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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望着远处,那拼劲全力,也都无法突破剑域。气焰渐消,狼狈无比的六只雷鹰。
这时却只觉是可惜,若这些青雷鹰,能再多撑一些时候。
他的剑术,必定能再有突破!
当不破剑域,真正覆盖万丈。甚至有十成的可能,使他一举踏入剑意魂境的中段!
只可惜,观其境况,气机明显已是虚弱了下来。
那光符的效果,已经在消退。浑身燃烧的焚空之言,则是逐渐暗淡,明显是后力虚弱。
“是激发潜能元力?那位圣尊,好生吝啬——”
当潜能耗尽,生命真元也渐渐不足,自然是再无以为继。
哪怕仍旧还有光符落下,也不足以继续支撑这六只雷鹰,与他再战。
“不过自己,还真不知是否该感谢自己这焚空之血——”
若非是焚空血脉,若非是在九绝死狱,他即便有抗衡神境之力,也难对抗这六只雷鸾。
哪怕剑术绝高,也无法支撑。
心念散开,宗守这才发觉,那冥狱渊门,也不知在何时,已恢复如常。
那封锁这‘门’的异力,也不见了踪影。
只唯独那意念压迫,依然如故。
“既如此,也该结束了!”
心念不纯,不能再极于剑。宗守就觉那样忍受的剧痛,自目中袭来。
蓦然爆发,让他忍不住,要痛呼出声。
而后自失一笑,宗守一拂袖,就六道刀光疾影穿梭滑出。
在虚空穿梭跳跃,六口六神飞刀,只一瞬就洞穿了远处那虚弱无比,正惊恐逃遁的六只巨禽的头颅之内!
当血光炸起之时,宗守身影,也彻底消失在冥狱门内。
第九一六章再无后患
此刻在九绝死狱之外,星火微尘阵中。
陆绝焰负手而立,面色颇是怪异。有些许恼怒,也有些许惊讶,也有几许戏谑玩味。
不过更多的,却还是意外。
陆天青恭立在旁,默默不言。
这位绝焰圣尊,尽在他眼中。然则似这样的人物,喜怒早不形于色。
若要以此,来测度其所思所想,只会是大错特错。
沉寂了许久,陆绝焰却忽然失声笑了起来。
“天青,对此子你感官如何?”
陆天青凝思片刻,斟酌了一番言辞,才斟酌着道。
“傲骨铮铮,有不屈之志。此子性情,必定百折不饶。寻常手段,难以摇动其念——”
“不屈么?这句评价,倒也算中肯!”
陆绝焰微微颔首,目中却异芒微闪。
知晓身旁这后辈,是话中有话。
心念坚毅,换而言之。他们焚空陆家,只怕难以除去其心中恨意,
即便强行收拢,也无法消弭那隔阂裂痕。
必须考虑,其中风险。
不置可否,陆绝焰只当听不出这话中所蕴之意,微微笑道。“可老夫问的,却不是此人的心性,而是那小子的本事。如此强压之下,都不曾崩溃,反而借此打磨自己的剑道武意,使剑术更进一层。此子真可谓——”
他年貌虽只二旬,可自称老夫,丝毫都无不谐之处。
似乎是寻不出什么词来评价。陆绝焰凝思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是绝世剑客!老夫在他身上,居然已看到了大道之机。假以时日,至境只怕是轻而易举。这样的后辈,可不是什么废物!我记得次子出生少,就有专人回报。他是双脉之身,残魂之体?”
陆天青目光闪闪。而后也一礼道:“正是!以天青看来,陆家同辈之中,能及得上他的。当是绝无仅有!”
