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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城里流浪的番人那么多,打人的当然就是番人,这还用多想吗,我用小指甲盖想想就知道是番人了。”上官翠羽脑袋一昂,狡辩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打伤我阿爹的那伙番人被抓住了呢,他们供出就是你指使的,还说,你很小家子气,吝啬难缠,指使他们打人,还不给够他们银子。”
“胡说,给了五十两还不够他们……”上官翠羽有点小聪明,胆子也大,可到底缺乏些锻炼,被乔木一诈一激就露出了马脚。
乔木冷笑一声,在刘临风、于子归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迅速行动,拳头紧握,照着上官翠羽的那张包子脸就打了过去。
上官翠羽一个锦衣玉食的闺阁女子,身娇体弱,行动迟缓,她哪里是乔木的对手,登时就被打到一边,踉跄几步就往后摔去。
“翠羽!”于子归张手去拉。
“小乔!”刘临风嘴巴张成了O型,身体立在柜台边上,做呆萌状。
“你以为这一拳就能抵得上我阿爹头上身上的伤了?做梦!”
乔木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碍事的于子归,拉起上官翠羽,掐住她的脖子,照着她的脸就扇,边打边骂,“贱人、贱人、贱人……”
她骂别人“贱人”,可她自己的脸却扭曲了,刹那,她只觉自己在时空隧道里穿梭,脸是由无数的点组成的面,又变成线条,无限的扭曲,无数的现在的画面在眼前放电影一样闪现又消失,古代的影像越来越清晰,男尊女卑的观念硬生生被她自己塞进脑海深处,贱人、贱婢、贱民等等的尊卑等级观念被她含血嚼碎了吞下肚,在胃里发酵、发酸,最终产生让她记忆深刻的呕吐感。
还有,那三妻四妾,那三从四德,那君臣王法,被她一一攥在手心里,她知道,她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她无法改变任何规则,那么,她就只能适应规则,掌握规则,以规则去保护自己,保护她在乎的家人。
这是最后一次的放肆!
“呜呜……呜呜……表哥救我,春雪、春雪……”上官翠羽被打肿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放开我家娘子,你放开,大郎君快救命啊。”春雪也不过才十多岁,哪里经得住这惊吓,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夏乔木,你快放开她,你这无法无天的女人,半夏,快去县衙报案。”于子归气极大叫道。
他不过应邀来这里用午膳,想着这酒楼距离他的药行那般近,就自己领着翠羽过来了,可他哪里想到会遇到夏乔木这个目无尊卑的女人。
“半夏,你站住!”刘临风忙让刘安去拦截半夏,自己上前去一把覆上乔木的手,面浮恼色,“你这是借我之势逞威风吗,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高大到可以帮你挡住所有风霜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随意打人,放肆无状,还不快放手!”
乔木松开手,那上官翠羽立马大声嚎哭起来,一出溜扑到于子归怀里,表哥表哥的哇哇大叫,要他给她报仇。
乔木比他还要大声,指责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她能雇佣十多个人把我阿爹打个半死,我就不能揍她几拳吗!于子归,你还想把我送进大牢,好啊,我也要找县老爷分辨分辨,看看能定她什么罪。上官翠羽,能和你一起做大牢我可是很期待的,走啊!我们一起坐牢去!”
说罢,便要去扯于子归怀里的人。
“你闹够没有!闹的过火了,我也保不住你。”刘临风紧紧捂住乔木的嘴,拖拽着她就往后院去。
“表哥,这人都丢到家了,你还不快随我来。”
这事发生在一瞬间,等厨房里的夏玉树和顾美娘知道的时候,人已经都到了后院了。
后院回廊上,刘临风把乔木抵在木柱子上,狠狠的瞪她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人都是你能打的吗!”
