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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的转过身喊出来司辰的名字,得到一声无奈的笑。
祁祥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你该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祁祥轻笑,靠近一点抬起手把我因为紧张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擦掉,“大学同学结婚,我来参加婚礼。”
像是在证明他说的一样,祁祥身后又有几个年轻美国人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女孩子穿着白色的小礼服,看上去真的像刚参加过婚礼。
祁祥转身用英语跟他们说今天要失陪了,要陪朋友。
那群人的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在我身上,其中一个还说你女朋友真漂亮。
祁祥笑了一下,没解释,顺手揽过我的肩膀,替我托着行李箱往外走,“再不走就来不及录明天那个综艺节目了。”
“谢谢。”从餐厅出来我就轻轻躲开祁祥的手臂。
他抿了下嘴巴,依旧帮我拎着箱子,“反正我要回去,一起吧?”
我点头,“嗯。”
“刚才要是不承认,那几个小子肯定会要你的联系方式,然后缠着你没完没了。”祁祥笑着说,偷偷瞥我一眼,“找到他了吗?”
“没有。”
祁祥没说话,可能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我又问他:“为什么我找不到司辰,却遇见你了。”
“你和我有缘。”
他语气很轻,却很笃定的回答我。
“别开玩笑了。”
我闭上眼睡觉,听到祁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他真的订了和我同一个航班回s市。
我在飞机上继续睡觉,祁祥就在我旁边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打了十几个小时,怕我睡不好他提前给我塞了一对降噪耳机,不止键盘敲打声,连飞机上的噪音我也完全听不到。
完全没声音的感觉也是怪怪的,有几次我醒过来的时候很不安,一转头就发现祁祥在看我。
他当然不会十几个小时都盯着我看,也不是那么巧每次我醒了他就在看我,只能解释为祁祥很在意我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在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我。
最后一次醒是飞机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祁祥看我醒了就递过来一个洗漱包,“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呢?”
也是,我样子看上去有点疲惫有点憔悴。
我想起第一次和祁祥一起坐长途飞机他也是在降落前递给我一个洗漱包,他说女孩子就应该爱漂亮,时时刻刻打理好自己。
我对我爸没什么印象了,有时候我竟然夸张的觉得二十岁之后的祁祥代替我那个失踪的爸爸教会了一切他应该教我的事。
离开机场我们就分道扬镳了,祁祥要赶回去和客户开会,而我要去准备节目录制,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起飞的时候是白天,降落了还是白天,真累。
节目录制的空隙我就找了个角落自己玩电脑,说是玩,实际上还是关注着美国那边的消息,当地的商会答应我会联系全美的华人商会帮我找人,但实际上,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
不知道叹了几次气之后,助理过来拍了下我肩膀,指着摄影棚角落的位置,“他看了你半天了,刚才还打瞌睡呢,我听他打电话说等下要开车去还给租车行。”
祁祥的钱都投资到工作室里,他暂时没买车,平时就租了一辆车开,今天为什么要去还车我不知道,但是他至少二十几个小时没休息了,让他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我也猜到他会看我到节目录制结束,所以我没着急去找他,就当做没发现他,记录录我的。等到收工我才跑到地下停车场。
专用通道的电梯比较快,所以我比祁祥更快到,然后站在车旁边等他,过了几分钟才看到他打着哈欠发着飘走过来。
让助理开车送他估计他会拒绝,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怕追不上他,我连妆都没卸,穿着也是录制时短裙。
祁祥走进,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真好看。你还是这样好看。”
我皱眉,“我工作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来。”
从前我没发现过,但祁祥这样来看我工作明显不是第一次。祁祥没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那你怎么进来的?”
他笑,“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走吧,你应该想替我开车吧。”
我接着祁祥递过来的车钥匙,就连开车时他都会像个老师一样提醒我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的角度。
“行吗?”他最后一次跟我确认。
“总比你这个疲劳驾驶强。”
我驾照拿下来不久,真正开车也没多少经验,祁祥早就说要抽时间陪我练车,被我找各种借口回避了而已。
今天虽说是我担心他这么累开车会有危险,实际上好像还是他在指导我练车。
在英国的时候我因为无聊和祁祥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你说那些电影里男女主角出了车祸,然后一个为了保护另外一个,让本来比较危险的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安全,驾驶位最安全的司机却受伤的故事,现实里真有人能做到吗?”
