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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我在战报上只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可耻的失败!陆军都该去剖腹自杀!”
“混蛋!我要跟你决斗!”
“很好,鄙人很早以前就想砍下你的脑袋,祭奠阵亡的海军将士了!”
眼看着场面已经失控,在这个所有人都很暴躁的时刻,就差打成一团了。陆奥宗光连声劝阻,可惜却没有人肯听他的。
正当此时,大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了。面容憔悴红着眼球的帝国首相伊藤博文走了进来。他甫一进来,都没用言语,只是用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场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主持会议的陆奥宗光心里头什么滋味都有,唯有慨叹,自己说到底不是伊藤博文,没有人家的威势,没有人家的气度,说到底,伊藤到底是明治老臣。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且不说内心复杂难明的陆奥,单说伊藤博文。只见他顿足片刻,而后快步走向了主席。略微点头对让出位置的陆奥示意一下,而后沉着沙哑的嗓子,说道:“诸君,我很失望……帝国正在危难之中,而你们却为了一点儿争执而大起干戈。你们对得起信任你们,并且对你们委以重任的天皇陛下么?对得起生存在贫困线上的纳税人么?”
低沉而威严的话语一出,下头落座人等,纷纷垂头告罪。
伊藤冷哼一声,长出一口气,而后正色道:“经过紧急磋商,鄙人认为,刻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尽快与清国达成和议。”
嗡的一声,下头炸开了。谁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和谈进行的越快,就意味着日本得到的利益越小。日本倾二十年国力发动了这场战争,谁都不想做成赔本的生意。
“阁下,请问帝国最后的底线是什么?”一名军官忍不住问道。
伊藤失声良久,这才痛苦地,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道:“以朝鲜实际占领区为分界……清国承认南部朝鲜的合法独立性……清国赔款……三千万两白银。”
“什么?”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接受!”
“伊藤阁下,请您再考虑考虑,三千万,这还不够帝国的花销!”
下头群情激奋,而上头的伊藤博文却面无波澜,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大家发泄完。
良久,伊藤博文猛地一捶桌面,发出巨大的‘碰’的一声。待场面重新归于安静,这才狰狞着脸色开口道:“诸君,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么?帝国已经失败了!无论是兵力还是财力,帝国都已经无力为继……就算借款了,足以支撑战争了,可谁能保证加派军队,就一定能打败关东军?别忘了,在朝鲜,何绍明就凭着一个师,整整消灭了帝国两个师团!帝国最精锐的两个师团!”
吼出这一嗓子之后,伊藤平静了一下,长叹一声:“议和吧,尽快议和……趁着局势没有再次恶化之前,诸君,帝国还没有陷入死地。待得了赔款,重整旗鼓,他日我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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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士兵的心声
辽南,盖平外围。
“胜了!胜了!”
“小鬼子逃跑啦……”
随着一面关东军军旗在一处山头升起,当面的日军再无抵抗意志,纷纷朝盖平城内溃退而去。只在顷刻之间,整个战场上便充满了欢呼之声。
从军官到士兵,从朝鲜征发的民夫到自发而来的辽南百姓,一个个或是挥舞着步枪,或是飞扬着棉帽,都在尽情地雀跃着。尽管最近这胜利的场面一个接一个,可人们似乎一点厌烦的意思都没有。
小鬼子实在太可恨了,就连来自朝鲜的棒子们也感同身受。大清在的时候,好歹也没怎么骚扰他们这些个百姓,可小鬼子一来,登时就变了一番光景。存粮不用想,抢去了;房子拆了,拆下来的房梁门板都用来构筑了阵地;人也没好,强征做了民夫,吃不饱穿不暖,稍稍溜号一准儿挨了鞭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这有对比,自然就有了远近亲疏。眼看着关东军一场又一场的胜下去,棒子们除了瞧小鬼子倒霉而解恨,这心里头就有了点儿畏惧,琢磨着有人家大清国保着,说不得日子还能好过点儿。
对于辽南百姓来说,又是一番情景。大兵压境,官军一个个跑得跟兔子一般,只留下他们这帮拖家带口的百姓不好走。好家伙,辽南百姓的遭遇更加凄惨,除了上述横征暴敛,还搞起了大屠杀泄愤。旅顺就是一例,两万口子全倒在了小鬼子的刀下,只剩下了三十六个收尸的。大家伙儿一方面恐惧,心里头愤恨小日本;另一方面也在琢磨着,这大清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让小小日本打了个措不及手?国事怎么会糜烂到这种地步?
还好啊,还好大清出了个何绍明。人家人还没到,听闻风声的小日本当即就缩在那儿不敢动了。这叫什么?威名在外!也只有当初的岳爷爷能与之比肩!虽说大家伙儿对于什么国家民族不甚了了,可骨子里这大国的心气儿还在。何大人挥师千里,专门来打鬼子的。没说的,要粮咱们出;缺人手,咱们自备粮食,卷了铺盖就去了。
大家伙儿一个共同的心声就是:“何大人打鬼子,这是来救咱们老百姓来了,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就算没有,也得变戏法给变出来!”