“她,我打得!”乔木仰头认真的望着刘临风,笑的风轻云淡,“她若是公主,我定然不打。刘三郎,你记着,我这人什么都爱吃,可就是不爱吃气。”
挡开刘临风,走几步到了于子归和上官翠羽面前,笑道:“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逞凶作恶,更不要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打你,你惹了我,我就打。那日你雇佣人打伤了我阿爹,今日我打伤了你,咱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两清了,我这故人庄随时欢迎你来,当然,你若是心里不服再找人打我,我也不怕,你若敢打我的亲人,我更不怕,你打了谁,我都会找你还回去!”
“你这疯子!”上官翠羽吓的缩在于子归怀里大叫。
于子归含怒把这气忍下了,恨恨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自然满意了,一报还一报,我们谁也不吃亏,这才公平不是吗?”眼儿一转看向进了后院的一伙人,笑道:“刘别驾,您是清正廉明的好官,我与这上官翠羽的官司,您看这样断可公平吗?”
“刘夫人,您看呢?”
“姑母,您要为翠羽做主啊。”上官翠羽见了刘于氏立马撇开于子归奔向她。
刘于氏看着上官翠羽一张脸变成猪头,脸色铁青,却不是心疼她,而是觉得她丢人,让铃兰拦下她,直接撇开她,和于子归道:“还不快把她弄回家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也不知大嫂是如何教导她的,一点大家气度也无。”
“姑母,让您见笑了。”于子归尴尬的手足无措。
“姑母,我这顿打就白挨了了吗,我才是您的侄女啊,你怎么向着她,我不服。”上官翠羽几乎要气死了。
“你是谁的侄女,我怎不知我大哥还有一个小女儿。”刘于氏气的狠了,面上情也不给那个吝啬成性的大嫂留了,直接吩咐于子归道:“往后,你别带着她来给我请安了,我没这等心思不正的便宜侄女。”
“姑母,翠羽她年幼无知,她……只是、只是……”想了半天词,他也找不到好话给她开脱了。
难道还要他把自己的母亲供出来丢人吗?姑母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本就淡薄,这会子就更不能把母亲牵扯进来了,只得委屈翠羽都担下来。
“姑母教训的是,侄儿这就把翠羽弄走。姑父,侄儿告辞。”于子归臊红着脸拱手作揖之后携着上官翠羽离去。
“你这女子也真是大胆,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你就不怕我们找你麻烦。”刘于氏恼恨的瞪着乔木。
“难道刘别驾和刘夫人都是公私不分的,这事本就是她不对在先,你们大概也仅仅知道其中一二吧,事情始末,夫人不若仔细问问那个上官翠羽,到时夫人若还认为是我的不是,我定然到夫人门上负荆请罪。”
“你可真是硬气,哼,老爷,咱们走吧。三郎,你也随我走。”
“阿娘,我晚上就回家去,你们先走就是。”刘临风没好气的瞪着乔木,摆摆手让他们自走自己的。
见儿子是这个态度,把个刘于氏气笑了,无奈道:“你怎就愿意惯着她了。”
“我乐意。哎呀,阿娘,你快走吧,别啰嗦了。”他没耐性道。
“给老爷、夫人添麻烦了。”乔木蹲身致歉。
刘于氏不再说什么,那上官翠羽又不是她侄女,她自是无关痛痒,对乔木也没什么气好生,只要她能伺候好自己儿子就比什么都强,便作罢离去。
院子里,乔木在石墩上坐下,瞅着刘临风讨好的笑,忽然道:“我仿佛知道怎样让自己快活了,若我已经注定活在此间,我愿我能一世嚣张,从生到死,绚烂若烟火。”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68章 玉兰花宴
上官翠羽的事情于乔木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恩怨两清之后,只要她不会再回来找麻烦,她管她去死还是去生。
