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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龙影的言语,此行应该无恙。而且自己,也非是‘夺舍’这么简单。
难道说‘宗守’与‘谈秋’,真是一体?
真如那家伙所言的,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若是真的,那么又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前世,那几十年的时间,就这么被否定是开什么玩笑?
但愿非是如自己,此时所猜测的那般——
思绪万千,宗守也终是一步踏出。而后那步伐,也越来越坚定,一直深入到浓雾之中,
心中已无畏,那不安之意,也被驱逐到了角落。只剩下要寻根究底之念,想要探知自己的来历!
在雾中穿行,不过片刻就已经接近到这沉沦云海内层。
而那附近处,也同时间,传来一声冷哼。
“此乃禁地,擅闯不得!上霄玄灵宗在此办事,给我滚回去!”
一股强横之力,蓦地鼓荡而来。语音轻蔑,带着冷厉之意,一如他第一次来时。
宗守却眉头一挑,上霄玄灵?这沉沦云海中,竟还有上霄宗的余孽?
怎的还傻乎乎的守在此间,难道没接到上霄宗,已经被踏平的消息?
是了!此处沉沦云海,隔绝魂力。这些人守在此处,没接到消息,也是正常。
更何况,他是第一时间便赶来此间。
身形依旧前行,宗守信手一剑挥去。而后就轻易的撕开了云空,一道白色刃影微闪。
白金龙剑!
云海之内,元魂无法扩展到千丈之外,也难锁定一人的身影。
这一剑,他全不看结果,只是随性而为。
不过当剑气消散的霎那,那破碎开的余劲,却把这方圆万丈的云雾,尽数排开。
而后就只见一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下身。
那里一截断口,正在胸腹处,被整齐的切开。更有赤红的火焰,在攀援而上,燃烧着他的全身。
云雾之中,也传出了一声声惊呼。
“葛道友陨落了——”
“居然只是一剑!到底是何人!”
“好大的胆子!不知此处,是我东临七宗的禁地?”
“嗯?我认得你,你是宗守!”
最后几字吐出,那声调蓦地拔高,仿佛是声嘶力竭。短短二字,却有着无尽的疑惑,无尽的不解。
似乎完全未曾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宗守却同样可听闻,那浓雾之内的纷乱惊呼之声。而那面上,却是自始至终,都是在微笑着。
确实,若依凌云宗的谋划。他此时,应该是已在上霄山下身陨,而非是出现在此间。
更不可能,有一剑斩杀九阶之力!
还记得三月之前,他以谈秋的身份,初至这沉沦云海的时候,是被迫退回!
可现如今,无论是谁人,都不能阻他入这沉沦云海!
身形蓦地一闪,循着一个声音的来处,宗守出现在一人身后。
而后手中之剑,又是信手挥出,便立时将一颗头颅,生生斩下。
剑气席卷,搅动千里风云。宗守眸子里,也光泽微现。
气机感应,隐约已经掌握,其余十几人的真身所在。
就只听一个声音狂怒道:“宗守你好大的胆子!我道明宗之人,你也敢动!”
接着是一声冷哼:“想入沉沦云海见你父?休想!他早已死了!四年时间里我们日夜搜寻,都不见其踪影,必然是尸骨无存!”
“也好,今日诛了你宗守,让你们父子都同样葬身在此!正好团聚!”
宗守笑,他也不知如何,今日始终是无法,准确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笑声先是细不可闻,接着是狂然震天。戾意满腔,亦杀气冲霄!
道名宗么?他不但动了,只凭此句,他要灭绝道名宗上下老幼!
说起来,这些人将宗未然,逼入到沉沦云海不知下落,这岂非是杀父之仇?
故此,当不共戴此天!世间有宗守,便不能有道名!
今日的他,也有了横扫圣地之下,所有宗门之力!
岂能不为自己‘父亲’尽心,看来旁人眼里,怕是有失孝道?
这般想着,可胸内却宛如千百片利刃在切割。
真的是在恨!不知是来自‘宗守’,还是来自谈秋本身——
身影再动,剑光厉闪。
身旁处,再次传出一声惨嘶。几声怒吼,同时在云雾中响起,飞速靠近着。
“宗守你疯了!我玄素宗,必定会灭你满门,夷平你那乾天山!”
宗守依然是笑靥如故,久久不绝。接下来的事情,是再简单不过。
身影不断的在云海中穿梭,接连杀戮着!
不断的搅动着,这百里内的天地灵能,借助那气机动弹,感应这些人的所在。而后就只需简简单单的一剑斩过去,就可听一声惨嘶。
那云海中的声音,从愤怒,转为不信,而后再到恐惧。
短短的须臾时间,就有三十余人,连续死在他剑下。
当追出沉沦云海,那层浓雾之外,只见前方只有寥寥十几人,正在飞速奔逃。
其中一人,仍旧在怒吼:“宗守!今日之事,我烈灵厉家必定谨记在心,厉含之仇在先,再有今日过节,厉家必定与你,不死不休!”
宗守略略回思,列灵厉家?三百修士,还有二十名六阶道兵。都在上霄山,已经被他斩绝了。
没怎么注意,小小一个武道世家,如能入他之眼?
无需血云骑,这厉家之人,抵不过他一剑!
既然这般说,那就送他一死!
身影再闪,瞬息就已穿行至四十里外。剑影掠过处,是血光飙洒!
这时周围那几人,都满含着惶然之色。其中一位,也不知是否已经得知上霄山上的消息,急急道:“住手!我是无辜!当年未然妖王逃入沉沦云海之时。我藏剑山庄正与魔旗宗战,始终未曾参与其事。此次凌云上霄之谋,藏剑山庄也是置身事外!请君上手下留情,我们山庄,愿臣服君上!”
