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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学识渊博,有着浓郁文艺气质的皇帝,一个是后世穿越而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少年,自然是聊起来畅快淋漓,海阔天空。一个奇思妙想,一个给出合理解释,一个叙述古籍记载,一个给予另类答案。
相对于两个人的欢快,另一个人的心情无疑就要清苦了许多,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师师呆呆的想了半天,最后才从自己的回忆中醒过来,抬头看着高处亭子上畅谈的两人,心中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兴不起一丁点的恨意。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她的师傅,那个受伤异常之深,最后选择逃避的曾经如她一样,也是东京汴梁名妓的妊水,最后黯然神伤离开汴梁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不要对男人抱有幻想,最好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如果一定有个结果,那女人能做的就只有认命。”
这个时候发忽然发现这句话套在自己身上竟然无比的恰当,这一句话的前半部分说的是自己跟当今官家赵佶的事情,那个自以为是自己良人的赵佶,而后半句,那个什么一定有的结果,真的就是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吗?
只是,真的要认命吗?
除了赵佶,这个少年,自己还有人可以去选择吗?
自古名妓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青楼女子所追求的也不过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如果这么说来,自己还有一个选择,周邦彦,只是负心每多读书人,他又真的靠得住吗?
想到这里看着慢慢走下高亭,走向自己的两人,李师师忽然有些意向阑珊的感觉,慢慢的迎了上去,对着赵佶道了一个万福,端庄的轻声说了一句,“见过陛下。”
然后又转头对着余容度说道,“公子,咱们这是要回去吗?”
那语气中带着少有的柔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刚见到时的名妓风范。
赵佶这个时候却是最高兴见到这种情况的,急忙说道,“师师姑娘能够这样是最好了,所谓男才女貌,师师姑娘同余公子却是天照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啊。”
李师师看着余容度,转过眼神,如同流波一般横了一眼赵佶,娇声说道,“那官家是什么意思啊,如果是真的羡慕,大不了一纸诏书,召奴家进宫怕也是易如反掌吧,那岂不是比起羡慕余公子来说更大快朵颐?”
宋徽宗赵佶一阵的尴尬,这李师师相当于自己一手送出去的,不是说送出去的礼物没有再要回来的一说,而是名妓如明珠,白玉无瑕才是最珍贵的,自己现在撇清还来不及的,又怎么会再次往那坑里跳。
余容度倒是没在乎,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应付李师师,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李师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最后不跟宋徽宗,他就算完成了那巫师贤易色的任务,也自然不在乎这点,点了点头,说道,“也没什么事了,那就回去吧。陛下还是回去吧,我们走了。”
话语中的清淡平等让李师师一愣,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面前这个少年是无论对谁都可以直着腰板说话的人,依然踏入最顶级圈子的一流人物。
赵佶到是没有忘记彰显自己亲近的一面一直送到宫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走到余容度身边,轻声的说道,“再过两天,那元宵节,林灵素代表大宋同金国猴格大将军的斗法,您看?”
余容度一愣,这宋金斗剑,林灵素跟猴格之间的事情,因为自己的加入似乎变得更加复杂,只是,这是他能够参与的事情吗?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他俩能代表宋金吗?海上之盟不是已经定了吗?想要揽下瓷器活,首先要自己有金刚钻,这才是重点,他们的斗法我会去的,你就好好的修炼蟠螭之法,尽管的有所小成,镇压国运。”
“因为你现在等于在抽取国运龙脉修炼,只有你尽快的修炼有成,才能互相扶持促进,不然,事情会更加棘手。”
赵佶听到这里,心里一寒,急忙问道,“有多棘手?”
余容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声的说道,“国运没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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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朝天子见名妓
拜别宋徽宗赵佶的余容度根本就不会在乎李师师到底是什么态度,对于他来说,他现在才发觉,无论自己如何的看待这个少女,她都不过是这个时代稍微出点名气的名妓,仅此而已。
比起易安居士李清照来说,在余容度的心中,这个看起来自然是养眼之极的少女除了有着一个名妓的名头,其他的一无所是,而尽管这个名头,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对两千年前的名妓有着一丝的好奇心所导致。
回到七星楼的余容度根本就没有在理会这个注定不会再跟宋徽宗赵佶都到一起的女人,而是径直开始闭关,研究的除了自己的修为之外,更多的是那已经可以自主修行一页的《上清大洞真经》。
潜意识中他知道,或许这本道经比起自己所的到的孔雀大明王的大五行术还要强悍的存在。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余容度是静下来了,而旁边的小院却开始名声远扬,人声鼎沸。尽管距离春节,在北宋叫元旦节,已经很近,但是几乎就在蕴春楼被查封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李师师落籍了!
