木才万打了一个寒颤。目光紧紧一缩,指向木凝,怒道:“木凝,你给我站住!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木家的家主!可还有你这个伯父!”
“我木家待你不薄,我木才万也自认做到了一个伯父该做道的,好心为你姻缘前途考虑,你就是如此报与木家和我的?”
木才万看到木凝还在走,当即一怒,挥手:“来人!将木凝给我拦下!”
几名暗卫应声而动,一闪而过,挡住了木凝的去路,抽刀而向:“木小姐,家主有令,您还是回去给康将军道个歉,否则,请恕我等不敬。”
慕容璇也是从震怒之中醒转过来,踏起步子,往木凝方向跟了去,口中勃然:“木凝,你个小妮子,你还想反出木家不成?你父犯下大错,险些之我木家于死地,作为家主,他不配!难道他还有脸堂皇坐在这里不成?”
“养女不教,他也失职。你伯父虽是旁出,但一直待你如己出,这些年来,他可曾有何处对你不起?你父出事之后,你伯父更是日日操劳,女大当婚,康家乃大家族,你伯父应允你与康家的婚事,可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你如此,你可是否为不孝?难道你们木才千一支,真以为自己就是天生为龙为凤,天下所有人都必须围着你转不成?”
“你给我站住!康将军乃我寒山郡护郡将军,免遭魔兽侵扰,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就连当今圣上都曾亲自嘉奖,你如此不理不会,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是否为不忠?”
“我木家待你不薄,些许年来,可曾亏欠你何种?就算今日是联姻,我木家还不能要你做一事,你置我木家众人于何地?这是否不义?”
“你是读书人,知晓明明圣德,真要眼睁睁地做这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慕容璇说话可谓是毒辣之极,巧燕善辩,愣是在些许之间,就说了这么大一番话。
木才万站在凉亭内,对着康少斳说着好话:“康将军,木凝尚且年幼,并未是故意针对康家,也不是针对康俊少爷。或许是今日我木家出现的变故太多,她阅历不足,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康将军尽管放心,康家来郡中大族,凝儿能够嫁入康家,绝对是她多世修来的福气,还望康将军能够恕罪,不要与后辈过多计较。您应也知……”木才万不停地康少斳道着歉。
此刻,康俊却是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然后缓缓走出了凉亭,看那模样,似乎是走向那木凝。
康少斳扫了康俊一眼,语气颇有不悦:“俊儿,你还想做什么去,你还嫌我康家丢人不够是么?”
康俊一回头,沉声,脸上露出神秘的一笑:“父亲,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就由我解决,如何?些许来年,我知道父亲一直对我有些误会,不过,有些事,传闻未必就是真。相信我,我身为康将军的儿子,又岂是谁可欺就能欺的!”
康少斳和木才万二人瞳孔尽皆一缩,没反应过来。
这康俊此刻的神态,完全与他平日所浮现的面容,太不一样了,那种自信,那种风度,丝毫不输于康家的大公子!
传闻中,康家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