宗守心胸冰冷,那杀意不减分毫,也不为这言语所动。
藏剑山庄?
既然不曾参与,为何要到此间?若是宗未然未死,被你们寻得?那又当如何?
一个不如灵府之列的小小宗派,斩了也是无妨——
御剑而行,整个人仿佛化作了流光,在空际穿梭。
不过就在下一须臾,当宗守欲拔剑再斩之时。那声音带着几分惊惧焦急的,再次响起:“我藏剑山庄,一向与雷动大人交厚,从属五绝山庄。此次也是因雷动大人劝诫,未曾参与凌云宗这事。请君上高抬贵手——”
声音中,已带着几分乞求。宗守轻笑,在最后一刻,收起了剑。
前方还有十几人,在急急逃奔。宗守却已没心思去追,实在懒得去费事追杀。
没有十绝穹空大阵,封锁天地,杀人实在太过麻烦。
不过这番杀戮后,这心却已经静了下来!
第五五八章重归此世
说来自己还真是可笑,不过就是寻一人见一面而已,也值得自己如此患得患失?
当下便直接转身,重新踏入至雾海之内。
至内围处时,就只觉这片天地,与外界不同。
地底深处一股元磁之力,而天际之上,也不知如何,同样是一股浩瀚的磁力。二者间忽而互相排斥,忽而撕扯。
措不及防下,几乎可将任何生物,都撕裂成粉碎,永世沉沦。
外人不知,直至万载之后,这沉沦云海之秘才被解开。
不过此地,生人无法存活,却是土系兽类的天堂。
再还有,那下方地底深渊,更有魔气涌出。借助磁力,冲涌到数千丈高处,感染此间的生物。使这里的精兽,性情也极其狂暴。
宗守小心翼翼的在内踏空行走,心念锁定了一个方向,就直直行去。
他也不知宗未然,此时到底何在。不过龙影既然说他‘父亲’未死,那么想来此时,必定是藏身在此间某处。
冥冥中有种直觉,自己无需去刻意寻觅,按照这方向走下去,定然能寻到宗未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宗守,全身内息将要在这暴虐磁力中,彻底耗尽之际,终于是微一挑眉。
“嗯?这个地方——”
不知为何,那体内血液流动的速度,突然间就激增了近倍,脉搏以是不断的增速。
这是他的血脉,在悸动——
仔细四望,宗守便已锁定一处。眼前依然是毫无所见,只有一片浓雾。
他却本能的感觉,自己眼前所见,必有玄虚!
宗守深呼了口起,缓步行了过去。先是伸出手,试探着四处触碰了一番。
而后眼眸中,终是透出了然之色。原来如此,这是折叠时空么?
怪不得,那道名上霄几宗之人,都是百寻不得。
错非是他曾观太初之景,又掌握了些时空之法,否则真是难以探知此处的异常。
却是毫不犹豫,便将这片空间,猛地撕裂开一丝缝隙。
宗守一步,稳健无比的踏入了进去。初一入内,就见此处,竟是一个近百丈的空间。心中也是暗暗骇然,这在这沉沦云海,元磁冲突之地,开辟出这方空间,又将之藏于时间夹层之中。不知是何等样的修为,才能办到。
而下一瞬,他的瞳孔,就猛地一张。只见在那中央处,一个人影端坐。
在‘宗守’的记忆中,见过了千百余次。身形瘦削,面容清隽,气质灵秀,却也势比雄山!
正是宗未然!
此时却是双眼紧闭着,似乎正在冥想着什么。
而宗守随即,就把目光望下这宗未然的双手之间。
——就在那胸腹前,捧着一物。细细观之,却是一团宝蓝光华。隐隐可见,那蓝光之内,正是一本蓝色书册——那样式,宗守是熟悉之至。早在前世之时,就已见过!
正是‘宙极命世书’!
宗守的心念间,立时是茫然一片。
此物果真在宗未然手中?那个传闻,竟然是实!
若是宗未然手中的这本,真是那修界独一无二的灵法宝典。那么自己元魂之内,那团蓝光,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自己与这本书,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关联?
魂海深处,忽然一炸。就在那团宝蓝光华藏匿的所在,忽然间扭曲波动起来。不断的变幻,与宗未然手中那本宙极命世书,隐隐应和。
宗守的元魂,也随之震荡。而后就惊恐的发觉,自己的元魂竟然是在消散——不是寿终正寝,又或终伤至死,神魂碎灭的那种。而是本身的存在,被天地间一股力量否定!
似乎他‘谈秋’,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
这力量绝强至大,突然而然间就发生,无论他以何种办法抗拒,也无法稍停片刻。
意念渐渐模糊,只唯独这肉身,依旧还是存在于世、自己难道,就要这么身陨于此?
若真如此,那就实在是死的莫名其妙,说起来前世之时。自己在夺得宙极命世书之后,也是这般。一头雾水的,就来到了万载之前的世界。这一生,还真够可笑——宗守发觉自己此时,居然还真能够笑得出来。欣慰微叹。早知如此,就不该来的。
干脆也不再去抵抗,只静静束手等待着,自己彻底消亡之时。
却在这时,对面的青袍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嗯?”
睁开眼的霎那,宗未然的眼中,仿佛是有星辰闪现。定定的望来,那眼神之内,先是一阵迷惑。而后视距,就骤然聚焦,犀利无双:“你是,守儿?”
宗守完全说不出话,心里却在想,我是谈秋,你的守儿,已经被自己彻底给吞了!
不知怎的,心中满含着暖意。已然僵硬住的脸上,竟是两行清泪留下。
似乎自己对这声音,对眼前的人,都期冀了许久许久。
这温暖,也令人无比留恋。是至亲之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对!是夺舍?”
那宗未然皱了皱眉,声音先是一阵疑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