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南夏一口应下。
确实该好好答谢他。
下午5点,司机老王过来接她。为了不引起瞩目,南夏让她把车开到小区后面,她徒步过去。
老王尽忠尽职,一直把她送到了半山别墅。
南夏跟他道谢:“谢谢王叔。”
老王忙摆手:“这是我的工作。”
南夏笑着,就要打开车门,手都放到门把上了,却忽然按住了不动。不远处的铁栅栏门口,谢晚姝正跟傅时卿说话。
隔得太远了,南夏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她有些沉默。
老王也看到了,担忧地望着她:“南小姐……”
“我没事。”南夏开了车门,悄无声息地下去。这一刻,她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走过去的时候,神情很平静,甚至还有点恍惚。
更多的,是一种探究。
谢晚姝今天穿得很漂亮,头发还特地做过,踩着高跟,尽显富家千金的华贵气质。
她说:“谢家跟傅家联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明山叔叔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真的很喜欢你,时卿。”
她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胳膊,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傅时卿没料到她突然做出此举,就要把她推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南夏。她的神情有点复杂,似乎有点不可置信,眼底,更有一闪而过的羞辱。然后,慢慢归于平静。
转身就走。
傅时卿这下顾不得什么,马上推开谢晚姝追上去:“南夏——”
……
山麓。
南夏看一看自己纤弱的手腕,有点不可思议。平时她挺柔弱的,今天却好像特别有力气,没几步就跑到了山下。
她的胸口剧烈喘息,咬了咬牙,扯出个自嘲的笑容。
之前就觉得他跟谢晚姝关系不一般,仅仅只是工作关系,为什么他一二三再而三去探她的班?
原来是未婚妻,那她算什么呢?
他对她那些好,都是假的?还是闲来无事逗逗趣?
南夏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别可怜。可过了会儿,有自嘲笑笑。她跟他什么关系啊?顶多是有点暧昧罢了。
她既不是他女朋友,又不是他老婆。
有什么资格管?
傅时卿很快就追上了她,从后面把她拉回来:“你怎么说跑就跑?能听我说两句吗?”
“你要锁什么?”
“谢家跟傅家是世家,傅明山那会儿也跟谢永江提过要两家联姻,但不过是玩笑话,怎么能当真?我不喜欢她。”
他一口气说完,压根不带喘气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紧张,就那么望着她。
好像,就等着她的宣判。
南夏本来脑子一团乱麻,又羞又愤,有种被愚弄的感觉,这会儿听他这样说,半信半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傅时卿抓着她的肩膀,低头逼视她:“你以为我在干嘛?玩你吗?”
“不然呢?”她有点赌气地说。
傅时卿怒极反笑:“玩你?玩你我大费周折地给你洗白,花钱注资给德馨,闲来无事放着好几亿的生意不谈累陪你吃饭逛夜市。我寻开心呢?”
她说得怔住,渐渐的开始相信了。
但是,他语气实在不好,她下不来台,冷着脸说:“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手段呢?”她把他的手拍开,转身跑开。
傅时卿的心情,简直是日了狗了。
随后赶来的谢晚姝看到这一幕,没有再过来,隔着几米远看向他,目光里,仍然有着不可置信。
什么时候,傅时卿这么失态过?
两人从小就认识,不过,他在她印象里一直是矜淡有礼的,哪怕是含着笑跟人说笑,有时也只是客套。他的笑,不代表他开心。
他的息怒,从来不表现在他脸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从那次她看到,他也像这样追同一个女孩出去时。
她心里五味杂陈。
也极度不甘。
却又,无可奈何。
……
南夏比预料中要回来地早,钟辞和袁媛都很惊讶。袁媛停了不断往嘴里塞薯片的手:“你不跟朋友吃饭去了,这么快?”
“吃吃吃,吃个屁。”南夏气呼呼回到座位,也拆了包薯片。
平日隐忍的性子,这会儿荡然无存,看不见丁点儿。
袁媛忙一个猛扑夺过薯片,义正言辞:“你可是明星哎,还是女明星,怎么能吃薯片?”
“女明星怎么不能吃薯片?”
袁媛一脸“你好堕落”的表情:“为了维持体重,维持体型,女明星怎么能碰薯片这种垃圾食品呢?”
南夏心情很不好,面上假装点点头,趁她不备,猛地夺过薯片,一下子撕开,直接抓了一大片塞嘴里。
袁媛:“你你你你——”
南夏又塞了一片进她嘴里,成功地,封上了她的嘴。
到家后,傅时卿又不断给她发来短信。她看都不看,直接把手机丢到沙发里。可谁知,他又打来电话。
袁媛提醒她:“你电话。”
南夏面不改色:“诈骗的。”顺过手机,掐掉他电话,顺便关了机。
☆、第030章 甜甜
第030章甜甜
最近天气不好; 又开始下雨了。
公寓里没有伞; 南夏跟徐晓慧说一声,上午回了趟出租屋。路上叫的滴滴,已经尽量不被淋到,衣服还是有些湿了。
徐晓慧从洗手间出来,递给她干净的毛巾:“先去洗一洗吧。”
南夏点点头,跟天道谢。
浴霸只开了一会儿,室内就一片橙黄了。温暖; 但也刺目。
南夏闭了闭眼睛,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滑过紧实的肌理; 很舒服。她眯了眯眼睛,把湿透的头发好好梳理了一番。
不知过了多久,徐晓慧在外面慌乱地拍门:“南夏; 你没事吧?”
