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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晔卿有心走远点,搭着易晔楠的肩膀往偏僻的角落去,可惜沙滩就这么点大,到哪儿都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就给我们吃自助啊,还没有座位光站着,这新女婿是不是真跟咱们大侄女说得那么有钱?”
“有钱是有的,你没看到来了那么多记者,要没钱的,谁管你!”
“说的也是,可是你没听说吗,自助餐的那些肉啊海鲜啊,都是很差的要过期的,拿来随便烧一烧给客人吃,这有钱也太抠了。”
“你说的也是。。。。。对了,咱们大侄女是老板太太,你说把她表弟弄进他们公司做经理那事她能不能帮上忙?”
“那当然行,这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么,别说是送进去上班,就是这称呼都得改吧,得叫咱们公司!”
。。。。。。
姐弟俩听得直想笑,都憋不到人走远。
“未来的董事长,你来说说你要不要请人家进公司啊?”
“老姐你放心,就算伯伯把人招进来了,到我的时候还是会把人扫地出门,董事长嘛,要没这点能耐我也不当了!”
易晔卿想笑,忽然觉得笑不出声。
易晔楠看着她,也不敢说话。
其实易德文,是真的很疼自己姐姐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被那女人作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易晔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想到十几年前那女人带着刚满月的大儿子闹上门,亲手拎着大儿子的腿把他摔在她们家客厅大理石地面上那一幕,易晔卿还是觉得腿肚子发凉。忽然想到自己妈妈居然忍到现在才离婚,实在是有够厉害。
这十几年里,哪一次不得闹得见血才收场?
这么想着,易德文也挺无奈,文惠更无奈吧?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面对一个泼妇,除非能比她还泼,否则还真只有乖乖让出丈夫的份儿。
长桌上,各国美食饮料点心流水似的上来,易晔楠过去帮易晔卿拿了一份水果,回来的时候笑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老姐,刚才说咱们没钱的那两个,我在那边看到他们了,盘子堆得老高,为了抢个龙虾还差点跟人打起来。”
易晔卿也跟着一起笑。
几个公司的代表看已经开了席,礼金也送过了,就准备着要走。也是实在不敢再呆下去,怕再听见些什么笑话,以后跟中粮做生意也难看。
于是一起过去跟新郎新娘告辞,当然主要还是得再在周林女士跟前露个脸。
“这么早就走了?我们还有节目呢!”
易德文扯了扯她的衣服拉到一边:“哪有节目,别瞎说。”
“你那大女儿不是会拉琴么,你做爸爸的结婚她演个节目怎么了,没看见这些都是贵客?我说你有没有脑子?”
易德文被她气得不行,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够委屈了,还要叫她抛头露面拉琴给这帮人听?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多骄傲一个人,逼急了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反应过来刚要发飙,身边却已经空了,几乎同时麦克风的声音响起:“下面有请易董的大女儿易晔卿小姐,为新婚的父亲母亲送上一曲现场演奏。。。。。。”
易晔楠嘴里还有一块蛋糕:“姐,我是不是听错了?那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你没听错。”易晔卿面无表情,拉着他就想走。
“卿卿你上哪里去啊?”张高群忽然往她跟前一站,“都在叫你了你还不过去,要让人家戳你妈妈脊梁骨的,说只顾着自己轧姘头,女儿一点教养都没有。”
易晔卿在心里反复回忆周林书惠跟她说的话,又因为易晔楠在身边,实在不能怎么样。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易晔卿忽然笑了:“既然婶婶都说话了,我就去表演个节目。只是没想到婶婶跟新夫人这么要好,不知道重新分股权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和睦?”
“你!”
易晔楠陪着易晔卿过去:“老姐,我陪你。”
“陪你妹!一边呆着去。”
“我钢琴不错的。。。。。。”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用不着你!”
易晔卿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动得要哭了,这个弟弟没有白疼,可他是中粮未来的董事长,抛头露面,还是这样丢人的事情,绝对不能拉着他一起做!
“确实用不着楠楠,”身后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易晔卿第一次觉得周子安原来会说人话,“我来。”
易晔卿参加乐团或者在外面演出赚外快,都是她自己的意愿,她高兴,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逼着做什么过。而且周子安始终觉得不放心,如果新闻里有了自己,那么妈妈一定会更加斟酌着做事。
“首先呢,祝贺中粮集团易董新婚快乐,另外,我的演出是很贵的哦,记得等一下包个大红包给我。”易晔卿放好话筒,看了一眼周子安。
缓缓流出的钢琴声里,有天鹅在水面悠游。
44。对不起我没忍住
后妈没想到易晔卿这么给面子,长脸的同时又很得意:你爸在我手里,你还能怎么样!
一曲终了,拿了个红包上去。趁着媒体朋友们还在,也让他们拍几张照片明天好见报。
谁知易晔卿只是看着她,并不收,两人在台上有一阵僵持。
“易太太,这支曲子是我送给易董的新婚礼物,跟您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红包您并没有资格给我。”
不知是不是易晔卿故意的,前面的麦克风没有关。记者们好像闻到血的苍蝇,一瞬间就围到了两人身边,举着长枪短炮一阵乱拍。当然,围上来的还有女方的亲戚。
闪光灯耀眼,易晔卿却并不畏惧,拉住后妈的袖子:“另外我母亲健在,不是说您嫁给了易董就是我的母亲,请您记清楚了!”
