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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熟睡的某只小狐狸,雷谨晫灼亮的寒眸这一刻露出了各种情绪,有愤恨,有心疼,有复杂,也有纠结!
悄声在床沿坐下,粗粝的指尖轻抚过她红肿的脸颊,滑向她的脖颈,反复摩擦。
她的脖子很美,细嫩白皙,他能想象,只要他稍一用力,这么美的脖子,就会被他给拧断。
有那么一刻,他也确实想,当她拉下衣领,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痕迹时,他真的很想拧断它。
他一直在猜测那个碰了她的男人是谁,却从未想过,会是金成睿。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耿直铁血的金成睿会去碰自己的侄女。
“二叔,你这是想上我,还是想杀我呢?”
戏谑的话语出口,同时碧眸睁开,纯粹的碧色在橘色柔和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汪漾着波光的碧泉,水媚勾人。
雷谨晫大手捏成一个锁喉状,语气森冷道:“老子想杀了你,而后再奸尸!”
噗嗤——
金玉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脖子上的那只手丝毫不在意,“二叔口味真重异客之旅!”
雷谨晫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冷硬的心微不可察地紧抽了一下,手指再次移到她红肿的脸颊上,轻轻地抚着,摸着,“还疼不?”
金玉叶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意,“打回去了就不疼,不然我得憋死!”
“真有胆,堂堂市长,又是你父亲,你都敢扇,老子不得不为你的胆色喝彩!”
说实在的,她反打回去的那一掌,将他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给扇懵了,不过,那不吃亏的性子,他倒是挺喜欢。
“为什么不敢,为父不慈,为官不正,那种人,丫的,就是一个渣!”
雷谨晫看着她,寒眸闪过一抹探究,“他不是你养父吗?按道理来讲,他于你应该有恩才对,你为何如此憎恨他?”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讥屑笑容,“你不觉得他老婆和女儿很憎恨我吗?”
一句话,雷谨晫明白了,若真只是一个养女,又怎么会招养母和姐妹憎恨?这样的情况只说明一点,她不是养女,而是私生女,一个不被家族所接受的私生女。
想到这里,他瞳孔一缩,猛地提起她的身子,“那你和金老四……?”
如果是私生女,那她和金成睿就是亲叔侄,那么他们……
金玉叶笑,碧色的眸子平静无波,语气凉凉道:“二叔激动个什么劲儿?”
“你们是亲叔侄!”
雷谨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金玉叶笑睨着他,“二叔,我是你的亲侄媳也不假啊,你不一样想将我拖上床!”
“妈的,老子能和他一样吗?”
雷谨晫烦躁地将她放开,他扒了扒寸短的头发,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你不乐意和老子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
呵呵~
金玉叶掩嘴轻笑一声,碧眸看着他,语气轻谩而邪气,“二叔,你将我想的太美好了!”
她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听着她的语气,雷谨晫知道,她并不爱金老四,心里松了松,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强硬道:“以后别再去祸害人家了,要祸害,就祸害老子一个就好!”
金老四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若不是这只小骚狐狸主动,他是不可能做出与自己的侄女乱来的事。
话落,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给她,“密码是后面六位数!”
金玉叶挑眉,讶异,“给我干嘛?想包养?”
“狗屁,老子给你买卫生棉的!”
金玉叶碧眸闪过一丝玩味,“二叔,这里面有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除了不动产,老子所有家当都在里面!”
金玉叶手抖了抖,丫的,好重啊!
她像是烫手山芋般将卡塞回他手中,一副语重心长地姿态道:“二叔,这是你的老婆本,还是留着娶老婆吧,我的卫生棉不劳你操心!”
雷谨晫气的心肝儿疼,妈的,不知好歹的小骚狐狸极品战尊最新章节!
某大首长鉴于某只小狐狸不久才‘身心受创’,便没采取非常强硬手段,硬是憋了一肚子气,离开了。
金玉叶看着静静躺在床头边上的银行卡,顿觉脑门子疼,丫的,这只缠人的大禽兽,怎么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新年新气象,大年初一,空中白云似锦,艳阳高照,金玉叶一大早便起来了,不过貌似有人比她更早。
充满欧洲宫廷风格的客厅内,雷家除了雷钧桀和雷瑗瑗两人,其余的,这会儿都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看报,看电视的看电视,雷家老大和雷家老爷子两父子在一旁下棋。
“叶丫头起的早啊!”
雷战放下一子,抬首便见她,威严的老脸顿时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使他冷硬严肃的面庞柔和了不少。
“叶子起来啦,昨晚睡得可好!”这次出声的是夏沅琼,脸上亦挂着慈爱的笑意。
说话间,金玉叶已经上前,用她温软娇柔的声音礼貌地道:“爷爷,奶奶,伯父,梅姨,二叔们早,祝你们新年快乐,爷爷奶奶身体安康,伯父和梅姨恩爱永携,至于二叔嘛,呵呵,就祝你在今年红鸾星动,娶个二婶回来吧!”
“哈哈……叶子的嘴儿就是甜!”
刚起床下楼的雷瑗瑗正好听到她的话,爽朗地娇笑着,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爽气大方。
“呵呵,你二叔若真娶二婶,你爷爷奶奶到时候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乐梅优雅地抿了一口茶,亦是笑着打趣。
雷谨晫放下手中的军事报纸,寒眸扫了某人一眼,“若真娶回来了,红包确实挺大的!”
给媳妇儿的红包,能不大吗?
乐梅没想到一向冷得不行的老二会接腔,微愣了一秒,接着,她来了兴致,“老二,听你这话的意思,貌似有对象了?”
雷谨晫点了点头,“嗯!”