就是因为这么个由头,加上不少的读书人一煽惑,好家伙,陆陆续续来了上万号自发的民夫。终日里运送粮草物资,抬着担架护送伤员,上万人忙了个不亦乐乎。更有甚者为了争夺差事,排资论辈,到了最后争了个面红耳赤。军需官除了忙活自己份内的事儿,还得不停地前往各处充当调解员。最后忍无可忍之下只得将这事儿上报。
消息传到何绍明耳朵里,这位何大帅丝毫没考虑添乱的事儿,竟然是满脸的欣慰,还说了句让人莫名其妙的的话语:“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所以说,社会关系都是相互的……不要考虑老百姓为国家做了什么,上位者首先要考虑国家为老百姓做了什么。做得好了,才会有民心呐……”
阵地之后,一处山坳里。上千号民夫懒散地堆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闲话。每个人手里或者拿着扁担,或者在旁边放置着担架。大家伙儿都有些心不在焉,听着逐渐停息的炮火声,一个个都憋足了劲头,等着关东军的军需官点名头叫人上去接活儿。
疯三就领着本庄子的青壮,聚集成一个小圈子,背靠着背,一边闲聊一边等着。疯三爷在这辽南一带,十里八村儿的那是名号响当当。提起来,大家伙儿都得一个激灵,离得老远见着了都得绕道儿走。没错,疯三就是这一带的大地痞。平时聚集十来个手下,没少欺负人。那位说痞到什么程度?挖绝户份、踹寡妇门,斗殴打架什么,这事儿疯三没少干。
也因此,本名冯三的他就有了个外号疯三。更因为如此,疯三领着昔日的十来个弟兄出现在这儿,让不老少的乡邻都吃了一大惊。
“看什么看?老子就算是流氓,那也是大清国的流氓,打日本,不能落下咱爷们儿!”
闻听此言,大家伙儿都一挑大拇哥。还真别说,到了关键口儿上,这疯三还真是个爷们。就说前几天,牛庄一代打的那叫一个艰苦,整整三天三夜,这大炮就没停过。这位三爷,愣是不眠不休,冒着炮火干了两天送炮弹的活儿,就冲这,大家伙儿就得佩服他是条汉子!
“来了……上次叫人那个官儿又来了!”
听到老远传来的一嗓子,疯三一个激灵就蹿了起来,而后上去几脚踹醒了几个瞌睡的手下:“起来起来!都给老子精神点儿,见了关东军总爷的面儿,千万别掉了咱们庄子的脸面!”
一会儿的功夫,打远处奔过来一名骑马的小军官,到了近前也不下马,咳嗽一声就嚷嚷开了:“担架担架!有担架的都跟我走!”
话音未落,呼啦啦围过来一票民夫。军官也不答话,根本就没点人数,拨了马头,掉头就走。
他这一着急不要紧,后头千多号人,甭管有没有担架,跟着就都上去了。
小半个时辰的光景,爬过了两处丘陵,战场已经跃然在目。只见一片广阔的平原之上,到处都是慢慢升腾的烟柱。炮火已经将皑皑雪域犁了一遍,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黑土。一些低矮的小树上海挂着火苗子,迎面风一吹,满鼻子的硝烟与血腥味道。这,就是战场!
急急上了战场,民夫们四下分开,开始寻找还有生机的关东军士兵。更有不老少的人,倒提了扁担,挨着个砸倒伏在地的小鬼子的脑袋。口中兀自念念有词:“老少爷们儿都留心着点儿,小鬼子万一诈尸伤了咱爷们儿可就出笑话了……”
地面之上,到处都是四散的尸体,关键的隘口旁边,一堆堆的尸体叠放在一起。黑色的土地上,到处都是红色的冰面。饶是大家伙儿也都见识过几次,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管生前如何,死后的尸体,一个个都是表情痛苦而狰狞。
疯三小心地挪动着脚步,也不知从哪儿寻了个铁钩子,用其将叠堆在一起的尸体分开,而后留心观察着是否有喘气儿的。找了好半天,也没见有一个活着的。正灰心丧气的时候,一脚踹落了一具小日本的尸体,正要转身离去,就听‘哗啦啦’一声响动,再回头,却见一名躺在那儿浑身浴血的关东军士兵正端着步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别……别……我是担架队的。”疯三骇了一跳,连连后退。
那士兵看起来很虚弱,努力朝着疯三挤出了一个微笑:“没……没子弹了……”说着,扣动扳机,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疯三长出了口气,立刻就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张开大嘴就嚷嚷开了:“老五过来!这儿有个喘气儿的……”说话间,弓了身子,朝前一探,抱住那士兵,将其从尸体堆里拉了出来。拉出来一瞧,疯三整个心顿时就咯噔一下。那士兵的左腿已经彻底没了,肺部还中了一颗子弹。这会儿脸色苍白,已经连说话都费劲了。
瞧着疯三的脸色,那士兵又是一笑:“就是……就是抬我下去,估计也活不成了……还好,没给第三师丢脸……”说话间指着自己的伤口。“子弹都打在前面了……后面……后面没有。”
疯三小三十岁的汉子,风风雨雨这么些年,也算得上是刀光剑影混过来的,可几时见过这场面?五尺高的汉子,眼泪当即就下来了。“兄弟你别说话儿了,留着点儿气……话说多了,走了气息,这人就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疯三长着眼睛呢!你们关东军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没一个孬种!……老五,快他妈给老子死过来!”
“来了来了……”
一名矮胖子急匆匆奔了过来,见了这场面,二话不说,展开担架,跟着疯三俩人协力,一起将那士兵搬上了担架。二人随即抬了就走。
“大兄弟……哪儿人啊?听你口音不像东北的。”前头还怕那士兵走了气儿,这会儿疯三也打算引导着士兵开口说话。他生怕那士兵一迷糊过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口内的……河北……”
“哦……还真是南方人啊。”在疯三看来,南方人就是口内人。“家里兄弟几个啊?咋就参了军了?”
“俩弟弟,还有个姐……日子不好过,我出来当兵,省一份口粮,还能拿军饷……”那士兵依旧傻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