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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吗?”
周围的混血种们举起了武器,将赛伯围成了一个圈,魔法,诅咒,刀刃,子弹,好不停歇的轰在了赛伯的身体上,他右手提着猎魔枪,左手抓着燃烧的战刀,以一人之力,对抗这巴萨佐麾下最强悍的混血恶魔们,他高声喊到。
“我隔着大半个城市都能闻到你们身上的臭味,都能听到你们恶毒的诅咒,但现在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你们却又沉默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怕了?”
“轰!”
身材更巨大的狂战魔西姆从赛伯身后跳出空间,它狂笑着挥舞着利爪,两三下就将从背后偷袭的混血恶魔切成了碎肉,鲜血四溅在周围的地面和墙壁上,这场屠杀已经进入了最高峰。
一具一具的残尸被扔在地上,任由火焰灼烧。
“你们在害怕我,对吗?背后站着神魔的你们依然无法阻止我,对吗?”
“在有一个人将你们当成待宰的猪羊一样屠杀的时候,当我撕掉你们伪装的强大的时候,你们除了去欺负普通人之外,甚至不敢和我正面打一场……瞧瞧你们,哥谭的黑帮恶棍都比你们有勇气的多!”
赛伯一刀将眼前化为了原形的丑陋恶魔的脑袋砍下来,手里的猎魔枪小时,他伸手将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取下,弹向空中,眼中的火焰之环骤然亮起,地狱之火缠绕在他的左臂上,如温顺的火蛇一般。
“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对于这场驱逐和屠杀……我有说过,你们有不满的权力吗?我给了你们不满的权力吗?”
“你们做错事了,伙计们,我很生气,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你们害怕你们背后的神魔,害怕来自他们的惩戒,于是你们更疯狂的毁灭现世的一切。”
“轰!”
灼热的火墙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包裹了起来,封堵住了最后逃离的通道,狂战魔怒吼着冲入一败涂地的混血恶魔的群体里,将他们逼得左顾右窜,而在火焰中,那个人影提着刀,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来,就像是火焰里诞生的屠夫一样。
“但是你们,在这个世界里,你们难道就不怕我吗?”
巴萨佐,这个倒霉的混血恶魔在纽约的首领坐立不安的看着监控里传来的可怕画面,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他最精锐的麾下面对赛伯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管是魔法,诅咒,还是子弹,都无法真正伤害到他的身体,而那缠绕着火焰的战刀每一刀砍下来,都能彻底带走一头混血种的命。
面对普通人,他们这些使用超凡力量的神秘生物就是无敌的,但是面对更蛮横的力量,他们便被顷刻间打回了原本该有的位置。
混血种以人类之躯作为载体,这羸弱的躯体根本无法发挥出足够的力量,但坦白说,这些下级恶魔就算是以完全体出现在这里,依然逃不开被屠杀的宿命。
巴萨佐觉得自己该走了……
黑暗之子的命运固然重要,但如果在这里送了命,就无法再为黑暗之子服务了,想必那位殿下应该也能理解他的苦衷吧。
于是这混血恶魔的首领打开窗户,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接近尾声的大屠杀,他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20米的高度还挡不住这恶魔,但就在他跳下去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眼前的空间封锁了,硬生生将他重新推回了办公室里。
巴萨佐的脸色剧变,下一刻,“砰!”
他背后的墙壁被一脚踹开,身上还缠绕着地狱之火的赛伯提着一个混血恶魔的脑袋走了进来,他一挥手,那被焚烧的不像样子的恶魔脑袋就砸在了巴萨佐脚下,赛伯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这就是你的数量优势!”
说完,他的目光错过巴萨佐的身体,看到了窗户之外逐渐散开的心灵力量,他大声说。
“谢了,教授!”
“清理的干净一些……”
查尔斯教授的声音在赛伯心头响起,“我派了奥罗罗他们去帮忙了,皇后区就交给我们来。”
“但是你不是一向讨厌杀戮的吗?”
赛伯问到,“你不是最喜欢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吗?”
教授沉默了片刻,轻声说。
“但这种杀戮,是必须的……这终究还是属于生灵的世界,不该有的东西,就让它们离开吧。”
“好!”
赛伯看着巴萨佐,混血恶魔首领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他低声说,“今晚之后,这座城市里,不会再有这些邪灵和那些圣灵的位置。”
“咔咔咔咔!”
干脆利落的出拳,不到2秒钟,巴萨佐的四肢就被直接打断,这可怜的家伙瘫软在地面上,面色痛苦,他怨毒的盯着赛伯,大声喊到。
“黑暗之子不会放过你的!当他到来之时,你会是第一个死者!你会死的痛苦无比!”
“毫无意义的犬吠!”
赛伯和走进房间的安吉拉错身而过,他扭头看着巴萨佐,脸上一脸的鄙夷,“那就让你的黑暗主子来,我就在这里等它!”
说完,他将一把绘刻着圣银符文的匕首和一小瓶圣水塞进了安吉拉的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归你了,答应我,女孩……”
“可别让他走的太轻松了。”
第19章 恶魔低语
赛伯坐在熊熊燃烧的巴萨佐大楼之外的街边,他带着墨镜,似乎是在欣赏纽约这个平凡无奇的街道的夜景,钱德勒很有眼色的将车停在街角,不去打扰老大思考人生,魔鬼帮人人都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一个最疯狂的矛盾体。
战斗的时候所向无敌,思考的时候却又安静如哲人。
但你不得不承认,跟在这样一个人身后,在冰冷黑暗的世界里前进,会是一件很让人放心的事情,最少在他倒下之前,你不会受到伤害。
“踏踏踏!”