这宗守,非但不是废物,更是天资绝代。
在他印象之中。这一域之内,近千年来,也想不出几个,可与之相提并论的人物。
绝世之才,每千年都会有一两位。
然则这宗守,却是身具陆家焚空之血。所以对他们而已,意义又格外不同。
“真不愧是圣帝之后,若那位得知,必定欣喜若狂!焱元一脉,传承有人。”
这话语看似在赞叹。陆绝焰听着,却微微摇头,直接就问:“你这是准备提醒老夫,若此子回归。则焱元一脉,必定一家独大?竖子。莫要自作聪明——”
那陆天青的面色顿变,双唇发白。隐然感觉,那灼热焰力,直凌元神。
却咬着牙,不曾求饶,沉默以对。
陆绝焰也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不以为意。
“老夫观此子情形。分明已觉醒九尾天狐之血,把两种血脉,几乎合而为一。对了!前些日子,孤身闯入死狱的那人,可是含烟之父!区区二十载,神境修者,似也是九尾玄狐!含烟那孩子,倒真有眼光。如此说来,这一次她并未有过错,反而有功?”
陆天青微微凝眉,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可这只是特例!我陆家焚空血脉,本就已维持艰难。近年也无至境圣尊出现,提纯血脉。若人人如她那般,任意妄为。我陆家只怕三内,就要分崩离析。”
无论是神兽血脉,还是他们陆家焚空之血,都会随着时间,一代代的淡化。
除非是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提纯,又或是有人进阶焚空的至纯之血。血脉之力上溯,才可裨益全族。
只是在七前,焚空血脉,已达到了极致。
便连陆家那些新进阶的圣境修士,也再无能为力。
这些年来,只能勉强维持。这些年来,更有下降趋势,
故此每一位名列陆家嫡脉名册之人,陆氏族内,都看重之至。
而似陆含烟这般,更是寄托重望。
这也是陆含烟,最终被定罪之因。
“再说当日,对含烟定刑,也是几位圣尊,共决之果!若此时翻案,我陆家刑堂与几位圣尊,尊严何在?”
“道理倒是不错!”
陆绝焰毫不动容,却转而问:“你这些言语,可是在替谁说话?我陆家中,是哪一位国主殿尊,让你如此鼎力相助。又因何缘故?”
言语平淡,却犀利之至。似他这样的人物,原就用不着与人什么心机,也无需费神,直来直去便可。
此世之中,能瞒过他的事,本就寥寥。
也无人敢瞒!
“是宣华国主!”
陆天青面色苍白,却也毫不讳言;“圣尊不知,十载之前,天青长孙,已与宣华国主之女定亲,今日便可完婚。宣华国主二十载前,乃是我陆家刑殿殿尊。”
见陆绝焰并无陆意,反而把那股压迫之意,尽数收回。
顿时轻松了口气,而后又开口道:“天青虽有私意,然则这些言语,却也存着公心。不敢有半分对圣尊不敬之念,还请圣尊明鉴!”
“你也确然不敢!”
那陆绝焰微一拂袖,浑不在意。意念似乎专注在那已越过渊门,达到第八层的死狱之上,唇角微挑,
“好倔强的小子,当真有趣!那么以你之见,此子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
那陆天青听得是眼睑微抬,而后神情又复平静。
“此人终究是焱元圣尊之后,为我陆家安定计,不能死于我等之手。也不能任其,流落在外。就丢在这第八层,不闻不问,不去理会便可——”
语中毫无波动,却含着使人冰寒彻骨的冷意。
第八层冥死之狱,凶险百倍于灵海死狱,更夺人生元。哪怕那个小子能够撑住,二百载后也将化为一堆枯骨。
“不闻不问么?可,便依你之意——”
陆绝焰嘿然而笑,好似在赞同陆天青所言。
目光却有些意味深长:“然则你需知晓,有一种情形,即便是我绝焰,也同样无可奈何。那个时候,你陆天青却需承担后果。”
陆天青怔然,有些不明其意,旋即就又摇头。
一时也想不清楚,陆绝焰此言,到底是因何而发。
不过既然这位绝焰圣尊,已经应他所允。那么他那亲家之事,当再无后患。
第九一七章记得就好
“若事有意外,陆天青自然愿意承担!”