旁边已经有记者把录音笔递到了易晔卿嘴边:“这么说易小姐并不同意这次的联姻?”
易晔卿笑笑:“跟谁结婚完全是自己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说同意或者不同意,但如果是她,”易晔卿退开一步,指着眼前的女人,“绝对没有资格让我称呼她‘母亲’,我不需要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别人妻子的母亲。”
局面已经有点失控,几个记者围着两人,拉扯间易晔卿已经被人踩了几脚。那记者拉着易晔卿的衣角不让走,还要再问点东西出来,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记者身上,也就没留意后面拿着酒瓶冲过来的人。
周林书惠站在圈外,尖叫一声:“小心!”可是保镖守在她身边,根本来不及去救人。
伴着气沉丹田的怒吼:“死丫头!我让你不尊重长辈!”
酒瓶里红色的液体混合着玻璃渣子飞溅开来,身边众人都受到了波及。
易晔卿只觉得眼前一暗,好像是被人抱住了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一圈人已经开始惊叫,伴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混乱的空气里一股红酒的味道。
能把红酒瓶子打破,是下了多大的劲?恨不得我死吧?
周子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让开,都让开!”
外面停车场的三个保镖已经过来,两个分开众人,把周子安和易晔卿护送出去,另一个直接就把刚才砸酒瓶的女人按住了。
黎美娴想要跟上去,周林书惠拉住她的胳膊:“你陪我留在这里。”说着看了一眼媒体的人,黎美娴只能点头。
周林书惠往易晔卿离开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说:“报警。”
身边的保镖点点头。
车里,易晔卿惊魂未定。
“你都忍了一天了,就不能忍住别说那几句话?”周子安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
“对不起我没忍住。”易晔卿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能忍到现在,实在算不容易的了。
“对了,你要不要紧?”易晔卿当然已经明白过来,要不是周子安替自己挡了刚才那一下,轻则脑震荡,重则花脸,恩,脸比较重要。
“我没事。”
“现在去哪里?”
“医院。”
两个保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正是酒瓶砸下的一瞬间,看样子不会很轻,已经把车往附近的医院开过去。周子安被砸在右侧肩膀和上臂处,脱外套的时候疼得倒抽凉气。
“都受伤了你就不能消停点!”易晔卿听着他抽气的声音就觉得难受,又不能表现出关心,只能狠狠地骂他。
“外套上都是红酒。。。。。。”周子安咬着牙说完,开窗把外套扔了出去。
易晔卿以前喝到过假酒,从那以后就对红酒自动屏蔽,一杯必醉,闻到味道必头疼。
听见他这样说,易晔卿才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堵。
“其实你不用。。。。。。”这声音自己听着都特别委屈,一想到车里还坐着两个人,易晔卿就住嘴没说下去。
周子安愣了愣,伸手去摸她的头发:“你怎么都叫我一声子安哥哥,对不对,不用客气啦。”
医生替周子安检查了一下,除了一些擦伤,并没什么其他的外伤,但是内伤是绝对的了,已经肿起了一片,还伴着淡淡的青色。
医生开了药就出去了,留下小护士替周子安上药。
“这下手重的,多大仇啊!还好是打在肩膀上,要是打在头上,肯定见血。”小护士看了两眼周子安的脸,咽了咽口水,“脸也得毁了。”
“右手估计得有一个多月不能动吧,x光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考虑有骨裂,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x光出来了我叫你们。”
医生吩咐完了,易晔卿就扶着周子安去了外面。
“一个多月不能动啊。。。。。。那不是开车吃饭都很有影响?”易晔卿低头皱眉的样子很有医生的感觉,周子安忍不住逗她。
“恩对,还有上厕所。”
易晔卿抬头看他,脸上没什么不一样:“啊对,还有上厕所,你要请个看护了!”
然后。
“你脸红什么?”易晔卿奇怪地问。
“没什么,这里冷气不足。”周子安一脸淡定。
医生把片子贴在灯箱上,看了一会儿,指着一个地方跟周子安说:“看到没?骨裂了,还得打石膏。”
“那么一个小口子,还得打石膏?我这。。。。。。怎么打?”
医生说:“别小看这一道口子,骨裂有时候比骨折要严重,如果愈合不好的话,以后生活质量很难保证的,看你的样子。。。。。。”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子安,“恐怕没事还要打打高尔夫什么的,有这么道小口子就打不了了。而且这是在你上臂的地方,很方便打石膏。”
周子安想到自己的胳膊变成麒麟臂的样子,嫌弃地撇撇嘴,开口还想再说什么,易晔卿已经面无表情地瞪着他:“遵医嘱。”
回到n市的办公室,高秘书凑过来说:“董事长夫人和黎小姐已经在里面了。”
周子安带着易晔卿进去,黎美娴一看到他,呆了:“怎么。。。。。。还绑了石膏?”
周子安脖子里挂了绷带,吊着他一条胳膊,痞子似的进来:“夸大一下伤势嘛,博取舆论同情。”
周林书惠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朝他们两人笑说:“你们慢聊,我带卿卿先走。”
45。见家长
周子安朝她们摆摆手:“饿的话等一下一起宵夜。”
因为是周六,周日没有课,周林书