刘临风生为官家子弟,他是嚣张惯了的,心思大半放在怎么玩上了,哪里有心思去想女人间的细腻杂事,既乔木不给他上眼药,他也就不放在心上。
见他爹娘走了,他这才撂下脸子,冲着乔木哼哼,不满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他一孥嘴,不忿的瞅向乔木的肚皮,“你呀,就是主动爬上我的床,我亦不屑得搭理你。”
见乔木眼睛都不敢看他,他自以为给自己找回了点面子,得意兮兮的昂着头,摇着扇子,一副贵公子范儿,岂止,乔木哪里是不敢看他来着,她是看见了一种花,刺激了她的灵感,让她想起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便见,这三间正房,左右各两间厢房的宽敞后院里,汲水井旁边,正长着一种花树,花枝上正开着一种紫色的花。
乔木一眼看出那是什么花,撇下在那里自得其乐的刘三郎,自去寻看。
“哎?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我在生气呢!”刘三郎气呼呼的寻过去,见她正把着一朵紫色的花嗅闻,便假讽她道:“小土包子,这是玉兰花,在乡下没见过吧。”
细细看过这花之后,乔木眼中的光泽渐淡,又听得刘临风借此撒气,她可不愿意被他占去便宜,便推着花枝到他眼前让他好好看,继而取笑他道:“此花,色泽鲜艳呈紫色,花瓣则是外紫内白,花蕾紧凑花朵较小,有三片较大的萼片,芳香浓郁走窜呛鼻,正是治疗鼻塞最好的一味中药,你见过的玉兰难道真的长成这般?这难道真的不是辛夷花吗?你真的确定这是你家花园里栽种的名贵玉兰?”
“呃……”被乔木扔了一串问题出来,刘三郎直接晕乎了。他自来是个只会赏花的,哪里会知道长的那么像的两种花,哪种是哪种。
“不知哪个说要做卖花翁来着,你连辛夷花和玉兰花都分不清楚,你这卖花翁可见是个假的。”乔木再度打击他。
“你莫不是骗我的。”刘三郎把扇子往脖颈领子后头一插,便认真把着这朵浓香扑鼻的花看起来。
少顷,他被花熏的打了几个喷嚏,便立马放开,恹恹道:“我家的花味道真的不似这花的浓,难不成这真是你说的辛夷花,而不是玉兰花吗。”
他死鸭子嘴硬,还是不大乐意承认,刚才明明还是他嘲笑她土包子来着,咋转眼间自己反被嘲笑了?!
心有不平,那扇柄戳着乔木的肩膀道:“你不是一厨娘吗,咋又成花婆子了,对花那么有钻研。”
“我可不是对所有的花知道的都那么清楚,但是,但凡能被做成美食的花,那我可就是知之甚深了。都道是医毒不分家,可你哪里知道,病从口入的道理,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子,自然得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了。就比如此花,名为辛夷,以其研末,加麝香少许,以葱白蘸入鼻中,既可治疗鼻塞,几次便可痊愈,可它却不能吃,玉兰性温味辛,却可以入菜。”
“花可入菜?能吃?”刘临风怀疑的望乔木一眼,摘了一瓣花就要往嘴巴里塞。
“你这二傻!”乔木打掉他摘花的手,笑道:“都告诉你,这辛夷花不可吃了,熟的不能吃,这生的就更不能吃了,你竟还傻乎乎的要吃,真是的,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乔木望着这一树与玉兰极为相似的鲜艳花朵,咽了口口水,登时拍板定了,道:“你家可是有紫、白、黄各色玉兰吗,便是没有你也要给我找来,我做一桌玉兰花宴与你吃如何?”
刘临风还是第一次听说花可入菜的,一点也想象不出把一朵娇艳美丽的花朵放进油锅里一炸再拿出来之后还有什么好吃的,他一点食欲也无,又听被指挥着去采花他就更不干了,“我又不是女子,哪里能干的采花这种事,我不去。”
他丹凤眼儿斜了乔木一下,挥着扇子就要走。
乔木可不干了,她被这一束辛夷花勾起了吃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