祁祥当时正画图纸,那会儿他还不肯配眼镜,总要离得很近眯着眼睛去研究那些细节,但他随口回了我一句,“如果是你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不会让这种意外有发生的可能性。”
我突然愣了下,转过头去看祁祥,发现他没带眼镜,这么说来,他有段时间没戴眼镜了。
祁祥笑了下,“隐形。”
我也笑,“臭美。”
还完车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我太久没喝酒了,一个人喝闷酒无聊,出去喝又怕不安全,但祁祥,我信得过。
喝了几杯我就开始发蒙,打电话准备叫助理过来接过,一转头却看到祁祥脸色苍白的趴在吧台上。
还好我找了人过来接我们,助理看到祁祥这样子就说不对劲要送医院,这一点,是我没想到的。
胃出血,还好不是最严重的。
在麻烦一点要手术,如果不是助理说要送医院,很可能祁祥的小命就毁在我手里了。这不是故意夸张,医生再三和我强调,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有生命危险。
虽然我事先不知情,但拉着祁祥去喝酒的人确实是我。
而祁祥,在苏醒之后跟我说他确实经常胃痛,但他以为是饮食不规律的原因,经常会吃胃药,也没想到一喝酒就差点翘辫子。
“别怕了湘湘,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危险的。这次我真的没想要会这样。”
我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刚刚被医生吓的,祁祥就虚弱的抬着胳膊帮我擦眼泪。
没有生命危险也要住院,祁祥的工作室最近才接了第一个工作,整个工作室就没几个人,如果祁祥没生病还好,现在祁祥住院了,他们都要通宵开工根本不可能多出一个人来照顾。
祁祥是因为我住院的,我来照顾他无可厚非。
我跟我妈学了适合祁祥这个病喝的汤,祁祥喝的时候忽然抬头问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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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司辰的婚礼请柬
“我不想知道。”
其实我知道,我申请大学的时候有次祁祥通宵陪我准备材料和面试,他趴在我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梦话,所以我就知道了。
我也以为过了这么久好多事都淡了,但事实是,我错了。
“祁祥,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误会。”
“我没误会。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追你,也是我的决定。我放弃过三次,你喜欢司辰,我就出国躲开你们。你忘不了他,我就去美国不给你压力。你们和好,我就试着去重新开始。给你空间,让你自由的去选择你想要的,但是现在,我想主动争取了。”
打断祁祥,我说:“我有男朋友!”
“你们分手了。”
“我们没分手!”
“你们分手了,司辰已经走了,就算他再回来,我也只会光明正大的和他争。而且,他挣不过我,因为他配不上你。”
“那我也配不上你。”
祁祥看着我。
我低下头,手指几乎把手心扣出来一个窟窿,“因为我还爱他。”
不知道祁祥说到哪一句的时候我就想哭了,当着他的面哭还是挺少见的,我忍着,从病房出去才开始哭。
我还爱着司辰,可我爱他什么,其实不是像祁祥说的那样回忆太多痛苦太多才舍不得放手,事到如今每次想起司辰,更多的还是在一起开心的时候,他为我弹琴为我写歌。
经历太多,这辈子最好的几年都有他参与,还有谁能代替呢。
我还爱司辰,不管现在我们怎么样了,也不是能说不爱就不爱说放下就放下的,反正我做不到。
我想要的不是祁祥对我多好为我付出多少,而是希望司辰能回来,我们重新和好。所以我配不上祁祥,更因为我耽误了他太多年。
这次真的要断了,彻底的断干净,我也舍不得,但我实在没脸再继续把祁祥耽误下去了。
我和他装冷漠玩儿失踪,身边的助理也被我嘱咐了无数次不让祁祥有机会找到我,真想做这些的时候,就和回避回避一个疯狂的歌迷一样没什么难度。
可祁祥,自始至终都没离开,就像司辰一直没回来一样。
每次我有演出的时候都会收到一束匿名的花,上面有卡片,画着我唱歌时的样子。
我开了博客,总有一个人会去评论点赞,每一条都不会错过,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说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安慰我。
年后我拿了一个网络票选的新人奖,组织歌迷投票的那个粉丝,说话的语气有点熟悉。
我妈的公司搬办公室,我因为录音抽不出时间就让助理去帮忙,他回来告诉我还有其他人帮忙,带头那小伙子有点儿眼熟有点儿帅。
于是我拿面包塞住他的嘴。
我想,我现在能为祁祥做的就是不给他任何误会的机会,逼他死心,不再耽误他,虽然我已经欠他很多了,但至少,我真的不能再欠下去了。
我躲着祁祥,就像司辰躲着我。
司辰走了一年多了,没联系过我认识和能找到的任何人,更没有回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把没有倾诉对象的话对司辰说。
有时候我想,也许司辰会看,但他只是不想被我知道。有时候我想,司辰这么坚决要分手,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有时候我想,一觉醒来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门外敲门,然后告诉我,他回来了。
我始终认为,司辰依然爱着我,就像我,对这份感情的态度从来没变过。
我请了一年假,还是要去美国,要去找司辰,对外就宣称去德国进修学音乐,实际上我在人气正高的时候选择退出还轰动了一小阵子。
我又想,司辰会不会也知道这些,猜到了我要去找他呢,那他又会不会突然出现,让我找到呢?
然而我的期待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这次我在美国找了半年,找遍了所有我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有结果。
这么找,就算找一个失忆的忘记了我的人也总能找到了,更何况司辰带着他妈,他们要去治病离不开医院,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除非,他不想被我找到的。
这个答案对我来说虐心又虐身,我在美国高烧四十度,几乎烧没了半条命,过了一星期才彻底痊愈。我为什么一直高烧,原因好像真的是因为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