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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满天如钻石一般美好的星星,她一边抚着栏杆,一边轻轻叹着,那叹息飘散在悠悠的夜风中,就像心头的怨与恨,也被吹散了一般。
“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她幽幽的咬着唇片,心下是委屈的,却又只能认命的向自己的感情缴械投降:
“我到底是放不下你。从八岁认得你至今,十几年了,从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你到今朝,我们谈了八年,你在我心里有着根深地固的位置。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也是实在割舍不了下的选择。
“当然当然,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你放心,从今往后,我戒酒,我不去酒吧,我会正正经经上班。你等着,我这就回宁市。”
他无比亢奋的保证着,那声音恨不得马上飞过来狠狠抱住她。
但她比他理智,且冷静。
或者,他们之间的问题暂时消除了,可这不代表所有问题就不存在了。
事实上,问题大的很。
“等一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妈身体好了吗?”
“还没。还在养。”
“如果你现在回来的话,你爸妈会放吗?”
“我……我总得尝试一下。”
他的语气是迟疑的,显然也在顾忌。
“你现在在上班了对吧!”
“上。在自家公司。但,是从基层做起的。我在靠自己的能力做事,工资很低,不过在大公司做事,能学到很多经验,所以我认了。”
这一次,他总算是懂事了一回。不再好高骛远的盲目追求了。
“那你还是在那边工作一阵子吧!别跑这边来了。”
“为什么呀?我这么想你,你还不让我过去见你?”他不开心,很不解:“难道你不想我吗?”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刚刚不是也说了么,在那边可以学到很多小公司没有的经验。既然现在是打基础阶段,那你要好好的干,别来这边瞎折腾了。再有就是,我们分开着一阵子各自发展也好,也算是对彼此的一种考验,你要是想我了,周六周日可以过来……”
最终,韩启政还是妥协了。
可惜的是,这两个周六周日,他都没过来,原因是,他被派去英国出差了,说是去实习管理方面的经验。每天,他们只能以电话或短信互通消息。
芳华想了想,心下很明白,这是他父母想要瓦解他们的手段之一。
想用时间和距离,来隔离他们,淡化他们的感情。
虽看得清楚,但她没有抱怨,心里则是迷惘的,总觉得,那件事一出,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明明还爱着对方,可是却再也抓不住彼此的手,距离似乎也越来越遥远了……
*
又一个周五。
芳华忙完了手上的事,正准备下班,口袋里一阵手机震动,取出来一看,发现竟是秦九洲打来的。
她看着有点惊讶,最近大半个月,他们几乎断了联系。
他不给她短信,她当然也不可能去主动联系人家——实在不想被人想成她想高攀什么的。
“喂,秦先生,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电话?”
语气有点小小的惊喜。
“我刚回宁市,想来问问,你和你朋友欠我那顿饭,是不是该补上了吧……”
他语气很轻快,心情貌似很愉快。
“没问题。秦先生想在哪里吃?是酒店点大餐,还是在家里自己做几个?”
“家里吧!”
“不过我家很简陋。”
“没关系。”
“那我去准备食材,等一下我会把地址发给您。”
“嗯,回头见。”
*
秦九洲挂下电话时,刚从机场VIP通道出来,一身的风尘仆仆,但精神却是极好的。
阿中跟着他身边,自然有听到老板刚刚打的那电话,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这是要去芳小姐那边的凝苑小区吗?不先回家倒倒时差?”
“不用。”坐进来接的车,他拧了拧脖子:“直接去那边。”
“好的,先生。”
上回通话时,他说一周后去吃她做的饭,结果失约了。
因为他害怕再见到她时,自己会不顾道德,不择手段。
既然选择成全,那就该离得远远的。
所以,他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
这不,才短短二十天,他就成功收购了一家公司,将自己的商业帝国,推向了另一个至高点。
只是事业上的锦绣添花,始终消不去心头的空空荡荡。
而灵魂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他:“回去吧,回去吧……别在外面流连了……去看看她,去吃她做的饭,去一解心头的思念……”
是啊,越是忙,越是思念;越是思念,他越是想让自己更忙。
可这一次,忙碌没让他从这情绪的困扰中解脱出来,他作茧自缚,很是辛苦。
于是,回国的***突然就冲破了他的理智,第二天,他便匆匆回来了。
此刻,靠在车里,他闭目养着,虽有些疲惫,但心情却是兴奋的——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子去见自己心爱的姑娘。
当车子都快抵达凝苑小区时,手机响起,打扰到了他,是韩三梅打来的。
他这个三姐的来电,通常没什么好事,他不想接,由着它响了一阵子。
可她就是不停的打,不停的打,那手机响得没完没了的。
他只好接了,才搁到耳边,就听得三姐在那边凶巴巴的叱责起来:
“小九,阿政在外这么胡闹,你就这么偏帮着他?现在,他闹出人命了,我看你还怎么来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人命?什么人命?”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阿政不是去英国学习了吗?
