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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时的感动袭来让她措不及防,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像在考量他这话的真诚度。
“怎么,你在怀疑寡人说的话?”他不悦的冷声质问。
她此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里却一直在回响着那样一句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原来,她一直期待的就是这样一句承诺吗?
不要那虚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迫切想要的仅仅是在他有生之年,保她不被人踩在脚下。
“你说话要算话。”她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要求,好像随时在等待他的反悔。
神色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谨慎。
让他忽然怀疑他是不是给了她什么了不得的承诺,比如允她皇后之位,允她太子之选。
“寡人一言九鼎。”不知为何,他一把抱紧她,心疼的想要将全天下的珍宝都捧至她的面前。
“你真的以为保我不被人踩在脚下是那么容易吗?你要想好了,是不被任何人踩在脚下,这里面也要包括你。”乔木再度重复,再度想要他的回答。
“自然。”他欣然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乔木拧着眉看他,深度怀疑他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咳咳,大王,您现在的腿脚不便。”安山提醒道。
“无碍。”他环顾一圈都是自己人便道。
乔木一把把他按下轮椅坐着,“形势不好,你还是老老实实坐轮椅当瘸子吧。”
他不悦的看着高她一个头的乔木,长眉深蹙。
“平常都是我仰视你,这会儿让你也尝尝仰视别人的滋味。”乔木白他一眼。
安山最满意的就是丑奴的这股子聪明劲,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咽在肚里权当不知道。
“记住你答应我的,我跟你回府,你帮我解决烦恼。”乔木斜着眼睛看他,“这阵子你搅和的也够了,别再为难刘三郎。”
他冷笑一声,“你若早早如此老实的跟我回去,他也就不会被女人缠磨抛弃了。”
“夏小麦被那钱渣弄进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还是这件事就是你搅和的。”
“知情,但不管。”他寥寥几个字算是给她交待。
乔木磨了磨牙,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现在管管行不,夏小麦那丫头可不适合进宫,再说了,现在的皇帝迟早……你懂我的意思,能帮忙吗?”
“自然。现在去把团子抱出来,我们回府。”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做法,对这个女人直接打包扛回去她也不会太顽抗才对。
乔木看了几眼那幡那盖,那威风的八人大轿,喜滋滋的道:“是来抬我的?看来王爷你老人家待我还是挺不错的。”
他不置可否,挥手示意把道路让开,夏玉树等人就站在故人庄门口眼巴巴的看过来。
他拉住乔木的手腕,看她的脸色,便问:“刚才寡人看你从酒楼奔出来脸色不好,是何故?”
乔木渐渐收了笑,不大高兴道:“以后你不能跟我吵架,恼了我就把我好好搁置起来,不能摔不能打,想起来的时候就拿出来把玩把玩,想不起来就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子归候在街头一角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见此时军士退下去,露出里面的人,他的心一下就凉了,缓缓的出现在乔木的视线里,取笑道:“看来,你已不需要我的求亲了。”
乔木捂脸,顿觉羞愧。
凤王冷目看向于子归身后用红绸绑缚的物品,不是提亲用的东西又是什么,张口道:“这是要向谁提亲?夏乔木,你该给寡人一个解释。”
“这个、这个,是误会,是吧?”乔木眼巴巴的看向于子归,指望他能给她圆一下谎。
“凤王,在下是来向夏二娘子提亲的。”他恭谨一揖,不卑不亢道。
楚言一听就笑了,一把将乔木拉在自己膝盖上坐着,“夏乔木乃是寡人聘娶的侧妃,你敢与寡人抢人?”
☆、强宠农女没商量第103章 团子糊了
两男争一女什么的,乔木真心觉得这种场景她已经好久没遇到了,一时有点小小的不适应。舒殢殩獍
忽然就觉得远山青黛啊,黄昏斜阳什么的咋就那么美呢,要不咱先去赏个景再回来讨论这个提亲的事情?
奈何,无论她有多么乌龟的想法,身后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可是不答应的,貌似、好像那个应了她的要求来提亲的男人也是不答应的。
乔木拿眼睛睃他,心说,你不是自诩一没骨气的奸商吗,你不是说自己很识时务吗,这会儿你犯什么抽,赶紧提着东西跑路才是正经吧,你难道不知这整个扬州已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吗?得罪了他,你哪有好果子吃。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心爱慕夏二娘子,一心想娶她为正妻,故此才以厚礼前来向夏伯父提亲。”于子归特特把正妻二字咬的重重的。
楚言听出他的弦外之意,冷目看了他半响,道:“商人之妻与王爷侧妃,寡人想夏二娘子心中已然做出决断,是吗,乔儿。”
他单手轻顺乔木垂落肩头的一缕乌发,言语清淡的道。
相处两年,乔木也算是了解楚言这个人的,别见他外貌长的如何迷惑女人心,他内里就是一个霸道狂傲的小气男人,谁敢觊觎他的东西,他绝对会让那人后悔生来这世上。
想着于子归也是被她牵累的,便抛却羞恼,低声为他求情道:“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他是我叫来的。”
乔木从他膝上挣扎着下去,恭谨立在他身畔,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是我用来激你的,我要让你看看,我也不是没人肯娶的,我不能就那样没有脸面的随了你去,我想让自己在你跟前不是那么难看。”
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耻辱,特么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咋就那么矫情呢!
