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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一月最后的一个星期四,也是美国的传统节日感恩节。
下午的时候,何绍明宣布给所有人都放假,准许大家回家过节。当然,是在准备完食物后。虽然司徒美堂在美国没什么亲人,何绍明也让他回致公堂了。他可不想这位将来的洪门大佬变成自己的专业保镖。
何绍明对感恩节并不感冒,骨子里,他更喜欢中国的节日。
“很好,很好,慢慢来……是的!”何绍明轻手轻脚放上了最后一个零件,小心地合上盖子,长出了一口气。这台新鲜出炉的‘收音机’可是费了何绍明好多天的功夫。好在有无线电报的基础,不用再费心研究电子管了。终于,在今天,学名为检波机的收音机,诞生了。
“那么,还差最后一步……”何绍明打开开关,收音机出‘吱拉’声。没有电台,当然不会有别的声音。随后,何绍明又打开了电台,试着说了几声。不错,声音正常。
满怀着激动,何绍明抱着收音机,直奔楼下,打算吓唬一下正对着火鸡愣的楞格里与乔成义。
刚到楼下,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何绍明随手将收音机放在楼梯口,跑过去接电话。(才安的电话)
“喂?您好……是的,我是何绍明……哦……是的,很令人意外……”何绍明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一个才到美国两个月的中国人,居然接到了总统办公厅的电话,这实在有些叫人意外。
这边儿何绍明正打着电话,那边儿楞格里、乔成义二人也没闲着。他们的英语还差劲的很,听不懂何绍明在讲什么。
俩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打算去听听‘实验室’里的留声机。音乐是无国界的,哪怕他们听不懂。到了楼梯口,现了那个怪匣子。楞格里嫌那匣子挡路,就把收音机搬到了二楼楼梯间的窗口。随即,二人上了三楼。
“好的,哦……您太客气了……我个人认为这不是问题……好的,再见……”
总统办公厅秘书打来的电话,是询问关于何绍明zippo公司的销售模式。这种新奇而有效的销售模式,引起了白宫的注意。从电话里得知,目前欧洲已经爆了经济危机。为此,白宫十分担忧美国受到影响。事实上,就在这个月,出口额已经较去年下降了8%。白宫的政治家们急需要找到一种新的开拓市场方法,以期度过经济危机。
何绍明那个不起眼的zippo公司,靠着两件小明,迅速席卷了美国西海岸。销售成本极低,波及范围广泛。就在前几天,白宫的一名卫兵,居然堂而皇之的向总统推销这种产品,还要展总统成为下线。而颇感兴趣的美国总统格罗夫克利夫兰,居然接受了卫兵的邀请,成为一名兼职销售员。
随即,亲爱的总统先生开始在白宫、议会内推销产品,展下线。这事儿好巧不巧的引起了财政部长的高度主意,认为这是可以引导美国拉动内需、脱离经济危机的好方法。
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通电话。
“总统办公厅?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何绍明咧着嘴笑着。他琢磨着,怎么也要过个一年半载,靠自己的创新与财力,才能引起美国高层的注意。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三楼,实验室内。
楞格里与乔成义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杂物,打开了留声机。片刻后,美妙的歌曲传来,楞格里与乔成义均半闭了眼睛,沉浸在那听不懂音乐中。
“我只愿和你一起共度感恩节,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多么快乐……”
悠扬的音乐传来,打断了何绍明的沉思。
寻声而去,却现收音机放置在窗台上,正唱响着美妙的音符。
何绍明莞尔,搬起略微沉重的收音机,下楼,出了家门。
正值黄昏,回家过节的人们捧着食物袋子,脸上布满了笑容,匆匆地向自己家走着。何绍明抱着收音机,放置在路边,然后略有些得意地。
“是的,世界上第一台无线电收音机,足以自豪了。对不起了,马可尼老兄……”
何绍明惬意着,站立在一旁,心想,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引来人们的围观。
没错,美妙的感恩节歌声引来了过往的行人。略微有些惊讶地看着没有线,自己能出声音的怪匣子。好奇地问了问何绍明这是什么。待弄清楚了,这是何绍明的明,人们纷纷称赞了几句。随后,笑着继续着自己回家的脚步。
今天是感恩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
人们会尽量早的赶回家,去和家人分享这一刻的快乐。不会因为一个明,哪怕是跨时代的明而停下脚步,哪怕心中再好奇。
群,何绍明心里感触良多。他被感染了,虽然他并不过感恩节。那急促的脚步,幸福的笑容,无一不在向何绍明诉说着和家人团聚的重要。
渐渐的,何绍明思绪飘远,跨过了太平洋,跨过了时空:“爸妈,你们还好么?儿子没有想到会穿越。小楠,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了。凝香、雨桐,等着我,我会尽快回去与你们团聚……”
想到这儿,何绍明泪流满面,不再理会人们是否关注他的明。
曾几何时,他只是一个在父母羽翼下的孩童;只是妻子眼里的勤快丈夫;只是老板眼里的略有脾气的小白领……
如今,跨越百年,往事不堪回。背负着民族复兴的重任,没日没夜地算计着、拼搏着。他的压力太大了。这一刻,他想家了……
家人团聚的日子里,没有你,我会感到难过。
我们第一共度的感恩节是最美妙的时光。
我只愿和你共度感恩节。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美妙。
感恩节就是我告诉你 我爱你的时候。
……
歌声悠扬着,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华灯初上,一切那么的安详。
第二十七章思绪
有些人,会微笑着无所顾忌地拍着你的肩膀,递上一瓶啤酒,然后跟你一起畅想着,让你放松,他是朋友。
有些人,会绷着脸指责你,而后却拿起你的成绩单,看了又看,爱不释手,那是父亲。