这会儿客厅内所有人都放下手头中的事儿,夏沅琼也不看电视了,“对了,这事我听你说过,阿晫,你什么带人家姑娘来见见!”
“见个屁,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将人给睡了!”
雷战一听到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
“哎哎哎!老头子,注意形象,叶子在呢!”
夏沅琼对自家老头的粗鲁很是无语,想想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怎地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兵痞子呢?
雷谨晫挑了挑眉,他很想告诉他妈,她家臭老头和那只小骚狐狸还不是一个等级的。
“奶奶,见外了不是?爷爷性子豪爽,不拘小节,你让他注意,他还憋得难受呢!”
金玉叶笑意温婉,姿态端庄却不失少女该有的娇俏,那张诱人的红嘴儿吐出来的话语,要多甜就有多甜。
“哈哈哈……还是叶丫头了解老头子我啊!”
雷战爽朗地大笑着,言语间满是对这个孙媳妇儿的喜爱。
其他人也笑,空气中漾着一股温馨而欢快的气氛。
没多久,雷钧桀也起来了,雷家嫁出去的女儿雷润忧带着老公和孩子回来给二老拜年,一家人说着笑着,而后围坐在餐桌上,欢欢喜喜地吃着早饭嫡女狂妃最新章节。
这样的温馨欢快,和乐融融的气氛,让金玉叶心情有些波动。
她想到了刚魂穿古代的那几年,家里还没被灭族的时候,那时,有慈爱且喜欢拌嘴的爷爷奶奶,有温文尔雅温柔婉约的夫妻和母亲,有别扭傲娇却十分疼爱她的哥哥。
“食物不合口味?”
雷钧桀坐在她身边,见她貌似在发呆,手肘碰了碰她,悄声问。
“不是,突然想到一些死人!”
噗——
咳咳咳~
雷钧桀一口汤从口中喷了出来,还被呛得咳嗽不止,面对全桌子询问的眼神,他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摆了摆手道:“没事,呛到了。”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些!”
乐梅嗲怪了一句。
“咳咳,妈,我知道了!”
雷钧桀态度良好地认错,待喉咙内痒痒的感觉褪去,他压低着嗓音道:“姑奶奶,今天是大年初一,咱们现在是在饭桌上,你看着满桌子的菜,居然想到死人,脑子没坏吧你!”
金玉叶没理他,目不斜视地吃着饭菜。
饭后,一家人又坐在那里喝茶聊天,茶是金玉叶亲手泡的,那一手行云流水的泡茶功夫,除了本就知道她本事的乐梅外,再一次赢得了雷家众人的一番惊叹。
“叶子,和你一比,我觉得我自己愧为女孩!”
雷瑗瑗捧着清香四溢,甘醇可口的茶,自我调侃道。
金玉叶浅浅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魅力所在,无须去和别人比较,保持自我就好!”
“呵呵,叶丫头小小年纪,倒是看得通透!”
雷战对这个孙媳妇儿简直是越看越满意,依他看来,钧桀那小子,还配不上这丫头,倒不是他埋汰自己的孙子,而是这个姑娘,着实让人挑不出刺儿。
雷钧桀在一旁看着,酸得牙疼,丫的,这个女人,太会装了,真真是装什么像什么,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本事。
雷谨晫品着清香的茶,甘甜爽口的液体入喉,心肺像是被甘露滋养一般,使他冷硬孤寂的心脏滑过一丝丝暖流,里面某颗种子在生根发芽,他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快速成长着。
而这颗种子,名为情种,一颗因为一个叫金玉叶的女人而生长出来的情种。
如果说以前她与他而言,是肉体的吸引,是灵魂的契合,那么现在,他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剔除不掉了,尽管他知道,她和自己的四叔关系混乱。
他喜欢她的性格,爱憎分明,刁钻果敢,胆大狂肆,某些性子,在别人身上也许是缺点,但在她身上,却是自成一种魅力,一种独属于她金玉叶的魅力。
说句不好听的,他甚至觉得她放荡风骚的样子,都别具一番风情。
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看似多情,却比谁都无情,这样一张风情万种的面容下,是一颗比谁都要凉薄无情,难以捉摸的心黑客。
金玉叶陪着聊了一会儿天,便使眼色给雷钧桀,准备遁走。
雷钧桀收到她的眼神,摸了摸鼻子,“各位,叶子陪你们这么久,也该还我了,现在我带她去兜风浪漫去!”
“你个臭小子,还怕我们和你抢人不是!”
乐梅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背脊一下。
“还别说,我小叶子这么优秀,还真怕有人抢!”
说话间,雷钧桀已经拉起了金玉叶,“走吧,宝贝儿!”
金玉叶一脸娇羞状,实则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冲各位欠了欠身,道别后这才出了雷家。
呼——
“爷服了你,这么装不累吗?”
车上,雷钧桀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故作一个五体投地地表情。
金玉叶邪气的笑了笑,没说话,其实她并没有装,那些是她与生俱来的,什么样的场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不用刻意去装腔作势,便能演绎的很好。
到了半路,倒霉悲催的雷钧桀便被人给过拆桥,赶下了车。
金玉叶开车去了南苑,昨天走的匆忙,她连小金都没有带走,好在她放了些食物在它的碗里,应该不至于饿肚子。
推开别墅的门,还未进去,一股呛人的烟味便传来,金玉叶被呛得咳了两声,下一瞬间,身子便落入一个有力的怀抱,那双臂膀就像是铁钳似的,刚硬,有力,且越收越紧。
气氛有些静默。
少顷,她勾了勾唇,语气平静地戏谑出声,“四叔,这是想勒死我吗?”
金成睿听言,手臂稍稍松开了些力道,却是没有放开她,他下颚搁在他的头顶,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