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神被他囚禁调教,身心沦陷,俯首称臣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
既然想明白这一点,那是否可以借此做文章,来完成维康尼亚给出的这个麻烦任务呢。
琼恩刚才和莎珞克对话,维康尼亚在旁边也听出了些端倪,她自然是听说过沃金和格拉兹特勾结这种传闻的,只是不曾深信,也不知道莎珞克的来历,所以没想到过这方面。“你的意思是,请格拉兹特给沃金教会下令,协助我们杀掉苏伦牧师?”她有些不太确信地问。
“不用协助,只要默许就行,”琼恩说,“只要那家美容院让我们悄悄潜入,动手杀人的事情自然我们来做,沃金教会顶多负一个防卫不严的责任。”
“可是,”莎珞克犹豫,“格拉兹特凭什么帮你?”
第五十三节聪明人和王者
格拉兹特凭什么要帮琼恩,这是个好问题。其实要说起来,双方的关系一度还算不错,然而青铜城堡一战,琼恩在最后关头把神躯魔像送进了断域镇,狠狠阴了格拉兹特一把。断域镇虽然不是格拉兹特的大本营,但至少也是个分部。以神躯魔像的威能,要毁掉断域镇不太可能,毕竟有红色寿衣(格拉兹特)亲自坐镇,但必定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坏。
琼恩把神躯魔像送去断域镇之后,调头就走,当天便回到了物质界,怕的就是被格拉兹特前来追杀。以常理来说,吃了这样的闷亏,上了这样的恶当,倘若格拉兹特不打算报复的话,那他就不是恶魔,而是圣人了。只不过琼恩如今在物质界,恶魔如果想要前来,实力会被严重压制,风险很高,代价很大,格拉兹特找不到机会下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维康尼亚不了解内情,倒也罢了,莎珞克却是全程陪同,对其中的经历曲折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当她听到琼恩想请格拉兹特帮忙的打算后,才会莫名惊诧。不久前才刚刚把别人的分基地给拆了,现在居然又跑过去求助,真当格拉兹特是耶稣么,被人打了左脸,又把右脸伸过去。
“哦,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啦,”琼恩说,“不过这总是一条路,可以试试嘛,就算不行也没什么损失。如果能成功,那一切麻烦就迎刃而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觉得你这是在异想天开……”
神妙创意也好,异想天开也罢,琼恩既然坚持,莎珞克也只能同意。至于维康尼亚,她在听琼恩简单解释了事情缘由之后大力赞成,眼中笑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大概是很想看到琼恩被暴怒的格拉兹特破口大骂的情形。
“唔,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那个六指强迫症向来自诩是最像魔鬼的恶魔,讲究的就是冷静从容优雅风度,别说我只是给他添了点小麻烦,就算是把断域镇甚至把他的银宫拆了,他也照样会笑嘻嘻地和你坐下来喝咖啡聊天。”
这与其说是格拉兹特的反应,不如说是琼恩的单方面期望。维康尼亚自然是不会相信,“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再去深渊找他喝咖啡,要躲在这物质界呢。”
“首先,我不是躲在物质界。我是凡人,这里是我家,没事干去深渊做什么,”琼恩义正词严地说,“其次,我刚才说的情形,是指他现在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才会讲风度。如果我就在他面前,那就……那就是他很讲风度地来提刀砍杀我了。”
维康尼亚{文|人}格格{书|屋}娇笑。
联系格拉兹特并不难,像他这种大恶魔,在物质界有不少凡人崇拜,虽然比不上神祇,却也能算是个“伪神”了,通过一定的仪式、祭祀,就能和他取得联系。当然,格拉兹特是否回应,是否愿意理睬,那就要看他的心情。具体怎么做,琼恩和维康尼亚不知道,莎珞克是很清楚的。
“格拉兹特的祭祀仪式得要在半夜举行,”魅魔说,“现在没法联系。”
“那就等半夜再说吧。”
琼恩在沃金步道转悠了一上午,然后遇到维康尼亚,跟随她来此,说了这么久的话,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为免梅菲斯生疑,琼恩先返回酒店,莎珞克则去收集一些祭祀仪式必备的道具,维康尼亚……在家休息。
回到镀金玫瑰酒店,已经是晚霞满天,梅菲斯和芙蕾狄带着凛也已经回来了,不用询问,看神情就知道是无功而返。琼恩信口胡扯,说今天有一家魔法商店的老板或许有门路,答应帮忙找找,可能有希望,明天再去问问看。
这个谎言并不高明,梅菲斯如果较真起来,穷根究底一问,很容易就发现破绽,但她和凛情同姐妹,感情至深,如今凛弄成这副样子,梅菲斯焦虑不安,心神烦乱,也没空去仔细思索真假,被琼恩成功含糊过去。
按照预先约定,半夜时分,琼恩来到阿斯卡特拉城外的一处僻静树林中,莎珞克已经抵达,布置好了简单的祭坛和一些道具,因为只是打算和格拉兹特联系,不是当真祭祀或者祈求力量之类,也无需祭品,否则只怕还要抓几个人来杀掉才行。
沙沙的脚步轻响,树林中走出一个窈窕身影,维康尼亚也到了。
因为是深夜,又是僻静无人之处,维康尼亚也没有用法术伪装面貌,但依旧将全身裹在长袍和斗篷里。她的“侍父斗篷”是父亲的遗物,不但坚愈精钢,有抗魔之能,而且让穿戴者不必畏惧日光,维康尼亚作为卓尔,正是靠了它才能在地表世界的白昼随意行走。当日瓜理德斯城家族内战,这件斗篷被第四家族首席巫师克劳拓用阳炎射线烧穿了一个洞,有所破损,但基本功能仍在。
“两位已经到了啊。”她悠闲地打着招呼,眼光随意掠过,看到琼恩时却似乎怔了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
“你笑什么?”琼恩奇怪,而且他感觉这笑容有点熟悉,好像刚才莎珞克看到他的时候,也是露出这副奇怪神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是辛苦,”卓尔少女笑意盈盈,“眼看就要准备着面对大恶魔,还要先满足身边的美人儿。是哪一位呢?那位圣武士,还是那对姐妹花,或者她们一起?”