落籍之名,很好理解,放到后世,不过就是确定或者销掉户籍而已。但在北宋,只有一种情况成为落籍,那就是妓女从良。
北宋的妓女大多是官妓,私妓很少,即便有也要挂靠官妓的名头。所谓官妓,便是在政府的教坊中有着正式的乐籍。而所谓的落籍便是从乐籍上除名。
从此,这个女人就算是清白人。即便是嫁人也可以要求正室,而非顶天就是小妾的下贱的妓户身份了。
而李师师曾经是整个东京汴梁最出色的名妓,而且是皇帝看上的,而今皇帝亲自落籍却并未接入宫中,这一消息在春节前的汴梁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七星楼开始人来人往,尤其是李师师居住的那个独立小院,俨然另一个蕴春楼的模样。
而余容度的闭关其实只是不出去走动,静心揣摩《上清大洞真经》而已,顺便把从观音大士那里的来的大五行术教给了潘氏母女,不用问,潘夫人孙娴自然得到的是水之一道的修炼之法,从余绿雨修炼木之一道的功法之外,五行已去其二,倒是潘金莲这个天真无暇的小女孩,不只深浅的竟然要去了大五行术的全部修炼之法,据说,她只是好奇,没当回事的余容度顺手就给了。
这个时候的他,开始慢慢的转移到《上清大洞真经》殇来,因为,只有这个,才不会牵扯出更多的因果,因为该有的因果其实他已经承担了。
偶尔接过潘金莲或者孙娴侍候的茶水或者饭食,感觉到旁边那个小院里,李师师那种长袖善舞的手段不禁淡淡的笑了,对着孙娴说道,“娴姐,这下没有针对她的心了吧?咱们不是一路人,不用太在意的。过两天,等猴格大哥和林灵素的斗法结束之后,咱们就去下江南,听说江南的景色很美。”
孙娴只是羞红着脸没有说话,只是那服侍的温柔却愈发的精细。
没过几天,便是大年三十,在后世,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就是大年三十,也就是春节,但北宋不是,北宋也叫元旦,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节日,反倒是春节之后的元宵节更重要,从很多的宋词中就可见一斑。
但对于京师的官员来说,这个元旦并非是那么的舒服,虽然说大宋朝规定春节放假,但是真正的到了春节却要去陪皇帝,不要说初一,从大年三十就要开始,先要陪着皇帝守岁,然后初一的早晨就要去皇宫开大朝会,就是文武百官给皇帝朝贺,期间没有休假,不得请假,俗称“排正仗”。
而今年,赵佶修炼了蟠螭之法后,身体精神愈加的好起来,而排场和兴致也愈加的大了起来。
听着整个汴梁城内声声爆竹,余容度却不禁有些苦笑,中国的火药从唐末出现,到了宋代进展不大,但普及的到是很快,原因只有一个,爆竹。
只是,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忽然怀念起后世的种种来,眨眼间,这是自己渡过的第一个春节,每逢佳节倍思亲,余容度也不例外,尽管前世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但是却也有些感触的招呼潘金莲和孙娴抱起水饺来。
这个时候还没有水饺,但潘金莲和孙娴对着这种事务的学习速度很快,机会就几盏茶的功夫自己就已经插不上手,无奈之下被所谓的“君子远庖厨”而赶出来的余容度却正好遇到前来拜访的李师师。
不过却不是他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男人,一表人才,有着一股子儒雅的样子,身材倒是不太高,仅仅比起李师师来说高那么一点,比起现在少年版模样却身高不低的余容度来说,自然是显的有那么一丝不自在。
李师师看到院中无聊的余容度,道了个万福,说道,“元旦佳节,师师却是带来好友,前来叨扰余公子,不知道余公子可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这位好友却是有名的大才子。”
余容度对于李师师没有什么心思,自然也就淡然了很多,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位才子,师师姑娘这般推崇,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
李师师让过一边,指着那男人说道,“太学正,徽猷阁待制,钱塘人清真居士,周邦彦周美成。”
余容度一愣,周邦彦他自然知道的,这位后世被称为婉约词集大成者以及格律派的创始人,名头一时无两,后世词论时称他为词家之冠,词中老杜。其文格律谨严,语言曲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描写闺怨之作则多哀愁靡艳。端是整个北宋苏东坡之后宋词难得的大家。
只是,这个时候,余容度抬起头看了一下深沉的夜,这是大年三十的大年夜,明日就是初一,按说,这个时候的周邦彦应该陪着宋徽宗赵佶守夜吧?
想到这里,余容度有些想笑的说道,“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周大人应该在皇宫里陪着官家守夜吧,这般前来,怕不是为了来余某这里求什么招待吧?”
周邦彦却是尴尬的一笑,对着余容度一抱拳说道,“我其实是来找师师的,没成想师师说同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有余公子在,正好可以凑来交流一下。”
余容度却是一笑,自己不过是个凑数的,听到这里看到那边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根本就没有到周邦彦会这么说的李师师,从容的说道,“招待倒是有,屋里请吧,这大冷天的在屋外面也不好。”
听到余容度这般说,李师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跟着周邦彦身后走了进去。
看着两人这般架势,余容度却是有点想笑的嘀咕道,“真是色胆包天,大元旦春节新年的,不朝天子见名妓,果真是名士之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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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不在湖声名扬
周邦彦根本就看不上眼这个年纪轻轻的余公子,在他看来,这个小家伙顶多算是李师师的一个小白脸,养着玩弄的,对于自己来说,威胁性根本就不大,除了那已经算作是脱离争夺战的当今官家宋徽宗赵佶,除了自己,舍他其谁?
抱着美人归,更何况是在皇帝的手下抢出来的,一代名妓,东京汴梁最娇艳的花朵,却要被自己所采,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