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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用身体挡住了那一枪,只怕你今天也见不到雨汐了,子嫣,这些年珏一直在到处找你,就是不肯相信你已经死了……”
白紫烟凄凉的听着,那些她不知道的真相揭露得太晚,她仍清晰的记得那时她以为自己失去了孩子,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黑墨珏递给黑依的匕首杀死,最深的绝望早就蒙蔽了她的双眼,除了仇恨,她早已心无一物,可也正是这份他给的仇恨才支撑她活到了今天!
这就是为什么兰子威会急着想带她离开中国,在机场里当他看到黑墨珏还活着的时候会如此震惊,而他终究没有勇气亲手杀死兰子威,因为他怕兰子嫣会恨他一辈子。
“叮!”
正在此时,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鬼医推开门慢慢的走了出来,疲惫的扯下医用口罩,她清冷的褐眸看起来十分凝重,而那张手术室正中央的大床上,一个身体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块大大的白布罩在了上面,那无影灯关闭后留下一室的昏暗。
“他……他……怎么了……”看向那具已经被白布盖上的身体,兰子嫣隐忍的泪水终于涌出眼眶,那苍白的唇瓣也开始颤抖,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心中一次次祈祷着,这一切都只是梦,这些都是假的!
她甚至还没有找他报仇,他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样?鬼医你不是死人都能医活的吗?为什么你们要用白布将珏盖上?他根本就没死!”
“主人他的伤势实在太重……”鬼医扫了眼兰子嫣惨白如纸的脸色,褐眸中逝过一丝复杂。“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放屁!根本就不可能!”
“浩然,你冷静一点,大家都节哀吧!”
身后是黑雨汐号啕的痛哭声,韩浩然的疯狂咆哮和上官逸痛心的劝解,兰子嫣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呆呆的走向他,那双眼睛也空洞的投向那越来越近的刺眼白色。“黑……黑墨珏……黑墨珏……”两手无力的垂于身侧,无助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身体。
V74、诈尸吗?
她沾满污渍的脸被那两道小溪冲过,那些污浊的液体打在她早已脏乱不堪的婚纱上,留给她的是无尽的苦涩,还有无力。
在最后的生死关头他能用身体去保护她还有她的女儿,而她却让他带着她的仇恨离开了人世。
“你怎么可以……扔下雨汐一个人死得这么潇洒?我……我甚至还没有报仇,你害死了我最亲的人,又害得我和女儿分开了这么久,你这个自私鬼怎么可以这么痛快的就死?我应该将你千刀万剐的!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早?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啊!”
来到他身前,她隔着那块白布一下下用力捶打着他的身体,只见一片鲜艳染上她的手并迅速将它染红。
像极了她的心。
“看,你还在流血呢,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你不是说过会给我无尽的宠吗?可为什么负了我?为什么你会用我们的孩子去拯救自己的婚姻?你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吗?我曾经发过誓,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给你最深的痛!”
呆滞的低喃着,她伏在他的胸前,泪水无声的打进那些殷红,晕出片片无声的凄美花朵,小手抚在那片片鲜红上,她凄凉一笑。
嘲笑自己,也嘲笑命运。
老天总是这样捉弄人,让相爱的人相互折磨,再相互失去,当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中所向时,一切都晚了。
“珏,起来,雨汐还小,她需要父亲,起来吧,为了我们的女儿,起来啊!”拍打着他的身体,她猛的掀开那块罩在他身上的白布,却发现那双墨黑的眸子正紧紧的锁在她身上,一汪清泉自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黑……黑墨珏你……”
兰子嫣没有搞清楚状况,怎么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会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慢慢转过身去,却发现所有人都已经不知道何时退了出去,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这……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诈尸吗?
“嫣儿,我回来了!”说着,便一把将她扯过来扣在怀中,刚要覆上她的唇便被她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看着她柔美的脸上那气愤的表情,他捂住脸作无辜状,想着她刚刚的话他心中阵阵窃喜。
“黑墨珏,你这个人渣……败类!混蛋!你……”
“咳……咳……我才刚做完手术!”将她扯进怀里,那不安的扭动又碰到了他的伤口。不管了!这份甜美他已经思念了太久,这一刻压制在心底的情感都瞬间迸发,做鬼也风流!
刚刚被她捶了那么多下,刀口都迸开了,赔了这么多血就为了这一吻,总得收得利息吧!
而比起楼下的暖意,楼上大厅内一群人却将黑墨珏酒窖里珍藏的红酒全搬了出来,开起了庆贺PARTY。
韩浩然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在黑墨珏最爱的茶台上端着酒杯,一副纯痞相。
“逸,你说珏会不会现在就将小嫣嫣给吃掉?哇哦~~这家伙可是憋了好久了,这要是爆发起来……啊!你竟然用它打我的头,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当场死掉,疯女人,你想当寡妇的吗?”回头怒视那只已经破了的红酒瓶,他疯狂咆哮。
“闭上你的臭嘴给我老实点!放心,就算把你打坏了老娘会医好你的,而且就算你真的医治无效死亡,你以为我会真为了你守寡吗?寡妇?呵,别做梦了!”扔掉酒瓶,童宁拍了拍手转看向上官逸。“怎么?还没找到她吗?”她问的,当然就是那个让上官逸魂牵梦萦,不得不终日以政事麻醉自己的女人。
“没有。”轻啄了一口红酒,上官逸的眼神飘向远方,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可他眼中的忧伤却逃不过童宁的眼睛。
动了情的人,又怎是说忘就能忘的?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放弃,你看,子嫣都能‘死而复生’,我相信她也一样能回到你身边的。”微笑,她安慰道。
“切,我还没死呢好不好?现在就跟这家伙献殷勤了?你不是也想当皇后吧?对了,你怎么知道珏在装死?这件事我和鬼医说好了的,只有我们俩个才知道啊!”吃着干醋,韩浩然说得好酸。
想他死?没那么容易,他偏偏要活上二三百岁的,拖着她到五六十岁,等她成了老太婆,再恶毒的一脚将她踢出家门,等她回来乖乖求自己!