琼恩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他因为要半夜溜出来,但这事情不能让梅菲斯知道,又没办法给她下催眠术之类,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上阵,足足搞了三次,配合媚药的效力,总算才让她沉沉睡过去,然后就匆忙赶来了。男人刚做完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总有些迹象,何况还搞得这么激烈,莎珞克和维康尼亚都不是清纯处女,经验丰富,眼光老到,自然就看了出来。
若是面对别人,琼恩或许还会有几分尴尬,然而眼前一个是卓尔,一个是魅魔,都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善良少女,哪有什么嘲笑的资格。现在要办正事,暂时没心情,等事情办完了,索性把她们一起弄上床去玩双飞,就当是庆祝了。说起来,这两人自己都上过,但却都玩得不多,尤其是维康尼亚,正好重温一下滋味。
正自做美梦,莎珞克已经将一切布置好,抬头看看夜色,仪式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简陋祭坛的正中跃起一团青蓝色邪炎,琼恩自魅魔手中接过一个瓶子,将其中的银灰色粉末洒进火中,乳白色烟雾弥散起来,夹杂着令人麻醉的香气,慢慢升腾,最终变幻出一副画面。
背景像是一座华美礼堂,地板四壁都是用闪烁银色光泽的白色玉石砌成,其中镶嵌着千百面大大小小的银镜,璀璨夺目,交相辉映,各种不同的影像在其中交错变幻,流动不息。在画面的正中,是一座镶满珠宝的庞大王座,格拉兹特正坐在其中,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右手端着一支高脚酒杯,架着腿,身上穿的并不是琼恩以前见过的帝王袍服,也不是银色锁甲,而是衬衫、长裤、马甲背心,长发在脑后梳成一个马尾,看上去既干脆利落又洒脱,还带了几分落拓的浪子气息,配上那俊美的面容,哪里像是威震深渊的大恶魔,简直就像是个花花公子。
“晚上好,琼恩,”出乎意料的是,格拉兹特居然主动开口打招呼,“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
老朋友的语气,充满善意和热情的问候,让莎珞克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旁边的维康尼亚也当场怔住,唯有琼恩最是镇定,微微躬身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陛下,”他说,“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一般一般,”格拉兹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上的酒杯,“最近把奥喀斯那个肥山羊狠狠揍了一顿,心情比较愉快吧。”
“是吗,恭喜恭喜。”
格拉兹特呵呵一笑。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寒暄的话就到此为止吧,琼恩,你特地找我,总不会是就为了说几句祝贺吧,”他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望着琼恩,“事实上,我还真有些好奇,你为何还敢这么镇定地站在我面前。”
“这个么,”琼恩说,“大概因为我们其实距离很远的缘故吧。”
“是吗?”格拉兹特反问,“如果我想杀你的话,天下虽大,你认为你真的能躲得了吗?”
“很难,”琼恩承认,“如果您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要杀我的话,那我想我应该是死定了——前提是,您愿意付出代价吗?”
“哦,”格拉兹特冷笑,“你这是在威胁我?”
琼恩摇头,“您误会了,”他诚恳地说,“我最敬佩聪明人,而您毫无疑问是我所敬佩的对象之一。聪明人,会准确地权衡利害,明智地把握分寸,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作法,而不会被任何无聊的情绪所左右。对于您而言,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或许算不上无足轻重,或许有那么几分价值,但相比起您要做的事情,相比起您所追求的目标,那就渺不足道,不值一提了。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做无谓的担心呢。”
“假如我不讲任何逻辑,不在乎任何代价,单纯地就是想要杀你不可呢?”
“如果那样,那我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了呀,”琼恩微笑,“因为担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需要坦然地迎接,全力以赴地面对就可以了。”
格拉兹特纵声大笑起来。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他说,身体微微前倾,“你说得没错,我是不会来杀你,至少暂时是如此。但这并非像你臆测的那样,是因为考虑什么代价,权衡什么利害,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废话,只有你们这些小角色才会这么认为,才会这样斤斤计算,以己度人。在永恒的王者面前,所有的一切,价值都是相等的,因为都是零。我可以派一个炎魔去杀你,如果杀不了,那么就派十个,十个不行,那么就一百个,一千个。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稍稍停顿,慢慢啜饮着杯中的美酒,“我之所以愿意暂时放过你,是因为你还有点意思。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都是呆头呆脑的废物,愚笨无知的白痴,让人望而生厌,但你不在此内。你有点小聪明,有点不同于常人的东西,有点像模像样的觉悟,能偶尔让我有点惊喜,给这枯燥沉闷的生活带来点新鲜乐趣——这,才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琼恩深深躬身。
“诚然如此,”他说,“我为我前面所说的话而道歉……”
格拉兹特随意地挥了挥手,“无需道歉,”他说,“以你的见识,也只能到这种程度,我可以理解。那么,你今天来找我,目的是什么呢,直接说吧。”
琼恩犹豫了一下,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