南夏恍然回神; 忙关了浴霸和水龙头,扯了一块毛巾擦拭起头发来:“没事,就是洗得久了点。”
何止是久了点啊; 这估摸着,都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徐晓慧心道。
总觉得南夏心里藏着事儿; 可她不明就里,又不好多问什么。
徐晓慧这么懒的人,难得亲自下厨,给南夏下了碗面; 又细心地给他放了两个荷包蛋。南夏看着香喷喷的面条和荷包蛋,食指大动,埋头吃起来。
这份安静,让徐晓慧心里的猜测得到了些许证实。
“你到底怎么了?”她终究是问出口。
南夏却只是埋头吃面:“没什么。”
徐晓慧叹一口气:“那好吧,有事儿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你慢点儿吃,下午我没事儿,一会儿送你回去。”
“嗯。”南夏闷着头,轻轻应了声。
徐晓慧皱着眉打量她,乌黑的头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肩上,只显出中间,一张白皙安静的小脸。那双眸子干净清澈,这会儿却像藏着心事,氤氲着什么。
徐晓慧没有告诉她,她有心事的时候,比平时还要安静,而且,心不在焉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不过,她到底没多说什么,吃完,涮好碗,拿着伞把她送到楼下。
滂沱大雨,靠单元门近些都会被淋到,一点都没停歇的样子。徐晓慧费力地撑开伞,抱怨:“这破伞,也该换一把了,恁硬。”
南夏没有回她,目光遥遥在远处定格。
徐晓慧跟着望去。
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那棵槐树下,像蛰伏在雨中的猎豹,高贵而优雅。雨下得很大,雨刮器哗哗摇个不停。
徐晓慧迟疑地回头,看她:“那是——”
她约莫认得这辆车。
南夏比她更快,夺过她手里的伞:“我自己回去吧。”她快步跨入雨里。
徐晓慧忙一跨步,钻到她的伞下,双手死死握住那伞柄,气急败坏的:“喂——你到底是怎么……”
旁边些微响动,徐晓慧回头,那辆劳斯劳斯门开了。傅时卿撑着黑伞,踩着皮鞋踏入水坑里,一步步朝她走来。
任凭溅起的雨水污了他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西裤。
徐晓慧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前因后果的她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傅先生哎,她是不是来找你的?快过去吧!”
南夏没动。
徐晓慧不解地看向她。
少女的眼珠有点淡,氤氲在雨雾里,有些看不真切。半晌,她接过伞拦了路边一辆出租车,跟她说:“不是一路人。”
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那辆破旧的出租车,绝尘而去。
在距离两米远的地方——
傅时卿的步子,生生停住。视野里,是徐晓慧尴尬至极的笑。
……
那天之后,南夏过了好一段安逸日子。
网上没人黑她了,傅时卿也没再打电话来。
南夏心情好了不少,全身心投入工作。可闲暇时,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机,又会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也许是她的日子太平静了,没过几天,就碰到了一件糟心事。
那天是礼拜天,也没有通告,她跟钟辞一块儿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蔬菜,红路灯路口,有个老太太似乎被车撞了一下,坐在地上□□不止,神情看着很痛苦。
但是,周边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的。
南夏心里一软,犹豫了一下,过去跟钟辞把人扶起来,又叫了救护车。
谁知,到了医院后,那老太太却一口咬定是被她给推的,还要她赔偿十万块住院费、看病费和精神损失费。
钟辞一下子就怒了,跟那老太太的儿子媳妇打闹起来。
后来不知怎么,那家人又说算了。
“对于这种人渣,就是不能妥协。”回去的路上,钟辞信誓旦旦。
谁知,第二天她们就上了头条。
标题是:女星耍大牌,撞到老人不道歉!
上面还有截图,看起来很有歧义的那种。
这下这下哪还有不明白的?她这是被人搞了。
她想来想去,居然鬼使神差给傅时卿发去了一条信息:“你搞我啊?”发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脑子抽筋了。
这算是兴师问罪呢,还是另类求和?
其实这几天过去,她的心沉寂了不少,早就像之前那么生气了。
过了会儿,傅时卿才回复她:“什么?”
南夏咬咬唇,噼里啪啦打了会儿字:“碰瓷那件事,是不是你找人整我?”
那边,停顿了很久,傅时卿回复她:“南小姐,你真是一点都不解我。”
南夏怔怔地看着冷冰冰的手机屏幕,以及这一行没有感情的字,她的脑海里,几乎可以浮现出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表情,以及他脸上,没有温度的笑容。
她的手有些发抖。
然而,第二天,她跟钟辞下去的时候,单元楼门口有个快递员在等着。小伙子很年轻,穿着得体的工作服,捧着一束鲜花。
“请问,是南夏南小姐吗?”他惊喜地看了眼她,把正要拨打的手机收了起来。
南夏点点头,看向他手里的话。
快递员忙不迭把花交给了她,又递上一张卡片,以及一份单子:“请签收一下,对,在这里签字。”
卡片是匿名的,上面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但是,上面有淡淡的但是香水味。
不知道为什么,南夏一秒就认出是他用的那款香水。
南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种被戏弄的羞恼,在钟辞诧异至极的目光里,她拨打了傅时卿的手机。
第一次没有打通。
她很有耐心,又打了一次。
这一次也没有打通。
等到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不那么有耐心了,甚至飞快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