细细思来,陆绝焰所言,便连他这位至境圣尊,也无可奈何的情形,无非就是其他的至境出手,将宗守从死狱中救出。(。)
以此子如今展示的天资,再有至境修者在外为援的背景,这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然而那时,他即便背个处置不当的责任,又如何?
环顾陆家诸多职位,已没有比九绝死狱更差的位置。
难道还能把他陆天青,也打入专用于拘束圣境修士的第九层死狱?
至于宗守,一个勾结外敌,就足以令此子再回归不得陆家。
当年那段公案,也绝不可能再有变数。
被人拂了颜面,这位绝焰圣尊,甚至整个陆家,更不可能毫无反应。
再说这世间,能稳胜绝焰一筹,也不惧得罪陆家之人,实是屈指可数。
“是么?那时你需记得此言——”
陆绝焰唇角抽了抽,似乎不yù在此事上,与陆天青继续谈下去。
他目光往下,透穿虚空,看向了那第八层,冥狱渊门与那风暴圈之外,站立的那浑身铁甲之人。
此人与宗守同行,不出意外,当是其部属。
一个仙阶巅峰,半只脚踏入圣境。不知怎的,却让他颇是在意。
“怎么感觉,这人的气息,有些熟悉?”
略略思忖,那陆绝焰就已知缘由。(。)而后就是一笑:“原来是他!这孩子。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却偏又跑了回来。这是何苦来哉?看来是执念颇深呢——”
陆天青微怔,旋即就已反应了过来。目中略略yīn翳,旋即就若有所思道:“当是陆无病!此子被玄烨国主发配,跟随陆无双,如今却跟在这宗守身旁,莫非是已改换了门庭?我闻他跟随陆无双追杀仇敌。结果陆无双不幸身死佛门之手。这陆无病,则下落不明。按道理而已,是该死了才对——”
说到这里。他面上就已是透出疑sè。
陆无病未死,反而投效于宗守座下。那么陆无双之死,又是否与宗守有关?
旋即就哑然而笑。自己魔障了,到底有无关联,其实都不紧要。
只需圣庭之中,诸位国主元老,如此认定便可。
残杀嫡脉同族,又是一条罪名。
“陆无双已死?当真可惜了!”
绝焰唏嘘一叹,就好似没听出陆天青言中之意。
“当初老夫,可是极看好那小家伙。旁支出身,却能走到那般地步,当真不易。”
“确然是憾事!据说陆无双身死之后。玄烨国主曾闭关十昼夜。”
陆天青微微颔首,目光却如毒蛇,看着冥狱渊门旁的那人。
眸内杀意激荡,却又收敛。罢了,将之灭杀。反倒是能令其痛快一死。倒不如让此子,在这灵海死狱中受尽苦刑。
此时已不同几十载前,这陆无病修为足够,当能在这灵海死狱中,多撑些时rì。
这般想着,陆天青就不再理会。转而道:“圣尊,晚辈还为一事担忧。这宗守如今已入第八层死狱,那么可需将陆含烟她移往他处?”
“移往他处?”
陆绝焰回过头,深深看了眼身后这红袍老者,而后不以为然的摇头:“含烟自从生下此子,母子二人就再未见面。这般做法,却有些不尽人情,无需如此——”
“圣尊!晚辈只是担心有什么变数意外,陆含烟毕竟是那人之孙,焱元圣尊的子裔。难说还被有什么手段,可助此子逃脱。”
陆天青正yù再劝,就见陆绝焰又挥了挥手,不容置疑:“无需忧心!老夫还指望此子,再去闯一闯那第九层死狱。此事老夫自有处置——”
一听此言,陆天青就已心安。接着又复疑惑,听绝焰语中之意,对于宗守似乎还颇感兴趣,极其期待。
这是万载时光,寂寞太久。找到了新的玩具,不愿立时放手?
惊疑不定的看着陆绝焰的背影,就听后者又兴致盎然道:“如今第九层入口的看守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