“如果珏真的死了,你一定会去庙里烧香拜佛才对,看你那夸张的表情,以为自己是金马影帝吗?搞得好像你和他才是夫妻一样!”
洛安看着大家都在高兴,倚在窗边仰起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想着那个不接电话的女人,他捞起西服和钥匙飞奔下了楼。
月光皎洁,车子飞速驶到郁金香都楼下,洛安刚一下车就见到陆双穿着他送的那套小熊睡衣艰难的拎着大包小裹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他刚想冲过去,就见一个高大的男生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了行李,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觉到他们很亲密。
V75、醋坛子
“双儿,还是让我来吧,早知道这么多东西我就上去帮你拿下来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拿得动这么多东西,你看,我这么壮,还是让我来吧!”浅笑,那张充满阳光的俊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唐铭轻松的将那些行李扛上肩膀,对她弯起胳膊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姿势。
“谢谢铭学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陆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也在深深的看着自己,她羞红脸低下了头。
他比她高一届,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如今她成了一个无名小老师,而他传闻开了个小饭馆,听说过得也还过得去,她知道了兰子嫣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能再和她生活在一起了,刚打算要租房子,他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他有一处小宅要出租,正好适合她,而且价格也公道。
双儿?铭学长?
这些亲密的称谓在听在此时的洛安耳中是何等的讽刺?从何时起她的身边多了这么个“学长”?这女人脸皮都快要比树皮都厚了,不好意思?她也会不好意思?
眼看着那个所谓铭学长的男子将她的行李放进了不远处的黑色迷你小车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驶离,洛安迅速的返回车中踩下油门也跟了上去,因为长年为黑墨珏开车,所以他的车技绝对一流,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也自然不会被前面的人注意到。
他不断的想象着这个男人与陆双的关系,从车中她们不时的欢快交谈上来看,两人应该是熟识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晚带着行李跟他走,想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心底的那份情绪被无限放大,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也泛起了白。
十五分钟的平稳车程后,前面的黑色小车终于停了下来,唐铭率先一步下车,绅士的为陆双打开了车门,可偏巧在这个时候陆双脚下一滑,刚起身的她顺势跌向唐铭那健壮的怀抱,好温暖,她慢慢抬起头,对上一双深情的眸子,接着,那两片薄唇便越靠越近。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那么自然。
洛安眯紧眼,盯着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那娇羞的小脸,她渐渐闭起的眼睛分明在表述着她有多么期待那吻快些到来,而他又怎么会成全她呢?姆指用力一按,两道两眼的光划破暗夜投向那忘乎所以的二人。
“什么人?”
强烈的光线投向这里,唐铭下猛的抬手去挡,另一手将陆双紧紧的护在怀里,指缝间那双精锐的眸子阴冷的看向那辆跑车的车牌,在看清那道从车上走下来的身影后,他的眸中逝过一丝复杂,而他怀中的陆双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抬眼看向来人,浑身一僵。
“洛……洛安?”轻轻推开唐铭的怀抱,她心虚的别开脸不敢去看洛安阴沉的脸,却错过了唐铭眼中闪过的一丝失落。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看到他,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跟踪自己,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思及此,她高傲的仰起头与他对视,做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放马过来吧!
洛安没有理她,看着唐铭还僵在半空中的手,他清冷一笑。“铭少,好久不见,不知这么晚了,你带我的女人来到‘铭苑居’是何心意啊?”
他与唐铭有过几面之缘,因为他是这地产的业主,而这铭苑居正是黑星集团所建,所以公事上他们也有过接触,虽算不上富贾一方,但富商二字唐铭还是绝对担得起的。
不得不想到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开始也为女人争风吃醋了?
“铭……铭苑居?”不敢置信的大张着嘴,陆双仔细看向身后那片连排的别墅区眼睛越张越大,大门外一块大石上刻着“铭苑居”三个大字,她的下巴差点碰到了地面。
铭苑居是A市一处比较贵的私人别墅,能在这里买房子的人,一定是有钱人,难道这铭学长发了横财了?
“你的女人?洛安,我相信双儿会有自己的选择,咱们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吧!”自然的揽过陆双的肩膀,唐铭淡淡的说道,口吻中却尽显疏离。
虽然与洛安并不熟悉,但对于他的出手狠辣唐铭还是有所耳闻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可能让单纯的陆双跟着这样的一个男人!
“你们认识?”指了指唐铭,又指了指洛安,她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好吧,洛安,我想冷静一下,请你暂时不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