“一个月前,阿政是不是在外头搞了一个高中妹?是不是你给消的灾?”
韩三梅提供了一些线索,让他回忆,语气很是严重。
秦九洲一怔,心头有点惊,感觉很是不妙!
这事,怎么就传到三姐耳里去了?
难道是……
“是,这事,是我让人处理的。”
他没推托,满口的承认,得来的是充满怨气的责怪。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二哥二嫂说?”
韩三梅很生气:
“这可不是你自个儿的事,那是二哥家的事,小九,你这样一直偏帮着阿政,合适吗?”
“三姐,我知道这是二哥家的事,但是,这事闹大合适吗?”
不管怎样,秦九洲还是坚持自己没做错。
“对,你就爱护他宠着他,退婚,你帮着他退,甘为他得罪一大票人;迷~奸,你也帮衬着他,现在,那女孩子怀孕了……你说,这件事,接下去要怎么圆场?”
什么?
怀孕?
那小姑娘怀孕了?
☆、102,风波起,疑点无数,秦九洲心疼芳华
从小到大,秦九洲办事,几乎从没办砸过,但凡他要办到的事,都能漂漂亮亮的完成,从来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留下。可这一次,怎么就出纰漏了呢?
“这事,确切吗?”
他凝神,问的很是谨慎。
“怎么不确切了?我现在就在这小姑娘家里。”
韩三梅言辞凿凿,落地有声的,一顿之后又接着说道:
“那小姑娘说了,之前有人曾找到她,不仅给了钱,还给了她事后药。
“之后,支票被她给撕了,至于事后药,是给她支票的人逼她吃的,但她回头就把药给挖了出来。
“小九,这事,是你让人做的吧……
“要不然,凭韩启政那小子给不了那么一张支票,一百多万呢……你出手倒是大方啊……哼……
“可惜啊,还是出了岔子……
“现在那小姑娘说要这孩子,不想打……
“这事要是闹大,我告诉你,你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一阵冷笑通过电波传了过来。
是的,这事,是他让人做的,钱也是他给的。
只因为那只是一个意外。
而事实上,韩启政的的确确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给睡了,偏偏那小子又不可能因为这事就对人家负责,所以,花钱消灾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给支票,似乎是个很侮辱人的做法。
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阿政对人家做出的伤害,给出一些金钱上的补偿,是必须的。
事后,他也知道那小姑娘并没有去兑现支票,提现时限最终过了期。
为此,他有暗中利用关系,帮着那小姑娘的父亲拿到了职称,如此也算是对人家作了一些弥补。
“三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秦九洲没有回答,脑筋急转之后,静静反问了一句。
这事,处处生着疑点。
一,为什么那小姑娘不肯吃事后药?
二,那件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就算查出怀孕了,也只是刚发现没多久而已,怎么就这么快捅到三姐那边了?这很像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三,那小姑娘为什么要那孩子?没理由啊?
“是小姑娘的家长给二哥打的电话,问我们韩家要怎么处理,这事才闹开的。”
韩三梅叹着气说,语气终于缓下来了,听得出来,面对这事,她也头疼。
“那小姑娘的家长是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
他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双黑手,在他看不到的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左右的事情的发展,给他制造各种麻烦,并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我怎么知道?”
“你都不问的吗?”
“之前没顾上。哎呀,你还是赶紧过来吧,二哥二嫂都在,至于那个祸坯,二哥也已经将他押过来了。”
是吗?
阿政也回国了?
不是得在英国学习三个月吗?
他想了想,有可能是偷偷回来的——因为想见芳华,结果却被二哥派着的人发现了,趁机就把人给拎了回来。
“地址。”
韩三梅把地址报了过去。
挂下电话,他吩咐阿中道:“前方调头,去秀水区。”
“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阿中从后视镜中看到秦九洲神情很凝重,那黑沉沉的眸子,转着巨大的漩涡,似飞快的转动着大脑思考着什么,看样子事情很棘手。
“之前让你办的事,砸了。那小姑娘查出有身孕了。”
秦九洲抬了一下眉,静静陈述。
还真是担忧什么就来什么。
当时他最怕的就是韩启政会给人家小姑娘留下祸根,这才让阿中带了药过去的,结果还是在这个事上出了问题。
阿中愣了愣,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猛的转身低呼,一惯沉稳的脸孔上露出了惊愕:
“怎么会呢?我是亲自盯着她把药吃下才走的。”
秦九洲扯了扯唇角,事实证明,有些事,哪怕是亲眼见到的,也不见得可以完全放心的。
唉!
“走吧!具体情况只有赶过去才能知道。”
车子再次启动时,秦九洲琢磨着给芳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出了这种事,今天这顿饭,肯定是吃不了了。
很快,彼端传来了她极为轻快的应答声:
“喂,秦先生您这是到小区了吗?我这就下来带您。”
“我恐怕来不了,晚上有个宴会,没法推,只能爽你这边的约了。回头有机会再来吃你做的菜。”
他叹息,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