楚言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许了此人重利,不然,以他的为人处世万不会帮你。”
“你又了解人家多少。”乔木忍不住嘀咕。
他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闻言轻笑,笑颜如艳阳倾洒无上光辉,“出现在你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寡人不了解的。”
“你这厮真是,真是……”她又羞又恼真恨不得拿平底锅拍他脑袋。
可心里生出的那甜丝丝的感觉是咋回事?丫难道她有自虐倾向?
“别闹了,跟寡人回府去吧。”他叹息一声,轻握住乔木的手。
若说男人温柔起来会让女人情根深陷,那么霸道俊美的王温柔起来,她真心想说,那是会要女人命的。
心软身酥,晕头转向,哪怕现在他扛起她就走,她只怕也会不怎么专业的反抗。
于子归把他二人之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眸光黯然,自嘲一笑,拱手道:“夏乔木,我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功成身退?”楚言淡淡扫了他一眼,“寡人来时可并未见你,乔儿需你完成的事情你好像连一半也没有完成吧,在寡人抱得美人归之后你跳出来不清不淡的说几句,倒是真会捡便宜。你这人,一双眼犀利精明,最会看人,她是何等样儿人,你掐算的精准,这就想得她的承诺助你?你也得看寡人乐意不乐意。”
于子归一听,心头剧颤,面上却强装镇定,苦笑道:“王爷您多想了,草民曾倾心于夏二娘子,此事千真万确,不信您亲自问她便知。”
乔木看着这种境况心里着急,张嘴就想为他说情,不料手就被这厮狠狠捏了一把,淡淡瞪了她一眼,她不好当下拂了他的脸面,只得按捺住,给他使眼色,让他快些走。
于子归这回是真的苦笑了,他倒是真想走来着,可人家凤王明显不放过他呀。早知如此,在看到凤王车架的时候,他就该悄悄的隐去,也好过现在算计不成反被惩。
“哦?真是寡人多想了吗?”
什么是不怒自威,什么是天家威严,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厮不过淡淡责问了他几句,他膝盖一软,噗通就跪了下去,隐晦的承认错误道:“草民本心确是要帮夏二娘子的,只是草民来的晚了些没赶上时候,这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能赚得夏二娘子的愧疚也是好的,故此和王爷对说了几句,万望王爷海涵原谅则个。”
乔木怔愣,顿生恼意,愤愤盯了于子归好一会儿,最后撂下一句:“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我去抱团子,咱们马上走。”
“如此甚好。”楚言心情大好的道。
“安山你去帮着她抱团子,莫要累着她。”
安山顿觉自家大王是个见缝插针的,在美人最气恼的时候挺身而出,温柔体贴,那美人岂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应诺自去不提。
夏家,后宅,团子正陪着瞎眼阿婆数珠子。
“三颗、四颗、五颗,嗯,阿婆这个珠珠是坏的。”团子小小的手指捏着一颗碎了一半的黄色珠子跟瞎眼阿婆道。
“来,阿婆摸摸。”瞎眼婆子摸索着从团子手里把珠子捏过去,摸了摸,点点头道:“团子说的不错,这颗珠子是坏掉了,再捡另外一颗珠子给阿婆吧。”
“哦,给。”团子在小笸箩里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递了上去。
“阿婆,我要走了,去给人做妾。”乔木出声打断这对祖孙的温馨互动,在绣墩上坐下,低声道。
阿婆顿了一下,长了老人斑的手颤巍巍的继续串珠子。
“阿婆,你会看不起我吗?”乔木不知为何,对夏玉树和顾美娘都没说的话,这会儿就跟她说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觉得阿婆见多识广,心里更有成算吧。
阿婆的手一抖,膝上放置的小笸箩立刻倾洒而出,团子惊呼,甩着小屁股就去追那些四散而逃的珠子。
“这水啊往低处流,这人啊,也喜欢往富贵里走,你阿翁也是这样的,他总不甘心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一开始给人做学徒,师父老防着他,他学不到东西,他就偷师,再后来他成了掌勺的大厨就又不满足了,他想着若是能去厨子们都向往的地方——御膳房,给皇帝做饭吃那该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到后来,他就真去了皇宫做御厨,再到后来,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儿就被砍头了,咱们家也就又从富贵变成了贫穷,阿婆年轻一些的时候还埋怨过他,好好的在城里做个掌勺的大厨,能养家糊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现在阿婆想明白了你阿翁那个人,他就是不能安分的,虽然也因为不安分他死了,可阿婆知道,到死了他也是不后悔的,到了地下见了咱们家老祖宗,他保准的会笑呵呵的炫耀,皇帝老儿也吃过他做的饭。”
乔木静静的听着,很努力的想从阿婆的话里听出肯定和鼓励,若这些都没有,那么至少不要厌弃她,还能一如既往的把她当成自家孩子。
“阿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哪怕到了后来也和你阿翁一样被砍了头也不要后悔。”
乔木不知不觉就落了泪,只觉得这天下午的风太清凉了些,咬了咬唇,压了压那哽咽,便抱起团子笑着道:“阿婆,我也会像阿翁一样,给你们富贵,却不会连累你们性命。”
阿婆动容,以手捂嘴低低啼泣。
乔木没再回头,坚定了步伐,径自走出了家门。
巷子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都是这附近的人家,瞅见她就笑。
一个说:“二娘子,我是您故人庄隔壁开绸缎铺子的,前天还给你府上白送了一尺布呐,您可莫要忘了关照我啊。”
另一个又说:“夏二娘子,我和您母亲关系好着呢,常去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