有节奏的鞋子和地面的碰撞声在赛伯身后响起,一身是血的安吉拉抓着圣银匕首从火场里走了出来,她的表情悲伤而绝望,眼神茫然,就像是刚刚经历了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惨剧一样。
“我的妹妹,伊莎贝拉……她,她下地狱了,被当成一个可笑的祭品,召唤一个恶魔王子前往现世,那个恶魔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就是事实,因为一些疯子的狂妄幻想,他们就那么……就那么轻易的牺牲了我的妹妹,牺牲了我唯一的亲人!”
“当啷!”
圣银匕首砸在地面上,她蹲下来,蜷缩着身体,就像是被打垮了脊椎的小狗一样,在这冰冷的夜色中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伊莎贝拉!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呋……”
赛伯取下嘴角的香烟,他抬头看着天空,在纽约这个鬼地方,很难看到真正的星空,但是那些厚重的雾气挡不住赛伯的眼睛,他一边看着云层之外闪耀的群星,一边轻声说。
“当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当她见过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当她亲生经历过这世界最黑暗的遭遇之后,她就没办法回头了……女孩,但这是件好事,因为她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和其他愚蠢者一样假装罪恶从不存在。”
“你要么直视罪恶本身,要么融入它,要么抵抗它,永不妥协,直到世界末日。”
赛伯甩出一根烟,递给了安吉拉。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会说,你曾经是个警察,你会把罪犯送进监狱,这个可笑的国家没有死刑,让犯罪的代价降到了最低,人人都可以以生存之名去犯罪,但你要明白一点……安吉拉,你要明白一点!”
赛伯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人进监狱,狗只有死!”
“你的法律惩罚不了它们,哪怕它们拿你的妹妹当祭品,哪怕它们在这个城市里肆意作恶,哪怕它们试图奴役整个世界,试图让这个该死的文明重归中世纪,你我都很清楚,法律阻止不了他们……你看,这种事,你得自己来!”
他站起身,拍了拍安吉拉的肩膀。
“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孩子,选择一直都在你手里,在阳光初生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继续做普通人,继续做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做一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钱德勒的车毫无声息的滑到了赛伯身边,他打开门,坐在后座上,摇下玻璃,对一脸迷茫的安吉拉说。
“或者成为猎人……你已经有选择的资格了,你已经比绝大多数,终其一生,都只能被动承受的普通人好太多了。”
宾利车消失在街角,留下了空无一人的街道,熊熊燃烧的大楼,以及安吉拉,一个正在蜕变的灵魂。
片刻之后,安吉拉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映衬下,她伸手捡起眼前被制作成了短剑一样,还绘刻着铭文的圣银符文匕首,她非常细心的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将那刀刃翻转,在银白色的刀身上,她看到了自己。
满是血污的脸,就像是疯子一样,还有那双逐渐变得坚定的眼睛,她站起身,从衣服内衬里取出了自己的警徽,放在眼前看了看,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警徽扔进了背后熊熊燃烧的火焰里。
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将圣银符文匕首插在腰带上,又取下装着13发圣银子弹的手枪,回忆着脑海里那些卷宗的记录,转身走入了黑暗里。
“人进监狱,狗……只有死!”
另一边,在纽约的神秘生物大清除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家伙从黑暗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呼……”
康斯坦丁剧烈的呼吸着,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这应该是一个病房,他躺在病床上,身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他的身体剧痛,正面承受了霍格尼斯一击的他还没死,已经是个天大的喜讯了。
不过灵界侦探显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随后响起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却让康斯坦丁面若死灰,他们竟然真的用锁链把自己锁起来了。
他扭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被固定在枕头边的手雷,拉环用钢丝缠在他身上,只要他挣扎的动作大一些,手雷的插销就会被打开。
“混蛋!狗屎!”
康斯坦丁狠狠的骂着,但指天骂地了几分钟之后,他却诡异的沉默了下来,他的情绪变得糟糕了,在这空无一人的黑暗当中,他开始变得脆弱了。
“放我出去!”
他突然间大声喊到,手臂上的锁链和病床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放我出去!混蛋,赛伯!谢尔盖!混蛋!放我出去!”
“咳咳!”
剧烈的吼叫声又牵动了他已经很糟糕的身体,一阵疯狂而剧烈的咳嗽,他扭过头,血丝就从嘴角滑了出来,不要忘了,这家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他快死了。
“谢莉尔,不!放我出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谢莉儿!”
他如同濒死的野兽一样狂吼着,手臂上的锁链挣扎着响动,这是一个生活在黑暗里的家伙最后绝望的呐喊,瞧啊,这个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甚至流出了眼泪。
但这又怎么样呢?
没人会回应他,因为这里空无一人。
就像是他失去他姐姐的那个夜晚,整个世界都放佛空无一人。
约翰·康斯坦丁,二流的驱魔师,一流的骗子,超一流的渣男,在他过去的三十年人生里,他和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