有些人,总是唠唠叨叨,关心你的衣食住行,在你迫不及待地挂上电话后,感受到一缕温情,那是母亲。
还有人,在你每次加班,深夜回来后,接过你的衣衫,默默递上一杯牛奶,满眼掩饰不住的眷恋……
思绪在飘远,就如同这飘舞着的雪花一般,缓缓的,随着微风,落在你的衣衫,落入你的手心,融化,沁入你的心田。
“姐夫,你在想我姐姐么?”成义不知何时悄悄坐在了旁边。
何绍明有些尴尬,事实上,方才飘远的思绪,只是对过往的一份眷恋。猛然被打断,坠入现实,寂籁的感恩夜,以及成义那张关心的脸,却无时不在告诉他:珍惜眼前。“臭小子,赶快回去吧,小心感冒!”何绍明弹了弹成义有些乌青的秃头,道。
成义有些委屈,或说有些撒娇,揉着额头转身跑了。看着远去的背影,何绍明笑了笑,转而又思念起远隔万里的妻子。“雨桐,凝香,你们还好么?”何绍明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脆弱。也许,猛然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开始一个全新的人生,背负着新的责任,这一切都让他很不适应;也许更多的是对明天的迷茫。对于雨桐与凝香,何绍明很矛盾。他不清楚,究竟对她们的感情是爱,还是猎奇。也许几十年后,他依然不会忘记那个百多年后温柔可人的小楠。
有人说,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恋。也许吧,那么,何绍明只能把这段爱恋埋藏在心,直到永远。想来,真的很惨,在本应是最幸福的一天与幸福擦肩。点燃香烟,转而回味起一年来与两位妻子的点点滴滴。雨桐那浑身的飒爽与柔美,看似矛盾却有机地统一在一起;凝香的外强内软;还有低眉顺眼的小翠,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妾室……
“先生,能给我一支香烟么?”
一声幼稚的童音打断了何绍明的思绪。抬头看去,不知何时身边伫立着一个小女孩。矮矮的个子,不过四五岁年纪。有些不合时宜的秋装,脏乱的头,戴着一顶大过其头的破沿帽。女孩的脸如同花蝴蝶般,摸着一些煤灰。或许,这是一个流浪儿,可是年纪太小了。何绍明迅速地下了结论。
“先生,能给我一支香烟么?”女孩儿再次出言恳求,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哦,好的,我可以给你一支香烟,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想吸烟么?”何绍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先生,安不会吸烟,香烟是给妈妈的。”小女孩退后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眼前的陌生人。
“你妈妈呢?”
“妈妈困了,安叫不起来妈妈。每次妈妈困的时候,只要有香烟,妈妈就会精神一些。”
何绍明递给小女孩一支香烟。女孩儿接了过去,然后看了看何绍明,似有些高兴挑弯了眉毛,又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何绍明,也许她从没见过黄种人。鞠了一躬,女孩儿转身跑了。
并不是很远的街角长椅边,女孩儿停了下来。长椅上躺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何绍明跟了过去,小女孩似乎忘记了要火柴。
从长椅上的女人穿着打扮,到小女孩的模样,何绍明判断出,这是一个**,只需要几十美分就会跟任何人上床的**,不管对方是白人黑人,抑或年纪已经可以当她的祖父。
女孩默不作声,站在女人头前,摩挲着香烟,似要用香烟的味道引起女人。只是女人不为所动,也许她太累了。
走到小女孩儿身边,何绍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人的脸有些苍白乌青,只是那无限放大的瞳孔却告诉人,她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然后莫名其妙怀上了安,甚至她都不知道究竟谁是安的父亲。也许,有了安以后,女人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捣乱的小生命。她的生计艰难,只靠出卖自己的**,换取廉价的黑面包。可能,母性的本能战胜了一切,最终她留下了安。然后,她将面对更加艰辛的生活。
何绍明可以想象到,一个**,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四处接客的时候,不远处就放着安的婴儿车。偶尔,安大声地哭泣着,扰乱了嫖客的兴致,随即到来的是嫖客的咒骂与毒打,或许她因此不会得到一美分。可她默默地承受着,活着,只是为了身旁那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也许就是她生命的意义吧。
现在,那无神的双眼,放大的瞳孔,似是说着她的不甘与不安。她不放心她的女儿,她担心她死后安会变成流浪儿,或被孤儿院收容,忍受没有母亲的日子。又或女人就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她不想女儿走上一条与她相同的道路……
何绍明叹了口气,走上前抚摸着小女孩儿的头。
女孩儿抬起头:“妈妈睡着了?”语气有些疑惑,她还不懂得死亡的意义。
“是的,你妈妈很累,她需要休息。”何绍明安慰道。
女孩儿懵懂地点了点头,不再拿香烟在女人鼻子边来回摆弄。
“你叫什么名字?”
“安。有时候叫安妮,但妈妈喜欢叫我安。”女孩儿回答道。
“哦,安,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何。”
“你好,何。”
何绍明伏下了身子,蹲在女孩儿身侧,用双手扭转女孩儿的身子,让她正对自己。
“好吧,安。你妈妈很累很累,她需要休息。要睡很长时间。”
“那妈妈什么时候醒?”
“妈妈会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远到只有安长大了,才会知道妈妈去了哪。”何绍明有些尴尬,前世今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